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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主公,她都那么说了,再不教训她不像样了吧。”小吕布显然也被激怒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陈涛也是微微皱眉,觉得眼前的女孩似乎有点不可理喻。
御书房中,汉少帝遣退众多宫女太监,单独与王允相见。
“王司徒,那袁绍已去十多日,可有讯息传来?”刘辨放下手中的玉杯,缓缓开口说道。
跪坐在一旁锦垫上的王允,内心狂喊一声:陛下,那袁绍不可信呀!
但明面上,却是躬直了身体恭恭敬敬的说道:“陛下,袁大人此去不过十数日,尚未抵达南皮,如何会有讯息传来。”
刘辨轻叹一声,有些自嘲的摇摇头笑道:“也是朕魔怔了。如今陈涛日益跋扈,国家大事皆是他一言而决,朕这皇帝哼,都已经成了摆设!”
王允心中暗叹:若不是你轻信那袁绍的捧杀之计,陈涛就算想要把持朝政也不会如此之快!
心里是这么想,但是王允却一动不动,就像是个木雕一样听着刘辨发泄心中的不满。
半柱香之后,一直碎碎念的刘辨总算是骂够了,深通阿q精神的刘辨似乎是心满意足,这才言归正传说道:“前些日子,朕让王司徒注意陈留王的动静,如今如何了?”
王允恭敬的说道:“陈留王自从被相国大人接入府中之后,每日深居简出,微臣探到的讯息不多。从微臣收买的相国府杂役回报的消息来看,相国大人每日会抽出一定的时间,教授陈留王军政以及以及治国之道。除此之外,就别无消息。”
刘辨面色顿变,手中的玉杯重重砸在案几上,怒道:“陈涛不臣之心,人尽皆知。就连那刘协也是有样学样,难不成有一天还想登基为帝不成?!”
“这个陈留王将来总有一日要离开京师,牧守一方。此刻学些治国之道,也算是合理。”王允下意识的为刘协说了一句好话,却没想到,刘辨勃然大怒。
“混账!”刘辨重重一拍桌案,站起怒视王允说道:“那刘协和陈涛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朕面前为其美言?”
王允心中怒道:以陈涛目前的权势,还需要我这个不入流的司徒给他美言?
然后他的动作却和心中的想法完全不同,几乎在刘辨话音落下的同时,就好像是演练好了一般,趴伏在地上,大声哭诉道:“微臣对陛下一片赤诚,如何会为他二人说话。还请陛下明鉴!”
刘辨大概也是想到自己身边实在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眼前的王允起码现在还让他满意,发了一通脾气,也算是发泄了一下心中怒火,便也不再深究,勉强让王允起身。
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王允深知眼前的汉少帝已经有些喜怒无常,应对之间显得更为小心。
而那汉少帝则略微沉思之后,突发奇想的说道:“王司徒,若是朕设局将那陈涛毒杀,你看有几分机会?”
王允的眼睛瞬间瞪得极大,丝毫没有任何顾忌的大喊道:“陛下不可!”
第一百三十一章 收编西凉军 续()
噹!
观战许久的陈涛,已经记不得自己被这种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摧残了多久。只知道眼前两个丫头,从一语不合大打出手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时辰。
最初交手时,陈涛确实被眼前这个,看起来赵灵儿差不多大小的丫头给吓到。她的枪法之精妙,可以说是除了赵云之外,陈涛见过的最强一人。就好似是赵云和赵灵儿的结合体,有着七探盘龙枪的沉稳精准,亦带着几分百鸟朝凤枪的轻灵。若换成陈涛帐下其他任何一将,恐怕要胜眼前名为张绣的少女,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只可惜,张绣遇到的是吕布!
