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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阿谀奉承的比比皆是,这让洪先不禁飘飘然。
“这算什么,那还是我洪某人来的晚了,若得我早些来此,大官人,还有大家伙的功夫都保准能打死大虫。”洪先被奉承的自己也不知有几两重了,当下嘴里也开始放炮起来。
“就是就是,就我们洪教师这本事,就是那邓宗弼也只有吃瘪的份。”
“什么邓宗弼啊,就是那汴京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也不是咱们洪教师对手。”
群声涛涛,一个比一个说的起劲,一个比一个拍的离谱,直说的洪先天上有,地上无的,整个天底下就数他最厉害了。而洪先也生生受了,看他咪着眼睛,骑着马慢慢走的样子,显然是听的十分舒服。
柴进在前面听了,心中颇有些不快,只是自己和手下人的武艺确实增进不少,故而隐忍不说。
很快,一行人行到了大石桥,有眼尖的庄客看到了庄前的情形。“快看,大官人,有人跑到我们庄上来闹事。”
“什么!居然有人敢在此处闹事,难道他就不知道这是我柴进的庄子吗?难道是?驾”柴进大惊,赶忙驰马前行,回去看个究竟。
此刻的柴府门前,俊辰因为实恨这些都管、奶公之类的老人,正准备连老都管一并收拾了。林冲知道自己这个结拜兄弟虽然年少,但这身武艺着实了得,眼下在不阻止他,恐怕要闯大祸,是以赶忙和鲁智深一起上前拦腰抱住俊辰。
“兄弟,够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少时柴大官人面上会不好看。”林冲在俊辰耳旁说道。
林冲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对俊辰来说却像当头棒喝一般。他猛然想起,梁山最早的主人“白衣秀士”王伦,可不就是在柴进的帮助之下,才坐稳了梁山的头把交椅。
俊辰此时脑海中的念头有如电转一般,“原来在读书的时候,就对古代历史特别感兴趣,尤其以对宋时梁山为最,后来长大参军以后,也和同样喜好的孙哥等人交流过,那王伦只是个落第秀才,堪称手无缚鸡之力,却能让柴进这个时刻想着光复柴家门楣的人,甘心出钱又出力的让他坐上梁山头把交椅,看来这王伦的背后必然有哪一家的影子存在,说不定就连柴进也”当然,这些念头在俊辰的脑海中一闪即逝。
“兄弟,你没事吧,还在怪你二哥吗?他也是为你好。”鲁智深见俊辰呆然无语,以为他在责怪林冲,是以悄悄地撞了他一下。
“啊,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怪二哥,俊辰还要多谢两位哥哥才是。”俊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眼神中略带歉意地看着鲁智深和林冲。
林冲微微一笑,朝着心神不定的老都管报拳道:“老人家,舍弟无礼,还请多多见谅”
就在此时,几匹骏马急驰至庄门前,“是什么人胆敢跑到这里闹事伤人,就不怕王法了吗!”马背上的人还未下马,就先开口喝问。
林冲正待上前,却不料那先前被吓的三魂不见七魄的老都管见到这几人,仿佛神灵附体一般,扯开了嗓子高喊:“孩儿们赶紧帮忙啊,这几个配军是来抢劫财物的,只管给老朽往死里打,出了事自有老朽担着。”
这几人听老都管这般说了,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向后投去,就看见一匹雪白卷毛马从后面赶了上来。马上那名骑士约莫三十上下年纪,长的那是龙眉凤目,皓齿朱唇,极是俊朗。
林冲见了此人,赶忙上前,抱拳施礼道:“敢问阁下可是柴进柴大官人。”
来人正是柴进,他看见自家的庄子前面的空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自家二十多名食客,而追随自己多年的老都管尽然下了那样的命令,心下甚是着恼,当下皱眉,沉声道:“我就是柴进,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在我庄前闹事!”
“小可林冲,见过柴大官人!”
