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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把孩子们当成需要自己保护和照顾的对象,这就是父母最真实的情感寄托。
杨怀仁的孩子们虽然也是养尊处优里长大的,可奶奶亲手做给父亲的食物,他们还是非常感兴趣,这样的机会也不多见,自然要抢着尝尝那个味道。
其实杨母做的红豆糕,不一定比的上京城里那些高档的点心铺子里做的好吃,而且今天要做红豆糕也是临时的,制作上也只有简单的步骤,并没有复杂的技巧和处理。
味道上来说,严格的来说也只是一般,只不过因为糖放的多,所以吃起来特别的香甜罢了。
可是目前这种简单而传统的制作方法做出来的红豆糕,杨怀仁是越吃越欢喜,甚至吃着吃着,心里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
所以说,食物也是有情感的。
再好的食物,再金贵的食材,包括再高超的手艺做出来的美食,或许用品鉴的方式来讲,它一定是非常美味的。
可是简单而淳朴的食物,最普通的食材和最简朴的手艺,做出来的就不一定不好吃。
母亲给杨怀仁做红豆糕的最初目的,就是知道儿子今天不开心,有些事让他烦恼,所以平常喜欢的菜式,今天也吃不下去了。
作为母亲,杨母自然能第一个感受到儿子的状态,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儿子小时候不爱吃饭的时候,她亲手做的那一样儿子最喜欢吃的红豆糕。
这就是淳朴的母爱了,和杨怀仁对他的孩子的父爱一样,都是最简单而真实的。
被爱的人是幸福的,爱别人同样也能感受到最深切的满足感。
人在享用富含爱和真情的食物的时候,其实已经忽略了食物本身的味道,就像杨怀仁嘴里的红豆糕。
即便豆沙的糖放的过多了有点太甜腻了,即便母亲煎制的火候掌握的也不是多么好,牛奶和的面也并没有饧到最好的时候导致煎熟的面皮略微发硬。
可就是这样的红豆糕,吃在杨怀仁的嘴里,让他感受到的却是人间的极品美味。
也许这就是这副身体深层次的记忆里那个熟悉的味道,这就是母亲的厨艺的味道。
对下一代的孩子来说,道理也是一样的,红豆糕的味道也并不一定是他们生命里曾经吃过的糕点里最美味的一样。
但因为这一份红豆糕是奶奶亲手做的,又是父亲爱吃的,所以在他们心里,这就是他们也应该感到美味的那种味道。
这就是家庭里亲人之间的一种默契,或者说是一种传承的可以成为家庭传统和家庭习惯的东西。
而这样的传承,源头便是亲人之间的情感、包容和爱。
食物的味道,原来也不仅仅是依靠舌尖来品位的,心尖品味出来的那个味道,也许更加美好,也更加隽永。
孩子们很快也吃的一个个的跟大花猫似的,红豆沙沾了一嘴和一脸,吃完了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犹如在比赛一般。
接下来再开口说还要吃,甚至催着奶奶赶紧再煎一锅,让杨怀仁乐得笑开了花。
杨母最是开心了,儿子喜欢自己的手艺,连孙子孙女也爱上了自己做出来的红豆糕的味道,这对她来说,不仅仅是欣慰,还有温暖和满足感。
厨房里人越来越多,韵儿他们见孩子还不回来,便也找到了厨房里,当她们看见厨房里祖孙三代把红豆糕吃的乱七八糟的时候,摇着头也笑了。
于是韵儿首先加入了消灭红豆糕的战团,仿佛不把红豆沙吃的满脸都是,就不是杨家人一般。
莲儿她们几个本来还有些矜持的,可见大姐都不在乎仪态了,她们也便没有了顾忌,厨房里一瞬间便变得更加混乱了。
也不知道一家人吃的红豆糕多还是脸上抹的红豆糕末子多,一家人玩的畅快淋漓,直到杨母都看不过他们浪费食物的时候,才不再煎了。
“你们几个记得把厨房收拾出来!”杨母佯嗔训斥了几句,才笑眯眯地拉着几个小的准备回去休息。
厨娘早就退出了主家人的闹腾,杨怀仁这才憋着笑意板着脸,四个老婆一人屁股上来了一巴掌,“老子去睡觉了,你们自己收拾吧。” 富品中文
第1853章:官员冗余()
城内的紧张气氛就像初冬的落叶,很快干枯,然后粉碎,一场冷雨之后,便融进了泥土。
冷雨之后的城市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平静的市面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从新忙碌起来。
曾经不满现状的许多勋贵都变得老实了,甚至有人把偷漏的税赋主动缴了上来,然后说自己糊涂了,计算错了数目。
