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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皇帝的事无小事,何况是关乎皇帝生命安全这等大事。不过,李隆基这么做却是另有考量。
凌武堂出身冷依寒手握禁军,统领宿卫军的将领又多于集贤公子有关,如此算来,眼下京城防务又过半人马掌握在集贤公子手上。
梅氏姐弟手握七煞和集贤两支精锐,而这两支兵马的营地也是离京师最近的两支,虽然梅氏一族世代忠诚,李隆基对其也十分信任。
不过,近段时间他的精神很不稳定,愈发变得多疑起来,加之行此事件的发生,让他对手握重兵的集贤公子们越来越不放心了。
所以,他没有命冷伊寒负责此事,而是将彻查杀手一事交由二位宰相。
虽然骆修文也是集贤公子们的一员,不过他乃文官出身,且不曾进过凌武堂,与凌武出身的一班将领关系并不密切,所以,便不似武将出身的其他人那般危险。
不过,不得不说这样的想法太过浅薄了。
皇帝遇刺这样的大事很快便传了出去,传遍了京师长安,传至了东都洛阳,也由东、西两都传去了其他地方。
在一件事没有定论的时候,总是会有人会多加猜测,有的是冷静分析,有的则是信口雌黄,谣言往往便是这样酿成的。
有传言称,入宫行刺的乃江湖上的顶尖杀手,杀手与侍卫拼杀了整整一夜,一路看到了数以百计的侍卫,最终受限于对方人马实在太多才选择撤退。
还有传言称,宫里的侍卫有人同杀手勾结,双方里应外合才使得杀手可以轻易的便潜入了铜墙铁壁的皇宫。
当然,这都是传言,毫无根据可言。
接到诏令后,骆修文和杨钊便即刻动手去查,这第一件事便是将当值侍卫传来问话。
据与刺客交过手的侍卫描述推断,那三名刺客多很有可能是女性杀手,江湖上的杀手集团很多,敢入宫行刺者寥寥。所以,着实不好办呀。
杨钊急着查办此事是为了头顶的乌沙,为了自己的相位,而骆修文则不然,他并不担心会因此丢了官职,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其实,不用查骆修文也知道刺客是何人所派,只是不知那三名刺客的具体身份,而对方入宫行刺的目的何在他也并不清楚。
作为盟友,他很想就此事跟上官静琬问一下。
而且反正对方也在公主府,他也是公主府的常客,反正也是要为行刺之事跟梅采梦商量的,到时候找个机会跟上官静琬问一下便可以了。
于是,离开皇宫后他没有回状元府休息,而是直接去了公主府。
骆修文赶到状元府的时候寅时刚过,风小了许多,雨依旧在下,那个时候,李青缘已经赶去皇宫看自己的父皇,而梅采梦由于没有接到召见还留在府上。
在此之前,皇帝召见二相入宫的消息已经传至了公主府,梅采梦知道骆修文离宫后应该会过来商议,便和虞倾颜一起在茶亭等着。
考虑到此事多半与天地冢有关,本想将上官静琬一起叫去商议,不过考虑到过去的那段经历于她而言犹如一场噩梦,不想让她因此再受刺激,于是终于没有这么做。
骆修文到了之后,他们三人便于茶厅里的一张圆桌旁围坐下来。
“修文,究竟是怎么回事。”对现场情况一无所知的梅采梦,一边给骆修文递过去一杯热茶暖暖身子一边问道。
“侍卫说此刻一共有三个人,身形清瘦,皮肤白皙,看上去似是女子。”骆修文接过梅采梦手中的茶盏,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女子,”听完骆修文的回答,梅采梦蹙了蹙眉道,“天地冢的杀手多为女子,修文,你觉得这次刺杀事件是否会与天地冢有关。”
冒雨而来,且气温骤降,骆修文觉得身子有些发寒,便先呷了两口茶,然后一边将茶杯放下一边点了点头道。
“不清楚,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言至此处,他稍稍顿了顿,脸上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最好是天地冢的人,否则,于我们而言事情会变得更复杂。”
听到骆修文这番话,梅采梦先是微微一怔,然后会心一笑,道:“不错,如果不是天地冢一切都会变得更复杂。”
虞倾颜微侧着头,望向左手边的骆修文,问道:“修文,那刺客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侍卫说其中一个刺客在突围时被弓箭手射中了右肩,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线索。”骆修文摇了摇头,回答道。
虞倾颜眉心微蹙,脸上浮起一丝疑惑之色,看看骆修文,又将目光落在梅采梦身上。
“有一点很奇怪,如果是天地冢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苦心经营多年显然是又更大的阴谋,入宫行刺的目的是什么呢,真的是为了取陛下的性命吗。”