见对方上来答话的是个穿囚衣的配军,柴进心下更是不喜,“林冲,哪个林冲?”柴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问道。
“天下难道还有几个林冲不成!我哥哥便是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绰号“豹子头”林冲便是。”林冲一脸苦涩,俊辰不愿他在提起伤心往事,是以开口抢先道。
“哎呀!竟是林教头!柴进有失远迎!”柴进方醒悟过来,慌忙蹁腿下马,抱住林冲的手,连声抱歉。“小可真是糊涂了,平生久闻教头之名,不想今日得见,足以告慰平生,还请庄内叙话。”
柴进转过身来,朝着庄内高声道:“大开庄门,吩咐下去,今日庄上杀鸡宰牛,本庄主要招待贵客。”
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食客,哪个不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主,见到柴进如此招待林冲三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主人对三人的重视,只能自认倒霉,一个搀扶一个让开路来。
林冲三人随柴进入得庄来,直奔厅上而去。双方分宾主坐下,自有那小厮下人奉上茶水点心。
柴进与林冲寒暄了几句,便正色道:“林教头的事,我也略有耳闻,那高太尉为了自己的儿子,以权谋私,罔顾国家法纪,一心置教头死地,真是其心可诛!”
林冲听了柴进的话,心里暖暖的,要知道他自出事以来,除了自己的丈人、娘子以外,就只有自己的两位兄弟始终站在他的身边,从前那些受过他的帮助,或者是他林家的一些故交一个个的都敬而远之。“林冲蒙此大难,原想安心在牢城等待大赦,复做良人。怎想高太尉一心要致我于死地,不仅买通押差,更是派出高手追杀与我。如若不是苍天可怜,让我林冲识得两位好兄弟,恐怕早已魂归奈何桥了。”
“哎,奸臣当道,如之奈何!”柴进叹了口气,随即看向了鲁智深和俊辰,“想必这两位就是教头的结拜兄弟吧。”
“正是!”
柴进也不待林冲介绍,先是看着鲁智深道:“这位想必就是昔日老种相公身旁的提辖官,鲁达鲁提辖吧。”
鲁智深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起身宣了声佛号,“贫僧鲁智深,见过柴大官人,适才与大官人庄上有些误会,还望大官人见谅。”
柴进抬抬手,笑道:“些许小事,不当提辖如此。”说着,又看着一旁的俊辰道:“那么,这位想必就是李俊辰兄弟吧。”
“哦,大官人也听说过我?”柴进一口叫破俊辰名姓,让俊辰颇感诧异,连林冲与鲁智深也看着柴进,要知道他们义气相投,结为兄弟,但要说俊辰做过些什么,除了在汴京做过李师师的琴师外,他们还真不知道别的了。
柴进微微一笑,说道:“我这庄子,整日里南来北往的人多了,这交流也就多了,这交流多了,那么这消息知道的也就多了。不知道俊辰贤弟可还记得郑老生吗?”
“郑老哥?寇州宿家庄的郑老生?”
“不错,正是此人。”
俊辰顿时来了精神,“不知道柴大官人何时见过郑老哥?可知道郑老哥现下去了何处?”
柴进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道:“郑老生眼下在哪里,小可还真不知道,只是前些日子,宿家庄的大公子宿良带着商队北去,在我庄上留宿了几日。在宿良兄的口中,得知了俊辰兄弟。”
“不知那宿大公子是如何评论我家三弟的。”林、鲁二人也不由来了精神,开口问道。
“俊辰兄弟当真好身手啊,靠着一杆劣质木枪,连败郭信、雷震、云”
柴进话还没有说完,就看一人闯进厅来,高声喝道:“大官人,小人适才回到庄上,就听闻庄上被人闹事,并打伤不少兄弟,就连老都管也受了惊吓,可是这几个贼厮。”
第18章 战洪先()
“什么!贼厮!”鲁智深“啪”地一拍扶手,就待发作。
柴进赶忙起身,安抚鲁智深道;“鲁提辖且勿着恼。”一旁的林冲和俊辰也赶紧伸手拉了一把鲁智深。
柴进略带感激地看了二人一眼,随即转向来人,“洪教师也勿生气,让柴某来为教师介绍三位英雄与教师认识。”说着,便将林冲三人一一介绍给了洪先,林冲三人瞧在柴进面上,朝洪先一一抱拳。
哪知洪先来柴进府上这些日子,天天被人奉承着,使得他以为自己天下无双无对,无人是其对手,任何人都不在他的眼中,故而对林冲三人也只视作空气。“大官人,如今这天下谁人不知道大官人热善好施,喜欢结交天下豪杰,是以天下间沽名钓誉、浪得虚名之徒都喜欢跑来大官人处打秋风,官人万万不可对这些人等心存善念才是。”
说完,半转身轻蔑地看着三人,“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鲁达?西军提辖?李俊辰?我呸,都是些什么玩意!”洪先啐了一口,伸手朝着三人指指点点,“瞧瞧你们这三块料,配军、和尚、小白脸,一个肥的满身是肥膘,还有两个瘦的浑身没有三两肉,也敢说自己有多大本事,也敢到大官人这里闹事伤人,莫不是以为大官人的刀不利吗?”
