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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今后愿意拿出牛肉面贩售纯利的一成的红利给随园!”
“对,我也愿意,若是谁走漏了方子砸了大家饭碗,人神共灭之。”
看着众人群情激昂,杨怀仁长线获利的目的已经达到,站出来说道:“好,就按诸位说的规矩立章程。
第一,加入这个协议的人,要保证方子不外传,只有今天在座的诸位自家的生意上使用;
第二,每家一次性缴纳给小弟五千贯的使用费,算是入伙了;
第三,在座的各位在各州县都有分店,只要是贩售用小弟给的方子制作的牛肉面,牛肉,以及肉汤卤制的卤菜等衍生食品所产生的利润,小弟要拿一成的份子,每年一结算;
第四,为了保证牛肉面的质量,年底大家一起对各家的牛肉面进行评估,如果有粗制滥造或者偷工减料影响到牛肉面声誉的,或者弄虚作假拿假账糊弄小弟的,取消其下一年使用配方的资格。
第五,谁要是违反了今日的约定,另外十二家群起而攻之。
各位掌柜,意下如何?如果不愿意签这份协议的,小弟绝对不勉强,现在就可以走了。”
都这时候了谁还舍得走?别说五千贯,一万贯也照给不误。一成的份子钱,反正也不多,自己不是还拿了九成的利润嘛。
至于泄漏配方,那就更不可能了,没有人会砸自己的买卖。
做假账?不用你查,官府干别的不行,收起商税查起账来,绝对的有效率。
再说了,你杨怀仁才一成的份子,还值当的跟你扣扣索索那一点儿钱?
整个宴席上就嘉王赵頵地位最高,自然是他做了保人,大家笑呵呵的立了字据,一人一口气把墨吹干了放到怀里这才算放心。
事情进行的无比顺利,一个连锁巨头即将诞生。酒席的菜肴还没上全,众人也顾不得礼数了,都要回家给杨怀仁准备那五千贯钱。
各家有各家的算盘,东京城里大小食肆近万家,能脱颖而出的,谁家不是有几个拿手的绝活,如今能再加上一碗最近火热的牛肉面,那就是锦上添花,画龙点睛。
各家的买卖,除了京城里的总店,谁家不是在大宋各州县有几十家的分店,听说小小随园一天就卖三百碗,一个月都有近二百贯的纯利,自家生意规模比随园大了十几甚至几十倍,算下来一年至少几万甚至十几万贯的利润。
给他一成份子,算不得什么,倒是他这么随便就把自己看家的宝贝方子这么卖了,真是天下第一败家子,发誓自己要是摊上这么个败家儿子,头给他拧下来。
杨怀仁不知道别人把他数落成什么样,还热情的招呼大家明天开始派信得过的人去随园,亲身去学牛肉面整个的制作过程,连写方子的力气都省了,反正他写的字跟狗刨的似的。
赵頵想劝,可是转念又觉得仁哥儿这是心胸豁达,心中的敬佩又多加了几分。
降阶相送,礼数做到周全,杨怀仁临走还没忘让赵頵记得早点给他送去那几车画卷和医书。
看来人家是真的喜欢,赵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湿润这眼睛感叹道:“相见恨晚啊……”
何之韵疑惑了一晚上,见身边没人,这才问道:“仁郎,虽说一下赚了他们六万五千贯钱,可是我怎么觉得咱吃亏了呢?”
杨怀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这牛肉面的方子,若是他们想要我们不给,自然处处给我们下套,任凭你我再聪明绝顶,也是日防夜防,防不胜防啊。
再说我从来没打算把方子藏起来孤芳自赏,让大宋更多的人吃到我做出来的美味,本就是我的梦想。
你说今天这宴会是鸿门宴,我都没反驳你,因为它确实是鸿门宴,不过最终赚便宜的是咱们!”
“什么?咱们赚了便宜?方子给了人家,咱家将来的买卖可咋办?”
看着何之韵替自己着急上火的样子,杨怀仁开始觉得,她终于把她当杨家人了。
“随园现在规模就这么一点,能做到多大?一个月二百来贯钱,一年也不才两千多贯的盈利。
就算只卖给一家,你觉得他们最多能出多少,也不会超过六万五千贯的。
这十三家家底厚实的程度,几代人的积累,不是我们能想象的,有他们去扩展牛肉面的销售渠道,大宋各州县算是能大概覆盖个遍,市场立即就饱和了。
什么东西都是物以稀为贵,普及了就不那么值钱了,牛肉面的价格会逐渐降下来,利润也会稳定在一个相对固定的低位上。
他们要做这个生意,我们就逐渐让出来中低端市场来,我们继续做高端精致路线,不还是我们名声最大?
