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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志英也有点傻眼,他本来没有和鬼子死磕的心思,但前线溃败的这么快,却是他没想到的,正要回孟广鹏一句‘我也不知道’,突然想起戴小点当初说过的一段话——。
当时是在保定军医院,得知戴小点死而复生的消息,袁志英亲自到医院去探望,庆幸、欢喜之外,不免拿戴小点打趣几句,众人聊着天,气氛一团融洽,不知道是谁提起,话题围绕‘怎样才是一个好长官’展开来。
有的人认为如冯焕章那样,和士卒同甘共苦的,算得上是个好长官;也有人认为,像项羽那样,带领将士、十荡十和、冲锋陷阵的算是好长官;还有人认为如岳飞那样,心怀国事、杀身以报的,算是好长官。
袁志英、李致远、张振华、赵登禹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热闹,戴小点却始终沉默,最后给赵登禹追问,不得已说道:“列位长官说得都有道理,我也说不清哪一位算得上的好长官,我能够想到的是,什么样的长官是坏长官。”
这是剑出偏锋的一句,弄得众人一愣,赵登禹问道:“那你说说,什么样的长官是坏长官?”
戴小点腼腆的一笑,说道:“说是坏长官,未免言过其实了,我的意思是说,哪些忌讳是身为领兵者不能犯的。”
“也说说?”
“第一个,当你的部下来问你接下来的战斗该如何进行的时候,你绝对不能说‘我不知道’!”戴小点半躺半坐的病床上,神色很郑重的说道:“当你是战场最高指挥官时,你就是所有弟兄的主心骨。你可以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也可以下达一个导致最后失败的命令,但一定一定不能说‘我不知道’!”
张振华愕然问道:“那,要是错了怎么办?”
“没办法,错了也要认头!打仗,总是要冒几分风险的。”
赵登禹和李致远沉吟良久,缓缓点头:“枝云这话说得对!说书的都说,兵是将威、将是兵胆。一支部队若是胆气沦丧,那是比死伤多少人、丢失多少阵地更加危险万倍的情况!”
张振华很不服气,追问道:“那,不会只有这一条吧?还有什么?”
“还有一条就是不能打感情仗。”
这是望文生义的一句话,不用他解释太多,赵登禹几个都是带兵多年的老行伍,自然能够领悟,却又给他逗得起了兴致,没口子的追问,戴小点却怎么也不肯说了。
想到当日的对话,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老许,带领你的人盯住鬼子的动向,鬼子若是开始进攻,就不惜一切代价的把他们打回去!”
许力行苦着脸,答非所问的说道:“旅长,弟兄们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怕死鬼,可……咱们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啊?”
袁志英当然也知道兵力上的不对等是个大问题,华军在面对鬼子的时候,都是以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来抵消战术、能力、装备上的绝对劣势,现在连这唯一的优势都没有,让许力行拿什么来和鬼子干?难道就这样撤退?按照戴小点说的,撤退到流河镇方向去?
他思忖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人少有人少的打法,我想过了,除了第一条战壕,其他后面几条,都比较狭窄,鬼子即便进攻,也不可能形成特别凶猛的攻势——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和老孟刚才的做法一样,在巷道里和他们拼。只要再打退鬼子的两次冲锋,咱们就撤退!”
许力行紧咬牙关,说道:“行,不就是两次进攻吗?兄弟就是把这条命搭在里面,也一定完成任务!”
许力行当着长官和同僚的面立下军令状,却没有想到,鬼子的攻击力比他事先预想的要强大得多,菊池、河村、志贺、松本以及香佐五个中队,除了菊池中队在刚才的战斗中折损了下元小队和另外两个小队,以至于部队不满员之外,其余四个中队的近1,200人疯狂的发起猛攻,只是连续两次冲锋,华军的阵地就被撞击得一塌糊涂!
日军的五个中队分出三个从正面进攻,百十余士兵就地卧倒,以步枪做精准的射杀,几乎每一声枪机响过,就有一个华军战士倒在血泊中,偶尔有机枪阵地提供火力支援,也在日军的掷弹筒轰击下瞬间化作漫天尘烟!
