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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文豪崛起-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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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反复复说过多少次,今天开会不许谈政治,结果刚有人发言就说什么民主宪政。

    张继看了看常凯申,常凯申轻微摇头。他又看看汪兆铭,汪兆铭则轻轻点头。张继立刻会意,笑道:“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去吃午饭,有什么问题下午再讨论。我宣布,暂时散会!”

    褚辅成只说了一句话,就被强制散会给打断。他跟孙中山、黄兴、秋瑾等人都是老朋友,资历摆在那儿,顿时气得拍桌子道:“都是一群混账王八蛋!”

    “唉!”胡适只能无奈叹息。

    周赫煊麻溜地跟着众人一起吃饭,中午的伙食不错,虽然没有酒水,但有荤有素有点心,甚至还备着水果。

    下午,会议继续。

    张继刚刚宣布开始,胡适就说道:“中国现在就缺一部宪法,只要有了宪法,人人依宪法,事事尊宪法,则大事可为,国家可兴,国难可纾!”

    蒋廷黻立即反驳说:“如今中国内忧外困,此乃特殊时期,当行特殊之法。民主是该有,但训政也不该停,只有强有力的中央政府,才能带领中国全体国民齐心协力。若实行宪政民主,一个议案吵几个月都无法决定,那还拿什么来抗击日本?”

    胡适不高兴道:“蒋兄说的是歪理,谁说宪政民主政治就不能领导中国了?观今日之环球,除了苏联以外,有哪个列强不是民主政治?”

    “列强和中国能一样吗?国情不同,政体自然也不同。”蒋廷黻道。

    胡适和蒋廷黻是至交好友,如今还在共同创办《独立评论》杂志呢,可他们却在会议上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还是褚辅成有脾气,他指着蒋廷黻拍桌子道:“你就是独裁之走狗!”

    蒋廷黻可不懂尊老爱幼,顿时气道:“我们在讨论国家大事,不是在骂街,褚先生请注意措辞!”

    张继连忙打圆场道:“几位先生说得都有道理,不过切不可操之过急。国民应一致办帮助本党完成革命使命,同时督促政府,切实施行地方自治,以树宪政基础。”

    紧接着,青年党和无党派人士,纷纷要求施行民主宪政,整个下午就在争吵当中度过。

    汪兆铭不得不亲自出面,把话题引导到“国难”上来,终于有人开始讨论怎么对付日本人,怎么安抚慰问前方将士。

    最后,张继隆重宣布国难会议第一天的结果:“经各界人士多方讨论,现形成决议如下。从明天起,凡关于国防外交之议案或报告,须经主席团核准,始得对外发表……决定用本会议的名义,致电慰劳前方将士。”

    闹着要民主宪政的人,听到这话纷纷离席,他们算是白来开会了。

    当天晚上,胡适跑来周赫煊的房间抱怨说:“真是岂有此理,哪有这样开会的?这是全国的民意大会,不是国党的党内会议!”

    周赫煊笑着安抚说:“老胡啊,你还是那么天真,这种情况早就该猜到了。”

466【周先生发言】() 
洛阳国难会议一连开了六天,参加会议的人员每天都在减少,搞到最后甚至都不足百人了。

    整个会议期间,常凯申都没怎么出面。只有汪兆铭跳得最凶,从头到尾自弹自唱,对民主人士各种刁难和诘难,他似乎还非常享受这种风光。

    民主人士没法在会议上寻求认同,于是纷纷转到场外,利用报刊杂志抨击国党的独裁统治。

    国党当然也不示弱,中央委员张道藩在南京讲话时,倒打一耙说:“国难会员原有400多人,仅到100多人。内中份子复杂,红黄墨绿,无所不有……主张取消党治者,原皆系党派背景之政客,甚至为帝王军阀之走狗。彼等昔日摧残民治,现在根本无资格谈政治。”

    张季鸾都没有通知周赫煊,就在《大公报》发表社论,言辞犀利地对张道藩的诬陷做出回应。

    天津的《益世报》更厉害,直接指名道姓的骂汪兆铭是“政治骗子”,说他在野和在朝的表现判若两人——在野时自诩民主自由、为民谋利,再次主政之后却把自己说的话都当屁放了。