从最开始到现在,小吕布一直哈欠连天的坐在马背上,一双白嫩的小手,甚至都没有去碰过自己身边飞舞的方天画戟。就像是个忠诚的卫士,不论张绣是繁星点点的虚幻之枪,还是直捣黄龙一击必杀的真实之枪,方天画戟无不轻松化解。每每反击的时候,反而让张绣的枪法大乱,总是要好一会才能扳回局势。
“喂,主公,这么久了,可以了吧。我饿了呀。”小吕布回头对着陈涛大喊。当初答应张绣的挑战时,陈涛以断绝粮食供应相威胁,这才让小吕布噘着嘴,陪着眼前的张绣“玩”了这么久。
“张将军,你看”陈涛已知张绣是张济的侄女,转首探寻的向张济问道。
咬咬牙,张济无奈的看着已经气息有些急促的张绣,对陈涛恭敬说道:“相国大人,我那侄女,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会罢手的。不过还请吕将军手下留情,别伤了绣儿的性命。”
陈涛点点头,其实他也看出了这点,只是张济不开口,他也不好让吕布使出全力。
“奉先,且请张绣将军下马吧。记住不要伤人。”陈涛扬声说道。
“好嘞!”小吕布兴奋的回了一句,随手就将方天画戟召回手中,面色一变,浑身紫气凝结,大喝一声:“霸王撼山戟,镇岳!”话音落下,手中方天画戟从上至下直劈张绣的头颅。
丝毫没有花哨的一式,带着巨大的威压轰向张绣。虽然此刻小吕布的胸前门户大开,但是张绣却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不去抵挡那当头而来的重击,绝对是死亡葬身之地的下场!
任何一个武者对于自己的直觉都有近乎盲目的信任,张绣自然也不例外。丝毫不做第二种考虑,直接抬起长枪,双手举起架在自己的头顶上。
轰!
剧烈的轰击声中,张绣身下战马瞬间四蹄折断,庞大的马身立时被轰入地面的大坑中。
好个张绣,从空中被轰入地面,双脚都已经插入泥中,依旧托举着方天画戟,半步未退。
“啊呀,还挺倔的嘛。”小吕布嘴角一撇,手中的方天画戟突然一松,随即从侧面一下击中张绣的肩膀。幸好只是戟身,并未切开张绣的铠甲,只是将她远远抽了出去。
张绣本已经是强弩之末,只是凭着一口气抵挡吕布的方天画戟,突然浑身一松,别说是想要变招,就算是想动一下身体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抽飞,半空中就失去意识。
张济毕竟关心自己侄女,甚至都来不及和陈涛告罪一声,就急速冲了过去。直到亲手确认,张绣不过是脱力,就连那看似凶险的一戟,想来小吕布也是用了巧劲,实则并没有伤到张绣的筋骨。
张济心下一松,感激的望向吕布,却见她早已经施施然回到陈涛的身边,喊着要吃饭。
将张绣交给自己的亲卫,张济、李傕等人赶紧陪着陈涛返回大营。至于什么陈涛带来的骑兵要挨着营地驻扎之类的小事,李傕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此刻,他心中唯一的愿望,就是陈涛千万不要因为张绣的挑衅,而心存怨恨。只要不是如此,就算是把茅房扎到李傕的帅营里,他也没任何意见。
恭敬的迎着陈涛入了营帐,先由陈涛在香案前,正经八百的宣读圣旨,随即众人分宾主坐下。陈涛,自然是被安排在了主位上。待到宴席摆开,小吕布不管不顾的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而赵云和张飞两人则贴着陈涛坐在他身后,始终手按佩剑,即不进食也不说话。
李傕等人也不相劝,知道二人负责陈涛的安全,如此做也是正常。一众西凉军大将,围着陈涛示好逢迎,营帐之中气氛越来越融洽。
眼看着时机差不多,陈涛放下酒杯开口说道:“众位将军的心意,涛感激不尽。如今,众位将军皆是涛同殿之臣,无需再如此多礼。”
李傕、郭汜、张济三人对望一眼,心意相通,同时起身走到陈涛的面前,双膝跪下,叩首之后三人同时开口说道:“我等西凉军如无根之萍,若无相国在朝中周旋,如今便是想要归附朝廷,想来也是千难万难。若蒙相国大人不弃,我等皆愿归入相国大人门下。”
荀彧很早就已经和陈涛分析过李傕等人的心思,这些西凉大将们,不愿舍弃京师的繁华,也不愿背上逆贼的恶名,这才孤军到洛阳投诚。若是他们真心实意,必然会归附到陈涛麾下,若是别有打算,想必才会推诿不提。
陈涛本就是想要收西凉军为己用,自然没有不会莫名其妙的推诿,当即便笑着点头答应下来。
见陈涛首肯,西凉众将大喜,忙改口叫主公,又恭恭敬敬的叩首,指天起誓绝不反复云云。
一番行事过去,众人再次入座之后,陈涛开口将话题转向正轨。
“诸位既然愿意归附涛,那从今之后便是自家人。”陈涛柔柔的语气,让周围众将都是一阵心暖。笑着扫视一周之后,只听他继续说道:“所以涛也就不遮遮掩掩,以涛之意,想要重新整编西凉军。”
陈涛的话,让李傕等人面色一僵。他们最怕的就是陈涛把他们手中的兵权收走,若是手里没了兵权,不说别的,随时身死都是极大可能。
见眼前众人的表情,陈涛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笑着摆摆手说道:“各位不用误会,涛只是要整编西凉军,重新编组部曲罢了。短时间内,绝对不会让各位闲着无事可做。各位都是征战沙场的宿将,又对西凉军知之甚深,若是将你等闲置,那不是涛太过无知了嘛。”
陈涛的话,让西凉众将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李傕等人对视一眼之后,只见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不知相国大人要如何整编西凉军?”
