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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这个“不过”让梅采梦愈发不安了,不由得心里一惊,又问。
“上官姑娘中的是一种叫做荼靡草的毒,这中毒不会立刻短时间取人性命,中毒后每个月发作一次,毒发时浑身冰冷,心痛难熬,所谓解药只能暂缓痛楚,却无法根除。也就是说,这荼靡草之毒无人可医,也无药可解。”
这般沉重的话语从白芷口中说出来却是那般轻松,不带一丝情感,仿佛,中毒之人的生死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其实,并非她冷漠无情,只是行医多年她看过了太多死亡,或死于绝症,或死受伤,或死于剧毒,见得多了便也没有太多反应了。
无人可医,无药可解,这样轻描淡写地两个词却已经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上官静琬听到这样的噩耗后却平静的出奇,没有一丝反应,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内心的情绪都没有半点波澜。
在场三人,中毒之人与行医之人都平静如常,反倒是梅采梦这个第三者时分紧张。
虽然白芷已经言简意赅地说的很清楚了,但梅采梦还是不死心,一时着急两只手紧紧的抓住白芷的手。
“无人可医,无药可解,可是,白芷姑娘你可是江湖第一神医啊,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梅采梦这般激动也可以理解,不过,他激动的有点儿过,捏的白芷的手有些疼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以示回应。
见梅采梦为自己这样担心,上官静琬伸过手去拍了拍他白皙,骨感的手背,唇角微扬,浅笑道。
“既然已经这样了,便由他去吧,你不要担心了,我没事的。”
“没事,你中的毒无药可解便唯有等死,你,你竟然说没事。”
“人固有一死吗,”梅采梦情绪激动,作为当事人的上官静琬却满不在乎的样子,打趣道,“死于中毒跟死于年老也没什么区别嘛。”
这样的玩笑让梅采梦无言以对,明知道她是在故作坚强,明知道她只是不让想关心自己的人太伤心,明知道……
如果换做之前那个感情细腻,内心脆弱的梅采梦,此刻他恐怕已经泪眼晶莹,鼻涕直流了。
白芷说上官静琬恐怕只剩五年的寿命,她无力为其解毒,只能配些药物缓解她每月病发时的痛楚。
得知上官静琬体内之毒无药可解后,梅采梦除了担心之外,还有一个问题让他不安。
上官静琬失踪了四年,再次出现却成了天地冢的成员,曾经的当家花魁成了冷漠无情的杀人工具。
而且,恰好是在他对这个神秘组织一无所知时又回到了他的视线里,这样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了。
所以,他对这位久别重逢的故友的话也是有所保留的。
可是,若她四年后再次出现真的是别有动机,那中了无药可解的剧毒又如何解释呢,是什么事让她不息付出生命的代价呢。
所以,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她在街头遇见李元是巧合,刚好在陈逸之来信的这一天出现也是巧合。
而她四年前的失踪是为人所掳,加入天地冢是身不由己,参与组织行刺是身不由己,参与行刺陈逸之更是身不由己。
她被乱入这场未知的阴谋漩涡实属不幸,她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可怜女子,无能为力又身不由己。
梅采梦是从陈逸之的来信和上官静琬的口中知道天地冢这个组织的,但同窗好友的李元和骆修文则不然。
他们为成大业费尽心机,除了一步一步的实行计划外,也得到了有关其他反叛势力的消息。
有一句话叫敌人的敌人是friends嘛,所以,他们之前已经知道有这样一个组织存在,而且与之有过接触。
不过,上官静琬也是天地冢的人这件事之前却不得而知。
以前,天地冢这一势力很少有人知道,如今却已经暴露在梅采梦面前,以他的智谋应该很快便可以查出个蛛丝马迹。
天地冢的实力虽然不容小觑,但毕竟只是一股江湖势力,虽然朝中一些官员已为其所控,不过,若尽凭如此便想颠覆李唐政权恐怕还不现实。
