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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要牺牲自己的父王,这让他虽然很清楚,但还是难以接受。
“嗯……诸位爱卿怎么看?”刘宏沉吟片刻,转头看向诸多的士大夫们问道。
“陛下,如今并州还没有消息传来,臣以为,应该先等无双侯的消息传来,或者派人询问一下无双侯的意见才是。”袁隗闻言立刻开口说道。
“臣反对!”袁隗的话音刚落,中常侍张让就开口说道,“陛下,如今胡人单于就在这里请降,只要接受,那么汉胡之间就再无纷争。加上白波谷的黄巾军已经被无双侯剿灭,那么如此一来,不过就只剩下那黑山黄巾军罢了。这样一来,恐怕不出几个月,整个并州就将再无战事!”
“陛下,臣也以为张常侍所言甚是有理。而且胡人单于主动请降,对于凉州的羌人、幽州的乌桓人,也是一个非常好的威慑。”大将军何进附和道。
三人依次说完,朝堂上的士大夫们就各个开口站队,不过或许是因为於夫罗父子在场,整个朝堂之上丝毫不见往日的剑拔弩张。不过,绝大部分的士大夫们虽然不愿意,却还是支持张让与何进的提议,哪怕袁隗是出言反对的。
毕竟,胡人单于既然亲身到此主动求降,哪又何必再动兵戈呢?如果是平时,自然是无所谓了,但如今凉州、幽州依然乱着,能够早些平定这里,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既然如此,胡人单于,朕接受你的降服!不过,朕可以原谅那数十万的胡人百姓,因为他们是无辜的,但你……”刘宏看着於夫罗沉声说道。
“臣罪该万死,不敢求活!只是罪臣还有一个心愿,希望大汉皇帝陛下能够恩准。”於夫罗恭声说道。
“但说无妨。”听到於夫罗的话,刘宏爽快的说道。
“此次罪臣虽然携长子前来,准备作为质子以表忠心,不过其毕竟年幼,罪臣担忧……”於夫罗的话并没有说完,不过显然,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陛下,臣以为,此时情况,确实不适合留胡人质子于雒阳。”张让闻言再次开口说道,“其一,胡人初降,必定民心不定,如果朝廷能够放还质子,可定民心!其二,如果留质子于雒阳,昔日老单于羌渠未必能够服众。如果再有野心勃勃者夺位,很容易再起战事。其三,如今在并州,有无双侯以及卢中郎将在,有他们二人在,就算将质子放回,却也无伤大雅,反而能够体现陛下的大度。”
“嗯……”刘宏闻言沉吟着,随后看了一眼众人。
“臣附议!”看到刘宏的目光看来,何进连忙开口附和着。
“既然如此,那么就这么办吧。以后,阿兹尔,你就是胡人单于了,希望你能够吸取你父王的教训,忠于朝廷,善待子民……”刘宏洋洋洒洒不断说着,他着实喜欢这种感觉。
“臣谨遵圣谕!”阿兹尔低声说道,回答的并不是那么干脆。不过对此,刘宏却也不以为意,毕竟於夫罗马上就要死了,阿兹尔有些情绪也是很正常的嘛。
0251:於夫罗之死()
当天,於夫罗就被处于了缢刑。所谓的缢刑,和那种给根绳子吊死不同,那种基本属于自缢,而非缢刑。因为虽然同样用绳子,缢刑却并非用吊而是用勒,乃是用绳子结个套套住犯人,然后两边各有人拿着一根与绳子相连的木棍,如此不断勒紧最终使人窒息而死。
这种刑罚看似没什么,但实际上却更加残忍,因为在被勒死之前,受刑人可别提会有多么的痛苦了。倒是像那斩首之刑,看起来虽然很残忍,但一刀下去,也就不到一秒的时间就啥都不知道了。事实上有些高超的斩首执行者,那一刀下去,被处刑之人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只是就这么一个残忍的刑罚,在这个时代却不是谁都能够享受的到。理由却也很简单,全尸!这是古人最为讲究的。任何书籍、影视之中,许多不怕死也没有任何顾忌的人,很多时候也会试探的去询问是否可以给自己留一个全尸。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件都非常注重,所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岂能随便弃之?简单来说就是哪怕你身上的一根毛发那也是来自父母的恩赐,是个宝贝,怎么能够随意丢弃呢?