另外两个中队则沿着两侧的巷道向前快速逼近,他们的人数虽少,带来的麻烦却更加严重,华军一旦不能消灭或者把这些人驱逐出去,等待他们的必将是崩溃的凄惨下场。日军指挥能看出来的局面,许力行也能看得出来,“一营长,带你的人阻击正面的敌人,实在不行的话,把他们放下来再打!”
一营长姓陈,是天津人,满口天津方言,说话总像是在说相声般惹人发噱:“团长,你别拿我找乐了!鬼子最起码有仨中队,我这么点儿人,你让我拿嘛打阻击?”
“放屁,我管你怎么办?这是军令!你能执行得执行、不能也得执行!”
一营长恨恨的一跺脚,身为军人,他当然知道许力行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回头喝道:“都听见了?准备战斗!”
400余战士顺从的趴伏在阵地前沿,仓促的以手中的机步枪展开还击,但他们的阻击几乎没有半点效果,日军连卧倒的动作都不做了,只是一股脑的端着步枪,做悍不畏死的奋勇冲锋!
“陈哥,这怎么办啊?”一个连长胡乱的开了一枪,慌慌张张的问道。
“我……”陈营长左右看看,来自两翼的鬼子已经冲进了坑道中,和己方的战友展开了面对面的拼杀,老陈狠狠的一咬牙,大吼了一声:“弟兄们,上刺刀!和鬼子拼了!”
“弟兄们,冲上去,和鬼子拼了!”一营的战士们给长官的话激得热血沸腾,也顾不得考虑彼此战力的巨大差距,嗷嗷呐喊着,抽出刺刀挂在枪尖,跟随在长官身后一跃而起,向着冲锋过来的日军攻了过去。
菊池正带领部队向前突进,眼见华军竟主动跳出战壕,奔跑途中下达命令:“河村所属中队负责迎战正面之敌,其他中队继续前进!”
“哈!”数百声呼喝响过,河村中队行进的速度骤然放慢,向华军冲击过去,至于剩下的日军,则绕弧线跑开,半分钟的时间不到,就冲到正在激烈战斗的堑壕中去了。(。)
第108节 缠斗(4)()
许力行带领2营、袁志英带领3营,各自在战壕中和攻击过来的日军杀得难解难分,日军的攻击势头非常猛烈,双方在狭窄的巷道中逐寸厮杀着,地上到处都是两国士兵的尸体,原本就是一片泥泞的地上,更是被鲜血浸透,战士们纠缠在这不足两米宽的堑壕中,用鲜血和生命拼死厮杀!
无论是华军还是日军,只有三五个人能做面对面交手,后面的战士被战友阻隔,根本冲不过来,也没有施展的空间,只得在后面急的团团乱转。
许力行被夹在队伍的中间,手中的一支步枪紧紧的顶在战士的后背上,死命的向前推搡:“快一点、快一点啊!”
“团长,您着急也没有用,前面太多战士,咱们根本过不去啊?”
“那就让开,让老子……,”许力行突然灵光一闪,暗骂自己是个死脑筋!把枪向上一扔,手刨脚蹬的向左边的巷道顶端爬:“团长?你干什么?”
“你们这群傻叉!非得在这里挤着吗?和我从上面来!”
“对啊?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十几个战士眼前一亮,飞快的在战友的帮助下爬上巷道;日军也发现了敌人的行动,他们也不是傻瓜,第一时间的反应了过来,一通叫喊之后,同样的向上爬去,许力行原地跪倒,抄起步枪‘砰’的击毙了一个鬼子,拉动枪栓的同时,还不忘记大声命令:“上来、快、上来!机枪手,快,把机枪给我!”
“团长?”一个战士听见了他的呼喊,把一支捷克式机枪抛了上来,许力行顺势躺倒,一把接过,连身体也不站起来,就是一排子弹飞射了过去。
日军惨叫声中,三五个战士立足未稳,歪斜着身子又栽倒下去,这下更给许力行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抄起两枚手榴弹,咬开引信,甩手而出!
手榴弹骨碌碌的滑落到日军人群中,鬼子人数太多,连弯腰去捡拾的空间都腾挪不出来,十几个倒霉蛋在轰隆隆炸响的烟尘中化作了灰烬!
许力行得意的大叫:“我太棒了!”欢呼声刚刚出口,就给从侧面飞来的子弹击穿了胸膛!
