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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们的,就算是预留保证金,每一个每一年要他两万两银子,我估计着大家会挤破脑袋的,所以你在空手套白狼的时候,转眼之间,就凭这轻飘飘的一个皇商身份,就可以轻松的拿到两百万两银子,再不扰民盘剥百姓的情况下,你就堵上撤销辽饷出现的空缺,这何乐而不为呢。”
毛文龙必须盯住辽饷的事情,要不自己岂不白白的教给他聪明啦,这不划算啊。
一听说有这个好办法,魏忠贤手拍的都红肿起来:“这个办法太好了,我轻飘飘的一纸认书,转眼就换来两百万两银子,这真是空手套白狼的最高境界呀。”然后再次郑重的向毛文龙保证:“老毛啊,你就别总是惦记那辽饷啦,我都每年多出两百万银子了,未来还有利润分层,我干嘛还批准那个狗屁的辽饷?给自己找骂吗?”然后得意的想象:“我要将文官加辽饷的事情向天下大肆宣扬,搞臭了他们,然后我再向天下宣布,我和皇上我们是坚决的抵制,这才能名利双收啊。”想到得意处,不由得笑的是嘎嘎滴。
毛文龙很喜欢魏忠贤这个脑袋灵活,也很喜欢这种做法,恶心恶心别人,树立树立自己,这是损人利己,这很好,这很魏忠贤。
敲定跟脚,在魏忠贤得意的时候,这很有必要,于是就笑着继续给他出主意:“老魏,你一年就固定50个名额,然后向他们公布,皇商这个身份为期只有一年,如果发现欺瞒收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撤换他们,如此一来,谁还敢冒着被撤换的风险欺瞒于你呢。”
“对呀,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办法,老毛,你的脑子太灵活了,让你带兵在外,上阵厮杀简直是委屈了你,你就应该做一个户部尚书,成为咱们大明的财神爷。
毛文龙就哈哈一笑:“我这个人还是喜欢打打杀杀,帮你老魏出出主意,缓解一下你的口袋是没问题的,但如果你把我塞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让我每一日,在和那些账册钱粮打交道,我干脆就上吊得了。”
魏忠贤也是顺嘴胡说,大家也当然都不当真,这事儿就当一个哈哈,笑话也就罢了。做事要有分寸,出头鸟这个东西绝对不能当,有些时候,能把别人当枪使还最好了,没必要自己亲自赤膊上阵,那只能闹的是满身伤痕,最终被亿万双脚踩在脚下。
现在毛文龙的心态就是这样,为这个苦难深重的大汉民族,为了这个苦难深重,摇摇欲坠的大明朝廷,自己尽量能做一些自己做的事情,但是收放自如人心,没有必要非要强出头,穿越人士怎么了?上帝也没有告诉你,穿越人士就被加持到刀枪不入。如果现在毛文龙把这个办法,当着满堂的文武大臣们拿出来,原先的飞扬跋扈还是小的,一个众矢之的就已经跑不了了,再看看周边自己的势力,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唯唯诺诺的苏丁两个人,缩头探脑的舅舅,根本就不可能帮助自己。最终只能迎接着巨大的文官集团的无情打击,那么自己心中的宏伟目标,就在没有实现的时候,就被人家一刀斩了,还谈什么复辽,谈什么保存着汉家血脉?都是一个屁。
所以现在一,毛文龙的打算就是做一个缩头乌龟,满肚子坏水,然后找一个适合的枪手,让他们出去战斗吧,战斗胜利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那么战斗失败了呢?关我屁事,我还是做个老好人吧。
于是,现在毛文龙已经看到一杆大枪伸出去了,魏忠贤的脑袋已经变成了鸟头。
一面和魏忠贤继续把酒言欢,肚子里却是千回百转的阴暗心理。这样阴暗的心理,有时候毛文龙自己都感觉到自己很卑鄙。但是没有办法,穿越人并没有被上帝加持,现在自己危机四伏,脖子还是肉的,砍上一刀还是要掉的,尤其自己所处的地位,细想起来,整个生命和自己的目标并不归于自己掌管。抬头看去,上面有高高在上的皇帝,有不可动摇的文官集团,有功勋将门,还有眼前这个对自己现在还算恭敬的魏忠贤,远了不说,再有三个月,自己再想被对方请一顿,那简直就试比登天,到时候自己再见到他的时候,也必须要屈膝跪拜。
想一想未来,自己的膝盖跪倒在这个白白胖胖的老农民一样的魏忠贤面前,心情真是复杂无比,但其实还是那句话,势比人强,当一个人翻云覆雨,决定你的整个命运的时候,你只能屈尊降贵。
