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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对它有所了解,仇视不是目的,如何应对才是根本。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戴先生的《日本论》,以及周先生的《菊与刀》,就是当今中国对日研究的最权威著作,对日学术钻研无出其右者,可称‘南戴北周’……”
正如蒋百里所言,济南事件和皇姑屯事件的接连爆发,导致中国民间仇日情绪高涨。
《菊与刀》和《日本论》出版后,立即受到各界进步人士的追捧,销量更是刷刷的往上飙。各大报纸、杂志的评论、荐书栏目,也都大力推荐这两本书。
周赫煊莫名其妙的,就跟戴季陶并称为“南戴北周”,被誉为日本问题研究专家。
日本对中国是极为关注的,像《朝日新闻》这种大型报纸,每天都有关于中国的新闻。《菊与刀》和《日本论》两书,迅速流传到日本,而且还是中文原版,得到日本学者的认可和赞誉。
没错,就是赞誉。
至于周赫煊在《菊与刀》中对未来战争的预测,则直接被日本学者忽略了。
第231章 230【新合伙人】()
天津英租界,海大道。
三乐堂外。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妈拉个比的,敢跟老子玩儿这套,气死我了!”
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手里拿着本崭新的《菊与刀》,站在小白楼外愤怒臭骂。
他的名字叫张敬尧。
潘复正好坐车前来,笑问道:“勋臣兄,你这是怎么了?”
张敬尧无比生气地说:“我慕名前来拜访周赫煊,这姓周的居然闭门谢客,纯粹就是看不起我嘛!想老子当年纵横沙场的时候,这姓周的还在穿开裆裤呢。”
“哈哈哈哈!”
潘复闻言大笑,随口说道:“勋臣兄,不如随我一起进去吧。”
“我才不去,谁去谁孙子!”张敬尧不小心把潘复也骂了进去。
潘复心中极为不爽,但还是笑道:“那就不叨扰了,告辞!”
“妈的,什么破书?”张敬尧气呼呼把《菊与刀》扔在路边,然后坐进自己的小轿车,呵斥司机道:“快他妈回府,这狗x的姓周的,早晚有一天会落在我手上!”
潘复则顺利地进入三乐堂,他下车后被佣人带到会客厅,拱手笑道:“周先生,又被你气走一个啊。”
周赫煊无比头疼:“馨航兄,我已经快烦死了,天天都有人找上门来。”
“说明你这里有前途啊。”潘复打趣道。
潘复结交甚广,无论跟哪个派系都来往密切,而且还做过张学良的高级顾问。这个人跑来串门,周赫煊是不方便往外撵的,但其他人可没这种待遇。
就拿刚才的张敬尧来说,什么玩意儿啊!
此人比混世魔王张宗昌还奇葩。
张敬尧在晚清时就毕业于保定军官学校,属于北洋老人,按理说该混得很好才对。
可十年前,张敬尧在湖南当督军的时候,由于贪婪成性、胡作非为,居然把当地的军阀、土匪、士绅和读书人全部得罪,生生被逼得辞职,连亲弟弟都被杀了。
被逼迫辞职的一省督军,张敬尧应该算民国独一份,也特么算是个人才。
这家伙还是个官迷,吴佩孚得势投吴佩孚,张宗昌得势投张宗昌,张作霖得势投张作霖。现在听说周赫煊是常凯申、张学良跟前的红人,马上就跑来拜会周赫煊,希望能在国民政府或是东北谋个军长当当。
只要能当官,张敬尧根本不在乎主子是谁。历史上,九一八事变后,他想当官想疯了,居然主动与日本人勾结,密谋在天津进行暴动,以策应关东军占领北平和天津。
尼玛搞笑呢,那时才1932年,离七七事变都还早得很。日本人根本没打主意入关,张敬尧就积极帮忙了,不知他脑子里装的是不是屎。
周赫煊让佣人端来茶水,问道:“馨航兄,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哈哈,我是天天有空,”潘复毫不掩饰自己的结交之心,他说,“这个社会,多个朋友好办事,没有正事也可以多走动走动。周末晚上,我那里有个牌局,你要不要去?”
