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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拿筷子夹着涮羊肉,在调料包里仔细的粘了一下,美美的吃上一口,然后赞叹道:“这真是天下间少有的美味,昨天夜间和你吃完之后,我是真的还想再吃,老毛,我跟你说,这馆子是你的,以后我就要常来这里白吃白喝,你可不要心疼。”
毛文龙就愁眉苦脸的用筷子扒拉着羊肉:“你倒是吃得乐此不疲,我现在却是味同嚼蜡。”
魏忠贤就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打了一个文官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皇上已经给你手谕,你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呢?”然后又信心满满的道:“其实,事情也不大,我让人给那个家伙安一个罪状也就是了。”
党争,就是互相陷害,哪里真的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所以魏忠贤认为,毛文龙已经做到了他应该做到的,剩下的就是应该自己这个党魁擦屁股了。
担当,这是一个党魁应该做的。
毛文龙干脆将筷子放下,愁眉苦脸的说道:“咱这里也没有外人,正如老魏说的,在那篇狗屁文官东林里,咱们皇上的内旨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沽名钓誉的法宝,他们根本就不承认,所以我也不想连累皇上,只要皇上能够站在公正的立场上看着我,明天我就要有一份在朝堂上的龙争虎斗,事情还要我自己来解决啊。”
听到毛文龙这么说,魏忠贤也将筷子放下,冲着毛文龙伸出了大拇指:“我和皇上果然没看错你,有勇气,有担当,有忠心,。”然后一把拉住毛文龙的手:“你刚刚鼓捣出的这个麻烦,现在皇上还真就帮不了你,皇上也不能直接出头,这事情还真就得你自己去解决,确实难为你了,不过你放心,在关键的时候,皇上和我还会给你支持的。”
“在精神上支持你,然后你自己去跳哒吧。这就是前生后世领导们常做的事情,有烂子你担,有成绩我要,这前生后世的领导怎么都这德行?”毛文龙一边腹诽,脸上却表现出大义:“作为臣子,怎么能给皇帝添麻烦?这件事我要一肩担当。”
看到魏忠贤嘉许的表情,毛龙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已经有羽毛生成,昨晚还让魏忠贤当自己的出头鸟呢,这转眼之间,自己就担当了这个角色,这真是世事无常,怎么又能说得清楚?
“不过我说老魏,我这次事情是做的过份,但你也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你也不能就放任我孤军战斗,我必须得到你的帮助。”
魏忠贤已经明白了毛文龙的决断,既然毛文龙在根本上不想牵扯到皇上和自己,那么按照投桃报李的原则,自己也必须适当的出手帮助他一把,否则这次毛文龙被文官一下子打倒,那么自己作为掌控一支军队作为外援的目的也自然而然就泡汤了,所以,现在虽然让毛文龙当出头鸟,该帮还是要帮的,保住毛文龙,就等于自己和皇上手中掌握一支忠诚的军队,这一点非常关键。
“老毛,你我已经是铁哥们,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有需要我的你就尽管说,我一定全力以赴。”
得到魏忠贤这样的承诺,毛文龙就郑重的探出头对魏忠贤道:“这一次,文官一定要对我动手,罗列许多罪状已经是不可避免,明天朝堂上,会有一番龙争虎斗,但是我手中却缺乏反击的东西,所以我请求你,立刻马上将朝堂上主要文官你们锦衣卫掌握的罪状拿给我看。”然后一脸阴笑的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不想惹事,但是谁要站出来咬我,我必须咬回去,而且我必须一口一个准,绝对不拖泥带水。”
接着又用拳头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对着魏忠贤教育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要打就直接打死他们,让他们知道和我们作对的严重后果,让他们再也难以翻身。”
魏忠贤听到这个论断,却只是苦笑着摇头。
