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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辰深吸一口气,开口道:“这酒不需要酿”
“什么!”听得这酒不需要酿,不仅鲁智深,就连林冲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俊辰见他们如此反应,心中偷笑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不错,我们这酒不需要酿!大哥二哥可否记得小弟曾让朱贵兄弟从市面上收集了五千斤酒吗?我就是将这收回的酒,重新倒入锅灶之内,经过提纯、蒸馏,重新得到的酒液。差不多每三斤左右可以得到一斤这样的酒,眼下只是刚刚开始制作,弟兄们还比较生疏,待得熟练以后,相信此酒定会为我梁山带来巨大收益!”
“寨主哥哥此言甚是!小弟原先还不信哥哥所说,此刻方信哥哥确有真才实学,先前怀疑哥哥,还请哥哥恕罪!”朱贵在一旁单膝下跪,朝着俊辰一脸诚恳地说道。
俊辰赶忙扶起朱贵,说道:“无碍,要说起来,我也着实年轻了些,也难怪朱贵兄弟如此!只是眼下此酒既已出示,朱贵兄弟久在酒馆,可知此酒可卖多少钱?”说罢,俊辰热切地看着朱贵,不止俊辰,就连林冲亦是如此。
朱贵低头略略盘算一下,开口道:“此酒在我大宋境内绝无仅有,相信不止大宋,就是周边诸国,也绝不会有。如今,市面上最贵的酒当在汴京,也不过一百文上下一斤,我们此酒无论色泽、香味、口感都可完胜,据小弟估计,当可卖到六百文以上一斤,酒少时,就是一贯一斤也不为过!”
“什么!此酒能卖到一贯一斤!”林冲和智深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似是不相信此酒居然能卖到如此价钱。
俊辰点点头,轻轻说道:“朱贵兄弟,日后山寨关于蒸馏、买酒、卖酒的事情,我都拜托给你了。”
朱贵动容了,要知道这已经不是赚多少钱的问题了,这是一条铺着金子、日进斗金的路。俊辰居然将这样一条生财之道就这样交到朱贵手中,朱贵又岂能不生效死之心。就见朱贵双膝一软,对着俊辰跪倒道:“哥哥,朱贵没什么本事,今被哥哥委以重任,无以为报,今生必为哥哥马首是瞻,生死相随,有为此誓,让我死于哥哥枪下!”
林冲和智深本想拦着俊辰,但见朱贵发下誓言,相视一笑,都觉得自家这位小兄弟长大了!
俊辰扶起朱贵,说道:“朱贵兄弟既已负责此事,那么泊外酒馆的事就不能在交与兄弟了,以免兄弟过于操劳。不知大哥二哥,朱贵兄弟可有什么人选,可以接下山下酒馆的重任。”
朱贵沉吟片刻,面色随之黯淡下来,但很快便恢复如初,沉声道:“小弟有一个嫡亲弟弟,在小弟家乡沂水县郊外开的一家酒馆,只因平日乡里总有恶霸横行,故拜在县里捕头门下,学些拳脚棍棒,不若我召他前来主持酒馆,哥哥意下如何?”
俊辰吃了一惊,要知道朱贵的兄弟朱富与他们不同,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得罪了朝中的奸臣,而朱富则是良家子,并无半点官司在身,更兼是捕头李云的弟子,此举无异于投身绿林,白白将身子污了。但俊辰转念一想,就明白朱贵的意思了,朱贵在江湖日久,没有人正眼瞧他,哪怕在柴进庄上时,也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闲人养着罢了,眼下俊辰这般器重他,将山寨眼下最赚钱的生意交给他打理,这个见惯江湖冷暖的汉子心中的感激可想而知,也想他更坚信跟着俊辰总比自己开着那家无甚生意的酒馆来的好。
这些念头在俊辰脑中如一闪即过,就见他笑着对朱贵说:“令弟怕就是拜了沂水县捕头“青眼虎”李云为师的“笑面虎”朱富吧,令弟乃是良家子,如此入我山寨,岂不是断了令弟前程,此事怕有不妥吧!”
