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丢了,若是那神秘人发现自己被跟踪了,恐怕以后行事会愈发谨慎,如此一来对我们追查天地冢的事来说,或许会很麻烦。”
在这个问题上,梅采梦却和李元有不同的看法,他摇了摇头,发表不同的见解。
“应该不会,若是他们怕被人监视便不会再去烟花巷,因为在上官姑娘来到公主府之后便意味着那里已经暴露了。既然他们明知暴露却依旧敢去接头,说明那人有足够的自信不会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不会被人跟到自己的住处。”
其实,李元和梅采梦话都不无道理,知道接头地点暴露了同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是两回事,不可一概而论。
或许,三日前的接头有不什么得已的原因,或许,对手果然足够自信,自信到明知暴露了也不怕被人跟踪。
至于究竟是哪种可能,梅采梦不知道,与天地冢有所来往的李元也不知道。
二十余年来一直过着快意恩仇的江湖生活,今日所讨论的问题于欧阳晴雪来说有些超纲了,听得她头都大了。
“哎,我说你们朝廷中的事怎么这么复杂,什么接头地点,什么神秘人的听上去就好麻烦,什么事不能挑明了说吗。”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齐刷刷的集中到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身上,论年纪除了她与李青缘同年,较之其他人要大一两岁,比骆修文就更不用说了。
可是,这位女侠姐姐怎么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喂,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其他人不理解自己的想法,欧阳晴雪同样不理解他们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没什么,”李青缘轻抚发梢,摇头微笑,“欧阳姑娘的话见解独到,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可以入姑娘那般。”
欧阳晴雪傻笑一下,解释说:“其实我不是你们所想的那种很傻很天真的样子,只是不愿去想那些阴险狡诈之事而已。”
欧阳晴雪这番话让梅采梦很有共鸣,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呢,可是,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
所以,有时候你迫于某种原因,不得不去说自己不想说的话,不得不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这个世上可以简简单单,自始至终只做自己的人实在太少了。
“欧阳姐姐,以前的我也同你一样,不过,后来却发现很多事不是我们说不想便可以不去想的。”
梅采梦口中这个以前的我是指入仕之前,也是指梦回大唐之前的那个自己,那个天真固执的极致的新世纪死宅。
“我也明白,”欧阳晴雪苦笑一下,“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继续讨论那神秘势力的事吧。”
然后,他们便继续分析,可是,除了多年前的那个杀手团外,终究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日,梅青鸢暗中派去东都的亲信回来了,查到的却同当日小昭同她所言如出一辙,关于那年轻公子身份的信息却是一点都没有。
其实,这也容易解释,当年李元虽然是平申王世子身份帮小昭报了双亲枉死之仇,离开前却特意嘱咐不要将自己的出现记录在卷宗之内。
地方官员不敢得罪皇室宗亲,而且贪官勾结恶霸怎么说也是东都官场上的丑闻,于是,记录在案时便简单了些,甚至对李元这个人的出现只字未提。
(本章完)
第129章 行踪暴露()
李元本以为李青缘知道了四年前的事一定会大发雷霆,绝不可能轻易饶过梅采梦。
结果却是,在这件事上她表现的很是冷静,根本看不出她与梅采梦之间的感情因此出现隔阂。
不过,这并不影响李元密谋大业的计划,匿名信只是想让李青缘知道四年前的事,欲凭此便搞垮梅采梦显然是不可能的。
明明手握如此重要的把柄,李元却并未将其散播出去,弄得人尽皆知的地步。
因为虽然此事确凿无疑,却没有实际证据,就算小昭肯站出来指正梅采梦那也只是她一家之言,因为陈昭容不会承认,梅采梦便更加不会承认了