所以,当与另一方势力接触过后,双方便打成了一个协议:一同起事,共成大业。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对方幕后的主事之人的身份,毕竟他们只是暂时结盟,并不能彼此信任。
意图谋反可不是小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不仅难成大业,还会白白丢了性命。
无论是天地冢,还是申王李元,眼下梅采梦都是挡在他们面前的绊脚石,而且现在他已经知道了天地冢的存在,若让他一步一步查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回查出还有另外一股势力。
所以,为求自保申王只能先下手为强,即便是同窗知己也不会心慈手软了。
(本章完)
第115章 愿者上钩()
集贤书院的这一班同窗,离开书院后大都散落天涯,各奔东西,留在京师的几个人却因为志向不同,利益相悖即将走向决裂。
李元谋夺皇位之心由来已久,在他还在书院的时候便已经开始准备,只是那个时候他的父亲李成义还健在,行事多有限制。
李成义与李隆基兄弟手足情深,对李唐皇室也是衷心耿耿,若是李元在父亲在世之时武力夺宫,恐怕父亲会选择大义灭亲。
申王李成义病故后,被追谥为惠庄太子,世子李元承袭申王爵位,得到了亲王身份。
离开书院,涉足官场一来,集贤公子们平遥之上,已经身居要职。
骆修文登台拜相,成为大唐开国一来最年轻的宰相。陈逸之坐镇淮南,已为执掌一方军政大权的节度使。秦风、高灵毓二人远去陇右,年纪虽轻却已然名扬天下、战功显赫。
梅采梦亲手组建了可以匹敌七煞的集贤军,大唐两支劲旅都掌握在梅氏一族手上,足以看出皇帝对梅氏的信任。
冷伊寒执掌禁军,虽不及梅氏一族那般手握重兵,却是所有兵力中最靠近皇帝的一支。
然而,无论是梅采梦还是冷伊寒,他们都并非李元的同路人,他们的身份越是关键,便愈发成为李元成就霸业的阻碍。
所以,李元别无选择,欲成大业便必须铲除这两块绊脚石。
至于身居相位的骆修文,他已然同李元摊牌表示同意共商大事,只是,却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
他选择站在李元这一边,选择跟李元一起谋反并非只是志趣相投,理念一致,更主要的是出于私心。
其一,他对虞倾颜一往情深,而虞倾颜却芳心暗投于梅采梦。
两个亲密无间的兄弟落得形同陌路的收场,很多时候都是因为一时意气,而一时意气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女人。
其二,骆修文心气之高,志在天下,岂会甘愿一直屈居人下。
既然他决定与李元携手谋反,那么,改朝换代之后执掌天下之人便不一定要姓李,他们可以为了共同的利益携手并进,也可以为了各自的利益刀兵相向。
梅采梦一个人坐在凉亭下发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在短暂的梦境里回到了那个遥远的年代。
梦里面他出现在2012年《Concert YY 黄伟文作品展》上,那是这场作品展的最后一场,也是最赚人眼泪的一场。
杨千嬅一身紫色装扮,挺着有身孕的身子出现在红馆舞台上,一脸演唱了《可惜我是水瓶座》《勇》和《野孩子》,接着Wyman手捧鲜花,推着一辆紫色婴儿车升上台来。
顿时,全场沸腾,Wyman走到杨千嬅身边,再次相拥,两个人都湿润了眼眶。而后升降台缓缓落下,伴随着《最佳损友》的歌声,陈奕迅从缓缓升了上来。
对不熟悉港乐,不了解《最佳损友》为何而作的人来说,这样的安排似乎没有什么感觉,然而对喜欢港乐,清楚这一段友情纠葛的观众来说却尤为触动。
整场爆满,他却是孤身一人,那时他刚经历过一段友情的困境,所以,再次听到这首歌便格外扎心。
他是带着眼泪听完这首歌的,也是带着眼泪从梦中惊醒的。醒来之后,他突然想起拉封丹的一个寓言。
有两个朋友住在同一座城里,其中一人深夜去找另一人。那人连忙爬起来,披上铠甲,右手执剑,左手执钱袋,叫他的朋友进来说:
朋友,你深夜来访,必有重大的原因。如果你欠了债,这儿有钱。如果你遭人侮辱,我立刻去为你报仇。如果你是清夜无聊,这儿有美丽的女奴供你排遣。
每个阶段你会认识一些所谓的朋友,比如初中、高中、大学的同学还有毕业工作后的同事。而时间的流逝你会发现这些人中好多人的价值取向和你不同,行为处事有着不同,人品你也会通过共事产生怀疑,所以这些人就会悄无声息地和你错过了。
