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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江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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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来的灾年官府最怕的莫过于出现流民了。流民聚集一是容易生乱,二是容易被人裹挟劫掠和造反。偏巧这两条都被黑九给占了,他不知道从哪里踅摸到一个读过书的狗头军师,撺掇着他还打出了反清复明的旗号,说什么王侯将相本无种,早晚是个死,还不容轰轰烈烈干他娘的。于是新会城出现了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动荡。

    黑七裹挟着上万的难民,包围了新会城,此时动乱的性质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再是闹土匪,而是造反了,张定国除了死守新会,再没有任何退路。大清的律法规定的地方官守土有责,地失则一县的官吏都是死罪,连家族都无法幸免。本是读书人出身的张定国在乱境中彰显出了凶狠的一面。

    小小的新会城只有一百余名官差衙役,如果黑七入了城,那就是死路一条,于是张定国断然下令紧闭城门,集中城内所有口粮与能吃的东西采取配给制发放,然后组织全城百姓抢修工事,编丁入伍,失守者三户连坐,开始坚守待援。

    那黑七倒也有几分头脑,强攻失利之后,便重新调整了部署,一是派人把守出城的一些要道,防止官兵渗透出去搬救兵,二是将新会城合围。他知道新会城弹丸之地,城中余粮只怕一周都坚持不到,所以打定了耗死张定国的主意,同时不断派人在城外呐喊劝降,说什么出城投降就有吃的。顽抗到底的破城之后就死无全尸。

    不到一周,新会城的存粮便被消耗殆尽,张定国先是派出官差挨家挨户收纳可以吃的东西,一直到连树皮、牛皮、牲口料都被吃了个干净之后,悲剧便开始上演了。

    这一天,兵丁抓到了一家三口趁夜从城头上放下绳子准备出逃的人,张定国出人意料的下了一个决定,当场处决这三人,然后分尸割肉,让守城的人先吃,同时放出话去,再要抓到叛逃者,以此论处。

    张定国没有料到的是人性的底线是不可试探和不可触碰的,魔鬼一旦被放出来,可就再也不会受人的控制了。先是从守城的官差开始,偷偷摸摸的在城中杀人烹食人肉,到最后竟然演变成了公开的售卖人肉。守城的官差中也有一些亡命之徒,他们担心事后被追究罪责,便动起了邪念,一群人在一个叫云麻子的皂班班头的带领下夜入张府,逼着张定国吃人肉,他们认定这样一来,即便日后朝廷追究下来,有县令这个地方长官作为主犯顶缸,天塌下来由他去顶着。

    张定国抵死不吃,结果当着他的面,这伙人接连杀掉了张定国的三个孙子和孙女,也就是四毛的哥哥姐姐,张定国为了不被灭门,终于吃下了一块人肉,这伙人才带着他孙子孙女的尸体呼啸而去。从此以后,这个一县的首官便成了半疯癫的状态。

    等到朝廷终于打通了被天灾淤塞的道路,派兵赶到的时候,新会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数千人的县城只剩下了不到三百口人,那些老弱妇孺的死难者全都变成了吃人恶魔肚中的冤魂。

    州府的官吏得知了内情之后,竟然没有惩治这些吃人者,相反以城中百姓奋起抗乱,伤亡殆尽,地方官守土有功,应以褒奖为由上奏了朝廷。这些州府上官非常清楚,如果在他们治下、又是乾隆盛世,出了人吃人的暴政事件,这可是天大的丑闻,他们不仅仅是官当到了头,也必然会受到朝廷的切责,于是一袭皇帝的新衣粉饰登场,城中百姓的死难全被匪首黑九背了黑锅,算作是反贼滥杀无辜造的孽,黑九以下、乱民中的匪首足足有上千人之多,又被官军杀了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新会自那以后,逐渐成了一座荒城,行旅之人不敢入内,都说入夜之后的新会城内哭声震天,甚至看得到无数的游魂,还都是一个个的骷髅架子。

    官军平叛之后,带头吃人的云麻子因为叙功由皂吏破格提升为武职,一跃跳上了龙门,张定国则到底还存着一点羞耻心,不肯领受朝廷的封赏,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亲自登门拜会云麻子,对着云麻子施了三个鞠躬礼,云麻子不明就里,奇怪的问他这是为何?张定国说道:“我三个孙子都在你的肚子里,我现在祭拜他们都找不到坟头,只有来拜拜你的肚子了。”