朱贵一听,当下急了,单膝下跪道:“哥哥,我家兄弟虽是良家子,但在家乡确实屡遭里正欺压,他师父虽是衙门捕头,但为人刚直,不知变通,早已为相公所嫌,如何还能照顾我家兄弟。与其留着兄弟在家乡遭人欺压,不如荐与哥哥,相信以哥哥的大材,定然不会让我家兄弟受半点委屈。”
俊辰见朱贵已然这般说了,只得点头道:“好吧,山寨的酒馆就拜托朱富兄弟了。”
此事议定,俊辰便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料朱贵捧着一个酒坛叫住了他,“哥哥,此酒无名,还需哥哥赐名才是。”
俊辰微一沉吟,开口道:“昔日大秦铁军纵横天下之际,皆唤做“秦风”,今日我梁山出此美酒,我看就取名“梁风”吧。”
“梁风酒!不错,是个好名字。”林冲在一边接口道。
“朱贵兄弟,你记得给洒家留下一坛这个梁风酒啊!”鲁智深两眼放光,关照朱贵道。
“哥哥放心,小弟必将这梁风酒推遍大宋境内四百军州!”
第28章 惊闻祝家庄()
朱贵这边既已事了,俊辰又往后山探望正在养伤的张韫与小七。原本以为应该躺在床上养伤的小七,此刻却是坐在几个喽啰当中,说的那是一个眉飞色舞,俊辰见他说的如此之爽,便蹑手蹑脚地走进他们,听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小七此时正给那些喽啰说到他单刀上阵,如何大战祝永清,又是如何威风八面,如何在祝永清手上救下张韫,只听得那几个照顾他的小喽啰眼里直冒星星。
就在小七洋洋自得享受众喽啰羡慕的目光时,就听见一个煞风景的声音,“那七爷又是怎么受的这一身伤呢?”
这话就像一桶凉水当头浇下一般,顿时让小七从云端跌落,他抬眼四顾,发现俊辰正混在喽啰之中,面上带着古怪的笑容看着自己。
“哥哥。”小七见到俊辰,赶忙挥手驱散了这些个小喽啰,轻轻叫了声俊辰。
俊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行啊,七爷,这都说上了,看来这嘴皮子都可以和汴京天桥底下那些说书的比了。”
“哥哥,你就别取笑我了,这不是实在无事,和他们胡诌几句罢了。要不哥哥还是让我回水寨吧。”说着,就打算去拆绑在身上的布条。
俊辰伸手拦住了他,毕竟那日小七受了什么伤,他心知肚明,“行了,来日有你忙的时候,眼下还是先把身体将养好再说。”
小七听了,颇为泄气,不过他也知道就以他眼下的状况,俊辰是绝不容许回到水寨,说要回去,也只是兄弟间的一句玩笑罢了。但是小七也不甘心,说道:“哥哥,那逃走的贼厮,可要早日拿住,好给张老教头报仇啊。”
小七的话,给俊辰提了个醒。不错,找高俅复仇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祝万年是也当场殒命,但那祝永清可是实实在在的逃脱了性命,流落江湖。既有仇人流落在外,又怎可让他如此逍遥!
“迁儿,迁儿”既要报仇,那么必要先知道祝永清的下落,梁山之上,若说找人,俊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时迁。
就听得屋外树上一阵响动,很快就看见时迁从树叶中探出头来,说道:“哥哥,你找我?”说着,纵深一跃,跳到了俊辰面前。
俊辰看着时迁的动作,再加上这一身黑衣,居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的头巾和面巾呢?”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谁曾想时迁居然从怀中抽出一方头巾和面巾,一本正经地对俊辰说:“哥哥怎知我有此物?”
俊辰顿时凌乱了,心中腹诽不已,“这是什么情况,不是时迁这小子就是忍者的创始人吧。”也确实是,以时迁眼下的造型,如果在加上一块头巾和一条面巾,活脱脱就是一个忍者嘛!
俊辰硬生生地将后世影视剧的记忆挤出脑外,稍稍定定神,对时迁道:“先不说此物,我且问你,那祝永清现在可有下落了?”
时迁飞快地手中物品收回怀中,对俊辰道:“我正要向哥哥禀告此事,那祝永清眼下正在独龙岗上的祝家庄”
听得“祝家庄”这三个字,俊辰伸手示意时迁不用在说了,当下对着小七道:“小七,你且安心休养,待捉得祝永清时,再来看望兄弟。”说罢,又对时迁道:“迁儿,立即通知所有在家头领,立即到聚义厅议事。”
眼见俊辰脸色郑重,小七与时迁不约而同抱拳道:“哥哥保重!”
“是,哥哥!”