你不那样做?留给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要么就是将脖子洗干净,等着一刀砍断,没有别的道理,你所有的理想都会成为空想。
“好吧好吧,我为了我的责任,我为了我的理想目标,我必须容忍这种社会制度和程序,体制之内,并不是我说了算的,等到有一天,我要能够改变这个体制的时候,再说吧。”
于是毛文龙就殷勤的给魏忠贤满酒,嘴里满是跑火车的恭维之话,那种恭维的言语,让自己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看到两个还算正直的属相的眼神,都已经变了。
第466章 儿子来了()
毛文龙喝高了,当时自己能压制着自己醉意,站在东来顺,现在已经是自己买卖的门前,恭敬的送魏忠贤走了,然后看着他的背影转过街巷的时候,毛文龙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冲到小巷里,扶着墙开始努力的呕吐。
“不要和我说大明朝的酒都是低度数的,你们这些穿越人过来看看,蒸馏酒在这个年代早已经普遍了,而且比后世的酒度数要高得多得多,谁要是喝进半斤不醉,我就服了你。”
一边吐,就一边埋怨那些穿越者胡说八道。一边给自己捶背的王强,就一边莫名其妙的询问:“穿越者是谁?”
毛文龙就解释道:“道家的道术,装逼的感觉,不用去管他。”
月亮很亮,在这个没有污染的年代,月亮显得是又大又亮,真的让人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走在被月亮照耀的街道上,脚步踢踏,摇摇晃晃的挥手,赶走了苏丁二人,就让王强扶着自己,歪歪斜斜的走在这大明帝都的长街之上,感受着上千年的汉人文化熏陶的精髓。
脚下是青石板,年代久远,马车的印记已经深刻的烙印在那上面,可能是昨天的一丝雨水,或者是街边寡妇的一盆冷水,就在这车辙夜里积存着,映衬着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月亮,脚步踏上去,清亮得让人心醉。
没有路灯,但满满的月亮照耀着,比路灯还要清晰明亮,毛文龙突然间顿脚大吼,黑暗的小巷里,就有几只流浪的狗受惊咆哮。这引起了毛文龙一种童真的快乐,不由得哈哈大笑,但是结果却又引来了一群乞丐流民,就跪在街边,向他伸出了一只又一只干枯肮脏的手,没有人去哀求,因为大家已经麻木了,麻木的随你的便,麻木的任由生命和生死摆布。面对突然出现的,如丛林一样乞讨的手,毛文龙唯有一个办法,逃跑。
天下如此之大,自己如此之渺小,想解救这个天下所有受苦受难的人,那不过是自己的一种梦想,不现实的。脑海里依旧出现了当初和袁可立说的那句话,要想拯救这天下万民,想拯救这积贫积弱的大汉江山,只能是破而后立。
当他想到这个的时候,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王强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大帅的这个恐惧,直接将腰刀抽了出来,警惕的环顾着四周。
知道自己的感情影响到了这个憨厚的兄弟,努力的将身子站得稳定一些,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也没有必要这么紧张,我们还是走吧。”
王强就莫名其妙的将刀插回了自己的刀鞘,因为他不知道毛文龙到底说的是什么?什么时候是到了那种地步?什么时候需要那样的紧张?鬼才知道。
歪歪斜斜的走回了客栈,客栈前面自己的干儿子毛承禄正站在客栈的门口,紧张的四处张望,远远的看到了他,毛文龙竟然有一些温暖,挥起手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回来了。”
结果毛承禄紧走几步迎了上来,看到已经酒醉的义父,赶紧搀扶住,横了一眼这个不懂事的兄弟王强,一面搀扶住毛文龙,一面小声的禀报:“义父大人,小公子已经等你很久了。”
迷迷糊糊的毛文龙就无所谓的摇摇手:“哪个小公子,我今天喝多了,从早上忙到现在,脚打后脑勺,根本就没有休息片刻,我要睡觉了,即便是玉皇大帝的公子,我也不见。”
“是您的儿子毛承斗,我的弟弟,从上午听说您进了京城,就一直在门口等您,午饭也不吃。”