    说完以后,张定国飘然而去,当夜便在县衙门里悬梁自尽了。张定国死后,阖县仅存的一些百姓得知了消息,便冲进县衙门里,将张定国的尸体给剁成了肉馅,可见心中对于他的痛恨实在是到了极点。

    张定国夫人早亡,老张和张氏那时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级,四毛还尚在襁褓之中,夫妻二人携带着幼子一路出逃,他们心中很清楚,如果再待在新会城,早晚有一天也会被百姓给分尸。就这么一路颠沛流离来到了沔口,在流民巷中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窝棚,便定居了下来。老张从那以后性情大变,再不碰诗书,说什么读书做官无用,人这辈子就应该过一天算两个半天。

    说到这里,张氏沉浸在无限的凄凉中:“摊上这样的事,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和你爹估计都撑不到今天,没疯就算是万幸的了。你爹每日里吃喝玩乐,其实他的苦这辈子都埋在心里,不可能走得出来了。娘虽然骂他骂得凶,可娘总是顾念着你爹不容易,他之前将你祖父奉若神明,将孔孟之道奉为至理,将读书求功名视为大道,可这一切,都被你祖父给毁了,他现在活着其实不过是具行尸走肉而已。别怪你爹,他也不容易。”

    四毛听完这一切,静静的一动不动,听到张氏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之后,起身悄悄的退了出去,房中复归于寂静,月光就这么冷冷的照射进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一如平常。他缓缓的伸出手去,摸到了母亲留在床头桌子上的那个木匣子,匣子没有上锁,也没有什么机关,就这么一掀盖子,月光映照之下,露出一摞发黄的册子,最上面册子的扉页上宋体版印几个大字“岭南张氏族谱”。

    四毛从床上坐了起来,拿出这套张氏的族谱,一页页的往后翻去,一直翻到最后一页,赫然几个大字“张若虚………。”,正是记录自己的父亲姓名和生平的几行蝇头小楷,可是再往下,却空无一字了,四毛凝神半晌无语,突然赤着双脚下地,从桌上拿起了一只毛笔,吸饱了砚台内的墨,在张若虚之下,刷刷刷几笔,续就了张大毛、张二毛、张三毛、张四毛这几行字,写罢之后,拿着家谱,左右端瞧了半晌,随即放进木匣,静静的重新置于案头,重新躺倒了床上,酣然入梦。

第三十六章 献宝自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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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张四毛失踪了?还失踪了三天了?你们他娘的都是干什么吃的?”徐三刀一脚将报信的小徒弟踢了个四仰八叉,暴跳如雷:“他的爹娘总还在吧?跑得了和尚能跑得了庙?还不带人去给我看住流民巷,守住他的老窑,张四毛就一定会自投罗网。”

    三癞子在一旁阴测测的说道:“三哥,您甭急,我早安排了一个小兄弟在流民巷蹲着点呢,一天一报,四毛那个瞎眼老娘每天窝在家里,老张除了他自家那个作坊就没去过别的地,老实得很,有这对人质,四毛飞不了。”

    挨打的小徒弟从地上爬了起来,迟疑的看着徐三刀,眼神畏畏缩缩:“三爷,那咱们还派不派人去流民巷啊……。。”

    “你说呢?”徐三刀凶光必现的眼睛如刀子一般,盯得小徒弟牙齿都在打颤:“还不快滚,老子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

    听到这句话,小徒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了花厅。

    “老三,今儿个可是第三天了,那张四毛不会真的连娘老子都不顾,脚底抹油开溜了吧?”刘疤子在一旁不无担心的问道。张四毛一天不到徐三的赌场里报道,他就一天没办法拿到钱,即便和三癞子对半分,那也是足足五千两雪花纹银啊。按照事先和徐三刀谈好的条件,只要四毛能投到徐三手下,这一万银子的契约就转给徐三,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只要四毛还在他手下混,一月一结,分期付款,由徐三给钱。所以,为了能早点拿到银子,刘疤子和三癞子这几天如同应卯似的,见天泡在徐三刀家里,就差报床铺盖来安家了。在刘疤子这种人心里,爹亲娘亲都没有银子亲,所以他始终在担心张四毛会畏罪潜逃。

