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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之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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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辰听了时迁所言,低头沉思片刻,问道:“你可曾潜入张府探查过?”

    时迁胸脯一拍,接口道:“当然进去过,就凭那些盯梢的,又怎么看得住我时迁!”

    阮小七在一旁听了,做出欲作呕的样子,时迁“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一边,俊辰见两人如此,也甚是无语,略想了想,又问道:“那张府之内,可有被高衙内收买之人?”

    时迁点了点头,“有!张府一共只有三个丫鬟下人,其中还包括了张贞娘的我贴身丫鬟锦儿,据我这几日潜入张府观察,这三人均已被高衙内重金收买,张府之内任凭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高衙内都能立刻得知,并带大队人马杀到。”

    阮小七听了,立马接过话头说道:“那不是正好,我们杀将过去,凭着哥哥的如此身手,还不将那高衙内当场拿下,既可以救出张教头一家,又可以为林冲哥哥报仇,岂不快哉!”说罢,洋洋得意地坐了下来。

    满心以为俊辰会接受自己建议的小七,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自己料想中的赞成声,抬头一看,就看见俊辰和时迁二人错愕的表情。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俊辰苦笑地摇了摇头,“小七,你的想法不错,只是我们这般杀了高衙内,带着两个老人,一个弱女子,怎么脱身呢?我敢保证,我们前脚杀了高衙内,后脚就会面临禁军、太尉府以及汴京各路高手的围杀,到时等着我们的只会是力尽而擒。”

    “那我等如何是好!”不仅小七,就连时迁也看着俊辰。

    俊辰想了想,说道:“迁儿带路,我们先去现场查探一番再做定论。”

    张韫教头一日的操练结束,上了年纪的他,加上林冲的缘故被高俅刻意地针对,更加雪上加霜地是,因为高俅的缘故,平日里那些讨好他的、要好的、得过他帮助的都像是避瘟神一般,深怕和他扯上关系而被高俅报复。

    孤立无援、身心俱疲的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府内,听着自己夫人和女儿的哭声,默默地解下身上的皮甲。然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解下胸甲的时候,居然会有一封书信从胸甲内飘落。

    “嗯,这是”看着信封上那熟悉的笔迹,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颤抖着双手将书信从地上拾起,打开一看,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称呼跃然纸上。

    短短的几行字,原本只要一瞬间就可以看完,可是他看的却格外地慢,看着看着,不禁老泪纵横:“我儿有救了,我儿有救了啊”

    本想着立刻将此信给爱女和老伴一观,结束爱女终日以泪洗面的日子。可是一想到在书信末尾的几句话,他不得不按捺下自己心中那一份悸动,和往常一样,在下人监视的目光中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这封信会出现在张韫的怀中,自然是时迁的杰作。

    当时,俊辰带着时迁和小七两人来到张府附近探查,当时就发现高衙内还真是小心,张府的前后左右,到处都有闲汉在盯梢。本想着这些闲汉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自己又有着时迁这样高来高往的轻功高手,要潜入张府当不费吹灰之力。

    正当俊辰准备叫上时迁动手之际,眼睛的余光瞟到在附近的酒楼上,两道如刀锋般地的眼神正在张府门前来回扫视着,俊辰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当机立断地拉上时迁和小七就走。要知道如此冒然动手,势必打草惊蛇,要再想搭救张贞娘一家,就将难如登天。

    就在俊辰领着二人回客栈,准备晚上在来夜探张府的时候,猛然想起张韫不仅是林冲岳父,更是林冲在禁军中的同僚。当下精神一震,拉过时迁在一边耳语几句,时迁表示了解,和小七一起领命而去。

    于是,就出现了小七佯装醉汉,在半路和张韫发生冲突,引起好事者围观,捣乱高俅耳目的视线;时迁装作好事围观者,趁着现场混乱的那一刻,施展妙手空空的绝招,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书信放入了张韫的怀中的一幕。

第24章 张府夜话() 
月明星稀,夜色苍茫。汴京的夜晚还是那么让人着迷,那么让人陶醉,很容易让人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从酒楼、茶馆、青楼中传出的丝竹声、嬉笑声、打闹声、饮酒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然而再美丽的画卷,再悠扬的乐声,对于此刻的张贞娘来说,显得是那么的多余,那么的刺耳。自从林冲的噩耗传来的那一天,她的心便已经随着林冲去了,如果不是老父母死死的看著她,她真想一死了之,去追寻她的夫君。