所以在这个时代,一般只有地位很高,或者得到敌人尊重的人,才有资格享受缢刑这么一个残忍的刑罚。
而这,也同样是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会有剃发这么一种刑罚了,这种刑罚虽然只是剃掉了头发,甚至可能只是剃短了头发,看起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失去,但实际上,这种人在很长一段的时间,都会被人鄙夷的。
当然,匈奴人是没有什么身体发肤授之父母的说法,但他们却也同样希望死后能够保留全尸。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留有全尸,也代表着留下了尊严。而这,无疑是匈奴人非常看重的东西。好吧,事实上这个时代绝大部分的人都很看重这个。
而阿兹尔,则在那数十名胡人骑兵,以及百多名汉人骑兵的保护下,重新返回了并州。
往后数天,刘宏一直都趁机在快乐之中不可自拔,每次召开朝会都是笑呵呵的,甚至在与何皇后乃至后宫嫔妃之间互动,也变得勇猛持久了许多。这,或许就是心情影响身体的最好证明吧?
张温,无疑是非常幸运的,因为他派回来的人,刚刚好赶上了这个时候。“原来如此。”灵帝刘宏点了点头,看着地上那十个箱子笑道,“既然大军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那么朕也就不怪罪张卿了。”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张温派来之人不断作揖拜谢道。
不过转过头来,刘宏又再次笑道,“不过,说起来最近一段时间,有士大夫上疏,言道三公已经在位多年,应该换一换人了……”
“这……回陛下,这件事情小人需要回去询问一下主人才行。”那人闻言有些犹豫的说道。
闻言,刘宏脸色一遍,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也是,不过……唉,最近朝中不少人对于张卿统帅十数万人,却过了这么久依然无法平定凉州之乱很有怨言。你久居雒阳也应该知道,李卿不过凭借并州一州之兵,就已经打得胡人不得不来求降……”
“小人定会将陛下的话转告给我家主人,想必,我家主人定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那人闻言连忙说道。
“哈哈!这就好!”刘宏闻言这才再次大笑道。
张温确实给了灵帝刘宏一个满意的答复,事实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身为司空的他,又如何听不懂刘宏那言外之意呢?足足两千万钱,让刘宏开开心心的将他的司空之职给撤了,顺便给了他一个太尉的头衔。
同时,张温也算是开了一个先河,整个大汉朝唯一一个不是在雒阳就任的三公。
不过严格来说,刘宏告诉张温那番话,虽然确实是打算要钱,但却也不是全部都是威胁。因为在他以及朝中诸多士大夫们看来,三公也确实该换人了。
毕竟,一直以来三公就很少有一当当个十几年的,多则4、5年,少则当年就换人的例子比比皆是。原因也很简单,天灾**,总得有人出来负责吧?身为皇帝,自然不可能负责这种事情,那么三公,就是很不错的人选了。
于是,隔天在朝会之中,刘宏就宣布了三公的人士变动,司徒袁隗免,廷尉崔烈替。太尉邓盛免,司空张温替。司空张温免,特进杨赐替。只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是,杨赐在上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因病逝世。不得已,刘宏再命光禄大夫许相接替司空一职。
杨赐乃是弘农杨氏之人,乃是天下最大的世家之一,所以杨赐之死,刘宏给了杨赐一个风光大葬,各种赏赐,甚至他自己也身穿丧服,同时上天不上朝以示敬意。
而在其后,因为董卓的功劳,以及张让帮其说了大量的好话,刘宏封其为乡侯,并赏食邑1000户。
一时间,朝廷之内,宦官的势力再次膨胀起来,不单单是因为依附宦官的董卓在凉州取得了唯一的一场胜利,狠狠的打了所有人的脸,更是因为杨赐病逝了。
杨赐乃是弘农杨氏之人,而弘农杨氏乃是和汝南袁氏同样的名门望族。门下弟子故吏无数,虽然还有其子杨彪,但杨赐的死,显然对于士大夫势力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而且,崔烈和张温之所以成为三公之一的原因,也通过某些渠道不胫而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更别说还有一群人巴不得让别人知道呢。虽然现桓帝、灵帝以来,买官卖官的事情并不罕见,而刘宏也确实将三公明码标价的挂牌叫卖,但刘宏卖是一回事,有人真的去买,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毕竟,三公这个位置,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担任的,可以说每一个担任三公之人,本身就是德高望重之人。