之所以毛文龙这么说,就是基于历史上的经验教训,既然自己莫名其妙的卷入这场战争之中,那自己必须要力争不败之地,而自己面前的这个猪队友,却给了敌人翻盘的机会,那就是他太过心慈手软。
明国后期的党争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东林党人秉承为反对而反对的战斗精神,用空泛的理论治国,最终将这个已经苟延残喘的大明,带向了烟尘滚滚的深渊,他们在打击阉党的时候,全国处死的就不下一百多个官员,受其牵连的有四五百之多,彻底的让大明伤了元气。
而反观魏忠贤,在这东林和阉党之间的你死我活的斗争中,只是杀了东林六君子,剩下的人,大部分都不过是贬出朝堂,实际才保证了东林党人的元气,有了他们翻盘的机会。从这一点上看,魏忠贤太过仁慈了。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毛文龙本来想和东林党人保持一团和气,和阉党保持适当的合作。
但是事情变化的太快了,皇上想要拿回自己的权利,魏忠贤需要壮大自己的实力,而东林党却对自己采取不接纳,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一场党争之中。
既然身不由己的卷入了这场党争之中,毛文龙最清楚敌手的态度,那就是置自己死地而后快。
我命由我不由天,从穿越那一天开始,现在的毛文龙就准备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别人掌握。
但是现在大明朝廷,整个朝廷局势,要求自己想要完成自己灭金的目标,实现不让满清的腥膻沾染中原,自己就必须在不被东林承认的情况下,投靠到皇上为首的阉党一边,那么就必须避免被东林党穷追猛打,弄不好,本来是崇祯二年才死的自己,却提前若干年死掉,那自己简直就冤枉死了。
当然,现在这样的决断,也不过是毛文龙的权宜之计,在五城兵马司的牢房里,毛文龙已经系统地整理了自己的思维,那就是绝对不依靠任何一个靠不住的党派。要想自保,要想有所成就,就必须有自己的势力。好吧,那就先借助一党,打压另一党,在这混乱中,最终形成属于自己的一股实力。
你皇上不想让我做个孤臣吗?那我就给你形成一个孤臣党,他的目标已经明确了,那就是在这互相党争之中,在夹缝里培养武将的权力,并且这一党,必须是自己作为党魁。
所以,毛文龙准备在明天的大朝会上,好好的和东林斗一斗,将最大的党派,东林党斗的伤了元气,在表面上表现出自己对阉党的支持,其实是让有些有心人看一看自己的实力,然后将他们团结在自己的身边,成为一股新兴的势力。
这才是毛文龙现在想要做的。自己就可以拿它当一杆枪,去刺死对方,而一旦事情败落,可以拿它当个出头鸟。
好吧,大家都想拿对方做出头鸟,那就看是谁将谁做出头鸟吧。
第480章 驻军天津卫()
魏忠贤听说毛文龙要借助自己的锦衣卫,获取东林党的一些罪状,这件事情他倒是乐意去做。
阉党已有规模,但从整个实力上来看,还没有达到和东林党直接对抗的能力。所以现在魏忠贤见到东林党的党魁大佬们,总是表现出足够的尊重,并且不断的向他们妥协,希望只是达到一个势力的平衡。
但如果毛文龙这个人跳出来,自己就可以拿他当一杆枪,去刺死对方。而一旦事情败落,就再次可以拿他当个出头鸟,将他丢出去以化解自己的危险。
结果他的想法和毛文龙的想法是完全一样的,都想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一条枪,然后都想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出头鸟。
于是两个人就心领神会的互相看着,脸上挂着最真诚的笑容。
“这件事情老毛你放心,我现在就吩咐人去办。”魏忠贤信心满满的答应着:“其实那些东林党人,自诩为君子,哪一个不是表面君子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寻找他们的光辉政绩,有一点点难度,但是要找他们龌龊的事,那真是一抓一大把。我们锦衣卫这些年,搜集他们的资料,简直就是数不胜数,不过我看在朝局的稳定上,所以才不拿出来,这一回就便宜你了。”
毛文龙就郑重的买好:“老魏,你说这话我不愿意听,什么叫为我自己?我是在为皇上,我也是在为你出头,要不我干脆下午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回到我的东江镇去,我看他谁还敢跑到东江镇去跟我叫板?”
