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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天下还是文人士子的天下,不是你们这些腌臜汉子们的。”然后还不依不饶,跳脚道:“你和那些阉党勾结,你要做什么?要行那东汉末事吗?要祸乱朝纲吗?”
毛文龙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好好的解释解释,竟然惹了这么多的污言秽语,本来想忍一忍的,但看到身边那些唯唯诺诺的军汉看向自己的眼神儿,当时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冲天而起。
被当着一群崇拜自己的粉丝的面前,竟然被如此羞辱,自己若在忍气吞声,那就不是忍辱负重了,而是崩塌了自己的光辉形象。
从小了上说,自己彻底的没了面子,而从大了说,这样对这些将士们的心理一个严重的打击,一个在边关立功无数的功臣猛将,就在这当街之上,被一个文官如此羞辱,这样会对他们的信心无情的打击。
这是大明之所以将士们不愿意再为国征战,就是这群不开眼的文臣们,一次又一次的轻视羞辱,在这种轻视和羞辱之中,让将士们心怀怨恨,放弃了为他们守土保平安,同时也让这些将士们原有的血性与刚强,在这种羞辱之中慢慢的变得萎缩起来。
文贵武贱,虽然有上位者的刻意打压,但更是武将们的不争气造成的。
同时,毛文龙也发现一个非常不好的苗头,那就是自己现在的处境。
前世的毛文龙,之所以和文官集团闹得如此僵,究其原因还是他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自己带着百姓没吃没喝没援助的在为国厮杀,结果后面文成总是在背后喋喋不休,所以毛文龙的心中是充满戾气的,所以他每每上奏朝廷的折子上,都是对整个文官集团的抱怨与愤怒。
但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他又能做怎么样的挣扎呢?即便挣扎,又有什么结果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现在的毛文龙突然间理解了前世毛文龙,在比他官阶小了好几级别的袁崇焕面前,面对袁崇焕的子虚乌有捏造出来的罪名,明明有反抗的实力,却甘心受戮的悲凉心情。
一个是他已经彻底的绝望,哀莫大于心死,他对这个朝廷已经彻底的绝望了,绝望到了,已经没有一点点留恋的地步。
最终他只能用这种甘心受戮的办法,来向高高在上对自己已经有了猜忌的皇帝,对那些整日里对自己仇恨无比的文官集团,用自己的死来表明心迹。
想一想,那是多么的无奈,多么的绝望与灰心。
但现在的毛文龙已经不是原先的毛文龙了,现在的自己,绝对不需要用自己的被杀来表明自己对这个朝廷的忠诚,绝对不用自己的被杀,来做最后对文官集团的抗争。
我命由我不由天,自己虽然要讨好文官集团,但绝对不会被羞辱的讨好,绝对不做一个文官集团的哈巴狗,自己要堂而皇之的站在这个世界上,让天下人恐惧自己。
对,一面要有胡萝卜,但是整个是胡萝卜,就是软弱可欺,那时候,即便连三岁的孩子都要对自己踹上一脚。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出现,自己必须要挥起大棒,用自己手中的大棒,来将自己胡萝卜的利益最大化,自己现在就要向全天下的文官集团宣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同时,脑袋里灵光一闪,立刻就有了解决皇帝对自己忠诚考验的办法。
于是,就撸胳膊挽袖子大步上前,一伸手,砰的一声,将那个坐在轿子里嚣张大骂的文官拽了出来,也不看他身上的服装颜色,上去就报以一顿老拳。
这个家伙实在没想到毛文龙敢在当街对他动手动脚,他那柔弱的身体,怎么是毛文龙这久经战阵的拳脚能比?就像小鸡儿对向了猛虎,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当时就在这长街之上,被打的呼喊惨叫。
毛文龙一边打,还一边破口大骂:“我在边关拼死杀敌,保住你们的安全太平,你却在这里对我唧唧歪歪,真真的是岂有此理,正所谓叔能忍婶子绝对不忍,你不就是总说我们这些丘八粗鲁吗?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粗鲁,我没有必要和你动嘴巴,我们这些舞刀动枪的将士,讲道理的办法就是用拳头。”