“打牌就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周赫煊连忙拒绝。
潘复这人属于极品,他府上每周都要安排好几场牌局。牌友包括奉系、直系、皖系,甚至是遗老遗少、国民政府的官僚,不管在职不在职,不管得势还是失势,他都能凑拢来一起打牌。
潘复不是刻意讨好周赫煊,他是谁都讨好,这他娘的才算职业政治掮客。
前两年张学良在天津时,潘复为了迎合少帅,频繁举办各种舞会(少帅爱跳舞)。赵四小姐就是在他举办的舞会上,跟张学良认识勾搭的。
凭借这一手串联政客、军阀的能力,潘复竟当上了张作霖的财政部长。
听周赫煊说不喜欢打牌,潘复猛地一拍额头,笑道:“我倒还忘了,周先生是学者,自然不爱那种俗事。不如,我下周举办一场舞会,专门请年轻人来跳舞?”
“不用费心了,”周赫煊立即转开话题,“鑫航兄,有没有兴趣合伙做生意?”
“做生意,那很好啊。”潘复笑道。他虽然是前清举人出身,但却靠办实业起家,还在济南主办过一次山东省产品展览会。会上共选出数百种优质产品,后来送选巴拿马万国博览会参展,居然有好几样获得了金奖。
像潘复这种前清举人,才华还是有的,他当年在山东做官时,也确实发展了山东的工业和水利。
周赫煊笑道:“如今北方数省已经解放,风气自然是要革新的,比如放胸。馨航兄,你敢不敢做内衣生意?”
“有何不敢?”潘复笑起来,他可是听说内衣生意很赚钱。
不管是徐家,还是张家,周赫煊的商业伙伴都在南方。想要把内衣业务扩展到北方,就必须另找潘复这样的地头蛇合作,否则根本玩不转。
而且潘复也是个极有能力的,跟人合伙开着纱厂、面粉厂和电灯公司,不怕跟他做生意亏钱赔本。
两人详谈了一些合作细节,周赫煊才把潘复送出门,正好碰到婉容从外边回来。
“周大哥,我今天去给平民露天学校的学生上了绘画课,大家都叫我郭老师呢。”婉容喜滋滋地说。
周赫煊狂汗,人家那些平民露天学校,是为了给百姓扫盲开设的。你跑去教别人画画,不是成心捣乱吗?简直耽误学校和学生的宝贵时间。
不过这话不能说,周赫煊笑着鼓励道:“很好,这就是实现人的社会价值。你教别人学习,你开心了,别人也获得了知识。”
婉容欢喜地说:“那些学生,都特别喜欢看《三毛流浪记》。”
周赫煊身边的几个女人当中,就数婉容最天真(幼稚)。怎么说呢,好像完全没经历过世俗,就算她经常观察贫民采风,可思维方式还是没有转变。
“以后好好画画,你会变成很厉害的漫画家。”周赫煊拍着她的额头说。
婉容左右看了看,发现房间里没有其他人,顺势便靠进周赫煊怀里,羞怯道:“周大哥,去我的卧房吧,我们好久没单独共处了。”
第232章 231【喜】()
婉容的卧房在三楼最东侧,早晨拉开窗帘就能沐浴朝阳。
她搬进来后,对房间进行了一些简单布置,比如换窗帘、换床单之类的。用色以金红为主,图案都是些牡丹、凤凰,大方当中显露着一丝贵气。
张乐怡的闺房就要清新得多,以粉色调为主,居家当中带着少女情怀。而孟小冬的卧室则非常简洁利落,挂着戏服、口髯等戏曲道具,甚至还选了一口宝剑做为装饰品。
至于廖雅泉,呵呵,人家做戏做全套,屋子里各种进步书籍。
“好热啊!”
婉容额头上沁着细汗,一进屋便把电风扇打开。
窗外蝉声嘶鸣,白晃晃的阳光普照大地,空气似乎都因为高温而扭曲。
周赫煊走过去拉好窗帘,坐在床沿说:“有空调就好了。”
婉容挨着他坐下,好奇地问:“空调是什么?”