而且他们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资源,费心费力的一家一年赚个几万贯,但咱们呢?回家种种花赏赏月,不照样一年赚这些钱,而且啥心都不用操,你说谁赚了便宜?”
何之韵恍然大悟,盯着杨怀仁的小脑袋瓜子,恨不得撬开看看里边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如果她知道这会儿杨怀仁又在想她那一对小兔子的话,嘿嘿……
第二十六章: 性格决定命运()
钱送来的很快,也很早,见过堵着门要账的,没见过堵着门送钱的。
嘉王府的内侍们送了三大车书画来,堵在胡同口就走不动了,任凭他们怎么叱喝,嘉王的名头拿出来也没见多么好使。
杨府的仆子们吓坏了,不知道外边什么情况,面对护送银车的彪形大汉,却并没有退缩,扫把木棍,甚至锅铲菜刀都紧紧的握在手里,神色庄重的誓死守卫家主的安全。
杨怀仁哈欠连篇的从后院里走出来,痛骂着送钱的人群。
“你们这帮泼厮,就不能天亮了再来吗?”
来送钱的人挨了骂,杨家仆子们脸上就有光了,天底下谁能像咱家少爷这么霸道,人家巴巴的来送钱还落了不是。
“排队排队!”
杨怀仁亲自维持秩序,看到后边送书画的大车,才换了一副笑脸,“送钱的靠边站,送书画的先进!”
嘉王府的内侍们这下觉得自己有了面子,你们送的钱是臭的,我们送的书画是香的。
昂头挺胸扒拉开身前运送银车的高壮汉子,内侍们带着骄傲走进了杨府。
这钱要用来买庄子建设食材基地,是杨怀仁早有的打算,既然留不住,趁着还能烧包,就烧包一把。
十几个打开的大箱子堆在大堂里,摆成一个圆圈,杨怀仁往中间一站,吩咐仆子们把门户全打开,就等着第一束阳光照进来的时候熠熠生辉的场面。
此时的杨怀仁眯着眼睛享受着一刻,大有梦想照进现实的味道,既然今天不能睡觉睡到自然醒,那就让我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事实证明,银饼子都太重,杨怀仁只不过才数完了两个大箱子,手还没有抽筋,腰就坚持不了了。
杨母从后堂里走出来的时候还十分端庄,可见了这画面,就又不淡定了,撒开牵着二丫的手就冲进银子圆圈里开始跟儿子一起数。
何之韵虽然早知道人家来送钱,可对她来说昨天只是个数字,今天可是实打实的银子堆满了一屋,忍不住也扑进来跟未来婆婆和老公一起对着一片银光闪闪顶礼膜拜。
莲儿指挥着丫鬟们开始封门,黑牛哥哥不知道哪里弄来一把关刀,带领着仆役们站在大堂前边列开了阵势,好似门外排着队的飞贼强盗已经跃跃欲试。
烧包过了,也爽过了,也抽筋过了,下面的该办正经事了。
签订牛肉面连锁经营协议的十三家酒楼,都派了各家的子侄亲自来学习,从老汤的熬制到面团的制作,杨怀仁都安排羊乐天去教,而且要教得仔细。
即使小徒弟还不理解师父这么做的目的,但是也没有违拗。忍不住想问,可当师父带着自信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时,他就懂了。
拜师才一个多月,他从师父身上见识到了太多,从爆肚丝到牛肉面,师父肚子里的做菜的手艺可不仅仅是这些。
原来带着任务来随园卧底的那几个厨子,这会儿也终于见了天日,虽然在羊乐天面前依旧陪着笑脸,但喘气是明显的轻松愉悦了。
随园里的人都很快乐,不论是来吃面的还是来学艺的,当然,除了一个人。
麻子脸曹安愁坏了,自从王爷痛斥了范二娘,归雁楼是回不去了。
现在无论见了随园的人还是见了杨府上的仆子,扑倒在地就痛哭流涕,挨个的数落自己的不是,只求能留下来有口饭吃。
黑牛哥哥不愿意搭理他,看见他那张麻子脸就来气。可杨怀仁反倒同意他留下来了。
“曹安,按说你厨艺不错,没必要看别人脸色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以后在随园凭本事吃饭,自然不会亏待你。”
曹麻子听了感动得鼻涕眼泪甩了一袖子,连磕了几十个头,才晕乎乎的去厨房开工。
黑牛哥哥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杨怀仁,“就这么原谅他了?”