每个人都只能陪你走过某一段路,这个道理放在遥远的大唐同样适用。
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梅采梦不会觉得这样的梦有什么预兆,却还是觉得有一丝不安,额,确切的说应该是不适。
这让他想起了过去那段走向决裂的友情,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虽然他已经莫明奇妙的回到了唐朝,但回想起来还是会心痛。
从前共你促膝把酒倾通宵都不够
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
却没人像你让我眼泪背着流
严重似情侣讲分手
他不会知道,过去的伤痛挥之未去,却又将经历一段新的友情决裂,而且这一次的决裂比上一次要严重的多。
因为,这一次不只是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而是手足相残,刀兵相向,其中一方必然要倒下。
时间紧迫,李元便不得不加快起兵的步伐,他选择第一个要出去的便是梅采梦。
天宝七载,梅采梦借入宫教习之机,色胆包天私通宫中女官,并且与后妃陈昭容有染。若非小昭相助,他已经被唐明皇当场抓获,根本活不到今天。
然而,女官小昭选择出手相助,不是为了梅采梦,亦非为了陈昭容,而是处心积虑,另有其他目的。
小昭是李元的人,东都人士,她出身寒微,早年间家人为地方恶霸打死,她一个柔弱女子,无权无势只得选择告官,奈何恶霸买通当地官员,此事最终却不了了之了。
那年是天宝元年,少年世子李元游离至东都,恰好得知此事,年少气盛的小王爷便选择出手相助,将那恶霸和受贿官员一起给办了。
父亲死后,小昭便再无亲人,为报恩情,她原本想要跟随李云回复,一生侍奉左右。不料,后来却阴差阳错的进了宫。
长大几岁后,李元夺位之心渐起,而小昭已为宫中女官,便选择让她成为自己于宫中的眼线,伺机行事。
所以,当日小昭选择主动献身,并非出于对梅家公子的敬仰,亦非为其才华美貌所祸,而是一场别有用心的阴谋。
(本章完)
第116章 入宫质问()
宫里传来消息,近日来唐明皇入睡困难,总是会在噩梦中惊醒,整个人情绪变得很不稳定,有时昏昏沉沉,有时不安暴戾。
宫中御医诊断过后得出结论,此等症状并非染疾,而是服用某种药物所致。
不过,作为在宫廷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御医们很清楚这样的话不可乱说,否则稍有差池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于是,御医们便心照不宣的做出了这样的判断:陛下之疾乃过于操劳所致,日后应注意休息,服一些调理安神的药物过一段时间自然会有所好转。
皇帝虽年事已高,身子却还算健朗,何况步入晚年的李隆基早已不理朝政,一心于后宫享乐,何来过于操劳之谈。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对于过于操劳这样的解释集贤公子们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可是御医们又一口咬定是积劳成疾,总让人觉得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日晚上,梅采梦一个人在外面漫无目的的走着,穿过一条一条明亮或昏暗的街,拐过一个有一个熟悉或陌生额街角。
不知不觉又到了那个熟悉的十字街头,那是香冢鸣和杯莫庭的所在之地,在街头停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向香冢鸣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间他一手操办的超前概念的酒吧是梅高成军的地方,也是梅高扬名的地方,后来,陈逸之、高灵毓、苏茵曼三人先后离开了长安,这支乐队随即变得残缺不全。
梅采梦虽人在长安却忙于朝堂之争,无暇顾及其他,这支乐队便长时间考李青茵和黑木遥二人支撑,其间也有两个新人加入进来,最终却还是因为个人因素退出了。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入寻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