虞倾颜的怀疑不无道理,一个筹谋多年,志在改朝换代夺取天下的组织,入宫行刺杀了皇帝对他们毫无意义,除非……
(本章完)
第137章 不眠之症()
除非幕后黑手是太子,皇帝死后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继承大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而且太子李亨已经年过四十,做了几十年的太子也确实有夺位之心。
当然,这种假设显然是不可取的,即便太子想做皇帝想疯,也万万没到弑父杀君这般丧心病狂的地步。
梅采梦摇了摇头,对虞倾颜的怀疑表示赞同。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天地冢处心积虑的做那么多事,断然不会只为刺杀陛下这么简单,可是除了天地冢之外现在也想不到其他可能。”
“我也这么认为,”骆修文点了点头,又将桌上的茶盏端了起来,“无论怎样,咱们现在只能假设刺客便是天地冢的人,至于这行刺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暂时无从去查,只能静观其变了。”
骆修文的话不无道理,既然他们想不通对手为什么这做,便唯有等,等待对方的下一步棋,再将二者联系起来或许会有所收获。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想不到什么明确的结论,继续下去也只能似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梅采梦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转而又问,“修文,陛下召你与杨钊入宫都说了些什么,不知是否有何深意。”
骆修文掀开杯盖,将剩下热茶送至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便微微仰首将剩下的热茶一饮而尽。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只是说将这件事交给我与杨钊负责,且半个月内必须查明刺客身份并将其捉拿归案,否则便将我与杨钊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革职查办,”梅采梦淡淡地笑了笑,“向来是陛下正在气头上,不过毕竟君无戏言,还是不能太大意了。”
说到这里,虞倾颜不仅冷笑,不过,这样的笑容与她冰霜美人的称号倒也相称的很。
“都言伴君如伴虎,即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在无上皇权面前都渺小的如同蝼蚁。”
虞倾颜这句话让梅采梦一瞬间有些出戏,恍然间回到了一千多年后,作为一个局外人在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心里暗暗想到,什么情况,莫不是这位虞大美人在质疑皇权,莫非这便是最初的民主意识萌芽。
梅采梦静静的望着虞倾颜,看上去很是陶醉,眼神里满含深情与爱意,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种变化,或许,这便是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的无意识爆发吧。
见梅采梦这样望着自己,虞倾颜虽有些意外,却也不闪不避,同样深情的望着他,全然忘记了除他二人之外还有一人在场。
梅采梦一脸深情却不自知,旁边的骆修文却将这一幕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虽然这不算他第一次望着她发痴,但以前几次都还是在书院的时候。
自从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之后,便将所有爱意都倾注于李青缘一人身上,对其他心动之人的关心都变作友情。
今天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这般如痴如醉的望着虞倾颜。
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反正李青缘此刻人在皇宫看不到这一幕,可偏偏在场的骆修文对虞倾颜情有独钟,本就毒你梅采梦心生嫉妒,再看到这样一幕心中妒火便愈燃愈旺。
他望着他,温润如玉的脸上变得阴沉起来,清丽出尘的眼眸里也闪过一丝恨意,不知不觉间端着茶盏的手加大了力度。
