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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大人,斥候来报反贼余孽停在了十里之外的那片小山林中。”
恩,应该是饿的走不动了,是时候结束了。“传令,出发,剿灭贼寇。”
何栋领着手下三千多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向着李邦珍杀去,只见李邦珍一伙余孽等人结成一个简单的阵势,看起来准备困兽犹斗。何大人冷哼一声,下令全军出击。他不相信这伙饿了四天的反贼还有战斗力,只觉得一炷香的功夫就能结束战斗。
某个方面来说,何大人还真是正确的。
短兵相接的刹那,对面那伙贼兵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哪里有一点饿了四天的样子,就在前线厮杀的同时,两侧山谷竟然响起噼啪的炒豆声,无数将士应声而倒。
不好,是火枪,贼兵哪里来的火枪?枪响过后,只见两侧山谷上杀出大约有一千多人的伏兵,这些伏兵一边跑还一边拿着石块丢他们。
何栋这三千多人大半都是就近招募的灾民,正规军根本就没有调动,这帮还没有完成转职的灾民哪里见过这阵势?当时就慌乱了起来,前方李邦珍残部也已经杀红了眼,招招都是只攻不守,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这些举旗造反的乱匪?这帮人被何栋追了四天,家人早就在逃亡中掉队被杀了个干净,眼下只觉得豁出性命不要也得多拉几个垫背。
一壮汉也不知姓名,只见他肠子已经滑了出来血淋林拖到地下,却好像根本不知道一般,依旧奋力砍杀,最后力竭竟然拿自己的肠子当绳索勒住对面一小兵的脖子活活勒死。一小个子被对面官兵狠狠捅了一刀,眼看就要死竟然扔掉兵器死死的抱住对面捅他那哥们,竟然在临死前生生咬断对面那人的喉管。
李振邦本来就是武林好手,此刻手持双刀好似杀神附体一般,两把刀挥舞起了每一下都带走对面一条性命不一会整个人都和他的刀染成了同一个颜色,血红色!
枪击,伏兵,飞石,对面悍不畏死的猛兽,官兵们在这一**打击下已经疯了,整支队伍四处乱撞,好多都被自己人踩死了。
“冷静,冷静,不要乱,不要乱”何大人在后面大声的叫喊企图让官兵保持队形,却徒劳无功。突然间只觉得胸口一痛,被一枪打下马来两眼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娘的,知道小爷手里有枪还敢骑马上嘚瑟,你不死谁死”。
看到主帅中枪,官兵的队伍更加混乱了,有的想往前,有的想往后,两侧伏兵杀到近前直杀的血流成河根本没法组织抵抗。
小天看到这一幕面露不忍,“哎,好残忍哪,去,让他们喊,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还没彻底转职的难民当然要投降了,主帅都死了,就算打赢了也不知道去哪吃馒头了。三千官兵呼啦啦跪倒一片,等待小天的收编。
小天听说他们大半都是附近新招募的难民,顿时就大喜过望,何栋招兵的标准和小天差不多,甚至还要求的更高点,号召新招收的八百壮汉对他们进行一对一的传帮带,不过一天时间这三千难民就被洗脑成功,唯小天马首是瞻了。
算算兵力,小天自己带来了二百人,招募了八百多人,李振邦余部八百多人,新收编官兵三千多人,加起来竟然有五千人之多。这样的收获自然是之前没想到的,来的时候的四船粮食已经被换成了各种珍宝和铁器,光靠阳光桑尼号(以后就不提郑和宝船了)根本不可能将这五千多人都拉走,收上来的渔船多是一些小船也根本拉不了几个人。可要是放弃这大好的收成,小天是绝对不能干的,瞅着眼前地上这位何大人的尸体,小天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深夜,莱州府。张知府这几日的日子和D省其他地方官员一样不好过,之前杀了几个囤积粮食的富商,城里已经乱了好几天了,城外赈灾的粥棚越来越稀了,外面围着的难民乌泱泱一片怕是得有数万人,一个不好就能发生民变,这时底下小吏来报,何总督追剿叛匪至莱州附近一举歼灭,现在请求入城休整,补给给养。
这应该算是好消息了,虽然看不上那群武夫,可人家毕竟是剿匪有功,真要是给拦在城外怕是不妥,得,走吧,他们进来也能帮着镇压一下外面的难民不是。
深夜看不清脸,不过这外面大部队确实是穿着明军军服,应该错不了了,事实上看清脸也没用,他跟何栋并不认识,开门吧,我也下去迎接一下。
“何大人,恭喜何大人又立大功,快随我入城歇息吧”
只见那为首的汉子冷冰冰的道“你就是这莱州知府?”