陈涛放下酒杯,正色说道:“如今,驻扎在洛阳的兵马,包括四万西园禁军,四万五千并州军,七万京营驻军,以及万余羽林军、虎贲营残部。涛日前已将这些兵马分成东南西北四园禁军以及五千护卫皇族的羽林军。如今西凉军共有六万三千西凉铁骑,四万两千步卒。若是拆散西凉军的部曲混入四园禁军之中,难免会降低西凉军的战力。因此,涛思虑之后决定,将原本的西园禁军和并州军合并,组成青龙征东军。将西凉军拆分为两军,每军三万骑兵,两万步卒,再从京营驻军中调拨出各两万步卒,组成各为七万的朱雀征南军和白虎征西军。剩下的三万京营以及西凉军中三千铁骑两千步卒,组成三万五千洛阳守军。至于羽林军,则暂时不动。不知各位将军可有异议?”
李傕等人一听愣住了,这不是要消弱西凉军的军力,反而是在增强呀。
张济老成稳重,想了想之后,抱拳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几只新军,何人挂帅?”
陈涛笑着说道:“青龙军由涛帐下大将赵云赵子龙挂帅。朱雀军则由李傕将军为帅,郭汜将军为副。张济将军则为白虎军统帅。不知各位是否愿意?”
这么好的事情,李傕等人想都没想过,哪里会有什么不愿意,当即就要下拜谢恩。只是这时,陈涛却正色挡住众人,坦然说道:“涛有话要先说清楚。三军新组之后,会设虎符数块。各军未得涛之虎符,擅自调动一兵一卒者,满族皆斩。新军之中,不分派系,不论是涛原本身边的大将,或是并州英豪,又或是西凉男儿,涛会按需授予各军中郎将之职。坦白说,从今之后,西凉军、并州军、西园禁军不复存在,几位将军虽可为帅,但若是无有涛的将领,可调动者,不过是寥寥数百人的亲卫。如此,几位将军可还愿意接受?”
李傕等人面色变了又变,最终李傕咬牙开口说道:“赵将军,吕将军,尽皆如此?”
陈涛重重的点头,满脸郑重之色的说道:“兵者,国家大事。各地军阀如何行事,涛不管。但凡在涛之麾下,绝不许各自为政,派系横行,无论何人尽皆如此。”
“若如此,末将绝无异议!”李傕纳头就拜。
“末将等无异议!”郭汜、张济以及其他西凉主要将领尽皆同意。
“好!”陈涛举起酒杯,爽朗的说道:“众将与涛,满饮此杯,从此以后,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豪气冲天的呐喊声中,十余万西凉军尽入陈涛手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难民营()
三个月过去,洛阳城从金色的秋天,步入漫天飞雪银装素裹的寒冬。/北国的寒冬可不像温暖的南方,在这里,若是没有一砖片瓦遮头,仅仅是这些漫天飞舞,文人雅士口中“一片两片三四片”的高雅之物,就是杀人不见血的钢刀。即便是繁华的洛阳,每年也有成百上千死于寒冷的穷苦百姓。
“先生,还要继续走下去吗?”赵云手持着油纸扇跟在陈涛的身后,任由大片雪花落在他的身上,手中油纸扇纹丝不动,伴随着陈涛不规则的步伐,亦步亦趋。
裹着厚厚的狐裘皮衣,脚下穿着内翻绒毛的兽皮靴,陈涛还是被不断吹来的冷风,冻得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