朝中的臣子们也开始检讨自己的言行,官场风气竟也变好了不少,连那些平时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言官们也消停了不少。
文官们心中,依旧在执着于个人的名誉,像那个当着众人面前臣服于赵,然后喊出了“万岁”的家伙,没等赵煦处罚他,自己在家里找了根绳子上了吊。
据说他的死状非常惨,舌头伸出来老长,跟个鬼似的。
不过并没有人觉得他可怜,文人最注重的就是骨气,哪怕在朝堂的斗争中败下阵来,被贬谪到穷乡僻壤的时候,他们也是从来挺直了腰杆子的。
至于临别时还要赋诗一首针砭时弊,也发些牢骚,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低人一等的。
但丢了文人的风骨,那问题就大了,历朝历代都是以忠孝为文人最上乘的品德的,失德在文人心中比丢了性命还要严重。
而那个上吊的小官,其实也为了自己的名声,既然自己做错了,那就以死明志,表达自己的忏悔之心。
这样做也确实有用,虽然没有人可怜他,却也为他的妻儿博得了活下去的资本。
官家也没有进一步把他的罪孽强加给他的家人,其他同僚也因为他的死,没有进一步对他的家人做出什么迫害之类的事情。
与之相反的,便是当时不畏死,还指着赵的鼻子破口大骂的那位费修撰了。
费修撰原本只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做的是些写写画画的杂活,没有什么实权,油水就更谈不上了。
不过能进翰林院担任修撰的,那也绝对不简单,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翰林院当差的。
三年一次的大比,也只有进入甲榜前十的进士,才有机会进入翰林院,其余的人,大都会分派到地方上去做些基层的小官。
乙榜同进士的,连官职也捞不着,只能在家等着吏部召唤,运气好的等个两三年也能有官当,运气不好的,或者说没有什么关系和门路的,怕是一辈子也进不了仕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宋朝读书人虽然也不多,但比起其他朝代来,读书人的比例还是非常高的。
这也就导致了在科举上,僧多肉少,北宋又是历朝历代里科举取士数量最多的朝代了,士子们的水平也相对很高,可现状是官员冗余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确实没有多少职位可用。
而进入翰林院的费尘,便是这些人之中的佼佼者了,换句话说,进了翰林院,能接触到朝廷中枢的很多政策和消息,为他们将来的仕途奠定了很强大的基础。
正常情况,干几年翰林院的职事,然后外放到地方上担任职权职位,只要评价不错,到不了四十岁就会重新回到京城任职,更进一步的话,可能是六部的重要职位,甚至将来会成为某某相公。
费尘底子本来就好,加上这件事给他博得了不小的名气,尽管眼下还没有被提拔,可书都知道,这小子的将来一片光明。
特别是将来新君继位之后,他会扶摇直上也丝毫不会让别人觉得奇怪。
杨怀仁是想偷闲一下的,可惜每次想到大壮的将来,他就忍不住去考虑很多问题。
比如朝廷的官员冗余问题,几经变法也没有改变,导致朝廷的财政负担日益加重。
章之前的法子,是打算减少取士的名额,逐渐减少闲散官职的配给,逐渐改变官员冗余的情况。
这个法子一听就知道不可能实现,天下士子那么多,现在每三年的大比,就已经是上万人争不到二百个名额了,再减少,那些士子们估计会造反了。
减少闲散官职的配给本来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惜皇帝对于有功之人又拿不出真金白银来赏赐,又不想寒了臣子的心,于是总是喜欢送闲官和散职。
这种闲官虽然没有实际权力,却也从朝廷拿饷,而且绝大多数是一当就当一辈子,也没人敢撸了皇帝御封的闲官。
更可恶的是有些闲官借着官的名头谋利,让社会制度变得不公平,在地方上引起了很大的不满,而这种不满追根揭底,还是怪罪到了官家头上,这就是不稳定的因素了。
杨怀仁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很好的见地,有些想法,也是后世的办法,在这个年代合不合适,他也不太清楚。
他很想找个人聊聊,只是又不想让人觉得他想干涉朝政,所以心中苦恼。
原本如果章是个能听得进去意见的人的话,杨怀仁倒是愿意和他聊聊,可惜现在他们俩搞得不太对付,章又是个非常固执的人,怕是两人见了面,只能剩下争吵了。
正在杨怀仁烦恼的时候,门房来报,府门外有人来访,说是一个年轻书生,说自己姓费,叫废柴什么的。
杨怀仁愣了一下,好不容反应过来,问道,“他应该是叫费尘吧?”