一通话没头没脑的盖下来,只把鲁智深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当下虎吼一声,猛的一掌拍在椅旁几上,就准备要与洪教师拼命,林冲和俊辰赶忙拉住他,但鲁智深正在气头上,林、李二人使劲全力,才堪堪拉住他。这时就听得“咔咔”一声,茶几断成几节,塌在地上。顿时,整个厅上被震的的鸦雀无声。
过了稍许时候,柴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讪讪的笑了两声,“鲁提辖天生神力,果然名不宣传啊!小可做主,让洪教师给三位赔个不是,还望提辖能稍歇雷霆之怒啊!”说着,朝着洪先扫了一眼。
如果洪先肯低头赔个不是,那么冲着柴进的面子,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可是做为连岳飞都敢陷害的洪先,又怎么会如此听话就范呢,更不消说他自投到柴进庄上以来被捧上了天。
果不其然,就见洪先脖子一拧,“大官人只因好习枪棒,往往流放之人、配军、僧道都来倚草附木,都说自己武艺高强,枪棒本事无双无对,诱得酒食财物,大官人又何必拿他们当真!”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不单单俊辰和智深二人面色黑寒如铁,就是林冲也把面色沉了下来,但凡英雄豪杰,手上有些斤两的,谁能受的如此污蔑!
俊辰和智深二人就待上前翻脸,与洪先好好理论一番。但林冲张开双臂,死死拦住二人,只把目光投向柴进,看他如何说法。
柴进心下不悦,暗怪洪先不知进退,与他面上不好看,口中淡淡地说道:“天下间有本事的英雄豪杰何其之多,洪教师万万不可以貌取人啊!”
柴进原本好意,点了洪先一句,希望息事宁人。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洪先听了他的话,反当场炸毛了,高声叫道:“大官人何故涨他人志气,灭了自家的威风!他们若是真有本事,便与洪某手下见个真章!”
“让洒家来会会你!”
“我来会会你!”
洪先话刚说完,那边的俊辰和智深便异口同声开口道。两人接完话,彼此间都听诧异地看着对方,谁都没想到对方也想这么干。
“俊辰,这场架必须让给洒家来打,这个老小子把洒家欺的不轻,洒家非得好好的拍他个三百禅杖!”鲁智深看俊辰的嘴巴动了动,一下子心灵神至,抢在他说话之前开口了。
俊辰见鲁智深开口,嘴角抽了抽,当下深吸一口气,也不搭话,转身便往厅外走去。洪先见俊辰走了出去,“哼”了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柴进见俊辰与洪先二人已然出厅,便对着林冲道:“俊辰兄弟武艺必是极好的,教头不妨随小可出厅一观,如何?”林冲哪里会听不出柴进的意思,“如此看不起我家兄弟的本事,只怕少时有苦头吃了。”也不点破,跟着柴进便走了出去。
也难怪柴进有此想法,俊辰也实在太年轻了些,虽然有宿家兄弟力证俊辰武艺高强,可无论是谁,只要是第一次看见俊辰这张脸,谁敢把他当成高手看呢!
很快,厅中就只剩下鲁智深一个人。和尚先是一怔,还正奇怪这人怎么都出去了。突然灵光一闪,他懊恼地一拍光头,“欸”,背着双手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正厅出来,有偌大的一块空地被用来做演武场。洪先在此处混的已久,自有相熟的食客取来十几根棍棒,洪先也不挑选,朝着俊辰喊道:“我也不欺负你,这里的棍棒由得你先选。”说罢,负手站于那里,只带俊辰先挑。
俊辰也不多说,随便找了一根,用脚尖一搓一挑,便将棍棒拿在手中。随手挑了几个棒花,在场的那些食客不懂什么武功,但对花式最为喜欢,见俊辰的棒花舞的漂亮,都高声喝起彩来。
柴进出得厅来,正巧见的俊辰棒花舞的漂亮,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