咦?怎么这么不客气?这武夫好不知礼,真以为打了点小胜仗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不错,正是本官”
“绑了,兄弟们进城”
我擦?这什么情况,这节奏不对呀!
莱州城不是军事重镇,城里只有些府兵何郡兵镇守,说白了就跟衙役差不多,现在城门洞开哪里挡得住小天的五千牲口?城外的难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谁挑的头,也跟着冲了进来,守卫一看,这还打个屁呀,也就跟着投降了,堂堂莱州城,一炷香的功夫就攻破了。
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张知府终于明白这不是官军,高声大喊:“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自然是没有人搭理他的,莱州城已经彻底混乱了,小天当场表示,开仓放粮。城外跟着进来的难民自然是欢欣鼓舞,城内的普通居民看他们对自己秋毫无犯一听开仓放粮自然也跟着高兴。小天同志一路上零抵抗的入住了莱州府衙。
“不可以,不可以开仓放粮,现在府库里的粮食省着点吃还能多吃些时日等待朝廷的救济,要是开仓放粮的话吃不了几天就吃光了呀”张知府顽强的刷着存在感,看得出来,他还真是个不错的好官。
“没事,明天开一个公审大会也就是了”
公审大会?张知府还不能理解这个新的名词。
第二天,张知府就知道了所谓公审大会是什么意思。只见这帮乱匪将城里所有的富户都给绑了,下到有俩钱的掌柜,上到以为郡王爷,全都老老实实的排成一排。
这小贼竟然让百姓来审案?,让城里的百姓来决定一位郡王的生死,这。。。。自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呀,简直岂有此理,天下哪来这般道理。
也不知这年头的富商都是为富不仁,还是赶上灾年大家伙都特别仇富,除了几个可能真是人品硬挺的,大部分的富户都做了刀下鬼,财产充公,家里的粮食大家伙分了。当然,充公自然是充的小天的腰包。
待分完银子和粮食,战利品更多了,怎么运走?小天大手一挥,出发,去登州水师。
第十七章 闹大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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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当家的要去攻打登州水师?咱们弟兄大部分都是新兵蛋子,没经过训练,兵器也不够齐全。登州水军可是满编制的卫所,如何攻打的下来?”李邦珍出声表示怀疑。这时候,辽东还不是大明的主战场,抗倭战争也还没有真正开始,因此此时的登州水军还不是明末那个鼎鼎大名的登州卫,但即使如此五六千兵马还是有的,虽然不是精兵,可对付小天这五千乌合之众还是非常容易的。
“谁说我要亲自打了?那些难民跟着咱们吃了咱们好几天的饱饭也是时候为咱们做些什么了。”
“当家的深谋远虑想来是早有妙计了。”
“是啊,不过我说啊,咱们做贼的最重要的就是低调,你李振邦毕竟是扯过反旗的人,这名字以后还是不要用了吧,不如我给你起个新的名字?”
