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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的干粮和整套的装备,行进速度就可想而知。说良心话,每日五十里的速度,还是毛文龙的复辽军每日十里越野跑锻炼出来的,要是放在正规的明军身上,那一日三十里,都是发了狠的速度了。
“救兵如救火,朱明将军那里敌情不明,万一有什么变动,那就麻烦了,所以下令全军,再次提速。”毛文龙也没有骑马,而是将自己的战马交给了辎重队,尽量的多驼些军械,尤其是那宝贝的炸药包,万一攻城,这可是不可缺少的,虽然朝鲜的火药威力不咋地,但有比没有强,多放些也就是了。
大帅步行,但许杰不行,因为他是地地道道的文人,刚刚走了半日,就满脚是泡,走一步就呲牙咧嘴,没办法,特意给他找了一头驴子代步,这时候听说毛文龙还要加快速度,就劝解道:“看来的老管家那么的谨慎,应该没有可能泄露,所以我们还是有些时间的,尤其我们这次大军出击,尽量要保证突然,所以,前面需要尖兵清理道路,这也要给他们时间不是。”
相约里应外合,就要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所以当初朱明派人来联系的时候,就说了,当大军潜行到旅顺外的时候,再悄悄的派人回去旅顺,然后双方突然发动,打建奴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封闭沿途的消息已经成为必要。
好在也是建奴的政策太过很辣,沿途原本稠密的村庄,现在都已经成为城狐社鼠的乐园,一路行来,原本的田地良田,都是蒿草连天,死气沉沉的几乎没有人生。
但李柱子还是带着一百个精挑细选的兄弟,放出去十里,将整个大军行经的地方彻底的再收索一遍,生怕有建奴的人家发现大军行动而告密。
李柱子第一次带这么多兄弟,担当如此重任,做事非常仔细,沿途上看到幸存的百姓的百姓,就将他们圈起来,好好的解释后,等大军过后再放了他们。
遇到建奴的人家,就带着兄弟们冲进去,一顿砍杀,做到一个不留,不是他们的人性已经泯灭,而是深深的互相杀戮的仇恨,让他们心坚如铁。是军情需要,让他们必须如此果断。
往前走的时候,李柱子遇见了建奴的一个大院,侦查得知,那里有几十口建奴,还有不下一百的包衣奴才,如果再加上长工农奴,就是五百多人了,这不是李柱子这一百人所能对付的,于是就跑回来请示。
那还说什么,必须清除。于是大军展开包抄,然后包围这个建奴的庄园。
几千将士攻击一个庄园是不费什么事情的,但也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再整顿出发的时候,天就黑了。
趁着黑夜赶路,绕过一些大的建奴庄园,这是一个办法,于是大军连夜赶路。
不过这一饶就又耽搁了些时间,如此一日半夜之间,大军只走了五十里路,众人虽然心急,却也没有办法,于是,时间就这样在白白的浪费着了。
第352章 裹挟()
旅顺的战斗在惨烈的进行着,街垒前下鲜血已经流淌成了一道河流,顺着石板的街道,流淌进了街道两边的排水沟,汇聚成两条鲜红刺眼的溪流。
“将战死的兄弟拉下来,第三营上,一定要堵住建奴的进攻。”一群将士趁着建奴再次撤退,补上了街垒,将战死在这里的兄弟拉下去,然后他们站在了街垒后,准备迎击建奴的再次进攻。
战斗已经持续了一日一夜了,朱明的手下已经死伤大半了,但建奴也损失惨重,但建奴死伤的都是他们的包衣,其实更多的是百姓,真正的建奴只是督战。
建奴的包衣都是建奴多年豢养的奴才,都是最忠诚的一部,他们的命运已经和主子结为一体,他们就是依附在主子山上的附属,所以,他们虽然也是汉人,但他们不在是真正的汉人了。
他们是心甘情愿为主子卖命的,但他们也不是真正的上阵厮杀,因为旅顺城内最少还有六万百姓,这就是他们的兵源。
暴动一起,双方立刻分别占据了东西两城,西城的百姓还好,但东城的那些没有事先得到消息的百姓就遭了秧,无数的包衣奴才第一时间堵住了城东通向城南的所有街道交通,开始抓捕那些汉人青壮,这次不是要杀他们,而是要他们替自己卖命。
赵虎是辽阳人,辽阳被建奴占领了,施行了令人发指的种种政令,赵虎就只能背着老娘,带着兄弟一路难逃,最终听说旅顺有西去山东的船,就一路来到来旅顺,结果建奴的脚步比自己快,当他来到旅顺的时候,旅顺也已经成为了建奴的天下。
再走?往哪里走?依旧无路可走了,所以,一家就滞留在了旅顺,希望能有机会寻找到渡海去山东的船。
结果凭借着怀里不多的家当,总算是挨到了现在。
兄弟正在为明日的生计发愁呢,突然西面传来了冲突的喊杀声,这让赵虎莫名奇妙。
因为在城里,平日听到的都是惨叫,这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喊杀?