许力行还不敢相信自己受了致命一击,愕然的低头看去,灰蓝色的军装一片阴湿,鲜血从伤口汩汩而出,他并不觉得疼痛,只有一丝不可置信:子弹是从哪里来的?这个念头不及闪过,再有三五发子弹从他躯体上的不同位置钻了进去!
许力行是和他那些刚刚爬上来的战友一起牺牲的,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到死都不知道子弹来自何方;下面的华军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同样来自头顶,是日军楠大大队的主力部队杀到了!
不但是许力行带领的十几个人中弹牺牲,日军的甜瓜手雷如雨点般砸落在阵营中,华军彻底品尝到了十几秒钟前他们的敌人品势过的滋味,人数太多,连身躯的移动都成了难事,更不必说采取什么规避行动了,“轰轰、轰轰!”
百十余枚甜瓜手雷在人从中炸响,带领的杀伤效果是毁灭性的,华军即便再有保家卫国的勇气和与敌偕亡的精神,也不能与手雷爆炸后形成的金属铁流相抗衡,有近40人连死前的呼号都来不及发出,就被冲天而起的爆炸撕成了碎片,剩余的百十人惨叫着摔倒在地,鲜血从断臂残肢处喷涌而出!
正在和华军缠斗的日军欢呼一声,一个冲锋就突破了敌人的封锁,他们在这一次的堑壕战中也是吃了极大的苦头,根本不理敌人凄苦的呻吟,手中的刺刀凌乱的向着敌人的身体捅了过去!
几分钟的时间里,华军的防线完全崩坏,袁志英这会儿才知道不好,顾不得多想,第一时间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华军早已经无心恋战,仅剩的不足一个营的战士在旅长的带领下仓皇而逃!
日军像是打上了瘾一般,在后面紧追不舍,楠大恨透了对面的敌人,一心要把他们尽数消灭方才甘心,直到有人带来中村联队长的命令,才意犹未尽的停止脚步。
下元熊弥很快知道了儿子下元植遭受重伤的恶劣消息,眼圈通红的转过身躯,半晌无语。
铃木敏行几个心疼的看着他呛咳着弯下腰去,从口袋中掏出烟卷,却像是吃了烟袋油子般,双手微微颤抖着,半天划不着一根火柴!
苫米地四楼急忙替他点上烟卷,向着他的背影语气急促的问道:“师团长阁下,请您下达作战命令,下元君和小队勇士的血不能白流,鄙人愿意亲自带领第104旅团,消灭正在溃逃之中的敌人,为下元君复仇,夺回属于我军的荣耀!”
下元熊弥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吞云吐雾,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转过脸来,向铃木敏行苦笑了一下,“今天指挥作战的是铃木君,部队的行止,要由铃木君决断。”
苫米地四楼狼一般的眼神瞅向铃木敏行,恶狠狠的问道:“参谋长阁下?”
铃木敏行真有些害怕了,师团参谋长这个位置听起来很荣光,但实际上,根本不会有人把他放在心上,在日军的传统中,文人根本就是懦夫的代名词,否则的话,以矶谷廉介、土肥圆闲二、香月清司之流难道是发疯了吗,非得到野战部队中来镀上一层金?
铃木敏行面对苫米地四楼的目光低头不语,这更让一干带兵将领鄙视,性子急躁的如105联队长工藤镇孝更是语出不敬:“喂!铃木君,你还在等什么?”
铃木敏行盘算了半天,终于勇敢的抬起头:“不。”
“什么?”
“不能继续追击!”铃木敏行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随着这句回答而飞走了!他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面对军中将领怎样的怒吼!
“懦夫、参谋军官都是皇国的懦夫!”正如他猜想的那样,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咆哮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工藤镇孝用力推搡了他一把,厉声质问:“喂,我在和你说话!请你正面回答?为什么不能趁着这个机会展开追击行动?你知道不知道,失去作用的机会,我们再想消灭这支给我们带来严重伤害的支那军队,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他真是极坏了,甚至连敬语都忘记了。
“孙庄战斗怎么样?”
铃木敏行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把工藤几个问楞了:“什么?”
“我在问,孙庄战斗又怎么样?在北孙庄一线,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