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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因鲁布听罗季姆采夫这么说,不禁暗松了一口气,他原本担心对方会嫌弃自己带来的坦克太少,见对方如此通情达理,他便轻松地说:“将军同志,我们的坦克此刻正在加油,大概半个小时之后,便能到达攻击位置,不如我先陪您去看看地形吧?”
…………
等罗季姆采夫跟着魏茵鲁布离开之后,索科夫立即吩咐西多林:“参谋长同志,今晚叶林上校的近卫第42团渡河过来,你立即派几名机灵的战士,到渡河去等他们。”
“他们来了以后,我们应该把他们安置在什么位置?”西多林等索科夫说完后,向他请示道:“总不能让他们停留在空地上,那样等天一亮,他们会成为敌机的靶子。”
索科夫思索了一阵,随后说道:“参谋长同志,在北岗的北坡,不是有一条克鲁托伊深沟么?是可以直接通往工厂区的。据说沟的两侧,堆满了从工厂里运出来的废渣,是一个非常利于隐蔽的地方。不如就先把近卫第42团安置在那里,等条件有所改善之后,再给他们调整位置也不迟。”
对于索科夫的这种安排,西多林从心里来说是不赞同的。但他思索了好一阵,发现还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能向克鲁托伊深沟一样,囤积两三千人而不被德军的侦察机发现的。想到这里,他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旅长同志,就按您说的办。等今晚近卫第42团渡河后,我就让人把他们带到那里隐蔽起来。”
“对了,罗季姆采夫将军说该团半数以上的指战员,都没有配备武器。”索科夫想起了罗季姆采夫的话,连忙提醒西多林:“等叶林上校上岸之后,让人把他请到这里来,我们要为他们提供足够的武器弹药。”
“旅长同志,”西多林有些迟疑地对索科夫说:“你刚刚当着罗季姆采夫将军的面,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摆出一个姿态,没想到真的打算给他们提供武器啊?”
“参谋长同志,我提醒你注意一点,德国人的实力很强大,就算我们旅的实力再强大,也无法独立打败他们,我们需要友军的配合。明白吗?”索科夫说完这番话之后,见西多林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便继续说道:“而且我们旅的指战员如今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德式装备,淘汰下来的我军装备只能堆在仓库里。与其让这些武器生锈,倒不如用来支援友军,他们和德国人打得最激烈,我们这里所承受的压力就会越轻。”
索科夫的话说服了西多林,后者点了点头,说道:“旅长同志,你是对的。反正那些淘汰下来的武器,我们也暂时用不上,倒不如拿来支援友军。这样在战斗打响之后,就有人可以在危急的时候,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以减轻我们所承受的压力。”
接下来,是安排到渡口接应近卫第42团的人选。西多林主张派警卫连长谢廖沙上去,但却被索科夫否定了:“不行,谢廖沙还要指挥部队,负责指挥部的安,不能让他去冒险。参谋长,你还是重新换个人吧。”
西多林沉默了片刻,又再次提出:“那克里斯多夫怎么样?”
索科夫依旧摇头反对:“他是侦察连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派人到渡口去接应部队的事情,还是安排其他人吧。”
见自己连续提出的两个人选,都被索科夫否定了,西多林有些沮丧地反问道:“旅长同志,那你说说,你觉得谁才是执行这项任务的最佳人选?”
“萨莫伊洛夫。”索科夫毫不迟疑地说道:“警卫连的三排长萨莫伊洛夫少尉,我觉得他是最佳的人选。”
对于萨莫伊洛夫少尉的能力,西多林也是看在眼里的,见此人是索科夫提出的人选,他也就没有反对,而是点着头说:“好吧,旅长同志,那就派萨莫伊洛夫少尉去接应叶林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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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友军(上)()
夜幕降临之后,近卫第42团的部队在河边集结,准备登上停靠在渡口的渡船,前往城内与师的主力部队汇合。渡船在白天被炸沉了几艘,无法一次将近卫第42团的两千多人都运过河。伏尔加河区舰队的官兵,提供了不少的木船或皮划艇,供近卫军战士渡河使用。
登船完毕后,满载着近卫军战士的船只向对岸进发了。刚开始还一切正常,刚行驶到一旁,天空中忽然升起了几颗照明弹。在其中一艘渡船上的叶林上校,看到天空中的照明弹,不禁皱起了眉头,他问操纵船只的舵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照明弹,难道不怕德国人发现我们吗?”