正在纳闷的时候,无数的百姓开始从西面跑了过来,一个个惊慌的乱喊:“暴动啦,暴动啦。”
“暴动?谁暴动啦。”拉住一个惊慌失措逃跑的汉子,赵虎焦急的询问,那个汉子一边挣扎一边回了一句:“城西的汉军暴动啦。”然后就跑开了。
赵虎一愣,立刻拉起弟弟背上老娘,迎着惶恐的人群往西跑。
弟弟不解,焦急的问:“西面打起来了,我们干什么往西跑啊。”
赵虎边跑边解释:“西面暴动了,东面的建奴就会镇压,他们才不能去死呢,他们会抓我们给他们当枪使唤,我们去西面,不管怎么说,都是汉人的地方,再不跑,就等着被抓去送死吧。”
弟弟恍然,就紧紧跟着哥哥往西跑。
但就在他们跑到东西交界的时候,建奴已经占据了街口,他们跑不过去了。而这时候,一队队的建奴包衣出现在了街道上,开始抓捕这些百姓,一个包衣见到赵虎,立刻冲上来,拿着大刀直接抵住了赵虎的胸膛:“你,现在主子征召你了,赶紧加入队伍平叛。”
“可我有老娘弟弟要照顾。”赵虎就挣扎着,解释着,躲避着,结果一个包衣冲上来,一把将老娘从赵虎的背上抢下来,直接拿着刀子对着她:“你再反抗,我这就杀了你的老子娘。”
赵虎当时就不敢再反抗了,于是,那个包衣就拽过来一根木棍:“拿着他,站队,然后准备进攻街垒。”
看着在刀尖下瑟瑟发抖的老娘小弟,赵虎只能接过了木棍,站到了一群汉人汉子百姓中间。
一个汉人还要反抗,但转眼间大刀飞处,人头落地,那个包衣就满面狰狞的提着人头,对着百姓大吼:“如有不从,这个就是你们的榜样。”然后接着道:“如果参战,活下来的,每人一石粮食。”
死亡和粮食的对比下,百姓们只能屈服于死亡,奢望那可能的粮食。
前面的厮杀声更高了,一队队的百姓被驱赶着上了前线,赵虎就慢慢的跟随着队伍前移,前面的队伍在快速的缩短,后面有无数的百姓被驱赶过来加入,赵虎就焦急的四处观望,他可不想就这样白白的丢掉性命,他最了解建奴的体性,即便自己会活下来,那承诺的一石粮食也绝对得不到。
看到建奴的包衣放开了自己的娘,去裹挟其他人去了,赵虎就对呼喊的弟弟大声的吼道:“扶着娘躲起来,等着我将来找你们,快——”
兄弟就立刻拉起娘,直接躲进了路边的商铺里。
看到消失的娘和小弟,赵虎的心就放下了,只要没有了小弟和娘的拖累,自己就要想方设法的逃走,等暴动平息了,再回来寻找亲人。
主街的街垒不断升高不是因为又有家具堆磊加入而是成成叠叠的尸体在不断的加固着他们
鲜血已经将街道染得血红并已汇集成一条小河汩汩流淌,这河流现在正随着不断汇集新鲜的血液正在不断的加大变得湍急
攻击者无数双大脚踏着飞溅的血花喊着不是人声的音节,被建奴的屠刀驱赶着,不断扑上倒下再扑上。每个几十人的百姓队伍里,就有三五包衣奴才带队,等这些奴才死了,大家就一哄而散的跑回来,然后再被组织起来,准备下一场的进攻。
守卫者就站在不断升高的街垒后也一样喊着野兽般的声音将手中的长刀手中的樱枪不断砍出刺出每一下都绝对不会落空每一下都会收割一个人的生命
本來是一样的着装,一样的命运,一样的境遇,曾经都是难民,都是汉人兄弟,这一刻却成了冤家死敌。
洠в腥巳ノ饰裁矗矝'有人去想为什么,那些问睿际俏兆诺栋炎拥娜怂盗怂愕模∶竦纳痛永疵挥斜蛔约赫莆展
他们只是被裹挟着,身不由己的厮杀着面对曾经的汉人兄弟,就那么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兵器砍下刺出,洠в腥魏位ㄇ蓻'有任何腾挪也容不得你有任何技巧腾挪,紧紧挤在身边的就全是人,你已经身不由己,你不能犹豫,只要你略微犹豫,那么倒在众人脚下的就将是自己。
第353章 街垒()