茶盏因为力度过大于他手上微微晃动,最后,终于“咣”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骆修文慌乱间伸手去抓,终于还是迟了一步,茶盏划过桌岩,摔在地上,化为碎片。
茶杯的破碎声同时将三个人从恍惚中拽了出来,目光同时往茶盏落地的地方集中过去。
未免尴尬,骆修文先开口,勉强地挤出一丝苦笑道:“一时出神,手滑了。”
虽然梅采梦和虞倾颜方才过于出神,都不曾注意到骆修文脸上细微的变化,但方才自己做了什么都很清楚,所以,既然大家心照不宣便也默契的不再提起。
“咱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梅采梦同样苦笑一下,看看虞倾颜,又看看骆修文。
“伴君如伴虎。”骆修文语气平缓地答了一句。
“伴君如……”话未说完,梅采梦怔了一怔,而后又笑了笑道,“这不重要,咱们还是说回陛下遇刺之事吧。”
“陛下遇刺之事,”骆修文摇了摇头,“其实这件事暂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反正只能假设是天地冢的人做的。”
方才的一幕让大家都很尴尬,所以,还是不用继续谈下去的好,梅采梦笑了笑。
“也是啊,那就把这件事先放一放,修文,外面还下着雨,你就不要回去了,趁天还没亮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好啊,”骆修文冲梅采梦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身旁的虞倾颜身上,“倾颜,我可以跟你回去休息吧,反正暗香坞也还有房间。”
此言一出让梅采梦和虞倾颜多很是意外,谁也没想到骆修文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连他自己也是后知后觉。
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只是选一个房间休息,反正都是公主府的房间,哪里都没有区别,又好像是在跟梅采梦宣战,以这样的行动作为对其方才那般陶醉的响应。
于是,这样突如其来一句话让三人再度陷入尴尬之中。
其实,在他们这一场三角关系里,谁喜欢谁都不是秘密,所以,若是将一切都摊开了讲或许也没什么不好。
奈何,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终于还是谁都没有说出来。
虞倾颜的反应属于最冷静的一个,因为她的脸色一向高冷,不会有太多表情,即便面对这般场面也只是冲骆修点了点头。
“好啊,刚好我也觉得困了,一起走吧。”
然后,骆修文同虞倾颜便站起身来,一起往外面走去,而且还是共撑一把油纸伞离开的。
梅采梦一个人看着二人一起离开的身影,没有起身相送,也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就是那样静默的坐在原地。
皇帝遇刺之事不见一丝眉目,京城里又有一件刺杀事件发生了,这一起事件的主角是梅采梦的姐姐梅青鸢。
刺客入宫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夜里,梅青鸢一个人骑马从凌武堂回安郡王府,在经过第一个十字路口时便遇上了此刻。
确切的说是中了埋伏,被人用暗箭射伤,巧合的是,梅青鸢被暗箭所伤之处正是右肩。
(本章完)
第138章 受人摆布()
这次偷袭梅青鸢的刺客共有两名,梅青鸢骑马经过之时,隐于两边树上的刺客同时向梅青鸢射出断箭,其中一支被梅青鸢躲了过去,另一支则刚好射中了她的右肩。
梅青鸢负伤之后,刺客并没有趁势追击,冲杀而出或是继续向她放案件,而是就此手工,转身离开了。
遇刺之时,那条路上除了梅青鸢和刺客之外再无旁人,所以,这次事件没有目击者。也就是说,除了梅青鸢、刺客及其幕后主使者外再无他人知道。
因为中箭,梅青鸢便没有去追刺客,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此事,于是,便纵马直奔王府。
作为七煞的统帅,梅青鸢并非第一次负伤,经验告诉自己这次箭伤应该并无大碍,于是并没有请大夫。
回府之后,她自己将短箭拔出来,清洗过伤口后上了些刀伤药,然后,手口并用用纱布将伤口包扎一下就算搞定了。
梅青鸢只是知道有人入宫行刺,却不曾被召见商议此事,而她也没有刻意打听,所以,她并不知道刺客右肩中箭一事。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将几天内的这两期刺杀事件联系起来,但直觉告诉她两者之间定有什么不得而知的关联,而刺杀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