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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马文才意外的是,李安并不在家,相比头天晚上,李安府上的下人家丁们对马文才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异常地恭敬客气,李府的管家更是不把马文才当外人,毕竟昨晚李安亲自把马文才送出门的,看上去,两人的关系已经好得快能穿一条裤子了!
从李管家那里得知,李大人是去府衙办案了,新安郡有个打老虎落马了,为了郑重起见,李大人亲自出马,李管家尚且还不知道这只大老虎是谁,只是马文才能不知道吗?定然是吴恪无疑啊!
说好听点,这个李安办事很有效率,雷厉风行,说得不好听点,他这是翻脸不认人,心切想把吴恪府中的密室给搬空!
马文才不由得心中冷笑不已,兴许在他马文才没去拜访李安之前,李安还和吴恪在称兄道弟,由此可见李安的阴狠!
事情后续的发展马文才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吴恪不说死定了,起码是人财两空了,马尚峰虽然没当过官,但是没吃过猪肉,起码见过猪跑吧,怎么去和李安打交道,应该用不着他马文才担心。
从李府离开后,转眼又是两天时间,马文才回到了红罗山书院,这一走,算上回来找司马翎儿那一个来回,足足过去了十天时间!
马文才院子附近的新宿舍早在几天前就已经竣工交付,梁天,温有道,潘辰,还有那个叫廖凡的家伙已经搬了进去。
而张贺,刘鸥等几个家底比较殷实的学生则是租了一块地,自己雇人盖小院子,眼看着也都快要竣工了,而梁山伯的草庐,更是在前天就已经搭好了!
除了梁山伯的草庐之外,马文才最关心的就是司马翎儿那边,书院的服装的进展了,说好一个月之内交货的!
马文才回到院子的时候,阿大并不在院子里,见不到阿大的人,打听不到梁山伯草庐这几天的情况,马文才心里不安生,也就顾不上休息,索性亲自去梁山伯的草庐旁敲侧击地打听一番!
说的好听叫草庐,茅庐,其实就是一间草屋,再用篱笆栅栏围一个院子,不过这草屋搭得还真是不错,看起来既能防风又能防雨,还给人一种极为亲和的感觉!
马文才看到草庐第一眼的时候,心中其实是有点惊艳的,还有点嫉妒,盖个草屋都这么风雅,难怪英台妹子对他死心塌地的了!
今天没课休息,梁山伯正在院子里聚精会神地弄些花花草草,马文才进去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
“山伯兄好悠哉啊!”马文才极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点,虽然心中无比嫉妒,表面上确是本分也看不来的!
梁山伯愕然抬头,微笑说道:“原来是文才贤弟,近些日子怎么没看见你?”
梁山伯不知道他回家了,马文才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马文才的行踪梁山伯要是有兴趣去打听那才叫奇怪!
“都说贵人事忙,我马文才是个贵人,忙一点自然不奇怪了,倒是山伯兄,看上去挺闲啊!”马文才一边随口敷衍着,一边四下打量着这间简陋的草庐!
只有一个简单的单间,单间也不是很大,目测不到二十个平方,只是这个院子倒是颇大,长宽各有六七米左右,院子里被刨成一道道的沟沟垅垅,应该是种了一些东西,草庐的正前方就是眼下马文才和梁山伯站的地方,移栽了一些花草。
梁山伯眼中的怒色一闪即逝,不过马文才的口无遮拦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当下还算平静地说道:“不知文才贤弟此次前来,有何见教?”
“见教个p,爷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在这草庐里尖叫!”
马文才心中腹诽着,脸上却堆起了笑容,说道:“见教可不敢当,只是山伯兄乔迁之喜,小弟怎能不来恭贺一下?”
说完之后,马文才吸了吸鼻子,眉头微皱地嘟囔着说道:“话说这个草庐是不是太简陋了点,英台妹子能住得习惯吗?房间也小了点!”
声音虽小,梁山伯尽在咫尺,又怎会听不见,闻言当即变了脸色。
“文才贤弟请自重,莫要信口开河,辱没了英台的名节!”
