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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睁开眼睛,杨任的瞳孔瞬间凝固。入目之中,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站在他的身侧,手中拿着的,正是他想要寻找的茶杯!
长安镇守府。
“先生,喝碗参茶。”赵云将手中的香茗交到陈涛的手上。
刚刚批示完文书的陈涛,笑着接过,轻言道:“子龙,夜已经深了,怎么还不去睡?”
赵云摇摇头,很自然的在陈涛身边坐下说道:“先生尚且未眠,云岂能离开。此处虽说乃是张将军府邸,但毕竟比不得洛阳。若是有那宵小之辈前来危害先生,云若不在可如何是好。”
陈涛轻笑着转向一边,撅撅嘴指向正在他身侧睡成大字型的小吕布道:“奉先不是在此嘛。”
第二百五十三章 序幕()
第二百五十三章序幕
防守阳平关的张鲁军,虽然对城外偷袭一直提高警惕,却怎么也没想到,敌军会从内部打开城门。要说杨任也算是小心谨慎,就连那平常绝对不会开启的铁闸绞盘机关处都安排了百人。但却没想到,张绣等人冒充援军,仅一个照面就将这些守军杀死。
如今,十余名张绣麾下力士正合力推动绞盘,重达数千斤的铁闸正一寸寸的向上抬起,而张绣则单枪匹马立在距离城门洞最近的城墙上下通道前。只见张绣手中一杆银枪飞舞,那些被匆匆从城墙上顺着通道冲下,想要夺回城门的守军纷纷被其挑死枪下。
另一边,张辽不等铁闸完全打开,就从地上滚出铁闸,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强弓,张弓搭箭,向着半空怒射而出。特质的箭矢,带着刺耳的啸声与点燃的火光直冲半空。
响箭飞射出不到片刻之后,就见太史慈和张飞二人率领麾下仅有的三百骑兵飞驰而至。其身后更有三万步卒正狂奔而来。
原来,当初贾诩设计之前,就知道潜入城内的内应很难在指定的时间打开城门,若是让他们在开城之前还要预先通知城外攻城军,实在是强人所难。因此,早早就做出约定。从张飞军抵达阳平关开始,每夜都会装成偷关而在城外安排伏兵,这因为如此这些日子来,才会数次被守军发现有敌军准备夜袭。
今日,待见到张辽射出的响箭记号,早已经苦等数日的太史慈和张飞哪会有所犹豫,当下便拍马率先赶制。此刻,硕大的城门铁闸,才堪堪升起一半。
“文远辛苦了,绣儿呢?”张飞在张辽面前停住战马,笑着问道。
张辽一抱拳,随即说道:“张将军还在城中堵住敌军,末将先出来给大帅报信。”
“哦,既然如此,且与我杀入城中。”张飞一听张绣尚且在苦战,当下也不再废话,不去管那些还未抵达的步卒,一挥手中蛇矛,与太史慈一起便率着三百骑兵当先冲入城中。
当张飞冲入关中的时候,正好一支赶来支援的守军出现在街角。张飞一马当先,怒喝一声,胯下乌骓战马四蹄飞奔,像是一支墨黑箭矢刺入守军的阵型之中。虎牙妹子天生神力,手中蛇矛大开大合,不是几名张鲁军士卒被拦腰斩成两截,就是像树叶般被挑飞到空中。
张鲁军中本就无有猛将,守军们何曾见过如此孟勇的武将?当下,原本还想凭借人数优势夺回城门的张鲁军,短短片刻之内就被张飞杀的人仰马翻,毫无招架之力。
