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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儿啊!”
男子说道,八成是看日子的老仙家老眼昏花,给人找了这么个日子成亲,这不是要推人进火海?
“我看定日子那老仙家要砸招牌喽!”男子道,约摸怕是这话说出来伤了成亲的新人心,这又补充道“不过事在人为,成亲这事儿,好不好还是要看小两口能不能沉下心来过日子!”
“高人,您实在是高人!”方才说话那汉子竟未生气,反倒是竖起大拇指“看来您是个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了不得。”
“奥?难不成这日子还是刻意选的?”男子疑惑道,不应该啊,既是成亲,为何会选择这么一个凶日?男子说着掐指又算了一遍“今天、明天、后天这一连串的日子可都不适合成亲哩!”
一连串的凶日,你说你家咋选这么个日子成亲?
“自然不是!”汉子说着叹了口气,桌上好几个老头儿这也跟着放下筷子,一脸的闷闷。
“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不成?”男子瞅着桌上的几人做状如此,更是有些吃惊。
“先生瞅着该是外人,过来混喜庆饭食的,不过今儿这喜事啊,唉,是为冲喜!成亲这娃唤作二狗子,他爷爷病了,无药可医,这老者平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抱个曾孙子,由此这家人也不管什么良成吉日了,这就催促着二狗子成亲。”
桌上一个山羊胡老头喝了一口闷酒,颓然道。
“原来如此!”男子释然。
古代有冲喜的说法,就像这家,爷爷病重,成亲冲一下喜,借此希望老者枯木逢春,这事儿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
罗圭听着这故事也是有些怆然,毕竟吃人家嘴短嘛,连带着这也皱着眉头,放下筷子,心情也跟着有些低落。
倒是李狗剩,还似平常那副样子,憨憨状。
“我看未必。”桌上一憨憨的小孩儿开口了,说话的正是李狗剩“今日虽说大凶,却也大吉!”
“奥?”山羊胡老头儿疑惑道“你又是哪家的娃儿?何来大吉一说?”
其实混饭吃的讲究一个闷不做声,狗剩说来也是吃人嘴短,这才点破,要是换个日子,方才那男子是谁打死他都不敢说!
李狗剩无赖的避过山羊胡老头第一个问题,接着第二个问题的话茬说道“纵使今天的日子再凶,若是能得达官贵人或是真龙天子光顾,那不是也大凶变大吉了?”
古人迷信风水,俗话说埋在龙头出皇帝,埋在凤头出皇后,埋在大鹏口出将相,这些个达官贵人一出生身上就是带着大吉大利的,否则史官们敢吹乎说朱元璋出生的时候他娘口齿含香,三日不除,家中红光冲天?
“嗯”山羊胡老头儿捋着胡子寻思一下,倒也是这么个理儿,今儿这日子大凶,原本不宜成亲,小两口怕是以后少不了磕磕绊绊,找个大人物来坐场相信定会好出许多“你这小子竟也懂些风水,说的不错,老汉认识村头的里长和衙门里的一个官吏,这就去请他们来便是。”
李狗剩的话是啥意思方才那男子是听懂了,一脸惊愕的望着狗剩,不过这山羊胡老头儿看来并没有明白,李狗剩摆了摆手“不必,贵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贵人是何人?
李狗剩不再言语,深藏功与名,接着闷头吃饭。
一众人都被狗剩一番言语搞得云里雾里的,罗圭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啥都没明白,可怜的他苦思冥想也没鼓捣清楚李狗剩方才说啥,倒是那男子有些惊奇,又多看了李狗剩一眼。
成亲场上热热闹闹,这等小插曲自然也只是昙花一现,并未持续太长时间,桌上很快这又恢复了方才的喜庆热络,一众人这又埋头吃饭,虽说是冲喜,可毕竟也是喜事嘛!
忽然。
一个年龄大概弱冠的男子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跑到山羊胡老头儿耳边耳语几句,那山羊胡老头儿一惊,问道“当真?”
“当真,千真万确,这家老爷子啊,醒了!醒了!这亲事冲的好啊!”
一众食客闻听此言也是精神一振,老爷子昏迷半月有余,郎中都说没救了,咋孙子一成亲,这还真就醒了?