另外,眼下他还需要借此来要挟陈昭容,让其按自己的指示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而这一见不得光之事与当朝皇帝李隆基有关。
眼下的唐明皇虽宠信奸佞,不理朝政,一心沉湎酒色,致使朝政腐败,俨然从一路披荆斩棘的圣主沦为一个荒淫无度的昏君。
不过,即便如此他至少还很清醒,知道什么人是可以信任的贤臣,知道什么人只是借已敛财的工具。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借皇帝之手除去梅氏姐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便借四年前之事威胁作为第二宠妃的陈昭容,让其暗中于皇帝的饮食中下药,一种可以至人精神不稳的慢性药。
进来皇帝噩梦频发,情绪紧张便是陈昭容暗中下药所致,而太医院上下默契版的三缄其口,只言乃操劳过度、休息不够所致,是因为被人威胁不敢公布真正病因。
所以,此前梅采梦从太医令杨明那里恐吓加威胁,最终得到的“纵欲过度”这样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回答也是假的。
当然,梅采梦也不会相信这样的答案,若因涉及皇家颜面不好说出口,那同在宫中的朝茵公主不可能会不知道。
况且这种风月花边的消息是瞒不住的,然而,宫里却没有任何有关此事的流言,这不算很奇怪吗。
小昭、陈昭容是四年前与梅采梦私通的直接当事人,所以,李青缘自然而然便会怀疑她们与匿名信有关。
可是,这样的自然而然的“怀疑”会成为一道心障,影响自己的判断,因为潜意识里默认她们与匿名信有关,便忽略了她们可能与其他事件存在的关联。
所以,因为这一道心障,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将皇帝生病之事与她二人联系起来。
至于梅采梦,因为当局者迷,他又是一个极其固执的人,固执到明知是错也不会改变。
四年前的他虽然玩世不恭,且贪恋美色,但每一次发生关系都是始于心动,其次才是迸发的荷尔蒙。
所以,有过亲密接触的那些人在他心里是极为重要的。
无论是醉红尘的樱姑,回纥公主苏茵曼,还是小昭和陈昭容,都是属于自己的美好回忆,让他接受当初的美妙时刻却是机关算尽的阴谋,无疑是太残忍了。
不过,这世界原本便是残酷的,没有什么关系是牢不可破的,你以为的美好永恒只是因为没有利害冲突,若是彼此的利益背道而驰,故友形同陌路,兄弟反目成仇之事并不少见。
而即将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将会一步步挑战着他的心底防线,撕碎一些,再撕碎一些,直到一切美好分崩瓦解,荡然无存。
公主府的客人越来越多了,鉴于几位来客彼此并不相熟,而公主府的房子也足够多,所以,她们并不住在同一处院落。
西宅东园结构的公主府,西面宅院的主要建筑并非纵向一字排开,而是按照北斗七星的格局设计,可谓错落有致,别有一番情趣。
西边共有九处院落,四十五个房间,每一处院落都有一个雅致的名字,乃建成之初陈逸之亲笔所提。
李青缘和梅采梦所居之地名曰清芜苑,位于北斗七星天玑的位置,乃众宅院中最大的一处。
天璇之地唤作暗香坞,虞倾颜便住在那里。位于最里面的天枢为子苓斋,这以草药为名仿佛是为白芷姑娘量身定做的一般。
天权和玉衡分别为半夏庵和秋雨阁,上官静琬便居于半夏庵,新来的欧阳姐弟则住进了玉衡之处的秋雨阁。
剩下的开阳和摇光分别为桃花源和鸢尾,暂时无人入住。
拜相之后,骆修文却仍旧住在状元府,是因为状元府离公主府很近,过去比较方便。
所以,他经常出入公主府,不过他去的最多的并非主人所在的清芜苑,而是虞倾颜所在的暗香坞。
他有时带来些新奇的玩意儿,有时只是来谈笑半晌,有时匆匆而来没有任何目的,端坐一会儿,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仿佛只要可以每日见到虞倾颜,与他而言便足够了。
有一次,他二人与院中石凳上闲坐,一阵风将虞倾颜手里的香帕吹跑了,骆修文连忙追过去拾了起来。
那是一块方形的素色手帕,右下角处点缀着一朵彼岸花,干净的白碰上似血的红,极具视觉冲击力。
骆修文走过去,将手帕递给虞倾颜,可是,当对方想要接过去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将手缩了回去,说可不可以将手帕送给他。
于是,他终于得到了一件属于女神的东西,在那之后便每日都带在身上。
