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怀仁对着来自笑了笑,“我若是不闪开呢?”
李癞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那明年的今日,你便陪着红脸鬼一起过死忌吧!兄弟们,不用理他,跟着洒家给帮主报仇!”
他本想一脚把挡在他面前的杨怀仁踹开,却如何也想不到,右脚刚抬起来,还没有踹出去,自己个整个身体便向后猛然倒去,跌落在一张桌子上,桌上茶碗食碟摔落了一地。
李癞子捂着剧痛难忍的小腹,强撑着睁开眼,却没看见是谁攻击了他,只见那个书生面前多了一个小孩,抱着胳膊撇着嘴轻轻一笑。
在场的所有人大都没看清楚李癞子到底是怎么突然向后倒去的,只有陶勇惊异的看着杨怀仁和他面前的小七,心道果然没有看错,这刚来的三人都不是一般人。
就说那个孩子模样的人,方才瞬间从一丈以外的地方跳跃过来,快速的一拳打在李癞子的小腹上,便一招把李癞子打倒在地,而陶勇明显的感到,这个孩子并没有用出全力。
天霸弟弟好不气恼,这时也走到杨怀仁身前,指着李癞子骂道:“我家哥哥好生相劝,你不听也便罢了,怎的还要动手?”
李癞子在自家兄弟面前丢了这么个大丑,只道是有人偷袭了他。他强忍着腹痛站起身来破口大骂道:“洒家就是要动手怎么了?就凭你们几个也想阻拦?
你可看清楚了,你们就三个人,洒家身后可是有五十多位弟兄!”
“我去,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杨怀仁瞅了瞅天霸弟弟和小七,二人立即会意,分别开口问道:“弄他?(弄死他?)”
“弄死他?”是小七说的,这哥们在内卫里呆的时间长了,原来就就是干些暗杀的勾当,如今跟了杨怀仁做贴身保镖,还没有从随便取人性命的习惯里改过来。
杨怀仁琢磨着这李癞子也着实可恨,今天这事多半是这家伙挑起来的,自己方才已经个他脸了,他不但不接着,反而他姥姥的不要脸,那就别怪哥们翻脸了!
所以他按住小七的肩膀,对天霸弟弟说道:“弄他!”
对于这种人,弄他最合适了,最好弄的他大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弄死他反而便宜了他。
天霸弟弟得令,张开双臂冲了上来,直接无视看傻了的老虎帮一众小弟,一只手抓着李癞子的衣领便把他提溜起来,接着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口中骂道:“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就这么打一巴掌问一句,不出四五个大嘴巴子,李癞子一口黄牙都给打松了,霎时间他耳朵里锣鼓喧天,眼睛里春花烂漫,嘴巴里五味杂陈,脑袋瓜子里七荤八素好不热闹。
他想挣扎,可不论他怎么伸手去抓,却因为四肢短小,怎么也够不到天霸弟弟半分,双脚乱踢,像是个蹬腿的蛤蟆似的好笑。
老虎帮的众小弟见二当家的受此大辱,起先还在发愣,顿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重新又掏出了苇叶杀猪刀。
杨怀仁见状,怕天霸弟弟只顾着自己扇大嘴巴子扇的开心,恐不小心受了这些人暗算,于是忙掏出兄中那卷黄绢,高高举起来大声喝道:“本官乃是奉旨的钦差,官家圣旨在此,见此黄绢如圣上亲临,凡在此黄绢前持械者,以欺君论处,夷三族!”
在场的多是些市井粗人,哪里识的他手中的黄绢就是圣旨?可杨怀仁后边那句视同欺君和夷三族的话倒是真唬住了这些人。
不论是杀猪卖猪肉还是杀羊卖羊肉的,还有像戴金花这样的不用杀人照样卖人肉的,可都是有家有口的,想想一家人被拖到菜市口开刀问斩,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戴金花早就知道杨怀仁身份,如今再见到这卷黄绢,吓得老老实实跪伏了下去,翠红楼的小姐们本还在窗户后边打开一条缝隙看热闹,这下也都紧闭了门户选择回避。
陶勇晓得其中利害,忙挥手示意自己的手下人放下手中刀具,带头屈膝跪了下去。
杨怀仁再转向依旧手持杀猪刀愣在原地的老虎帮的小弟们,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
空气变得越来越冰冷,翠红楼里灯火明亮,时间却是也受不了这冰冷的气氛,似是冻住了一般。
此时的杨怀仁气场太强大了,那凌厉的眼神比刀子还尖锐,穿透了每一个被他注视的人的灵魂。
“哐啷!”
