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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胜这一栽到,顿时引来了茶铺中歇脚之人的观看,那先前拦阻公孙胜的小二这时跑了出来,捶胸顿足地道:“哎哟喂,这怎么倒在这里了,这不是招晦气嘛,不行,我得把他弄走才行,不然让老板看到了,非锤我不可。”说着,卷起袖子,就把公孙胜往远处拖去。
“住手!”就在这小二拖着公孙胜没走几步的时候,茶铺里传来了一声叫声,那小二抬头一看,满脸堆笑道:“哎哟,老板,您老怎么出来了,这不是有个乞丐倒在咱们店门口,我这不是正把他扔远些嘛。”
“咦!”那老板走近了些,伸手指着小二就准备教训几句,却不想瞄了地上一眼,只觉此人眼熟,于是乎蹲下身子,仔细端详了几眼,心里顿时吃了一惊。“怎么是他!”
面上不动身色地站起身来,吩咐道:“小六子,去,把咱后院那辆驴车拉出来。”
“老板,您这不是不是要”小六子眼神在老板和公孙胜之间来回扫着。
“是什么是,这是你家嫂子的三舅家的姥爷的儿子的姑父,还不赶紧去备车。”说着,往着小六子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哎哟,老板你打人别打,我这就去!”眼见老板又要打他,赶忙跑回去准备驴车。
那老板看了眼小六子忙慌的样子,叹了口气,眼带复杂地看着公孙胜
公孙胜只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中梦见了自己在二仙山学艺,梦见了自己在晁盖庄上高声唱和,梦见了众人在黄泥岗劫取生辰纲,梦见了晁盖在行刑台上吃了一刀,身首异处“哇,哥哥,哥哥!”公孙胜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坐了起来。
守在门外的小喽啰听见声音,向里张望了一眼,对着身旁的伙伴说道:“这人醒了,快去禀报哥哥!”
“好,我这就去,你在此好生守着!”
“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公孙胜此时已从梦境中清醒过来,细细打量一番,发现这只是普通的一间民房,从房中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是以只能出声,看看到底是何人救了自己。
公孙胜叫了几声,见无人搭理自己,心中感到奇怪。正思索此处到底为何处,是何人救了自己时,就听见房外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公孙道长可是醒了?”
“不错,那道士确是醒了,这么个邋遢道士,哥哥何必太拿他做回事呢!”
“嘘且莫多言,与我通报一声!”
“是,哥哥!”
公孙胜耳目灵敏,自是将屋外之声听得一清二楚,很快便见一名喽啰进来抱拳道:“道长,我家哥哥求见!”
公孙胜赶忙下床说道:“快请!”
那名喽啰将门一开,“哥哥请!”就见一名年轻公子带着三人进了屋来。
“果然是他!”公孙胜一见打头之人,就立刻认了出来,正是知机子口中的高徒,黄泥岗上的年轻人,李俊辰。
俊辰见公孙胜已经能够下床,心道:“恢复得不错,看来二仙山还是有点道道啊!”
面上带着一丝笑意,抱拳道:“公孙道长这厢可好?”
公孙胜细细打量着俊辰几人,见他面容俊朗,神采飞扬,身后站着三人,生的豹头环眼的儒雅之人当是林冲,身材矮小精瘦的应该就是时迁,还有一位,是公孙胜至今都无法忘记之人,而此人也以狠狠的眼神盯着公孙胜,面皮上一块青色胎记,不正是那押解生辰纲的杨志!
“唉!看来这杨志也是上了梁山了!这还如何是好,有他在此,这梁山怎地还肯搭救天王!”公孙胜心中不由自主地乱了起来。
俊辰见公孙胜面色有异,只当其身子还未康复,于是上前几步轻声道:“道长的身子只怕是还没有康复,还是尽快躺下,待得身子修养好了,我们再说话。”说着,便欲扶那公孙胜上床休息。
公孙胜眼见俊辰伸手过来扶他,心下一横,左移一步避开俊辰,朝着众人便是双膝跪地。
此举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俊辰见状赶忙伸手去扶,“道长这是何意,有事起来说话!”