梁山伯反应越是激烈,马文才心里越是舒坦,巴不得你们两个,男的是标准的柳下惠,女的则是贞洁烈女,这样他马文才才能安心!
“别急眼啊山伯兄!”马文才嘻嘻笑着说道。
“文才这不也是好意嘛,眼下虽然祝老伯已经不反对你和英台妹子在一起了,但是谁知道他老人家以后会不会变卦?”
“要是有机会生米做成熟饭,山伯兄可千万不要放过!”
梁山伯脸色更是难看了,不过依旧没有发货,只是声音却变得冰冷起来!
“马少爷是贵人,还是去忙您贵人的事吧,以后还是不要到山伯这个闲人的草庐来了,这里不欢迎你!”
“对了,怎么没看见英台妹子?”马文才像是没听见梁山伯的逐客令,径直说道。
“其实我来山伯兄的草庐,是想来找英台妹子的,不瞒山伯兄,小弟这几次是回家去了,顺道也去了一趟祝家庄,祝老爷还让我给英台妹子带几句话呢!”
梁山伯不由得一愣,下意思地就问道:“祝老伯让你给英台带什么话?”
马文才顿时露出为难神色,嘴上说道:“英台妹子既然不在,文才不太方便说吧,她在屋里吗?”
“我在!我爹让你带什么话了?”
马文才话音刚落,祝英台的声音就从草庐之中传了出来!
“还真在?”
马文才不禁愣住了,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虽然现在是大白天,但是眼瞅着太阳也快要落山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便梁山伯真是柳下惠,但是我的英台妹子这么迷人,他能扛得住诱惑?马文才自问是扛不住的!
“说话啊!不说你就请回吧,英台也不想听了!”
“我说我说!”
马文才眼珠一转,鬼才有时间去祝家庄,刚才那番话完全就是想试探一下梁山伯的!
“祝老伯说了,英台妹子在学院里不要太难为自己,该花的钱一定要花,钱要是不够就托人带信回去,祝老伯会让人送钱过来,毕竟现在是两人了!”
“其实照我说,祝老伯这个担心完全就是多此一举,英台妹子要是钱不够花了完全可以在我马文才这拿,别说英台妹子了,就凭我和山伯兄的关系,只要山伯兄开口,文才也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马文才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一边看着梁山伯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那个痛快,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你说够了吗?谁要用你的钱?我祝英台绝对不会用你马文才半个子,山伯也绝对不会!”祝英台抿了抿嘴唇,看了一眼梁山伯,冷声说道。
“说完你可以走了!”
马文才是认定梁山伯无法辩驳,别的他不知道,至少梁山伯租地的这个钱,是祝英台出的,一开始祝英台还不同意,后来不知怎么又同意了!
“你花女人的钱,甘心做个小白脸也就罢了,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花我英台妹子的钱,怼死你都活该!”
马文才心中得意地想着,朝着祝英台就摆了摆手,说道::“英台妹子,我是真心诚意把你和山伯兄当自己人的,你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收起你的真心诚意,我们消受不起!”祝英台转身就朝草庐里走去!
“马文才,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草庐打扰山伯!”
“走就走!”马文才不屑地撇了撇嘴,对着梁山伯拱了拱手,就朝着院子外走去。
“文才贤弟慢走!”
身后传来梁山伯儒雅的声音,不禁让马文才心里再次不舒服起来,这个梁山伯就真的这么有风度?
马文才自然没有真的走,而是在草庐外的一个大树后面潜伏了起来,祝英台还在草庐里,眼看着再过一会天就要黑了,他怎么能走?怎么放心得下?
眼看着夕阳即将洒下最后的余晖,消失在天边,祝英台还是没有出来,马文才不由得心急起来,整想着要不要再找个借口进去打探一番的时候,阿大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马文才藏身的地方慢慢挪了过来!
“少爷?”
阿大的声音有着几分惊喜,更多的则是愕然,以少爷的性子,怎么会躲在草庐外面看?