“一种可以降温的机器。”周赫煊解释道。
“居然有这种机器,哪个国家的新发明?”婉容惊讶道。
周赫煊笑着说:“空调已经发明出来20多年了,不过基本上用于厂矿降温,国外也有一些电影院和大商场使用空调的。”
私人空调几乎没有,因为如今的空调机块头太大。
婉容抿嘴笑道:“周大哥,你懂得真多。对了,我还想听你讲国外的故事。”
“泰坦尼克号的故事你听过吗?”周赫煊问。
“泰坦尼克号是什么?”婉容反问。
周赫煊说:“是一条船。”
“那你快讲。”婉容的身子越挨越近,几乎是靠在周赫煊身上。
周赫煊搂着婉容的纤腰,开始讲述经典爱情故事:“那是1912年的4月,我们中国爆发辛亥革命的第二年,号称‘世界工业史上的奇迹’的豪华客轮泰坦尼克号,开始了它的首次航行,从英国的南安普顿出发驶往美国纽约。男主人公叫杰克,是个年轻而贫穷的画家,他在码头的一次赌博中,赢得了下等舱的船票……”
“杰克使出最后的力气,把露丝推到木板上,他自己也往上爬,可木板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冰冷的海水,正在吞噬着年轻画家的生命。露丝颤抖着紧握杰克的手,眼中溢出的泪水都快冻结成冰。两个相爱的男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深情脉脉地凝视着对方……”
“杰克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颤抖喘息着对露丝说:我赢得船票,是一生最幸福的事情,我能认识你,是我的幸运。露丝,我满足了。我还有一个心愿,你必须答应。你要活下去,不能绝望,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多么艰难。快答应我,露丝……答应我……一定做到……”
“我答应!露丝失声痛哭。杰克的声音却越来越弱,远处一条救生船正在海面搜寻……”
婉容突然紧张地问:“他们得救了,是吗?”
“是的,得救了,”周赫煊苦笑道,“得救的只是露丝,她吹响了哨子。而杰克在救生船到来之前,已经被冻死。”
婉容默然良久,才说:“露丝是幸福的,就算她死了,也能在死前得到真正的爱情。我反倒希望,露丝和杰克能双双沉入海底,做一对同生共死的亡命鸳鸯。”
周赫煊狂汗,这就是中西方文化的不同吗?
婉容突然紧紧抱住周赫煊,说道:“周大哥,我不知道什么叫爱情,不过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特别轻松开心。”
天津夏日的鬼天气,就算坐在室内吹电风扇,那也能热出一身汗来。
孤男寡女的身体隔着单薄的布料,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度,甚至还有那一点点湿汗。
婉容感觉燥热难当,那燥热不仅是生理反应,更是从内心深处生出的难言渴望。
周赫煊双手捧着婉容的脸颊,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两人渐渐倒在床上。
热烈而疯狂的湿吻,几乎使婉容失去思考能力,下意识地配合着男人的动作。直到衣服都被脱光,她才惊问:“周大哥,你是要做洞房那种事情吗?”
周赫煊没有说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回答。
“我……我该怎么做?”婉容傻乎乎地问,宫里嬷嬷的教导,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你不会还是处……”周赫煊愈发兴奋,他想起关于溥仪的某种传说。
这个传说,由溥仪的最后一任妻子证实过。他们结婚好几天都没有同房,当女方问起缘由时,溥仪噗通跪地哀求新婚妻子不要离开,他说能容忍妻子另找男朋友。夫妻俩随即抱头痛哭,互相安慰,最终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将近一个小时过去。
窗外蝉鸣依旧,室内的男女却跟蒸了桑拿似的,浑身大汗粘腻在一起。
婉容被折腾得浑身无力,脸蛋还带着一股红晕,趴在男人怀里甜笑道:“原来洞房是这个样子。”
“喜欢吗?”周赫煊爱抚着问。
“嗯,挺舒服的,”婉容羞涩道,“没想到做女人其实也很快乐。”
周赫煊将婉容搂着,挨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情话,过了好一阵才穿衣起来,直奔浴室冲凉洗澡去。
临近傍晚,张乐怡还没从电台下班回来,孟小冬却意外地出现了。
“你不是在北平有演出吗?”周赫煊惊讶地问。
孟小冬抿着嘴不停发笑,笑着笑着突然干呕,捂嘴快速跑向洗手间。
周赫煊有些懵逼,一个想法浮现在脑海中:不会怀孕了吧?
因为孟小冬想要继续唱戏,两人在啪啪的时候虽然没戴套,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