“祝家庄,真是梁山绕不过去的一条坎啊!”俊辰如斯想到。
聚义厅中,时迁正在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告知在座的众人。
“各位哥哥,据小弟打探得知,在阳谷县的辖下有一独龙岗,岗上有三大户人家,分别是祝家庄、李家庄、扈家庄,那祝永清眼下就在这祝家庄中。祝家庄庄主祝朝奉乃是祝永清堂兄,本来并无意与我梁山交恶,可那祝永清却一心要借独龙岗三家之力与我梁山为敌,更是暗中下毒,害死祝朝奉,并嫁祸我梁山。眼下,祝家庄正在全力秣兵厉马,整备兵甲,操练庄丁,意欲犯我梁山,还望哥哥尽快决断!”
俊辰听完,将祝家庄的一些要紧事粗细想了一遍,开口说道:“迁儿,你可知独龙岗上另外两户人家?”
“独龙岗上另两户人家,一为扈家庄,庄主扈廉,生有一子一女,其子“飞天虎”扈成,武艺一般,善于交际,其女“一丈青”扈瑛,小名三娘,武艺高强,已与祝家庄三子祝彪结亲;二为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武艺高强,擅使飞刀,听说其对祝家庄的强势非常不满,只是因为曾定下三庄共防的盟约,故隐忍不发。”
时迁刚说完,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随即响起“那李应可是有一个管家,名叫杜兴?”众人看时,原来是新近被柴进举荐上山的头领杨林。
时迁点点头,“确有此人。”
杨林得了答复,转向对着俊辰道:“哥哥,小弟在江湖上行走曾与那杜兴有一面之缘,愿前往那李家庄面见杜兴,说以厉害,定不让那李应救援这祝家庄。”
俊辰笑了笑,随后便摇了摇头。
杨林急了,起身至厅中单膝跪下,说道:“小弟新近上山,寸功未立,此番愿立下军令状,若有一兵一卒增援祝家庄,甘愿受罚。”
林冲等人赶忙劝阻,“杨林兄弟,此事非同小可,切莫如此。”
俊辰缓缓起身,走至杨林身前,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拳头说道:“杨林兄弟此法虽好,但那李应乃是一庄之主,又岂是一个小小管家所能影响的!依我之见,不若请柴大官人写下书信一封,再由杨林兄弟通过杜兴交与那李应,想来必会受到奇效。”
“善。”俊辰此言一出,智深不由拍案叫好。
“好是好,只是眼下哪里有空去寻柴大官人的书信?”
俊辰一笑,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沉声道:“时迁,命你持此信,火速赶往柴家庄,交与柴大官人,待柴大官人回信后,立即赶往独龙岗李家庄与杨林兄弟汇合,此事紧急,你立即去办!”
“是,哥哥!”时迁从俊辰手上接过书信,身子一旋,便消失的无影无踪。“靠,还真是忍者!”俊辰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两句。
时迁走后,俊辰说道:“此番讨伐祝家庄,诸位哥哥尚需牢记“遇见白杨树,能出盘陀路,见树向右转,宽窄都莫管。”如不慎误入盘陀路时,切莫随意乱走,只需射出响箭,自会有人前来搭救。”
众人尽皆凛然,纷纷点头应是。
俊辰见众人已然知晓,直接下令道:“林冲、鲁智深、王寅,杨林、阮小五随我出战,阮小二、朱贵留守山寨。诸位兄长,此次乃我梁山第一次对外征战,只可胜,不可败!”
众人轰然起身,抱拳大声道:“谨遵哥哥将令!”
次日一早,梁山泊边,看着熙熙攘攘,半天也整不出个样子的喽啰,看惯了后世那种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队列,眼下这种局面显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对着林冲道:“二哥,这些日子以来,大哥究竟是如何训练的,怎地乱成这样,如此军阵,怎能上的沙场,如何像得义军,依我看更像是一群乌合之众!”
林冲看到如此军阵,也甚是无奈,如果换成在他手下,哪里还会是如此德行,只是前些日子他还在休养身子,只能交与智深训练。眼下也只能苦笑道:“大哥出身西军,将士多是勇猛善战,但西北苦寒之地,再加上长期缺少粮饷,致使西军将士在军纪上没有什么约束。”
林冲一边说一边看着俊辰,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黑,又接着道:“西军战力强横,绝不会因为阵型混乱而不敌,那童贯正是靠着从西军中挑得的三万胜捷军,才让他坐稳了三衙太尉的位置。”
“待此次征伐祝家庄回来,我将亲自好好操练操练他们。”俊辰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中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