“你总算还记得本少爷的吩咐,还知道来这里盯着点!”马文才冷冷地说道。
“只是你白天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白天不在这里盯着?”
“白天也要盯?”阿大不由得有些愕然。
“大白天的,他们能干什么?”
“还敢顶嘴,谁告诉你大白天就不用盯着了?大白天能干的事多了去了!”马文才顿时大怒,一脚就踢在阿大的屁股上,只是用力过猛,阿大没咋样,他自己差点被弹回去摔倒地上!
“你自己看看,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少爷放心,英台小姐马上就出来了,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阿大抬头看了看天色,洋洋自得而又笃定地说道。
第五十六章:病得这么奇怪,真是让人欣喜!()
马文才疑惑地看着阿大,问道:“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祝英台就从草庐之中走了出来,梁山伯将他送到院门口之后就独自回去了。
“少爷,草庐自建好的那天开始,阿大就遵照少爷的吩咐,每天傍晚时分就来这里盯着,今天都已经是第五天了,祝英台每天都是天黑前离开,从未有过例外!”阿大得意地说道。
“阿大都已经找到规律了,不过有件事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
阿大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马文才虽然觉得阿大就是个十足的土包子,看见什么新鲜玩意都会觉得奇怪,但是这一次没有冷嘲热讽,而是附和着问了一句!
“阿大觉得这个梁山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阿大忽而郑重其事地说道。
“梁山伯可能有点失心疯,是个自虐狂!”
马文才不禁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要是阿大说的是真的,那还真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了,别说是阿大了,就连他马文才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阿大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少爷,看见梁山伯院子里的那棵树了吗?”阿大指了指梁山伯的篱笆院说道。
马文才一看,确实有一棵不小的树被梁山伯给圈到院子里,当下点了点头,示意阿大接着往下说。
“那个梁山伯,每次祝英台走了之后,他都要跑到那棵树下,拳打脚踢一番,你说他是不是患了失心疯,病得不轻?”
“你说每天?”马文才眉头微皱,刚才梁山伯就是直接回去的,并没有像阿大说的那样拳打脚踢那棵可怜的树啊!
“是啊,每天如此,只是今天有点奇怪!”阿大也意识了今天的反常,有点不明所以地说道。
阿大的这番话,马文才是相信的,不是说阿大不会对他撒谎,而是以阿大的智商和见识,应该是编不出这样的故事的!
“病得这么奇怪,真是让人欣喜啊!”马文才嘿嘿一笑,对着阿大就挥了挥手。
“他狂由他狂,我们回家睡觉!”
梁山伯的奇怪举动,马文才不是不好奇,而是实在是揣摩不透,当面去问梁山伯的话,只怕他也不会承认,还是日后再说吧!
安安还得马上给司马翎儿送过去,不然要是被她知道他马文才回来了,安安却没给她送过去,以她的脾气,当场翻脸也不是没可能,任务还没完成,司马翎儿是最不能得罪的一个人!
好在司马翎儿现在即便是不回家住,也不用在留宿店铺之内了,她预订的那个院子也已经竣工交付了,马文才心中还有个担心,那就是司马翎儿租房子的那三千贯钱,已经被他中饱私囊了,而且这些钱也都成了放贷给梁天的本钱!
“司马翎儿和老黄二人应该不会就房租的事情还讨论一番的吧?”
心里揣着这个担心和疑虑,马文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司马翎儿院子的门,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了,开门的自然不是司马翎儿本人,而是一个没见过,俏模样的小婢。
“你是谁?这么晚来这里想做什么?”
小婢的语气让马文才非常的不爽,这个司马翎儿的婢女脾气还挺大,难道不清楚自己下人的身份吗?
“我找你家主子,哪来的野丫头,一点礼貌都没有,给本少爷闪一边去!”
让马文才没想到的是,他的强势不仅没有把这个丫头片子给吓退,反而像是惹了一只母老虎,只见那个俏婢也不说话,直接从院门后拿起一根扫帚,对着马文才劈头就扇了下来!
马文才见过横的,但是真还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