这才是毛文龙拿捏魏忠贤和皇上的根本,同时也在告诉魏忠贤和皇上:“你们可以拿我当枪使,但是我有我不当枪的理由和能力,我愿意让你们拿我当枪使,我就是一杆枪,但是若要是我不愿意,我就不和你玩儿了。”
一看毛文龙有急眼的迹象,魏忠贤当然不敢将这件事情做绝,当然不敢和毛文龙现在翻脸,赶紧笑着给毛文龙倒上酒:“不过是说说罢了,现在你我一体,正所谓焦不离,孟不离焦,只有咱们两个合作起来,我们才能够在这朝堂上站稳脚跟。”然后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的那个皇家商行的问题,皇上已经首肯了,多出了一年五六百万元,当然也就不能亏待你,皇上已经决定,每年年终的时候都给你100万银子,老毛,你认为这样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了,想一想后世的毛文龙,带着一群叫花子,拖着尸体为食,还要为国征战,结果每年实打实落到他的手中的军饷,据历史史料记载,最高的一年不过四万五千两银子。几十万近百万的难民百姓,45000两银子,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可是这下好,魏忠贤和天启皇帝一张嘴就答应自己100万,实打实的,虽然对现在自己的这种烧钱的建军方法也起不到决定的作用,但有总比没有强,再加上山东袁可立答应给自己的,也就能极大的缓解自己的经济压力。
虽然脸上表现出的是感激涕零,但毛文龙的心中却想的是:“这是我应该得的,不过是我给你一个发财机会,应该得的回扣罢了,我没有必要感谢你。”
对于自己现在这种龌龊的想法,毛文龙一点没有羞愧的意思,只是冲着魏忠贤拱拱手手:“到时候我可要正经的好成色的银子,你可不能拿杂银糊弄我。”
魏忠贤就大度的摇摇手:“你我是亲兄弟,我怎么能糊弄你呢,只要你把这些银子用在正当的地方,我就心满意足了。”
既然自己的位置在皇上和魏忠贤的眼中,已经如此重要,毛文龙绝对会将这种利益最大化,于是就打蛇随棍上:“我缴获了建奴200条战船——”
魏忠贤就哈哈一笑:“按照你的歪理邪说,山东登莱水师丢了这200条战船给后金,他们早已经上报,作为战损,也就不再是他们的了,而你缴获的是从后金建奴手中,当然就算做了你的战利品,明后两天,我就让兵部将这些东西弄给你。”
“老魏,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京城政治气氛波云诡异,我虽然忠心皇上,但皇上和你老魏万一有个轻重缓急,我却鞭长莫及。”
一提这话,魏忠贤当时就愁苦了脸。毛文龙说的对,虽然毛文龙已经表示了对皇上和自己的忠心,也让自己和皇上在外面掌控的一支绝对属于自己的军队,但的确是鞭长莫及,万一出一点什么事情,毛文龙也只能是束手无策,从这一点上看,其实有没有毛文龙这一支军队掌握在手中也没有什么作用,现在想起来,倒是自己和皇上空欢喜了一场。
毛龙看出了魏忠贤的心思,就端着酒杯小喝了一口,笑着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既然我掌握了一支舰队,就要对沿渤海的后金领地进行打击,然而舰队出发,沿途之上需要淡水和粮食的补给,为了不耽误战事,我想请求皇上批准,让我出外战斗的舰队,能在天津卫有一个驻扎之地,嗯,就叫做辖区外面的补给基地吧。同时,为了平时维护这个天津卫的补给基地,请皇上允许我在这里常驻一支部队,老魏,你认为如何?”
魏忠贤当时就明白了毛文龙其中的几个意思,当时就将大腿拍的是啪啪响:“对头,绝对对头,你看看是不是这回事?你的舰队需要对后金建奴进行骚扰,但是往返相当麻烦,所以就需要在沿途海岸线上设立一些码头,这样省时省力,还能增强战斗力,然而,整个辽西走廊也还没有适合建造这个码头的基地,最终只有天津卫这现成的比较适合,是不是这个意思?”
毛文龙也将大腿拍得啪啪响:“就是这个意思。”
魏忠贤就继续道:“既然在天津卫建立了你的补给基地,就需要驻扎一支你的部队,来为你的舰队进行补给,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必须的!要不还要麻烦当地官府,给当地官府增加负担,我心不忍啊。”
魏忠贤就将大腿拍得啪啪响:“老毛,你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