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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微不要吵闹,以后一定要听都尉和老师的话,姐姐就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一通流利汉言汉语吓的徐峥差点松开手
第96章 何以聚人心()
于是将近折腾了大半宿过去,最终当诸事妥当,一众人等鱼贯而出,离了徐峥的寝室后,一行人来到空旷的室外时,隐隐被宿卫骑士等人簇拥着的拓跋主仆被人开口叫住,停下了脚步
“拓跋诘!”
拓跋主仆俩齐齐停住转身望去,一眼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太史慈正朝着自己一行走来,连忙揖礼拜道
“见过长史不知叫住在下还有何事吩咐?”
擅用自己手令诈开城门这事,已被徐峥一语揭过,太史慈自然不会在继续提起,不过这心中堵着一口恶气在。实在是不吐不快啊
“拓跋诘看在你此番寻回了主母血亲的功劳上,前事我不再和你计较,不过你记住了,绝没有下一次了!”太史慈语气生冷,不带情绪
“长史还请息怒,诘不敢贪功,只是一切事宜皆是在下一人的主意,与旁人无关,我拓跋部旧人有幸能在长史麾下从军,亦是他们难得的福气,还望善待之勿要迁怒为难”理亏的拓跋诘态度非常恭敬,而碍于太史慈北境之战的凶名,拓跋力微也不敢肆意插嘴
“军中的事自有都尉的军法来管,用不着你在此大包大揽,我太史慈还没龌蹉到如此地步,用无关的人来泄愤”上前一步的太史慈手按剑柄,用力的顶在拓跋诘的腰眼要害上“看在我母亲此时还在襄平,在由主母亲自照看的份上”
屏退了众人与拓跋力微,太史慈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拓跋诘我告诉你,为了主母不被拖累,亦为了你家少主人的周全,‘拓跋部’三字我劝你日后少提,甚至除了你们三人之外不要再有第四个叫拓跋的人出现,我的意思和此间道理你懂否?”
拓跋诘听闻略微一思索,顿时如倒吸一口凉气一般,连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连忙拱手揖拜激动的道谢起来
“多谢长史点拨,拓跋诘誓死不忘,日后若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只是一通肺腑感言还没说完,留给拓跋诘的就只有一个猩红的背影了
“记住你自己的话,只过安稳的日子而已”
待言语传到,人已经在几丈开外了
而就在此时,诸位宿卫骑士归位值勤,一干各怀心思的人等也逐渐散去之时
独剩下了孤男寡女两人的寝室内,没有旁人在侧的徐峥正在肆无忌惮的
观察端详着
‘长相相似也就罢了、毕竟是双生姐妹,可是这神情姿态明明是自小分居两地,在截然不同的环境里长大,居然还能宛若一人,只要不开口说话,待其换个服饰发髻,说不得连自己也认不出来啊’就在徐峥一面暗暗感叹,一面端详时
酒儿的孪生妹妹,拓跋玉儿也是有别于中原女子的态度,虽然脸上仍有着浅浅的红晕,可是依然落落大方的与徐峥对视,还不时随着徐峥的走动,眼波流转螓首摆动配合着,任由前者肆意环绕观察,没有一丁点的畏生怯场
“你难道不怕我”这是徐峥在开口询问,同时没能忍住伸出了手去
“未见时怕,后来见着了就不怕了”拓跋玉儿小心的歪着脑袋,任由徐峥挽起了自己一股发梢
“为何不怕”待徐峥刚一问毕
不料拓跋玉儿猛的扭过头去,将徐峥手里的发梢拽了回来
“见过”么了还不忘补上一句
“在梦里”
这胡女居然还敢撩拨自己
来了性质的徐峥已经睡意全无了,笑着坐了下来
“那你这汉言总不会也是在梦里学的吧,你的弟弟可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全”
“力微能听的懂,就是没人和他说”拓跋玉儿一脸横困扰的模样
“在梦里有好多人在和玉儿说话,但是他们都不叫我玉儿,叫的全是九”拓跋玉儿低头辛苦回忆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的说道
“九儿对是九儿,他们都叫我九儿”
只是待拓跋玉儿回想起来抬起头后,看到却是徐峥以手抚额,不知所以的模样
‘酒儿’可是自己小君的女子闺名,除了极为亲近之人断无流传出去被人知道的可能呀
而且此时的女子少有取名的,否则史书上留名的女子怎会除了极少数以外,全是一票冠以夫姓的某某夫人,连不少皇后都是这个待遇,没有特殊的
拓跋玉儿看见徐峥这幅模样,还在自审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触怒了未来的男君时
“还记不记得你最后一次梦见的是什么吗?”