这个文官被打的哀哀惨叫,他身边那些护卫家奴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发一声喊,就扑了上来,想要在毛文龙的手下,将自己的老爷抢救回去。
早就受够了的王强,这时候终于得到了出气的机会,也终于有了展现他战斗力的机会,于是兴奋的狂吼一声,加入了战团,乒乒砰砰声中,那一群奴仆便被打的落花流水了。
第470章 自请入牢()
武将打文官,这绝对是轰动京城的大事,那群五城兵马司的官兵,没有上前劝解的意思,就在旁边惊讶的看着,其中有几个还悄悄的上去趁机踹上那些家奴们几脚。
毛文龙打人,是有着技巧的,就凭现在他的身手,只要两拳下去,这个文官就能当场被打死在这里,结果他打的是气喘吁吁,那个家伙惨叫连连,但也不过就是屁股大腿里子,根本都是皮外伤。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毛文龙站起来拍拍手,然后又踹了一下那个家伙:“老子在前线浴血厮杀,保护你们的家园安宁,你却在这里跟我唧唧歪歪,今天老子手下留情,就饶你一命,让你长个记性,下次若是再对我这样蹬鼻子上脸,我绝对会操刀砍了你。”
结果那个文官收起惨叫声音,声嘶力竭的指着毛文龙大骂:“你个丘八,你这是在谋反,明天我就要到朝堂上告你去,不将你告死,我是决不罢休。”
毛文龙却淡然一笑:“还没请教,您这位老倌儿贵姓高名,身居几品,在哪个衙门公干?”
这句话一出,当时让那些五城兵马司的兵丁们不由得大跌眼镜,敢情这位主还不知道打的是谁呢。
那个倒在地上的文官,就傲然道:“本官钱文诗,工部郎中,官居五品。”
毛文龙就惋惜的摇摇头:“啧啧,才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五品,这要是三品侍郎那就好了,真的是白费了我一番力气。”不怪毛文龙这么说,因为在大明规矩,五品非特殊召见,是没有资格上朝的。他没有资格上朝,自己就不能当皇上的面,再揍他一顿以表忠心。
但此言一出,身后一片摔倒的声音,却是那群五城兵马司的兵丁。
天啊,一上来就打倒了一个五品的郎中大人,这已经捅了天大的娄子,结果这位毛帅竟然还嫌小,这毛帅想干什么?
不过看到倒在地上狼狈惨叫的那个钱文诗,大家却觉得无比舒畅痛快,在这个帝都天子脚下,文官遍地,最受气的就是这些五城兵马司的人,他们任谁都能够对这些兄弟们指手画脚呼来喝去,每一次办案,如果是这些人家里的人,那你就根本不敢将人家怎么办。
结果是一面自己不敢动人家,而另一面办案不力,却要被人家气势汹汹的指责,真的是左右为难。现在的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已经成了这群官员的看门狗,真的是活得无限憋屈。
今天毛龙出面,爆打了这个文官,真的是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气是出了,但是麻烦也来了,现在这个头目就痛苦的咧嘴。毛文龙圣眷在握,估计也就是降职责罚,没有什么大事情,但自己这些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在边上看着,这个文官一定会在将来拿自己出气,现在自己算是摊上大事情了。
这时候那个钱文诗也嚣张的叫嚣:“拿下,将凶徒拿下,要不然我就让你们这些丘八人头落地。”
看着一脸凄苦的这个头目,毛文龙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诸位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力担当,与诸位无关,如果你要尽职尽责,就将我等拿下,将我们关到你们五城兵马司的牢狱里去,也算给他们一个交代。”
一听这话,这个头目嘴里连连说不敢,但还是无比欣喜,如果能将毛文龙拉进大牢,自己也就可以交差了。不过他还是有些良心的,于是就犹犹豫豫不好抓人。
毛文龙就对着那个钱文诗笑的是无比欢畅,这让钱文诗感觉有种被狐狸盯上的后背发凉。
但在心中快速的理了一下毛文龙的背景,一个突然幸进的家伙,除了一个不咸不淡的沈光柞之外,就没有一个靠山,这次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替楚党出口气,一下将毛文龙扳倒。
看着五城兵马司的兵丁还在犹豫,当时就再次大吼:“还不将这丘八拿下,不然我连你的上司一起参掉。”
事关上司官位,这下这个头目才不再犹豫,只能先对毛文龙恭敬施礼:“对不住了毛帅,小的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委屈了您了。”