舵手看了一眼缓缓落下的照明弹,苦笑着说:“上校同志,照明弹不是我们的人打的,而是潜伏在岸边的德军炮兵观测员,他们用照明弹为炮兵指示炮击方向。您瞧着吧,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开始炮击了。”
舵手的话刚说完,空中就传来了接二连三的尖啸声。片刻之后,刚刚还显得平静的河面,被突然而至的炮弹炸开了锅,一根根冲天而起的水柱,让正在河中行驶的渡船开始剧烈的摇晃,叶林慌忙抓住了旁边的栏杆,才在颠簸中站稳了脚跟。
他眼睁睁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艘木船,被炮弹直接命中,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船体的碎片、被炸碎的战士身体,在火光中飞上了天。
叶林紧紧地抓住了栏杆,听任溅起的水花拍打自己的脸庞,他在心里期盼炮击能快点结束,好让自己的团队能顺利地登上右岸的渡口。
然而随着尖啸声越来越密集,从天而降的炮弹也越来越多,不管是渡船,还是战士们乘坐木船,都无法抵挡炮弹的破坏。伴随炮弹命中船只的猛烈爆炸声,一只只满载战士的木船,冒起了熊熊烈火,使上面的战士不得不仓皇跳水逃生。
就在叶林以为自己团队所乘坐的船只,无法顺利地通过炮击区域时,他却惊喜地发现,敌人炮弹的落点,已经远远地落在了船队的后面。可能是发现苏军的船队,进入了炮击的死角,隐藏在河边的炮兵观测员们,停止了朝空中发射照明弹,炮击也戛然而止。
眼看着船只接近了岸边,叶林忍不住扭头朝后面望去,只见原本密集的木船和橡皮艇组成的队形,已经被炮火炸得七零八落,水波荡漾的河面上,飘着还在燃烧的木船残骸,被照亮的河面上,可以看到落水的指战员们,正在冰凉的河水里拼命地扑腾,就像煮熟开的饺子一般浮浮沉沉。
船只终于停靠在右岸的渡口,叶林刚下船,就听到有一个声音从前方的人群里传来:“叶林上校,叶林上校在哪里?”
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叶林连忙提高嗓门回答道:“我在这里!”
一名戴着大檐帽的军官,听到叶林的声音之后,连忙小跑过来。他来到了叶林的面前,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挺直身体说道:“您好,上校同志。我是步兵第73旅的警卫排长萨莫伊洛夫少尉,是奉罗季姆采夫将军和旅长索科夫中校的命令,前来这里接应你们的。”
“你好,少尉同志。”叶林向对方伸出手去,“有你来接应我们,那真是太好了。我刚刚在船上时,还担心上岸之后,不知部队该朝什么地方开拔呢。”
萨莫伊洛夫和叶林握手时,试探地问了一句:“上校同志,我刚刚看到你们的船队在渡河时,遭到了德军的炮击,不知伤亡情况如何?”
叶林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随后没好气地说:“现在我哪里有时间统计。少尉同志,快点带我们到驻防地点去吧。”
“上校同志,我留两个人在这里,等您的部队集结完毕之后,让他们把部队带到指定的地点。”萨莫伊洛夫对叶林说道:“我奉命带您到马马耶夫岗去见我们的旅长,他将为你们提供所需的武器弹药。”
叶林听到萨莫伊洛夫说带自己去见索科夫时,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个中校的架子还不小,军衔比自己低,还让自己去见他。但听到后面的话,又不由心中狂喜,他的团里几乎都是新战士,有半数的人都没有配备武器,他正为武器的事情犯愁,此刻听说有人专门为自己提供武器,便连忙催促道:“少尉,事不宜迟,立即带我去见你们的旅长。”
“上校同志,”见叶林什么都没向别人交代,就催着自己去马马耶夫岗,萨莫伊洛夫连忙提醒他说:“您看是否应该向哪位指挥员交代一声,让他在你没在的时候,负责指挥部队。”
萨莫伊洛夫的话提醒了叶林,他连忙叫过了自己的参谋长,吩咐他说:“参谋长同志,你抓紧时间把部队集结起来,待会儿这位少尉的属下会把你们带到指定的地点。”
“团长同志,”参谋长反问一句:“您要去什么地方?”