不料闻言后原本落落大方,敢与徐峥对视的拓跋玉儿却罕见的害羞起来,低头绕着自己的发梢,结结巴巴的说道
“最最近一次,玉儿梦见天地好小,比最小的牧帐还小,脚下既不是青草也不是毛毡,全是暖暖的柔柔的红色云朵然后”
“然后什么”某人意动追问起来
“然后我就看看见,你和我光光着身身子搂在一起”说道最后害羞至极的拓跋玉儿,早已是声如蚊呐,听不太清了
“是不是这样”徐峥仅仅是轻轻一推后,就学着那晚的姿势将拓跋玉儿压在身下
‘居然还是洗过的,还不献!?那老胡人果然一开始就是在骗人’
这是徐峥在熄灭灯盏前最后的想法
翌日清晨、依旧是习惯在领兵出征时警醒的徐峥不待鸡鸣就已经起身,只是在下地时,腰肌一整酸软,又跌坐了回去
毕竟是刚刚食髓知味就不得不离家在外,出征塞北。年轻人嘛有几个能节制的
“这胡马果然够烈,一时没忍住居然差点被掀翻了”徐峥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回去问问,自家的小君在近日有没有梦见些特别东西
就在此时忽然就感到身后一阵风起,还没得及回头,一阵温暖柔软的触感就遍布了全身
“不巨何以聚人心啊”徐峥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酒儿你和你妹妹原来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啊,这些年的奶渣奶豆腐你通通白吃了
拓跋玉儿将螓首俯在徐峥的肩头“男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昨夜成长了一晚,没想到坦诚相见以后意外的大胆
“意思是你比你姐姐还要聚人心”
“玉儿听不懂”
“不需要懂替我更衣”
“嗯”
结果最后还是徐峥自己收拾的仪容,没办法明明有女眷在,可惜汉家仪容诸事不会
“等玉儿学会了在来为男君更衣”
看着眼前颇为愧疚,端坐在梳妆镜前的媵妾小姨子,徐峥难得的放下身段亲自为其束发,一边感叹自己手艺未生,还颇有几分功底在,同时又在感叹自己上一次给酒儿束发都不知是多久以前了,此情此景难免有些想家,果然是成了家的人啊
第97章 新手段()
用过吃食后的徐峥,独自留下了拓跋玉儿一个人待在寝室,毕竟在尽是男人的军营之地,还是不太适合一个女子随意走动啊
只是在出了门之后,由掌旗骑士陪同着来到了客室的徐峥,却没有缘由的感到自己的脸色有些发烧起来,原来是披挂完备的太史慈已经在此地等候多时了
“子义今日来的可真早啊”徐峥抢先招呼了起来
“见过都尉”太史慈拱手行礼
仅仅是一番思索,徐峥便明白其来意
“子义此来可是为了那拓跋部和‘寻涂高’的谶言不成?”
见自己的心事被一语道破,太史慈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
“都尉信了?”
“子义信吗?”徐峥反问
“不信呃不,慈一直深信只有都尉,才能力挽狂澜拯救天下于水火”
话刚一出口,太史慈就又感觉被某人戏耍了连忙补救,只是这信与不信,到底信的是谶言真伪,还是徐峥日后能否事成啊
“用不着如此孰不知我若是想拯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就得先置这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去。端不是个好人啊”徐峥如实的感叹了一番后才继续说道
“所以就如子义昨晚说的一样,只要是事成,就连史书也是由我等执笔,更别说是谶言之流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徐峥一副和盘托出没有一丝想要隐瞒的意思
“那都尉留下这三人,当真只是为了夫人血亲?”