一声刀具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打破了死一样的沉寂。
老虎帮这边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因为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杀猪刀竟把握不住,失手掉在了地上。
这汉子表情恐惧,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埋在自己双手里失声说道:“小底只不过个猪肉贩子,此事跟小底无关,小底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不要降罪!”
众屠户见状,忙也学了他样子,手中杀猪刀忽然像是仇人一样随手扔的远远的,然后跪伏在地表示今夜之事全是李癞子一人煽动,跟他们无关。
第260章:二楼的神秘客人()
杨怀仁忽然有了个好主意,他现在完全可以化身打黑先锋,借着这个机会拆散这
“你们平日里纠集在一起自称老虎帮,就是为了在西市里欺行霸市,以后这种事绝对不能再生了,大家各做各的买卖,各凭本事赚钱,再有扎帮结伙骚扰百姓的事情生,决不轻饶!”
众人完全被杨怀仁凌厉的口吻和气场所折服,听着这话之后,也跪在地上连声称“喏”。
再去看李癞子的时候,他早已经被天霸弟弟几个大嘴巴子扇得已经没有了人样,一张脸肿得鼓了起来,往肉案上一摆直接就能当猪头卖,杨怀仁不得不怀疑天霸弟弟今天用出了他的家传绝学面目全非掌。
金师爷和一班捕快这时候才赶到了翠红院,一进门看见如此场面就全傻眼了,原本他们还以为侯爷只带了一个人来,怕是摆不平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泼皮。
而眼前的实际情况却是杨怀仁威风凛凛的站在中间,而他周围则跪了一地的人,刀子也都扔在地上,这就让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至于刚才生的一切,任他们怎么联想怕是也想不出整个过程来,只是现在看向杨怀仁的眼神不仅仅是畏惧,还多了一些崇拜和自内心的尊敬。
“你们来的正好,带陶勇回衙门问话。”
杨怀仁看着陶勇,陶勇也知道这话的意思,肯定是跟张老虎的死有关。
他自知现在若是反抗,凭他的本事,就算没有把握打败杨怀仁带来的两位高手,但是他完全可以独自逃之夭夭,他之所以没有逃跑,只是怕他这样做了,说不定官府就会抓了他的手下弟兄们顶缸。
“这位大人,今天的事情跟洒家手下的弟兄们无关,望大人不要为难他们。”
杨怀仁微微颔表示这个你不用担心,心里想的是陶勇也算是讲义气,再说本来就是来抓他这个目前最大的疑犯的,本来也打算为难这些杀羊的羊肉贩子们。
“只要你老老实实回去跟本官交代清楚,本官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陶勇站起身来,推开了走过来押他的两位捕快,昂头挺胸的说道:“不用你们抓,洒家自己自会跟你们回去。洒家没有做过的事,自是问心无愧。”
捕快询问似的望着杨怀仁,杨怀仁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他对跪在地上的众屠夫们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以后安分守己也就罢了,若是再多生事端,聚众斗殴,以贼寇论处。”
说罢他便领着天霸弟弟和小七走出了翠红楼,陶勇回头望了望他的兄弟们,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二楼露台上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有一桌客人,把今晚整个事情的过程都看在了眼里。
桌上总共做了四个人,为的一位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他长得浓眉大眼,天庭饱满,从面相上看的话,这男人生得甚是气派,虽然只是一身寻常商贾的打扮,却掩饰不住这人高贵的气质。
他左手边坐着的是一位花甲之年的长须老者,一身教书先生的打扮;右手边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粗壮汉子,看装扮似是个练武的武师;而对面坐着的则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年纪的小男孩。
这四个人出现在青楼里,特别还有一个孩子,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小男孩好奇的问道:“父亲,这位姓杨的钦差看上去是个柔弱的年轻书生,可说起话来却好霸气啊。”
为的男子望着楼下杨怀仁走出大门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啜了手中一杯酒,对小男孩笑了笑,接着跟左右两边的两人说道:“不知王先生和朱师傅怎么看?”