杨怀仁苦笑。原谅他?谈不上,本来就没恨过他,只不过不喜欢他这种性格的人。
但是世上的人多了,有的人为人正直,自然就有人阴险狡诈,有的人处事洒脱,自然就有人斤斤计较。
好人不可能完美无瑕,坏人也不可能一无是处。性格往往在冥冥之中决定了我们的命运。
曹安这个人以前在归雁楼那种环境中虚与委蛇惯了,哭一场就能改变?反正杨怀仁不可能相信。
但是杨怀仁总觉得应该给他一次机会,或许随园的新环境能够改变他。因为他毕竟是有父母有家庭的,好多人等着他养活,那些人并没有错,这一点不能不考虑。
曹安这副尊容长得已经足够抽象足够有想象力了,注定了他不能放出去靠脸吃饭,不如把他留下来维护社会安定。
涡河边的庄子买下来,名字也从南阳郡王的皇庄变成了杨家庄子,杨怀仁要趁着天气暖和的时候早点规划早点建设,这需要大量的人手。
小花和闹腾也回来了,伏牛山黑风寨的那帮子人,除了两家猎户留下来,其他都带到了杨家。
这帮人确实如何之韵之前所说,都是些老弱病残,当年呼啸山林的大盗们,如今像是没了牙的老虎,都成了素食动物。
这样也好,省的他们以后惹祸。一半人是没法从事种地这种体力劳动的,就让他们看家,剩下一小半年纪小的送到随园里学厨艺,算是给他们一门将来吃饭的本事。
人刚接到府上,见了何之韵就哇啦哇啦的哭,撕心裂肺的怪说摹�
来学艺的厨子们拉的其貌不扬的面条,浇了肉汤端上来,一帮人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几个孩子脑袋直接埋到大海碗里狂吸着那一条条的美味。
杨怀仁看着他们的样子就心酸,心里就骂何之韵不是当领导的料,跟着她都混成这样子了,可不就是胸大无脑。
吩咐又上了一轮牛肉面,杨怀仁才说话,“慢点吃别噎着,咱家别的没有,吃的多得是!”
一群吃得正欢畅的人停下嘴巴,抬起头来先看了看二当家的何之韵,接着转向杨怀仁行注目礼,齐声喊了句让杨怀仁的头立即就大了话:“大当家的!”
第二十七章: 遇劫()
一声大当家的,差点把杨怀仁给喊哭了。
人家在山上这么喊习惯了,可来了东京城里,要是被开封府的人听了去,指定得请杨怀仁去喝茶。
何之韵见他好像憋了尿的样子就想笑,忙给这帮人上课,山上那一套就留在山上,以后年纪大的都得喊杨怀仁少爷,年纪小的进了随园学厨艺,喊声师父总是合适的。
尴尬了一阵,杨怀仁忽然又乐了,舔着嘴唇在那自顾的贼笑。
众人吓得不敢言语,埋头又回去吃面。何之韵戳了戳他,想知道杨怀仁在想啥。
杨怀仁一双眼睛在何之韵脸上滴溜转了三圈才伏在她耳朵上小声说道:“他们喊大当家的不合适,你喊合适,把‘大’字去了就挺好。”
何之韵的耳朵被他弄的痒痒,霎时半边脖子都红了,大夏天的鼻子里一股热气往外冲,等瞪起眼睛要找他报仇,杨怀仁早已跑没影了。
……
据说没心没肺的人睡眠质量都高,杨怀仁就是典型。从小到大就这么个脾性,没办法的事。
特别今天天不亮就被送钱的人吵醒,加上又忙活了一天,天刚擦黑,杨怀仁的眼皮就不听使唤了。
脸也懒得洗,趴床上用不了十个数的功夫,震天的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不知睡了多久,杨怀仁做了一个梦,看不清面孔的莺莺燕燕们围着他,争先恐后的把腰身舞得像河边的水草儿,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