    刘疤子的话音刚落,刚刚滚出去的那个小徒弟用几乎同样的姿势又滚了进来:“三…。三爷,四毛来了………。”

    徐三刀等人还在愣神的时候,四毛背着个包袱走进了花厅:“三爷,现在你应该是我的债主了,咱俩作笔买卖吧。”

    徐三刀久经风浪,虽然不明白四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然还是不动声色,上上下下打量着四毛:“你现在欠着驴打滚的债,浑身上下一百多斤带行头也值不了几个钱,你可别拿你那个卖什么什么麻酱面的作坊来说事,三哥我什么生意都感兴趣,唯独奉公守法的生意不干,除了这些,你拿什么本钱跟我谈生意?”

    对徐三刀的揶揄,四毛仿佛没听见一般,他将身上背着的包袱放在了八仙桌上,解开了包袱扣,再一层层打开包袱皮,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木匣子,这匣子一看就是刚打造出来的,簇新簇新的还泛着黑黝黝的乌光,新刷的桐油味道十分强烈,匣子上两个四四方方的魏碑字写的是“花会”,旁边是两行对联不像对联,佛偈不像佛偈的题款“人心无算处,神仙也难逃这一捉”。

    在场的三人齐刷刷的盯着这个木匣子,徐三刀和三癞子识得这几个字,却不明就里,刘疤子就是大老粗一个,扁担不倒还不知道应该读一,直接就开了荒腔:“你带个棺材盒子来干嘛?是银子吗?”

    徐三刀和三癞子忍住笑,等着四毛的下文。

    四毛根本就不搭理刘疤子,直接漠视了他的存在,对着徐三刀笑嘻嘻的说道:“我欠一万银子,月息三分,契约上虽未言明,不过顺治爷五年四月就有诏令通传天下,每银只准三分利,且连本带利不论多久,利钱翻倍就是上限,违者本利没收充公,律法大于私约,这个规矩三哥你不会不认吧?”

    徐三刀开赌场本就是放印子钱的行家,他当然知道官府的这条律法,照他的本意来说,不是为了讹四毛一万两银子,而是想收了四毛,徐三刀十分肯定,就算是做一个荷官,四毛也绝对是棵摇钱树,更何况四毛的本事绝对是能起到镇场宝官的水平。赌场虽然是个一本万利的生意,但风险也很高。赌场老板最怕的倒不是砸场子和官差,前者可以靠武力解决,比的是谁的拳头硬,靠山硬。后者可以靠银子解决,无非是黑白勾结,利益均沾。他们最担心的其实是江湖这个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人都有,强中更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人弄。比如徐三刀遇到的那个能听风辨器的高手,一夜之间就几乎打得他倾家荡产,幸亏四毛出手才逼得对方见好就收,保住了多年辛苦创下的基业。所以说开赌场的往往要供着一个千门高手,门里的行话就叫做镇场宝官,也有叫做大师傅的,这种人宁肯备而不用,也不能用而不备,一旦轮到他们出面的时候,所发挥的作用甚至会攸关赌场老板的生死。徐三刀现在最大的心病就是自己场子里差这么个人,这也是他费尽心机要给四毛挖坑的真正原因。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万银子也不是个小数字,让自己硬扛还是十分肉痛。所以徐三刀打的如意算盘是从四毛给自己当差的工钱里扣,最好还能多挣一点,那岂不是人财两得?四毛说的虽然是事实,朝廷也确实有诏令规定利息不能超过本金的一倍,但自古以来法令不行的事多了去了,更何况民间高利贷赚的就是违法的钱,遵纪守法的善男信女也不会跑来吃这碗饭,所以徐三刀不打算松这个口,利息的盖子如果去掉,债务上不封顶的话,四毛这辈子连骨头渣子都得卖给自己熬汤喝,想到这里,徐三刀的阴险狡诈就露出端倪来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行还是不行,而是先放个交情的扣子给四毛,打着哈哈说道:“四毛兄弟,你虽然和我不是同门,但好歹也是千门这个圈子里的人,三哥我可没和你见过外,我是真心想帮你一把,利钱我宁肯一分不要…。。”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卖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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