    俗话说:“睹物思人。”张贞娘的房内,放满了昔日林冲使用的兵刃、茶具、酒具,张韫老夫妻为了不让女儿整日沉浸在悲伤中,终日以泪洗面,曾经不止一次要把这些东西移走,可是张贞娘执意不肯,甚是以死相胁,老夫妻二人无奈,只能由得她去。

    “吱”的一声,张韫推开贞娘的房门,看见贞娘正看着林冲昔日练功用那套练功服怔怔发呆,老人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膀,“孩子,不要再看了,先去吃点东西吧,如果身子饿坏了,那怎么得了啊”

    “我不饿,爹爹,让女儿在在多陪官人一会吧”说着说着,贞娘又是泪如雨下。

    张韫看着女儿哭的死去活来,真的想把林冲还没有死的消息告诉她。但是信中再三告诫他,府中全是高俅眼线。深知此事干系的他,只能硬生生地按捺住自己。这个一声刚强的老人紧紧地握着拳头,紧咬牙关,强迫着自己转身离开,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眼角那一丝晶莹,将他心中的痛表露无疑。

    张韫既离开女儿的房间,也不想回到自己房中面对另一个愁眉不展的女人,只能来到院中。

    此时月正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在张教头的身上,形单影只,显得格外无助。所幸的是,影子只是影子,并非真实的存在。就在张教头看着月亮出神的时候,忽然间,他似乎听见了背后有一些极其细微的西索声,毕竟,老人有时候对声音还是极其敏感的。

    他赶忙转身,就看见俊辰带着两个不知名的男子正在将时刻在他家后门盯梢的两个闲汉捆绑起来,颇感诧异的他正待上前询问,就瞧见俊辰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本能的反应告诉他,此时还不是叙礼的时候。

    很快地,一条黑影从府中不知那个角落中冒了出来,跑到俊辰身边轻轻耳语了几句,俊辰点点头,对他道:“叫张三、李四他们按照原定计划,开始吧。”

    “是,哥哥。”说完,一个“鹞子翻身”翻上院中大树,接着茂密的枝叶和夜色的掩护,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目送着此人的离开,俊辰展颜一笑,对着张韫一揖到地,说道:“伯父,小侄这厢有礼了,先前若有什么不当或是惊吓到伯父的地方,还请伯父见谅。”

    张韫连忙上前几步,一把扶起俊辰道:“好贤侄,你总算来了啊,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啊”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也难怪张韫会如此,长时间的被针对、被欺压、被监视,现在终于看到了摆脱这种生活的希望,自然而然地就喜极而泣起来。

    俊辰见张韫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地有些兴奋过头的苗头,当下上前搀住他,对他说:“伯父,晚上风大,我们还是屋里说话吧。”说着,似提醒似责怪的眼神看向张教头。

    “对对对,进屋说话,进屋说话。”张韫猛然一拍自己脑袋,牵着俊辰的手朝屋里走去。

    俊辰一面随着张韫朝屋里走,一面又向跟着他进来的阮小七暗暗地使了个眼色,小七心领神会,点点头直奔下人居室而去。

    进的屋内,便听到女子悲悲切切的哭声,俊辰抬眼看向张韫,老人哀叹一声,“唉,自小婿犯事以来,贞娘便终日以泪洗面,未尝有一日不是如此。更添有高太尉之子,上门逼婚,虽说用一年之期暂时唬的他点头答应,但是这终日被人监视在侧的,只怕我那老妻和孩儿就要撑不下去了。”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

    “伯父,权且放心。小侄今日前来,正是得林冲兄长的委托,前来救二老和嫂嫂脱离魔掌,以其全家团圆。”

    “好好,贤侄,只是小婿林冲他现在何处,怎地不见他自己前来?”老人见林冲没有自己前来,面上略略有些不快。

    俊辰哪里不知老人心中想什么,苦笑道:“伯父,非是林冲兄长不愿前来,实是他实在无法前来啊”于是,俊辰便将林冲自离开汴京开始的遭遇一点一点地告诉了张韫,只听得老人双目赤红,须发怒张。