    此时的情况是,普通民众、在野政客、社会名流、大资本家、报界传媒、文化学者……通通呼吁取消训政,实行民主宪政。

    不说民主宪政可不可行,反正大家是受够了专制独裁,颇有些“天下苦秦久矣”的味道。

    主要还是因为国党太烂了,把社会各界、方方面面全都得罪完,连当初支持常凯申的江浙财团,此时都恨不得中央政府早日倒台。

    国难会议的最后一天,汪兆铭慷慨激昂的发表宣言,历数日本侵略东北与上海的罪行,表示非集中全国财力共作长期抗战无以图存。

    当讨论到具体军事问题时,常凯申的人趁机提出议案,以“抗日”名义收拢地方军权,此提案“顺利”得到通过,表现出了参会人员的拳拳报国之心。

    最后话题还是回到抗日上边,有人主张坚决抵抗,有人主张外交解决,也有人说应做两手准备。

    “周先生,你开会好几天,怎么一言不发啊?”马寅初突然问。

    众人纷纷看向周赫煊,周赫煊笑道:“没什么好说的,大家早日打道回府,都洗洗睡吧。”

    林森这位弥勒佛不高兴道:“这是国难会议,大家在商讨救国方略,怎么会没什么好说的?说说,你也说说。”

    周赫煊这才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日本现在还没来得及消化东北,日本内阁和军方矛盾严重,同时列强也在对日本政府施压,在这三方面的困境下,日本是无力全面侵华的。日军攻打上海,只不过是在转移国际国内的注意力而已,不出一两个月,日本必然答应列强调停,自行撤出淞沪地区。所以,这仗暂时打不起来,想想怎么谈判议和即可。”

    汪兆铭惊喜道:“日本真会撤兵?”

    “肯定会撤,所以谈判的时候,我们可以硬气一些,应严辞拒绝日方的无理要求。”周赫煊提议说。

    常凯申只有开幕和闭幕的两天出席会议,他此时出声道:“周先生真的肯定?”

    周赫煊略带讽刺地说:“我肯定日本会撤兵。同时我坚决反对跟日本和谈,淞沪之战一定要打下去,打得越狠,日本和列强的压力就越大。当然,中央政府的决议我无法干涉,我也知道你们不敢打。”

    常凯申的脸皮很厚,听到这句话他连尴尬都没表现出来,问道:“周先生还有其他建议吗?”

    周赫煊道:“中央必须做好长期抗战准备。就像戴任老先生说的那样,几年之后,日军必定卷土重来,那个时候就不是和谈能够解决的了。那是国战,双方死伤数以千万计的国战,大半个中国都要化为一片焦土。”

    “周先生危言耸听了,断不至于如此。”汪兆铭突然插话。

    周赫煊直接无视汪兆铭,对常凯申说:“中国当务之急,一是建设国家,以备未来之大战;二是交好欧美列强,予日本以外交压力;三是和苏联恢复邦交,予日本以地缘军事压力。”

    常凯申点头赞赏道:“周先生所说的,都是老成谋国之策。”

    事实上,颜惠庆已经在暗中和苏联接触了,只是中央政府对此的态度摇摆不定,生怕和苏联复交会得罪英美等国。

    周赫煊说:“委员长先生,我还有个建议。中国与苏联复交之时,应当主张收回黑瞎子岛。黑瞎子岛在中东路事件后,一直被苏联非法驻兵占领,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归还。中国可以承诺苏联驻兵,但岛屿主权必须归属中方,这一点应该以文件形式确立下来。苏联急需获得国际认可,他们是愿意和中国复交的,有了中国的官方认可,他们在黑瞎子岛的驻军也有合法依据,这对双方而言皆大欢喜。”

    “嗯,我知道了。”常凯申的语气明显在敷衍,他估计连黑瞎子岛在哪儿都不清楚,更看不上那几个边境破岛屿。

    周赫煊对此很无奈,他也不指望常凯申,准备直接写信给内日瓦那边的颜惠庆,一定要把黑瞎子岛的主权弄回来,这可是持续到21世纪的领土争端啊。

    周赫煊继续说道:“下月底在欧洲有个国际非战会议,爱因斯坦先生已经写信邀请我参加。我会尽量在国际上进行呼吁,希望能得到一些国际反战人士的支持。”