在张飞冲向奔来的守军时,太史慈已经一转马首直接向张绣处奔去。虽然太史慈已经看出,城墙上的那些守军根本无力突破张绣的堵截,但是她担心张绣奋战时间已久,怕有一个闪失。至于张飞那边,太史慈很清楚,张鲁军中根本不可能出现能与之抗衡的战将。
“绣儿,我来助你!”太史慈一声娇喝,身入电芒从马上飞跃而起,直扑向张绣身边。
张绣一见太史慈到来,心中大定,手中银枪更是舞的如同怒涛一般,守军根本连近身都做不到,更别说想从她面前突破过去。有了太史慈的加入,那条原本就狭小的通道上,努力向下冲的守军们竟然开始逐渐后退,反而被其二人慢慢逼回了城墙之上。
“杀!”一阵怒涛般的吼声传来,阳平关的铁闸终于被完全打开,城外三万步卒也在此时冲入城中。当潮水般的张飞军冲入关中之时,张鲁军终于知道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
洛阳,皇城南宫德阳殿。
“荀爱卿,虎贲军重整一事,不知进行的如何?”刘协头戴九帘珠冠,端坐在龙椅上,变声期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位列朝班之中的荀彧暗自苦笑一声,低头走出,拱手说道:“陛下,去岁洛阳财政艰难,如今两宫禁卫,羽林军已有万人,比之灵帝时期也不枉多让,所以”
宗正刘艾,在荀彧还未说完之时,便已经走了出来,沉声说道:“荀大人,那羽林军皆是步卒,平日里又负责两宫安危。若陛下留在两宫之中,自然是够了。可若是陛下想要春围秋猎,无有虎贲铁骑护卫,总归是不妥。”
“刘大人所言极是。”荀彧向刘艾方向拱了拱手,随即平静的说道:“此时下官也已与丞相大人言之,丞相大人之意,若是陛下想要出城,可随时调派洛阳城外数万铁骑护卫,绝不会让陛下身陷险境。”
侍中董承眼珠一转,出班面带不豫之色的喝道:“城外驻军皆是草莽之辈,不通礼仪,不知皇家威严,如何能够护卫陛下?丞相数次征兵,陛下皆一眼而准,如今陛下不过想要重整虎贲铁骑,尔等便推三阻四,岂是人臣之道?”
若说刘艾还不过是打边鼓,那董承便已经是撕破脸。荀彧一心忠于汉室,此刻眼见被董承如此苛责,不由面色一僵。
“董承,你不懂军国大事,就去多读几年书!”戏志才一声怒喝,走到荀彧身边,抬手指向董承喝道:“丞相大人征募新兵,训练甲士可是为了自己春围秋猎之用?如今天下奸妄当道,各地诸侯不服朝廷管辖,若无雄兵护佑,你可有机会在此大放鳖词?”
戏志才出生寒门,早已经看不惯朝中这些所谓贵族世家们的嘴脸,每每见到荀彧被这伙人逼的长吁短叹,心中怒意日渐暴涨。若不是荀彧多次阻拦,她早已使出手段,给这些人颜色。
“你你”董承被戏志才一骂,面色铁青,眼珠一转,随即向刘协拜倒之后说道:“陛下,臣一心想要为陛下尽忠,却被此人骂成是无知小人,请陛下治其咆哮朝堂之罪。”
“我呸!”武官之中,曹女王最是无法无天,当即柳眉倒竖,大步走出,一把揪住董承的后领说道:“本小姐今天还要在这里揍你呢,你给我治罪看看!”说着曹女王抬起小拳头就要捶到董承的面门,若不是荀彧和戏志才急忙上前拉住,那董承必然会被打个满脸桃花开。
“够了!”刘协一脸铁青的怒声喝道:“此处乃是朝堂,尔等皆为朝廷重臣,政见不合也是常事,如何可动起手来?还不都给朕退下!”
眼见刘协发怒,曹女王撇撇嘴,在荀彧等人的拉扯下,这才堪堪跪了下去。
刘协见众人跪倒,内心怒气不但没有平息,反而越发高涨,一拍龙椅喝道:“看看你们这些丞相大人提拔的人才,个个都不将朕放在眼中,难不成还想要学那王莽造反不成?!”