倒是那李狗剩,脸色怪怪的,心道,莫说这风水,还真是有些有趣呢,郎中都救不活的老爷子,竟因为家中来了一贵客这就醒了?
“哈哈”山羊胡老头儿大笑“好啊,竟还被你这小子说中了,了不得,怕那贵人,就是你小子吧!?”
山羊胡老头儿笑着这就摸了摸李狗剩的脑袋,起身去了这家后堂,该是看望老爷子去了。
李狗剩呢,也不接话,随你怎么说,自己所言为何,自己懂,那男子,更懂!
“嗯。”那男子也是赞赏的看了李狗剩一眼,吃完碗里的菜,一个拱手,这就起身,看来也是吃饱喝足了。
男子前脚刚走,方才那跟着身边的跟班这也随着走了出去,邻桌的几个汉子这也都不露声色的跟了上去。
喜事仍旧在继续,如今家里的老爷子醒了过来,一众食客们更是开怀大笑,开怀畅饮,气氛比刚才更加热络,到了**。
“你小子有福了,跟咱家跟咱走一趟呗?”
不出所料,方才跟在那男子后边的下人这又回来了,跑到李狗剩的耳朵边说道。
李狗剩对某些身体和心理都不健全的人打心眼里排斥,下意识的挪了挪身子“好。”
既是意料之中,李狗剩也不推辞,这就告知罗圭一声,随着这人走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昏君()
“老爷,人我带来了。”
那跟班将李狗剩领到村子里一个有些空旷的地方,躬身说道。
那男子相貌不凡,器宇轩昂,此时正坐在一个椅子上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敲打着椅背。
“嗯,知道了。”闻言男子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目光炯炯,眼前这小孩儿一副人打扮,瞅着约摸只有十四五岁,该是哪家跑出来疯的小孩子吧,不过如此懂风水,该是名门之后,正好自己自己身边也少个能看懂风水的能人,像这小孩子套来身后高人,自己以后不也有个依靠了?
“还是外边的太阳好啊,晒着舒服,不像宫,不像家里,总觉得闷得慌。”
“是是,老爷说的是!”跟班哈腰道。
“不要怕,咱老爷是京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不是坏人,一会儿老爷问你啥话你就照实说,说好了,自然有赏,赏赐嘛。”跟班躬身应完这男子的话这就回头朝李狗剩说道,说着就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赏赐自然丰厚的紧,咱老爷可是体面人哩!”
跟班白话完这些这男子这才开口问李狗剩“小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其实方才跟班这话也是多余的,眼前这孩子看来眼力不俗,自然知道自己绝非常人,还用白话这些?
“我叫李卫国,山东阳谷人士。”李狗剩躬身说道,很恭敬,他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寻常人,自然不会跳脱。
“山东人?”男子一惊,听这小孩儿说的京城话字正腔圆的,这人满心以为该是京师来的,咋会是山东人?
古代没有电视、电影,外地人入京,一开口别人就能听出来,毕竟喝不一样的水说不一样的话嘛!
“是,小子此行来京师,是为进京赶考。”
“进京赶考?”这下男子更是吃惊了,话说三四十岁能中举人都不易了,眼前这小孩儿瞅着才这么点大,这就已然是新科举人了?
“你才多大?”男子有些吃惊,脸上高深莫测,可语气却是出卖了他。
“十四。”
“李卫国!”男子寻思着,总觉得这名字该是哪里听过,似乎某本本子里看过吧,可一时也想不起来。
“可是那乙卯年的山东解元?”跟班在男子耳边提醒道,男子一寻思,可不,乙卯年的解元不就是那个胡宗宪跟自己提过一嘴,还舔着脸跟自己“预定”好的李狗剩?
“当真是无巧不成书了。”男子故作高深“我啊,还听说过你呢,你小名唤作李狗剩的对不对?当初科试竟还用的李狗剩的名字!”
“你咋知道?”李狗剩作惊讶状“你我未曾相识,又何曾知道我的乳名?”
男子似乎觉得自己扳回一局,和这个小孩子交谈倒是蛮有意思的“咱大明啊,我不知道的事儿,不多哩!”