岂料这公孙胜还是有几分真本事,俊辰的臂力不算小,居然扶不起他,就见他轻轻推开俊辰的手,说道:“俊辰师弟,你且莫要扶我,待我将话与杨制使说完。”
说完,朝着杨志又是一拜,高声道:“杨制使,看来阁下如今也是上了梁山了,那劫取生辰纲一事,全是贫道一力串掇保正,坐下此事,连累制使丢官,贫道万死难赎其罪,如制使定要杀贫道泄愤,贫道死无怨言!但有一言,贫道不吐不快,还望制使能容贫道说完。”说罢,直勾勾地看着杨志。
杨志不语,只是目光中的狠劲已明显减少了许多。
公孙胜见杨志不语,当即抱拳道:“谢制使容贫道把话说完。想那梁世杰平日里不行人事,专事收刮民脂民膏,民怨极沸,为了这二十万贯金珠宝贝,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制使身为杨家后人,不思为国戍边,守土保疆,却甘心为此等人押送金珠宝贝,只怕制使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走的是什么吧!制使走的不过是二百贯的财物加上破砖烂瓦罢了!”
公孙胜惨笑一声,“梁世杰真是好计谋,端是将整个江湖玩弄于鼓掌之间,不仅害了制使,害了保正,也害了州府官员,端是一石三鸟之计啊!贫道不求别的,只求贫道死后,制使能够搭救保正,这样贫道也足以含笑九泉了!”说罢,朝着杨志拜了下去。
“制使,动手吧!”公孙胜一仰脖子,闭目待死。
杨志将手搭在刀柄之上,整只手上青筋一根根地暴起,脸上的神色是一变再变,时狰狞,时黯淡,是悔恨,时凶厉,如此往复,短短时间内不知道变了多少颜色。
良久,杨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对着俊辰道:“主公,若要救人,还需加派人手,加紧打探消息,看人犯究竟在郓城处决,亦或是交由济州府,乃至大名府处置。”
“什么?主公?救人?”乍一听之下,公孙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俊辰和杨志。“制使,这”
“哼,某家不杀你,不代表某家会放过你们,某家要你们活着,好好为梁山、为主公效命,他日如果你们敢有什么对不起主公,我杨志必取你们项上人头!”杨志厉声说完,末了,在心里加了一句,“多谢你等给我一个做人的机会!”
俊辰拍了拍杨志,上前扶起公孙胜,说道:“一清师兄,你我第一次谋面,想不到尽是如此情形。保正之事,我已全然知晓,只是没有想到那王伦竟然会做出此等禽兽之事。师兄放心,小弟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定会救出保正。迁儿!”
“哥哥!可是问那郓城之事?”
“你且把你知道的说来听听”
“是,哥哥!前几日,那张勇与何涛在东溪村生擒晁盖、刘唐、朱仝三人,并那王伦、杜迁、宋万三人尸体一同带回郓城县,郓城县知县时文彬几斤晕厥,现已卧病在床,不能理事,县中大小事物均由候补知县盖天锡打理,此人亦属杨戬门生,行事更是很辣,每日里都将晁盖三人毒打三遍,不打得晕厥,决不停手,平时更是枷上十五斤的大枷,手铐、脚镣更是一个不少。何涛要将三人并牢中白胜一同押回济州府,而张勇则是要押回大名府,两人争执不下,现已各自休书与各自主子,等待主子回复,估摸着快马加鞭,也就这两日便可有所回音。”
“保正!”公孙胜哀嚎一声,顿时泪如雨下。
“那宋江呢?雷横呢?此二人现在有何动作?”
“那宋江甚是奇怪,自晁盖被捉那日起,他便不在郓城县内出现,便是那时文彬卧病在床,他也不曾去探望过。据小弟打探,此人似是在回避什么,怕沾染上什么,真是白枉小弟昔日这般敬仰此人,真是瞎了眼!那雷横更是不堪,如今已经彻底投靠盖天锡,为其座下走狗罢了!”
俊辰听完,低头略一思索,说道:“迁儿,加紧打探消息,我要知道郓城府衙内的一举一动,但有任何风吹草动,需立刻告诉与我。”
“是,哥哥!”
“劳烦二哥一会走一遭水寨,告诉阮家兄弟,这几日多打一些鱼,然后拿去郓城县内叫卖,多多观察一下县内大街小巷以及县内地形。”
“好,我一会便去办。”
“制使,可想与那张勇过上几招?”
“哼,那张勇虽叫什么长旋枪,能胜得晁盖、朱仝,但在我这,他还不够看的,此人就交与我了!”