    “那就祝周先生一路顺风!”常凯申对这个比较重视,他拿不准日本是否撤兵,能激起国际同情也是好的。

    周赫煊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已经讲完了。”

    “周先生的发言很精彩。”常凯申带头鼓掌肯定。

    跟那些不着四六的民主人士比起来,周赫煊明显更顺眼得多,至少不是在说大话空话,常凯申对周赫煊还是比较欣赏的。

    大会很快宣布圆满结束,当晚周赫煊被常凯申召见,两人秘密讨论了一番中日问题,具体谈些什么谁都不清楚。

467【青年党】() 
张君劢由于太过失望,没等国难会议结束,就提前离开了洛阳。

    同样作为要求立宪的民主人士,以李璜为代表的青年党,则从头到尾留下来给汪兆铭添堵,期间毫不掩饰地在大会上抨击国党独裁专制。

    在准备返回天津的当天上午,李璜特意前来拜访周赫煊,见面就问:“周先生,你对国家主义有什么看法?”

    周赫煊笑道:“国家主义是个很好的哲学理念和政治学说。”

    李璜有些不高兴:“仅仅只是理念和学说吗?”

    “是的,国家主义的概念太泛化了,在真正施政时很难取得效果。”周赫煊点头道。

    民国时期有太多的主义,比如李璜就信奉国家主义,并和曾琦等人在巴黎创建“中国青年党”。青年党发展至今,已成为继国党、共党之外的中国第三大党,不仅在国内20多个省拥有党支部,还在德国、比利时、法国等地拥有海外支部。

    直到抗战胜利后,青年党的发展势头就更恐怖,只湖南一省的正式党员就有2万多人、预备党员1万多人,且湖南省的青年党部实力只能排全国第五。

    “中国青年党”为何发展如此顺利?

    很简单,就是因为信奉国家主义。

    国家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刚好相反,他们主张一切为了国家,国家主权、国家利益和国家安全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为了国家,可以抛弃个人私利,为了国家,任何团体和阶级都是可以牺牲的。

    不管你信奉什么思想,隶属于哪个阶层,都可以成为“国家主义者”。

    他们也主张由国家控制重要资源,有计划的进行社会分配,特别强调应由国家掌握教育、卫生等公共体系。国家不仅要负责发展国力,还要负责照顾弱势群体,控制平衡社会的各个阶层和力量。

    这听起来跟“社会主义”和“国家社会主义”很类似,但其实有很大区别。“国家主义”并不排斥资本家,只是主张限制和控制资产阶级;“国家主义”也不反对官僚政治,只是反对贪污腐败;甚至如果军事独裁有利于国家的话,极端的“国家主义者”还会支持这种政体。

    正因如此,信奉“国家主义”的中国青年党,才会在短短数年时间内发展成为中国第三大党。特别是张学良手下的军政官员,好多都属于青年党的党员——比如此时的东北军炮兵司令和北平教育局长。

    但“国家主义”理念太过宽泛了,必然导致组织松散,即便执政也不过是第二个国党。

    由于“国家主义”和“共产主义”理念对立,青年党和共党属于天生死敌。国共第一次合作时期,青年党创始人之一曾琦,就积极拥护常凯申搞清党运动。

    可等到常凯申暴露出独裁嘴脸,曾琦立即变成反蒋派,从20年代末到70年代,多次策划参与“刺蒋”活动。而常凯申在30年代迫于压力,做样子要搞民主宪政,曾琦又积极参与进去,成为常凯申的拥护者。

    做为青年党的创始人和党魁之一,曾琦的表现太过不坚定,反反复复左右摇摆,只有一以贯之的政治理念,严重缺乏一以贯之的政治路线。

    所以周赫煊才说“国家主义”是很好的学说理念,但操作起来很难,因为他们没有成熟的治国主张,更没有建立自己的军事武装,空有满腔的爱国热血,最多当个在野党抨击执政党而已。

    李璜这次本来想劝周赫煊加入青年党,因为周赫煊的历来表现就是“国家主义者”,他们应该属于同道中人。但现在却听周赫煊不赞成“国家主义”,李璜顿时就不乐意了:“周先生说青年党的主义概念泛化,如今的国党和共党哪个不泛化?国家主义是崇高追求,就像三民主义和共产主义一样,现在短期内肯定无法实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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