    “高俅,高二拐子,老子从此和你高家势不两立!高俅,老子早晚”眼见张教头声音越叫越响,情绪越来越激动,俊辰当下也顾不得长幼之序,身影朝前一闪,立马捂住张教头的嘴。

    “我说伯父,咱们眼下还在汴京,您老要是老是这么一惊一乍,动不动来上一嗓子的,真要是把人引来了,我们还怎么离开汴京,难不成真的杀出去不成。”俊辰有些无语,在他耳边颇为生硬地说道。

    “嘎吱”一声,里屋的一间房门猛然打开,“老头子,你那么大嗓门作什么,生怕外面那些人听不见还是怎地,是不是非要把女儿送给那高俅的儿子糟蹋,你才满意你们这是?”张夫人怒气冲冲地推开房门,看也不看地指着张韫的方向就骂,只是待她看清俊辰与张韫的状况时,不禁有些愕然,险些当场石化。

    还是俊辰见机快,朝着张夫人纳头就拜,“伯母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不得不说,俊辰这一手还真漂亮,原本看到自己丈夫和俊辰摆出如此姿势,当下就准备使出女性独有必杀技—超分贝音攻的张夫人,反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你是何人!为何叫我伯母!适才你与我家官人”

    “伯母容禀,小侄乃是”俊辰按照路数,将自己的来历和此行的目的说了一遍。说完,嘴角抽了一抽,隐晦地瞥了张韫一眼。

    “哎呀!原来你就是俊辰,快些随我进来,贞娘每日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到你来了。”说着,一把抓住俊辰的胳膊,就朝贞娘房里拉去。

    再说张贞娘,此刻的她和俊辰第一次见她时相比,当真是形容消瘦,面容憔悴。虽说侍女锦儿因为某些原因被高衙内重金收买了,但是眼见贞娘如此,她心中也甚是不忍,“时候已经不早了,娘子还是早些安歇吧,官人他武艺高强,定然不会有事的。”

    贞娘缓缓地摇着头,说道:“锦儿,你不用管我,自去安歇吧!”

    “可是娘子你”

    “女儿,女儿,你看这是谁!”这时候张夫人把门一推,打断了锦儿的话。她伸手把俊辰拉进屋内,对贞娘说道:“女儿,你快看看,你还认识她吗?”

    张贞娘艰难地抬起头,看着俊辰,没有光彩的眼眸中就像突然获得了新生一般,充满了光彩。她颤抖地伸出手指,激动地说道:“是你”

    俊辰坦然一笑,对着张贞娘一拜,“俊辰拜见嫂嫂!”

    “俊辰,你怎么了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兄长你兄长他”提及林冲,贞娘悲从中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嫂嫂勿忧,兄长他没事!”

    “什么!俊辰你再说一遍!”张贞娘止住哭声,双眼直直地盯着俊辰。

    “兄长他安然无恙,那日在野猪林”俊辰边说,边用余光观察着,就见锦儿正一步一步地悄悄向外挪着,“有我在此,你还想去报信嘛!”

    好个李俊辰,口中向贞娘的解释没有断,就在众人一心听他说话时,以电光石火之速,闪至锦儿身后,一记手刀切在她的颈间,将她打晕在地。

    “贤侄,这是锦儿她”俊辰此举,让三人甚是不解,一个小小的侍女,至于要这般动作。

    俊辰苦笑一声,“若有可能,我也不想如此行事,只是那高衙内不仅仅派出大量人手监视张府,更是重金收买了连同锦儿在内的三名下人,如果不将她们三人制服,恐怕我等前脚离开,后脚追兵就到。”

    “什么!她们竟敢如此行事,待我将那两人一并叫来,问个清楚!”张教头勃然大怒,就待前去叫人。

    就在这时,梁上传来几声轻轻的耗子叫声。俊辰抬头一看,就见时迁正伏在粮上,看着自己。

    俊辰抬手向他招了招,时迁会意,一跃而下,顿时将贞娘三人吓了一跳。俊辰见状,赶忙开口道:“伯父、伯母、嫂嫂,我今日也不瞒三位了。那日救得兄长,我等三人商议,与其坐等被奸臣陷害,不如另辟蹊径,暗中积攒实力,以待日后报此深仇。是以,我等便在那济州府治下的水泊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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