“您是贵人,自然见多识广。”
“好了,别拍马屁了,听腻了,烦气,我想听你说点实诚话儿。”眼前这孩子恐怕早已知晓自己是何人了,方才那副惊讶估摸着也是做作出来的,虽说逼真,可十几岁的小孩儿就如此事故,还是让人有些不喜。
这男子如今拷问狗剩的心思淡了,倒是了解这人的心思多了起来“你生平可有何志向?”
“、做官。”李狗剩笑道“可小子又有个贱毛病,不想受人管制,不想自己膝盖打弯。”
男子似笑非笑。
“不过如今,不打弯也不成了!”李狗剩说着这就跪下拜服,礼数周全的一塌糊涂。
“草民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子对狗剩这一跪感觉理所当然,倒是一直躬身的那个跟班有些吃惊,这人咋看出来的?
身旁一众侍卫也有些丈二和尚,方才还交谈的好好的,咋冷不丁的这人就跪下了,还“拆穿”了皇上的身份?
椅子上端坐这男子,正是当今圣上,嘉靖皇帝朱厚熜!
“朕就猜这李狗剩早就看出来了!怎么样,朕没说错吧?”男子笑着朝身边那太监说道。
“是,圣上英明。”这太监佩服道。
“说吧,你如何看出我是当今圣上!?”
朱厚熜问道李狗剩。
其实方才在饭桌上一看到此人李狗剩就认出此人就是嘉靖皇帝了。
这人器宇轩昂一看就知非池中之物,身旁这跟班脸色苍白身上一股子难闻的尿骚味儿定是宫里的太监,再加上李狗剩后世精通明史,见过明朝历代皇帝的正画像,岂能认不出这嘉靖皇帝?
“皇上龙凤之姿有济世安民之态,况且身旁侍卫们高大威武,小子也曾跟着村头的半仙爷爷学过几天相术,由此这才断定,您定是当今圣上!”
李狗剩不敢抬头,只能大声说道。
“嗯,你小子,倒是有点眼力价儿!”
嘉靖指着李狗剩说道“怪不得胡宗宪都那么喜欢你,这人可是恃才傲物,谁人都不放眼里呢!”
“不敢。”
“你方才说你跟村头的半仙学过相术?”
“是。”这倒是真的,郝半仙有时候传授起来你不听都不行。
好一个昏君啊!
原本狗剩以为自己是学子,这人起码会首先勉励几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不成想刚亮出身份,这人就三句话不离老本行,说起了相术一说!
“唉,邵元节死了,陶仲文如今也病危,朝中一众大臣们也是浑浑噩噩,成天吵吵闹闹的,我大明这才有些飘摇。”
嘉靖忽然感慨道。
史书载嘉靖几十年不上朝,呆在深宫里一心想成仙,自然对这些化外方士颇为器重。
尤其自宫女刺杀和庚戌之变以后,嘉靖更是苦恼身旁无一能人!遇事这便求问苍天!
其实李狗剩方才说出郝半仙自然也是有打算的。
郝半仙当年刺杀知府未果,如今四处逃难,如今借着皇帝的手这不就能救了他?
“小子不才,平生最为敬重的,除了天地父母君亲之外,便是村头那郝半仙爷爷,小子如今斗胆将这半仙爷爷推荐给圣上,相信定会对圣上有所帮助。”
李狗剩道。
“如此甚好!”嘉靖很激动,一拍大腿“快说,那半仙身在何处?”
真他娘的昏君!
李狗剩心里腹诽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复试、会试()
“狗剩兄,方才那人唤你出去做啥?”
两人酒足饭饱了,吃干抹净这就出来,罗圭问李狗剩道。
“无甚,聊些风水罢了。”
今儿这事实在太巧,估摸着要是说实话的话会把这罗圭吓坏,李狗剩干脆顾左右而言他“今儿这八碟子八碗儿的倒是好吃的紧,好久都没这么畅快的吃喝了!”
罗圭会意,也不再多问,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这又往山东会馆走。
过几天这就是会试的复试,一众学子睡个饱觉之后这都开始温书,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
会试的考试内容和程序大致与乡试同,这复试基本也是如出一辙,说来都是照着葫芦画葫芦的事儿,考生们都是经过乡试洗礼的人,自然也不陌生,捧起书本公事公办嘛,多少年寒窗苦读都是这么过来的。
饱蘸墨水,笔走龙蛇。
“子曰学而时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