毛文龙哈哈一笑:“职责所在,在下理解,还请动手吧。”
那个头目就非常感激毛文龙的宽容,哪里真敢给毛文龙上锁?只能小心的道:“还请毛帅跟小的走吧。”
毛文龙就抬步跟着这个头目前行,但刚走了几步,却又回头冲着在地上爬起来的钱文诗呲牙一笑:“我告诉你,你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然后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五城兵马司的大牢并不是那么好坐的,有鬼难缠之说,但这次要分谁,这些兵丁可将毛文龙看成真正自己的英雄,尤其刚刚痛打了文官,更让他们感觉到出了一口怨气,对待毛文龙简直就进如天神,请进大牢里最舒服的房间,摆上好酒好菜,然后大家就围在毛文龙的身边,请叫他前线杀敌的壮举。
王强这个时候,第一次展现了他绝佳的口才,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将在前线杀敌的故事,说的是惊天动地。
其实,也不用他添油加醋,那本来就非常悲壮惨烈,听的所有兵丁们无不一个个热血沸腾,说到惨烈的时候,无不泪洒衣襟。说到取得胜利,无不欢欣鼓舞。
而当王强说得口干舌燥的时候,毛文龙亲自赤膊上阵,真是添油加醋,将前线的悲惨与壮烈说得那是入木三分,如此获得了大家一片叫好声之后,大家也纷纷发现,自己心目中的这个大英雄,却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牢房已经成了说书场,几乎所有的兵丁全扑到毛文龙的牢房前听书。
当然,五城兵马司这个南城都指挥使,躲在远远的人群后面听着,却是满嘴凄苦,他深深的知道,自己的麻烦大了。
一面是自己不能得罪的文官,一面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尤其这个家伙,现在圣眷在握,自己根本就动不得,现在他已经将那个把毛文龙弄进来的家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但是教训是不管用的,事情还要解决,面对着那个说的是激扬跳跃口沫横飞的家伙,这个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简直认为这就是一个刺猬。
第471章 朱由检的判断()
锦衣卫早已经将毛文龙打了钱文诗的整个事件的经过,详细的向魏忠贤报告了。魏忠贤当然不敢怠慢,立刻进了宫,向天启皇上禀报这件事情,在他认为,这的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似乎毛文龙已经明白了皇上和自己的意思,看来,毛文龙还算算一个聪明人,这事情必须第一时间通告给皇上。
今天是休沐的日子,天启皇帝感觉到这是天下最好的时候,没有人在自己的耳边唧唧歪歪,可以让自己酣畅淋漓的做出自己的杰作,现在他正准备打造一个自动的喷泉,展现下自己的奇思妙想。
弟弟信王朱由检,被他拉来,在自己身边做个帮手,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画着图纸。
朱由检满脸的不高兴,在他认为,一个堂堂的皇帝,一个即将的亲王,不是在日夜心忧国事,反正猫在这里做木匠,这简直就是不务正业。
天启皇帝看着满脸不耐烦的弟弟,倒是兴趣满满的教育他:“治理这个国家,就不要我们操心啦,你管的太多了,内阁的那帮家伙们就会在你耳边唧唧歪歪。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抓住关键的东西,自己心中掌握着尺度就是了,其他的该放手时就要放手,没必要事无巨细,将自己累得跟狗似的。”然后让弟弟拉住墨线帮着自己,一面小声的抱怨一下:“再说了,我到是想要管管这天下事,可事人家得让我管啊。”最终抱怨一句:“憋屈。”
亲兄弟两个说话从来就是这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天启皇帝就从来没把自己当个皇帝,反倒是看着自己的这个兄弟,更像个皇帝。
所以魏忠贤将昨晚毛文龙打了钱文诗的事情报上来的时候,天启就哈哈一笑,不由自主的将手一拍:“好玩。”
朱由检就一皱眉。
一边擦汗,天启皇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魏忠贤道:“咱们的大明朝廷重文轻武的严重,文官高高在上趾高气扬。那帮混蛋们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