眼见俊辰在安排行事,但偏偏没有自己的事,公孙胜心中甚是焦急,不由出言道:“师弟,愚兄可以做些什么?”
俊辰抬头看了看公孙胜,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师兄还是在将养几日,救人之事有我等就以足够!”
谁想这公孙胜也是个倔脾气,当即抓住俊辰手道:“师弟,你如果不让师兄一同前往,那师兄便独自前往,纵然一死,也要救得保正!”
“唉好吧!就是不知师兄舍得这几缕美须?”
“美须?”
“然也!”
公孙胜愕然,胡须与救人何干,但为了晁盖,他咬牙道:“好!但能救保正,此须不要也罢!”
“善!”俊辰抚掌笑道:“师兄可扮一游方盲目道人,在城中和张三扮师徒,在城中四处游走,与阮氏兄弟互通有无,观察城中一切举动,尤其是正牌知县时文彬。”
“好!此事就交与我了。”
第39章 闹郓城()
张勇自擒得晁盖三人归来,时文彬一病不起,那盖天锡真是美得不能在美了,恨不得那时文彬就此一命呜呼,自己能够坐稳知县位置。
这盖天锡真要说起来,也是个慵懒贪婪之徒,并无什么真才实学,但若要论收刮的本事,只怕比起梁世杰也是不枉多让,只是苦于收刮得来的钱财再多,也没有什么门路上贡,让他甚是苦恼。
却不曾想天降机缘,生产生辰纲事发,太师蔡京震怒,梁世杰遣张勇来此担任都监,协拿案犯,这无疑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于是乎他每日里除了将晁盖三人毒打上三顿打之外,就是请那张勇吃酒,希望张勇能够带他与梁世杰搭上线,这张勇是个武夫,虽说有时候脑子挺灵光的,但是架不住这盖天锡如此热情,一来二去的,几顿酒下来,便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下来。
只是连着几日的酒吃下来,却是迟迟不见梁世杰的动静,这盖天锡的心里甚是着急,他虽为候补,但也知这拿得生辰纲的人犯,固然是大功一件,但同样也是烫手山芋,如果功劳不能拿到手,那什么都是虚的。
于是乎,这厮又遣人将张勇请来府中,打算从他口里在套出些话来。
他哪里知道,梁世杰也好,蔡京也好,也都在为此事头疼,毕竟这是第一次将劫取生辰纲的人犯擒拿归案,照理应该押解到汴京,凌迟处死才是,但生辰纲这事,不可能上达宋徽宗那里,如果要凌迟处死,那势必会让徽宗得知,虽说对蔡京不会有太大影响,但在皇帝心中埋下一根刺,终究还是不好的。
末了,还是邱玄站出来说话了,“恩相如果想要将人犯押解京师,那恩相势必要走一遭童太尉处,问他借的一万“胜捷军”方可。”
蔡京甚是不解,为何押解个人犯还需要劳烦童贯的“胜捷军”。
就听邱玄给他细细解释道:“晁盖这厮胆敢劫取太师的生辰纲,固然是见罪于太师,死罪一条,但是在外界的江湖绿林中,却无一不将其视为英雄豪杰,太师若要将其押解进京,那沿途所过之处,必是闻风景从,劫囚者将会比比皆是,如无大军押解,只怕是难到京师,更有被劫走的风险。依贫道之间,不如命所擒州府,将此贼自行斩首示众,相信天下绿林,并没有哪一处会为了如此人物,任意攻打州府县衙,而后将首级押解进京,在传缴天下,看天下今后还有谁人敢与太师做对!”
蔡京闻言大悦,当即修书一封,派出门下虞侯,飞骑报往大名府。
俗话说,“最毒妇人心。”蔡京的书信还没有到大名府,梁世杰就已经下令,命济州府辖下的郓城县自行将人犯处决,而后直接由张勇将首级押解进京。
梁世杰是一个慵懒之人,然论起歹毒程度来,还远远及不上其妻蔡秀儿。此女可谓深得蔡京真传,将蔡京的心理揣摩得极其通透,故未等蔡京书信到的,便已猜出蔡京心意。而梁世杰惧内,对蔡秀儿之言无不仅从,是以也赶忙修书至郓城县,着立时将人犯处斩,将首级押解进京。
消息一经传出,天下间很快便传的沸沸扬扬的,只是却如邱玄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