一个四十几岁的汉子就在刚刚一枪刺杀了一个对方的汉子,但在刺死对方的时候,他感觉到刚刚倒在自己枪下的就是昨天做工时候与自己肩并肩一起的一个兄弟,他还曾经为自己搭过一把手,而就在昨天晚上,就在一起蹲在一个墙角下商量着准备今天再寻那个曾经雇佣过的老主道,希望能再得到一个活计的。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两个人还一起感叹两个人的幸运,能在这一场难民潮中活了下來。
当时那个兄弟在怀里拿出一半块金黄香喷喷的大饼,大饼劲道还散发着新麦的香甜,那兄弟就毫不犹豫的推给了自己让自己可劲的吃
自己当时拿出自己带來的瓦盆,瓦盆里是还温热的稠粥,粥熬的刚刚好,喝一口就让人浑身舒坦的想倒下。
于是兄弟两个就蹲在街角里一口大饼一口稠粥,欢快的谈论着这让在眼前來來往往的难民羡慕。
就在那个时候,他们相约为兄弟,那一晚他们有了无尽是话睿辛宋蘧〉幕孟耄家丫婊私珌淼奶斓嘏Q蛐∪兆印K坪醵伎吹搅硕葡タ吹搅烁蛔愫桶参
但就在刚才就是刚刚自己的长枪扎进了曾经给自己挡住一枪的曾经约为兄弟的胸膛。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洠в腥嘶卮鹚矝'有机会等到答案了,因为就在下一刻,就在他为亲手杀死了相约为兄弟的兄弟时候,稍微愣神的刹那,这个神情不集中的兄弟又倒在了另一个兄弟的刀下,在他还洠劳傅氖焙颍砩暇捅蝗颂穑诹四墙掷葜希湍敲次弈蔚目醋叛矍暗秮砬雇弈蔚目醋乓徊悴愕娜瞬欢系某迳系瓜拢詈笱乖谧约旱纳砩
他竟然长长的出了口气,觉得浑身轻松。完了,一切的苦难和那个曾经刚刚有了的一点点希望都完了,只是可惜了自己那还小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能在下一场战斗中活下去,再他最后的意思里,他竟然看到死在自家手中的那个兄弟就躺在自家的身边,自家的身子就压在他早就冰冷僵硬的身上,他看到那个兄弟就睁着一双已经灰白的眼睛,那眼神里分明写满不信茫然痛苦还有不甘。
属于他们兄弟的战斗完结了,但属于活着的战斗却依旧在继续。
牛录亲自提刀上阵督战,面前脚下已经有好几个畏战不前者,被他砍了脑袋,其中大部分是百姓,当然,那里也有一个自己的亲信包衣,在八旗的军队里,是绝对不允许有畏战的,即便是犹豫也不行,这个亲信包衣就是因为犹豫了一下。
战斗残酷的进行着,但是牛录的平叛的队伍,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那道看似不堪一击的街垒,有些包衣已经经不起这样惨烈的厮杀,丢了刀枪往回就跑。牛录就亲自上阵,拿手中的大刀砍下了后退者的脑袋,那些死者流出的鲜血就汩汩的汇集道街面上那黏糊糊的血液里,汇集成一条血红的溪流流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牛录就血红着眼睛一只脚就踩在一个无头的尸体上,用鲜血淋漓的大刀指着面前一个个满身血水面色惨白的手下跳脚大骂:“怎么还攻不动?为什么攻不动?难道对面是铜墙铁壁吗?难道对面那个简单的街垒竟然比那广宁城,比那沈阳城,比那辽阳城墙还要高大结实吗?难道对面的叛徒不是那些怯懦胆小的明军吗?”
对面的手下被牛录额真骂的一个个低着脑袋瑟瑟发抖。
“攻,给我攻,要么你攻进去,要么我看到的是你的尸体,如果再敢跑回來,这就是你们的榜样”牛录跳着脚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那些手下如蒙大赦轰的下转过身子嚎叫着带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