“怎么子义是想说我,为了妇人之仁而不顾大局嘛”
“慈不敢”
心中有了答案的徐峥,为了显示亲近特意上前执其手,带着太史慈一起往外走去
“那个拓跋诘无端搅扰了我们大半宿,可最终留下他性命的,也就是因为他只说对了一点而已”
迎着初生的太阳,徐峥看着太史慈
“我不可能太过刻薄两个无辜的孩子,和一个不仅忠于故主还能悉心扶持幼主的老人”
“不然的话,子义与诸人跟着我,不会感觉太过刻薄寡恩,连妇家亲属都容不下,过于令人害怕了吗”
‘是啊,不仅不刻薄,还和其中一个女娃睡到一张床榻上去了’面无表情侍立在一旁的掌旗骑士暗暗腹诽,可见这胆子是日益见长啊
也许在后来观史者看来,都会认为只有如同刘邦一般,能在逃亡的路上将子女踹下马车去,只为能跑得快点
还有有就是在项羽威胁这要将他的父亲烹作肉羹时,还能大声叫到分他一碗的人。冷血无耻至极才能问鼎天下
可是却又大多遗漏了他做出了这些事的当时背景,孰不知每每当刘邦集团有人坠于危难时,刘汉核心的沛县集团皆是上下团结,奋力营救,这是一个刻薄寡恩的集体无法做到的,也是一个刻薄寡恩的领导带不出来
君不见孟良崮上虎贲垮,千里驰援有天霞,危机之时又有谁来拉了兄弟一把?
心中忽然有了些明悟
“是慈孟浪,居然过问起都尉的家事来,还请赎罪”俯身揖拜的太史慈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来
可是徐峥自有办法知道其心结已解,揉着酸胀的眼睛,徐峥扶起了太史慈
“高句丽初平,本来我还准备在此处与你一道待到开春,等军政诸事都顺利了在返回襄平,不过眼下这家事突发,还有待我亲自回去梳理,只能先行一步返回襄平,这玄菟故地的一摊杂事,就只能全交给你了”
“都尉的家事就是国事”太史慈回答毫不迟疑
“呵呵这话虽然听着对刘氏天子有些大逆不道,兼有逾越之嫌”徐峥笑的满脸灿烂
“不过我喜欢”
将天子本人以外的家事称作国事,已经与谋反无异了,不过别人谋反最多骗骗封赏,徐峥这一伙人要的可是整个天下
见徐峥示意,一直随侍在一旁的掌旗骑士,从怀中掏出一锦囊来,取出一物分成两半,将其中一件由锦帕包裹着,递给了太史慈
待后者接过来一看,赫然又是一个刻着错金铭文辽字上半截的新虎符,激动之余太史慈差点忘了辽东的军制又跪了下去
“句骊大营的虎符还是等新营组建后在交还都尉府吧,从今以后辽字营我就靠你调动驱使了”
在某种意义上,徐峥此举已经是将辽东全部的野战军交了出去,眼下真的找不出第二个有如此待遇的人了
“都尉器重,慈万死不辞”躬身揖拜,太史慈双手托举着接过了虎符
“又来了,你若是死了谁来给我打仗啊”
本来就有些使不上力的徐峥,见扶不起太史慈,只能放手笑骂,不过谁也不会放在心上就是了
“玄菟故地初平,诸事繁杂情况特殊,由你总领一地军政实行军管,我是放心的。然业术有专攻无论军府还是公府,都会派人来协助你,一切恢复事宜早有计划,按图索骥就行,而你一定要做好这保驾护航之责,别把这收复不易的玄菟故地给我丢咯”
“慈领命”北境之战,一干参军骑士太史慈用得非常顺手,这下无论军政都有人帮衬,自然是欣然领命
而且历史上太史慈虽然一直都是猛将示人,然而汉代的文武分别其实不大,正史上的太史慈在东吴历任数地太守,一直都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的人物,更别忘了他最早可是郡中官吏出仕文官
直到太史慈领命离开后,一直莫不作声侍立在一旁的掌旗才凑了上来
“恭喜都尉,几番手段下来子义可不仅仅是将你作为主公,眼下已经是他的君上了啊”掌旗笑的颇有徐峥往日风范,近朱者赤啊
“果然和都尉相比,握发吐哺什么太过时了呀”
徐峥只是随意一瞥
“士子不知到有没有人和你提起过,这段日子你的话是越来越多了”
“属下孟浪还请赎罪,一切都不过是因为都尉的身边越发的精彩起来罢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