而就在这种时候,李义的上疏,也抵达了雒阳。
0252:祖孙对话()
12月中旬,并州五原郡曼柏县。
“呵呵,那於夫罗倒是聪明,竟然用自己的人头,换取整个胡人的平安。”李义冷笑着说道,随后将圣旨交给蔡邕等人观看。
“圣上当真糊涂啊!如今胡人缺粮,只需要再等待一些时日,定然可以一战而定!”蔡邕看了两眼就愤慨的说道。
“伯喈之言虽然不错,但那於夫罗毕竟先到的京师,在不明白并州形势的情况下,圣上会答应於夫罗也是难免的事情。”卢植闻言,在一旁劝说道。
“唉!”蔡邕闻言,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径直就走了出去。显然,此时的他被刘宏的这个命令搞得心情非常不爽,可偏偏,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见状,卢植也不以为意,只是看着李义说道,“子康,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圣上都已经这么说了,自然只能接受了。”李义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
“但也不能就让胡人这么轻易的休养生息,虽然於夫罗已死,但谁知道他的孩子或者其他胡人首领,会不会在某些时候继续反叛作乱。”卢植闻言沉声说道。
“可我们又能做什么?”李义摇了摇头说道,“无非只是看管的更加严密一些罢了。”
只是听到李义的话,卢植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然,子康如今乃是并州牧,更拥有自由任命并州大小官吏的权利。而那胡人,可是已经向本朝称臣了。”
“嗯?”李义闻言古怪的看着卢植,“子干公,你不会觉得我能够将胡人打乱分散到各地吧?”如果能够这么做的话,李义绝对立刻行动,保证十年之后,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胡人。
“哈哈,如果这样就简单了。”卢植闻言大笑道,随后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情不可能的,不过,子康可以上疏朝廷,就说为了更好的看管胡人,需要在朔方等郡任命更多的官吏,同时驻守更多的部队。”
说到这里,卢植捻须沉吟道,“我观此次胡人叛乱,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各地不断发生叛乱,给那於夫罗看到了机会,但更重要的,却还是因为并州各地的兵力实在太少了。”
“这个自然可以,不过得需要卢公帮忙一同上疏。”李义闻言心中大喜,如果卢植是女的话,李义绝对会抱上去狠狠的亲上一口。不过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
“那是自然。”卢植闻言点头说道。
随后,两人一同研究了一些方案,最终写成简策派人送往京师。顺带一提,此次朝廷给李义的封赏,不过区区食邑2000户罢了,理由也很简单,因为李义真正的功劳只有消灭白波黄巾军而已。嗯……严格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而除了这些之外,李义还和卢植商议了一些地方官吏的人选,将其上报给了朝廷。虽然之前刘宏给了李义自行任免州内官吏的权利,但显然李义也不可能真的蠢到什么官吏都真的随意任命。
美稷。
就在李义和卢植研究如何写这份上疏的时候,那边的阿兹尔也回到了美稷。
“阿兹尔,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当看到阿兹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羌渠顿时忍不住冲上去将其抱在了怀中,他的语气充满了担忧和责怪,显然在这一刻,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祖父而已。
“祖父莫怪,孙儿只是想多走一走看一看罢了。”阿兹尔沉声说道。
闻言,羌渠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拉着阿兹尔返回屋内,向其询问着事情的经过,而对此,阿兹尔也一五一十的回答着。只是说到於夫罗被处于缢刑的时候,阿兹尔的表情充满了仇恨。在雒阳,因为於夫罗的交代,阿兹尔虽然非常的愤恨,但终究还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