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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农官,这一路你也看到了,长弓氏族这些人是怎么咒骂我们的,他们说不定真的会对你下手的。”
“农官,就算他们忍住了不对你下手,但我们进去也能跟你一起撑一下啊。”
“。。。”一时间,无论是老战士还是第一次外出的战士,七嘴八舌的说着,显然之前张岩的表现让他们都紧张起来了。
“行了,都给我闭嘴!”稷丰大声的掐断了周围叽叽喳喳的劝说之声,“看看你们现在像什么样子,”稷丰脸色铁青的喝骂着,“你们现在的样子哪一点像是神农氏族的战士,就你们这副模样,跟着我进去才是让人家看笑话,都给我在外面好好呆着。”
“可是。。。”听着稷丰生气的话语,不少的战士还想再辩解几句,但稷丰一个眼神便让他们把话逼回了肚子里,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给稷丰让出了道路,而稷丰就在这些战士们委屈和担心的目光中,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了议事厅之中,仿佛面前不是一间房子,而是一个史前巨兽的大嘴。
“嘿,这个稷丰倒算得上是一个战士,没给他爹和神农氏族丢人。”随着议事厅大门被推开的“吱嘎”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独自走进来的稷丰身上,而看着稷丰孤单的身影,不少长老不由的对他高看几眼。
“呼。”稷丰感受着落到自己身上那十几道有如实质的锐利目光,长出了一口气,缓解一下自己的紧张情绪。虽然在门外面对手下的战士时他表现的很镇定,但是,说不紧张,那是绝不可能的。不过他深知,若是长弓氏族真的像张岩说的那样想要翻脸的话,那他根本不可能走进这议事厅之中,甚至连长弓氏族的大门都走进来。正因为如此,他明白自己一个人走进来对眼下的局面更有利。
“神农氏族农官稷丰见过张虎族长,见过长弓氏族的诸位叔伯。”在长弓氏族长老们不善的目光中,稷丰平稳的走到了张虎身前的台上,向张虎和一众长老们行了一礼,打了声招呼,为了强调两个氏族的关系,更是聪明的用“叔伯”来代替了“长老”。
“哼!”稷丰的小聪明换来的是怒气满满的哼声,“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没有你这种会耍无耻手段的侄子。”本就脾气不好的石器长老张工,在这次的事件中更是最直接的苦主,因此对稷丰火力全开。
而张工的这种表现无疑让议事厅中的气氛在一开始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第五一八章 十倍()
长弓氏族的议事厅外,神农氏族的战士们焦急的等待着稷丰走出来,时间在他们的感觉之中过得是如此的缓慢,以至于稷丰才刚走进去他们就已经急的抓耳挠腮起来,更有不少战士小心的趴在议事厅的大门上,眯起眼睛想要看看里面发生的一切,将耳朵贴到门上,想要听听里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他们预料的暴力。
事实上,议事厅内虽然还未发生暴力,但是气氛却已经达到爆发的极点了,当然,孤身一人的稷丰是绝不想发生暴力的,毕竟就算他面前这些长老大都头发花白了,但合起伙来收拾他也足够了,更不用说他身边还站了一个不知深浅的张岩。
“诸位叔伯先息怒,”正因为深知这些原因,被张工当面骂无耻的稷丰正了正脸色,用不卑不亢的声音说着,“这件事上是我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是,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啊。”稷丰脸色无奈的摊开双手,“而且,”稷丰说到这脸上带着不满的情绪环视着厅内一众长弓氏族长老们,“当初,长弓氏族向我们神农氏族要看耕犁时我们可是一点都没犹豫就带阿岩他们去看了,那时候,耕犁可是只有王都氏族们知道的手段,我们拼着引起其他王都氏族不满的代价,把技术教给了你们。”稷丰将目光投向骂他无耻的张工,“怎么现在,你们长弓氏族得到了新的技术就不能告诉我们神农氏族了呢?”
“哼!”这一次轮到了张远怒哼一声,“老工说你这个小子无耻你还不承认,”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问你,当时我们学了那个耕犁技术时是不是和你们神农氏族商议好的,而且我们可不是免费学的,我们两个氏族之间可是写下契约交易的。”张远越说脸色越冷,最后冷笑着反问了稷丰一句,“可你这次,可曾询问过我们是否同意,退一步说,你可曾询问过那些孩子?”