门房也没听清楚,只觉得他不先送拜帖就这么突兀的上门要见家主,有点失礼了,至于名字是废柴还是费尘,他也没仔细听。
杨怀仁倒没有那么多讲究,务实一点能把事情解决了就好,礼仪上的事情,可以放松一点的。
而且费尘现在来访,确实让他很疑惑,费尘这种读书人中的佼佼者,应该很在乎礼仪方面的事情,可今日他直接上门,自己也一定觉得失礼。
可越是这样,也越是说明他可能有急事,所以才不顾礼仪。
从身份上来讲,费尘和杨怀仁之间那就是隔着七八重山了,严格来讲,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文人和武将来往的例子也不多见。
何况一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拜访左卫大将军,着实有些怪异之处。 富品中文
第1854章:费尘来访()
第1854章费尘来访
怪是怪了些,不过杨怀仁觉得,只要费尘不是那种为了升官发财而专门来巴结他的人,倒是可以关注一下他。
对于有些本事的人,杨怀仁向来都是抱着一种欣赏的态度的,就像他能走到今天,也不全是他自己有多大能耐。
正是因为他身边集聚了很多方方面面的人才为他所用,才有了他现在的成就,没有众星,月亮也是孤单单的毫无光彩的。
叫人带费尘去了自己的书房,杨怀仁打算见一见这位青年才俊。
等见到了人,杨怀仁才发现,原来费尘和他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他们应该算是同龄人。
那一日在朝堂上那个身穿官袍的费尘,总是给人一种老气横秋的感觉,可人家换了常服,一身普通的读书人儒衫打扮的时候,才露出了真正的样子来。
费尘在门外便先给杨怀仁见礼道,“学生参见齐国公。”
说着他叉手躬身,把腰弯成了九十度,礼仪做的非常到位,不过费尘口中的成为引起了杨怀仁的注意。
他没有自称下官,而是自称学生,对杨怀仁的称谓也是齐国公,而不是大帅或者其他的什么,这里边就饱含深意了。
正常来说,杨怀仁的属下,要么自称属下,要么自称下官,兄弟们私下里就更没有什么讲究。
自称学生的,还是头一个。说起来如果是学院里的弟子在杨怀仁面前自称学生,那也算是合适,可杨怀仁和费尘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他直接开口便你自称学生,就比较有意思了。
除非是费尘把杨怀仁当成了一位朝中前辈,比如那些相公们,或者其他的朝中文官中的重臣,下边的年轻读书人或者下官,都可以统统自称是学生。
可杨怀仁和费尘年纪差不多,如果单纯是在费尘心中按照杨怀仁枢密院参知政事的名头来称呼,这显然太另类了。
他称杨怀仁齐国公的称谓也很少见,现在称呼杨怀仁,一般都是大帅,作为目前大宋军职最高的人,别人称呼他为大帅最正常不过。
当然也有人还在喊他王爷,尽管杨怀仁这个王爷是虚的,可出于对杨怀仁的尊重,这也是一个刻意抬举他的叫法,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
费尘特立独行的称呼杨怀仁新的实际的爵位,就显得很新鲜了。
杨怀仁一时也搞不清费尘是个什么性子,这次来拜访又是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