粗壮汉子粗声粗气地说道:“大官人,这姓杨的小小年纪竟然就被封了个开国侯爷,想来他能有什么功劳?只不过是赵家人面前一条阿谀奉承的狗罢了。”
姓王的老头对对面姓朱的武师做了个嗔声的手势,“小声说话,咱们这次来到山、东的地界,是有别的事情要办,既然事情和我们无关,就不要惹了其他人注意才好。
至于这个姓杨的钦差,别小看他样子很和气,看他方才随便几句话,就能把几十个持刀的大汉给镇住,就说明这人不可小觑。
听他话里意思,他是官家派到京东两路来暗访的,只不过这姓杨的年轻气盛,见了有件杀人的案子,或许是想破了案子向上边邀功,才主动现了形。”
位的男子沉着脸小声说道:“难道是赵家人察觉了什么吗?咱们在水泊里的买卖漏了风了?”
老者抚须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如果水泊里的买卖漏了什么风声,这位钦差应该在郓州或者郓城县里暗访,而不是在齐州城里忙着断案了。
这样也好,这人就算有点本事,也不过是个年少的书生而已,咱们的买卖一向小心,明日立即教人送个信去让他们最近收敛一下,应该不会被人察觉。”
……
齐州衙门后堂里灯火通明,谢长礼专门从库房了取了所有的大灯笼挂了起来,又烧了几个铜盆的火炭,让屋子里十分暖和。
杨怀仁坐在上的正位上,谢长礼恭恭敬敬的坐在下,而金师爷在一旁摆开了笔墨纸砚准备记录这次夜间的提审。
张吕氏也被从新请到了衙门里来作证,同样她那六位儿媳妇也同样陪着她。
这次不算是正式的升堂,加上是夜晚,所以也没有百姓围观,形式上也简化了许多,衙役们也照旧站班,只是没有了平常喊班的程序。
陶勇被带了出来,他脸上的那块大红的胎记在明亮的光线下更加显眼,凶神恶煞的面孔之下,却毫无惧意。
他走进来先跟位上坐着的杨怀仁抱拳行礼,然后又向对他怒目而视的张吕氏行了一礼,才泰然自若的跪了下去。
杨怀仁先开口问道,“陶勇,你可知今夜带你到衙门里来,所为何事?”
陶勇不疾不徐的回答说:“洒家知道。一定是张家妈妈误会是洒家杀死了她的儿子张老虎。”
第261章:夜审陶勇()
杨怀仁见陶勇如此说辞,也早想到他不可能一问之下立即就承认他杀了人。
只是陶勇从被抓到现在被审问,一直没有半分心虚的表现,而且方才用“误会”二字,似乎在表达此事好像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一样,让杨怀仁也有些怀疑,最起码他不像是直接动手杀人的那个人。
毕竟犯罪动机和实际犯罪是两码事,目前来看,陶勇正是那个满足了犯罪动机和犯罪条件而嫌疑最大的人,但杨怀仁不会因此就糊涂到直接认定了他就是凶手。
要证明一个人有罪,必须有充分确凿的人证物证来证明他的犯罪行为,不然就算是有人主动承认,也不能因此就判定了他的罪行。
“陶勇,本官问你,昨夜亥时到子时你在哪里?”
陶勇想也不想便答道:“那么晚了,洒家自然在家睡觉。”
“可有人证?”
“呃……洒家光棍一条,哪里来的人证?”
“那就是不能证明那个时辰你不在杀人现场了?”
“哼哼,不能。不过大人也不能证明洒家在杀人现场吧?”
两个人针锋相对,不论杨怀仁怎么问,陶勇都对答如流,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在作案时间上没有办法抓住他的把柄,杨怀仁又想起凶器的事情他总不能抵赖了吧,接着问道:“你摘下你杀羊用的屠刀来,呈上来给本官查验。”
陶勇顿了一下,不过还是解下了他腰间的长刃交到了一个捕快手里。
杨怀仁把长刃从皮逃里取出来,在灯烛下自己查验了一番,果然刀刃的一面平滑一面是个血槽,和张老虎尸体上的伤口基本吻合。
“陶勇,你随身携带的屠羊刀和死者张老虎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