尴尬!无与伦比的尴尬!
这是张远反问后,稷丰最直观的感受,他没有想到这些头发花白的老家伙们竟然有着这么好的记忆,这么快的反应,能够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话语中的漏洞并作出犀利的反击。
“咳,咳咳。”眼见马上就要谈不下去了,一直沉默着的族长张虎咳嗽了两声,出来打了圆场,“稷丰啊。”
“张虎族长。”听到张虎的声音,稷丰连忙转过身恭敬的回答。
“你父稷晷当年和我曾经是站在一起迎着三苗人冲锋的生死老友,我曾救过你父的命,你父也救过我的命,”张虎絮絮叨叨的说着,让稷丰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张虎究竟想说什么,但是由于牵扯到他的父亲,他不敢多言一个字,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我们之间也不知道究竟是他欠我的命还是我欠他的命,不过,”张虎突然加重了声音,“就算是我欠你父的命,也不是你能够这般欺辱我们氏族那些孩子的理由,这件事,你做的太过分了。”
“张虎族长,我知道这件事上我做的是不对,”稷丰这一次不敢再乱攀扯其他的事情来辩解了,一脸真诚的向张虎说着,“可也请您相信我们神农氏族是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这只会是长弓氏族和神农氏族之间的秘密,如果您将铁锅的铸造方法告诉我们氏族,我们神农氏族一定可以拿出你们满意的条件来交易的。”
“哎!”张虎长叹一声,“事情到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铁锅的事情,想让你们氏族绝了这份心思,只怕杀了你们这些人也不可能了。”
张虎语气低沉的说着让稷丰后背发凉的话,不过,他明白,既然张虎这样说了,那就说明他现在已经没有命丧于此的危险了。
“这件事就这样吧,”张虎摆了摆手,有些疲累的说道,“我们长弓氏族决定和神农氏族做这次的交易了,你带着门外的那些人先回王都吧,过几天等我们商议好交易的条件后我会让阿岩去王都和你们商谈的,你回去之后也和稷谷那个老家伙说一下,好好商议一下你们能拿出什么条件来交易吧。”
“多谢张虎族长。”稷丰听着张虎的话不由的喜出望外,之前张工、张远的表现让他的心都已经沉到底了,没想到转眼间竟然柳暗花明了,他生怕张虎反悔,连忙向张虎连连躬身行礼。
“嗯,好了。”张虎坐回自己的座位,一脸心疼的冲着稷丰连连挥手,“趁着我还没改变心意,你赶紧离开吧,我现在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我现在就带着人回王都。”看着一脸肉痛模样的张虎,稷丰连忙说道,生怕张虎真的会反悔。
“等一下,稷丰!”就在稷丰刚刚转身想要跑出议事厅的时候,张岩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有什么事吗,阿岩?”稷丰咽了口水后有些紧张的转过了身,看向一脸不明意义笑容的张岩,轻声的询问道,生怕他说出张虎没有说出的那反悔的话。
“稷农官,你就这样离开吗?”张岩显然非常了解稷丰现在的心情,因此他好整以暇的笑着问道。
“嗯?”稷丰不明白张岩这话的意思,十分奇怪的看着张岩,然后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但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不由的让他更加奇怪了,同时心中有些埋怨张岩,让他这般紧张。
“若是你回到王都之后,其他的王都氏族询问你为何来我们氏族,你想如何回答?”张岩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笑着询问着稷丰,“难道你想在刚回到王都就泄露你向族长保证的事情吗?”
“阿岩你说笑了,”听着张岩的话,稷丰的心底不由的有些愠怒,“我虽然不似阿岩这般聪明,但也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
“稷农官误会了,”张岩笑着摆摆手,“我自然之道你不会将实情直接告诉其他人,可是,无论你怎么回答都难免会引起其他王都氏族的怀疑,到时候,引来了他们的窥探,岂不是对我们两个氏族都很不利吗?”