叶林用手一指萨莫伊洛夫,说道:“我跟着他去步兵第73旅的旅部,旅长索科夫中校说可以为我们提供所需的武器弹药。”
参谋长听叶林这么说,不禁也喜笑颜开,连忙说道:“团长同志,需要派点人和您一起去搬运物资吗?”
叶林心想就算步兵旅为自己提供了武器弹药,但如果要搬运的话,还是需要自己派人才行,于是便点了点头,冲跟着他下船的一名指挥员喊道:“德拉甘上尉!”
“到!”被叶林点名的德拉甘上尉连忙上前一步,响亮地回答说:“团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叶林简短地命令道:“把你的部队带上,跟我走一趟。”
德拉甘是一营一连的连长,听到叶林的命令之后,他立即冲着刚刚下船的战士们喊道:“一连的战士,过来集合!”
叶林带着德拉甘的一连,跟着萨莫伊洛夫朝马马耶夫岗走去时,他好奇地问道:“少尉同志,你们在马马耶夫岗驻扎多长时间了?”
萨莫伊洛夫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随后回答说:“我们旅是七月进入的斯大林格勒,从那时开始,我们就一直驻扎在马马耶夫岗。”
“你们待的时间可不短了。”叶林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这个步兵旅坚守马马耶夫岗长达两个月的时间,伤亡一定非常惨重,没准自己的部队进入城内后,将会去接替他们的防御,因此他试探地问:“部队的伤亡一定很大吧?”
“我们在保卫马马耶夫岗的战斗中,的确付出了一些伤亡。”想到步兵旅在这两个月内所取得的战果,萨莫伊洛夫心中的自豪感就油然而生:“但我们有着完善的防御工事,敌人的每一次进攻,都是以失败而告终的。”
部队来到马马耶夫岗附近时,立即被潜伏的暗哨拦住了。萨莫伊洛夫上前对几名潜伏哨说:“我是警卫连的萨莫伊洛夫少尉,是奉旅长的命令,到渡口接友军的指挥员到这里来的。”
哨兵看了一眼萨莫伊洛夫和叶林身后的那群战士,有些迟疑地说:“少尉同志,在接到上级的命令前,我没有权利放一支陌生的部队进入坑道。”
“少尉同志,”叶林见萨莫伊洛夫要冲哨兵发火,连忙制止了他:“哨兵同志做得对,他是在履行他的职责。这样吧,部队留在坑道外面,我一个人跟你进去。”见只有叶林一个人,跟着萨莫伊洛夫进入坑道,哨兵没有再阻拦。
叶林走进指挥部时,看到坐在桌边的三名指挥员都站起了身。他的目光从三人身上快速扫过,见其中一位是政工人员,应该是政委,便将注意力集中在另外两名挂中校军衔的军官身上。看了片刻之后,他快步地走到了西多林的面前,笑着向对方伸出手去:“你好,索科夫中校,我是近卫第42团团长叶林上校!”
“您好,上校同志。”西多林一边和对方握手,一边有些尴尬地解释说:“我是参谋长西多林,旁边这位才是我们的旅长。”
叶林一边和西多林握手,一边有些诧异地望着旁边年轻的中校,心想:“见鬼,步兵旅的旅长怎么这么年轻啊?”
大家互相认识之后,索科夫招呼叶林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之后,问道:“上校同志,你们团在渡河时,伤亡情况怎么样?”
虽说叶林上岸后,还没有来得及统计部队的伤亡,就跟着萨莫伊洛夫来了这里。但听到索科夫的问题,他还是苦笑着说:“具体的数字不太清楚,但我估计怎么也有三四百人。”
三四百人?听到这个不确定伤亡数字,索科夫不禁浑身哆嗦一下,他心想白天渡河后,近卫师在敌人的炮火和轰炸中,至少损失了近两千人,如今近卫第42团又伤亡了三四百人,等于部队还没有正式投入战斗,就在伏尔加河里损失了一个团的兵力。
索科夫连忙岔开了话题:“上校同志,我听罗季姆采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