毛承斗的三个字被毛承禄说出来,就好像在毛文龙的耳边炸了一个惊雷,一股莫名其妙的想见面的感觉就再也压抑不住,他的酒也就醒了一半。
这就是亲情血脉,思想可以不是原先的,但是身上流淌的热血,遗传下来的基因,在告诉这个身体,那个叫毛承斗的陌生的孩子,是他这一生一世最亲近的人。
毛承斗出生在辽阳,是毛文龙的小妾生的,当时辽阳陷落,小妾遇难,当时毛文龙的家将义子50人,以战死47人为代价,将毛承斗救了出来。当时毛文龙战事正酣,不能带在身边抚养,于是就有了令人将儿子送回杭州,交给原先的妻子抚养。
毛文龙在杭州的原配妻子,不能生养,带这个儿子如同己出,悉心教养。
然而毛文龙却出于政治目的,将他们母子接到北京城里,作为政治上的人质,这样安了文武的心,安了皇帝的心,从而让他在政治上得到了缓解和皇帝的信任,才顺利的提前开了东江一镇,才有了今日的抗金辉煌。
皇帝也算善待,不但在京城赏赐了一座院子,而且还从内帑里每个月拿出100两银子给予善待,同时,也将毛承斗入了太学,成为未来的一个文官。也可算是恩宠有加。
毛文龙听说自己的“儿子”站在门口接自己,原先一路上的尴尬,竟然被基因里的那种亲情血脉传承,彻底的化解了,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亲近的感觉,一种想要亲人团聚的欲望充满了整个大脑,微醺的酒已经彻底消散,满脸兴奋的大吼大叫:“我儿在哪里?我儿在哪里?还不过来让老爹看看?”
结果毛承禄就非常尴尬,只能提醒他:“大公子还小,他不能过来,现在他还被乳母抱着呢,还是您去吧。”
毛文龙就纳闷儿的抱怨了:“怎么还小?不都进了太学了吗?如果这都认为是小,那么将来怎么能当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这么大了,还有乳母抱着,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这一定是家中的老妻宠溺的惯了,这样要不得,慈母多败儿,真真是一点儿不假呀。”叨叨咕咕的,就向驿站的院子里走,一面走一面哼哼,准备要拿出做父亲的威严来,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已经被惯坏了的家伙。这还反了天了。
第467章 父子相认()
驿站划归毛文龙的院子里,一个年轻的妇人,正怀里抱着一个满脸婴儿肥的小胖小子怯怯的站在那里,小胖小子睁着黑洞洞的眼睛,咬着小手指头,正充满好奇的望着急冲冲进来的这个家伙,然后打量了一下,就张开了小手,冲着他伸过来,奶声奶气的叫着——爹爹。
当时毛文龙就蒙圈了,叫自己爹的,绝对是自己的儿子毛承斗,但是,自己的儿子都进了太学,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小屁孩?这不科学呀。
看着愣在那里的毛文龙,毛承禄就赶紧上前一步提醒他:“义父,这位是奶妈董嫂子,怀里的就是小公子,您倒是生疏了?”
被这么一提醒,毛文龙才忽然间想起来,自己的这个儿子是1620年生的,算起来,自己离别也有一年半了,现在也不过虚岁四岁,倒是自己闹了一个大大的乌龙。
四岁就进了太学,不过就是挂个名号,但也可见皇帝对自己的眷顾有多深。
丢下这有的没的,亲情促使他立刻上前,从奶妈的怀里接过自己的胖儿子,先是狠狠的啃上一口,肉嘟嘟的小脸蛋带着奶香味儿,别提多亲热可人了。
结果这满嘴酒臭,却让儿子将他的小脸左右躲闪,倒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情景。最终小子还是躲不过这张臭嘴,歪着脑袋让他啃了一下。等小家伙习惯了这个酒臭的味道,张开两个小小的胳膊,抱住了毛文龙的脑袋,也啃了他一口,结果却给出了一个评价:“爹爹是臭的。”
奶音一出,让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哈哈大笑。
这时候那个奶妈董嫂子敛身一礼:“夫人听说将军进京,也是心中惦记,但也懂得朝廷里的规矩,于是就让奴婢先将小公子送过来,让老爷先和小公子见见面,然后夫人说,如果见了陛下之后,却也不必着急回家,还请老爷先到舅爷家拜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