“那阿岩你的意思是?”稷丰皱起了眉头,心中更加不满起来。
“我们氏族里还有最后一批二锅头,就给你们带着上路吧,”张岩脸上的笑容不变,“我想,其他的王都氏族在看到你们带着的这些二锅头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有多少疑虑了吧。”
“哦,原来如此。”稷丰心中的不满瞬间消散了,脸上更是一脸赞叹的看着张岩,“不愧是大王认定的司空,做事情就是考虑的周到。”
“稷农官谬赞了。”张岩谦虚的摆摆手,“当然了,基于现在二锅头数量的稀少,所以,”张岩的脸上露出了让稷丰感觉不妙的笑容。
“这批二锅头你们是用十倍的价钱交易来的,你觉得如何?”
第五一九章 谁被耍了()
稷丰率领着手下的战士们走在返回王都的道路上。
能够活着并且全须全尾的走出长弓氏族,这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但庆幸不已的事情,毕竟看着长弓氏族住地内那些愤怒的人群,他们都觉得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一顿殴打起码是跑不掉的,因为若是他们神农氏族遇到同样情况的话,族里的战士们肯定会把对方揍到他母亲都认不出来的模样。而现在,他们不仅什么伤害都没受到,还得到了一批王都现在最畅销的二锅头,这让他们如何能不开心呢?
“农官,您怎么了?”相比于手下战士们那种高兴的劲头,稷丰的脸上则看不出一丝高兴的模样,紧皱的眉头让一群战士们颇为奇怪。
“没什么?”听到手下战士的关心,稷丰强自笑了笑,摇了摇头,让他们不用太担心自己。
“农官,我们这一次不是查探清楚那些赭石的事情了吗?”作为跟随稷丰时间最长的副手,稷巳自然不相信稷丰的话,相反,看到稷丰那强装出来的笑容后,他更加的担心稷丰了,“难道农官你觉得长弓氏族是骗我们的吗?”
“这倒没有。”稷丰再次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些铁锅我们也都看到了,长弓氏族不可能只为了骗我们就把所有的赭石都铸成铁锅。”
“那,那你怎么?”稷巳有些想不通了,“难道农官你是心疼交易的这些二锅头酒所付出的东西吗?”
“这当然不可能了。”听到稷巳这个问题的稷丰,脸上露出了笑容,“长弓氏族那些家伙以为十倍的价格就很高了,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心疼了,他们怎么知道现在王都里这纯正的二锅头酒已经完全没有了,这些酒运到王都后我们想定什么价就定什么价,这一次的交易我们可是赚大了。”说起这些高价交易来的二锅头酒,稷丰的精神瞬间就高昂起来,有了这些酒,哪怕他这一次没有得到有关赭石的秘密,这段时间都是值得的。
“那农官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稷巳觉得自己实在理解不了稷丰的想法,只好直白的追问起来。
“你不知道,”稷丰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多云的天空,“之前我和你们想的一样,觉得这一次是我们占据了上风,所以长弓氏族只能低头,这一次的交锋是我们大胜,可是啊,离开长弓氏族这两天里,我却越想越觉得不大对,总感觉这一切像是长弓氏族早就安排好的,就等着我们一头撞进去。。。”
“这,”稷巳看着眉头再次皱紧的稷丰,有些惊疑不定,“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稷丰苦笑着看向稷巳,“你再仔细想想?”
“嗯?”稷巳陷入了沉思,开始回忆起来到长弓氏族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但前前后后想了好几遍之后,他依然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好抬起头来,带着一脸好奇的再次看向稷丰,希望稷丰能帮他解惑。
“哎。”看着茫然的稷巳,稷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你想想看那些孩子,为什么他们会把牛羊赶到那种地方去吃草?”
“这有什么不对吗?”稷巳更加茫然了,“那里的草木很茂盛啊,而且那里离长弓氏族那片田地很近啊,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长弓氏族的战士们也能很快的赶来援手啊。”
“可是那天你在田地里看到一个长弓氏族的大人了吗?”稷丰瞬间指出了一个稷巳之前从未注意到的情况。
“这!”稷巳猛然惊醒,“好像真的没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