他也曾提起过让提起过让虞倾颜搬去状元府,不过,都被虞倾颜以不想搬这样简单而直接的理由拒绝了。
其实,骆修文心里很清楚她不愿搬去状元府的真正原因,因为那里没有她所念之人,没有她所恋之人,没有她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
在梅采梦心里,骆修文是自己的同窗好友,也是一个年幼几岁的弟弟,以前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
而骆修文则不然,相识之初梅采梦便是自己的情敌,不过,那个时候虞倾颜尚未对其心动,所以,情敌的存在感便可有可无。
可是,当发现虞倾颜喜欢上梅采梦之后,情敌的意味在骆修文心里便愈发强烈,甚至可以湮没他与梅采梦之间的任何情谊。
都言女子善妒,而善妒的女子心肠往往比较狠毒。殊不知醋意横生的男子若是嫉妒起来,较之女子更甚,为了得到心仪之人会不惜一切,毁灭一切。
深夜,状元府。
月华幽幽,晚风习习。骆修文一个人伫立于朦胧的夜色下,将那素色手帕拿在手上,静默的睹物思人。
“状元爷,好雅兴啊。”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打破了骆修文的思绪,他闻声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碧色衣裙,头戴粉色面具之人正立于自己身后。
那青色面具他是见过的,那是天地冢的标志,眼前之人是天地冢的人,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定非一般喽啰,而是组织里的核心人物。
(本章完)
第130章 陷入误区()
状元府虽不及公主府那般有侍卫巡逻,却也非一般府邸,此人可以夜深闯入且不被发现想来也非泛泛之辈。
不过,她两手空空未带兵刃,也看不出身上哪里藏了暗器,想必对方前来应该并非为了行刺。所以,他也用不着为担心自己的安全。
“你是什么人?”骆修文一边从容的将手帕收进怀里,一边轻描淡写的问道。
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对方的装扮,因为之前虽与天地冢有过接触,却并未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天地冢的人突然深夜来访有些可疑。
莫非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便是对方来找自己是有其他目的,并不知道自己便是与暗部有关之人。
所以,他不可以主动暴露。
“状元爷可真是健忘啊,”面具女子一边步伐轻盈的往骆修文身边走过去,一边略带嘲讽的反问道,“是这夜色太黑状元爷看不清这面具,还是真的忘记了。”
从对方的话里判断她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过,骆修文还是没有主动承认,一面对方是借机试探。
“面具,”骆修文冷笑一声,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回答道,“哼,面具我倒是见过一些,不过如此丑陋的面具还是第一次见。”
“是吗,”面具女子冷笑一声,在距骆修文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看来状元爷还是对我心存戒备啊,为表诚意那我就先自报家门,想必状元爷应该对天地冢的幕后人物很感兴趣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是继续装糊涂显得有些多余,所以,骆修文便也只好不在隐瞒,很是期待的望着面前之人。
“哦,如此说来,姑娘知道是何人掌控天地冢,还是姑娘自己便是那执掌全局之人。”
“都对,”那女子一边抬手将缓缓将面具摘下,一边不紧不慢地回答说,“我既知是天地冢由何人操控,也是那幕后之人。”
面具之下露出的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那张脸他早就认识,但眉宇间流露出的感觉却是那样遥远而陌生。
印象里她的目光澄澈而温柔,而此刻那双依旧美丽的眸子里,闪烁而出的却尽是阴冷与狡黠,若非亲眼所见,断然不能相信如此天壤之别的目光是由同一个人的眼睛里流露而出的
面具之下的那个人竟然是她,昔日醉红尘的当家花魁,四年前突然失踪,最近又再次出现,误入神秘组织身染不治之毒的悲情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