刘协的话刚一出口,荀彧和戏志才脸色立变,刚想要出声辩驳,就见武将之中又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出来:“小协儿,你最近是怎么了?以前总是听你说主公乃是大汉栋梁,如今怎么变成王莽了?小协儿你变了哦。”此人正是安西将军、羽林军统领,陈涛麾下年纪最小的将领,管亥。
听闻此言,刘协一愣,脑袋中瞬时就想起之前陈涛种种,可才不过几息,脑中便一阵剧痛袭来,让他差点昏厥过去。
“退退朝!”刘协捂着自己的额头,像是逃跑般从龙椅上站起,跌跌撞撞的向后殿而去,只留下一众文武大臣面面相觑。
眼见刘协已经离开,文臣之中,老臣杨彪望了望刘协离开的方向,又看看荀彧等人,不着痕迹的轻轻摇头,心底暗叹一声向殿外行去。一旁的王允则是一脸忧郁之色,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一言不发默默离开。朝会就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不欢而散。
曹女王、管亥这样的武将,自然不会将事情放在心上,也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大殿。而荀彧和戏志才则对望一眼,随即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回到丞相府中,荀彧深感无力的颓然坐在案几后,拿起一份文书,刚想打开,却又叹息一声轻轻放下。
“文若无需如此。”轻柔的劝慰声中,一杯香茗递到了荀彧的面前。
“是志才呀。”荀彧抬起头认清来人之后,苦笑一声,接过香茗随即说道:“陛下如今年纪日长,日渐有了自己的主见。主公也曾说过,若是能够满足,便尽量满足陛下的要求。可是,如今帝都防备森严,羽林军已达万人规模,若是再要按陛下之意,组建一支五千人的重甲铁骑,这费用”
戏志才点点头说道:“财政之事,忠自是知晓。文若你已数次入宫,将去岁的财政收支交于陛下,可陛下却依旧坚持要组建虎贲营,这其中之意,文若可曾想过?”
听闻戏志才的话,荀彧面色一僵,默然不语。
戏志才仿佛没有看到荀彧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忠投效主公麾下时,陛下与主公如何,忠岂是没有见过?但如今的陛下”戏志才摇摇头,叹息不语。
荀彧转着手中的茶杯,螓首低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公一心想要为大汉尽忠,不管是民政还是军事,都极力将权柄集中。外人看来,像是主公极为专权,可你我还能不清楚主公的性子?若不是主公早早已经准备将这些权柄交给陛下,如何会这样做?按主公的性子,若真想要把持朝政,早已经把这些权柄分化给我等,如此一来,即便有一天他离开,陛下想要收回,也是件难事。”戏志才叹息一声,接着说道:“可惜,陛下已经等不及了。如今所谓重建虎贲营不过是想要抓住兵权,其实陛下也不想想,即便是给他五万大军,他又找何人来统帅?”
“志才,不要说了。”荀彧抬起头,面带无奈的说道:“陛下心中的想法,我等还是不要胡乱猜测。待明日,彧再进宫一次,希望能够得到陛下的谅解。”
戏志才无奈的望了荀彧一眼,心中叹息一声,只得点点头。只是,她很清楚,荀彧怕是又要无功而返。
皇宫中,刘协脸色苍白,扶着额头,背后冷汗直流。此刻虽然已不像之前那么头痛欲裂,但不知为何,他只觉得自己心中空空荡荡,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旁紧张关切的太监,几次想要招呼御医,都被刘协拒绝,此刻正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御书房门外的小太监喊道:“宗正刘大人请见。”
“让刘爱卿进来。”刘协端正一下坐姿,沉声回道。
御书房的大门打开,刘艾走入其中之后恭恭敬敬向刘协行礼,而此时随身伺候刘协的太监也已经步出殿外,悄悄将殿门关上。
“陛下今日说话,可是过了。”见那太监已经走出,刘艾轻笑一声,靠近刘协几步。
刘协面色一僵,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即便是真心厌恶陈涛也不该在朝堂上如此言语,但此刻被刘艾点破,他也拉不下脸面来认错。
“不过,陛下今日之言,也有好处。”刘艾话锋一转。
“此话从何说起?”刘协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
刘艾笑了笑,正色说道:“陛下乃是大汉正统,当今的九五至尊,而那陈涛即便权势熏天,也不过是陛下的臣子。以前,或许有不长眼睛的奸妄小人倒向陈涛,但那也是因为在他们看来,陈涛颇受陛下的信任罢了。如今,陛下言明陈涛以不像之前简在帝心,那些墙头草们想必也会好好思量。待到将来,陛下再与陈涛发难之时,这些墙头草会调转风向站到陛下身边。”
“那些成熟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妨。”刘协摇摇手说道。
刘艾淡然说道:“若是托付军国大事,这些人自然是不当大用。可若是朝臣倾轧,这些人可是大有用处。就算是给陛下摇旗呐喊以壮声势,这些人也不可缺呀。”
刘协想了想,似懂非懂的说道:“宗正之意,朕明白了。只是,如今朕不慎说出心中之言,若是那陈涛有了防备,可如何是好?”
刘艾摇摇头说道:“陛下无需担忧。陈涛虽是奸猾,但却智计过人,若说他对陛下没有防范之心,绝无可能。既是如此,那陛下说与不说,又有何不同?陈涛与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