额。。。李邦珍感觉小天说的有道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请当家的赐名”
“恩,我看你双刀使得不错,以后就叫你索隆吧,以后在外面弟兄们报我名号的时候就报路飞,对了,我知道有一位前辈能使三把刀,手上两把,嘴里还咬一把,用一套叫做三刀流的功夫,你有空也可以练练看能不能开发出来”
额。。。。。。。。。。。。。。。
“当家的你还是没有说怎么攻打登州水师啊”
“你来安排,散播谣言就说朝廷赈灾的粮食运来了,就放在登州水师,号召大伙去要粮食”。
索隆不愧是造过反的,一点就透,又简单商量几句之后就下去安排了。
登州水师,指挥使刘安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朝廷的赈灾粮刚运来两天功夫,这帮难民也不知是哪里听到的消息,竟然将登州水师大营堵了个严严实实,吵着要粮食。
别看莱州府离登州不算远,可莱州府被小天控制的很好,起码这两天内是不可能有莱州陷落的消息穿过来。最妙的是,一路上谣言越传越广,难民的数量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等到了登州足有三四万人了。
水师的将士都是本地的百姓,此时只觉得挡也不是不挡也不是,要他们将武器对准自己快要饿死的乡亲他们是万万做不来的,只能大声的呼喝以作安抚。
“乡亲们不要冲动,朝廷的赈灾粮食已经到了,只等着何总督剿灭反贼就会放粮了”混乱中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气的刘安差点没晕过去,这特么哪个二百五喊的,这么一嗓子不就坐实了营里确实有粮了么?那特么谁还能回去呀。
果然,外面的难民听说里面确实有粮食瞬间就炸了,叫得更欢了。
这嗓子把混在人群中的小天都给喊愣了,啊咧?运气这么好,本来不过是编的谣言,怎么这赈灾的粮食真的在这儿?
难民们越来越混乱了,打头阵的全是些白发苍苍的老人和满脸纯真的孩童,浑浊和清澈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守门的卫兵们,盯得他们浑身发毛,只感觉今天要是不发粮便是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混乱中不知人群中煽风点火道“他们明明有粮食却不放,分明就是想要贪污克扣,等他们放出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得少多少,这是要饿死我们啊”“军爷呀,你们也是D百姓,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得看我们饿死在营房外面么?”“这些丘八都是贪官污吏的走狗,分明就是要饿死我们,乡亲们抢啊”“抢啊乡亲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不信他们那么没有人性,真敢帮贪官杀了我们”乱哄哄一片的难民越来越躁动,愤怒的用血肉之躯冲撞着营门。
事实证明饥饿的人潮是可怕的,也不知是人多力量大,还是哪个守门的小兵动了恻隐之心偷偷的开了门锁,轰隆一声撞开营寨大门的难民疯了一样的往里闯,尽管谁也不知道赈灾的粮食放在了哪。饥饿的难民洪流裹挟着营房里的官兵,冲散了所有的阵型,任凭刘安大声呼喝也维持不住了。
啪啪啪,只听一声声脆响,人潮中不知哪里开枪,将一个个的官兵放倒。“不好,难民中有贼兵,快反击”“他们开枪了,他们想杀了我们,乡亲们跟他们拼了”
营盘里彻底乱套了,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到底是难民里藏了贼兵向官兵攻击还是官兵里有不懂事的官兵开枪打了难民。好多官兵拿着武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的想要还击,可天色本来就黑,贼子藏得又隐秘,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下手,有些难民搞不清状况也开始还击,只见一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伸出罪恶的双手在一个官兵脸上抓啊抓啊,挠出满脸的血印子,好不滑稽。
这样下去不行,刘安当机立断,“杀,再有往前一步的统统杀掉”
此令一下,难民们更加疯狂了,前赴后继的冲了上来,饥饿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没挨饿过的人是无法了解的,没有武器就用手抱,用牙咬,也有的跪下来磕头乞求,官兵们也不知所措,有好多官兵不忍心屠戮乡亲们,已经偷偷的放下了手里的武器。
是时候了,小天一声令下,五千多的汉子拔出了兵器开始对混乱的官兵大肆砍杀,在小天的组织下,秩序井然的五千个汉子将混乱的官军杀了个落花流水,难民中有从莱州来的知道这是谁,甚至把他们当成了侠盗,跟在后面煽风点火,制造混乱,半路加入的不知什么情况只能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跑。有些不知是胆子大的还是饿的急了,跟随着小天他们厮打起来。乱兵裹挟着乱民,乱民掩护着乱兵,作为正义的一方的登州水师连哪个是兵哪个是贼都分不出来,心狠一点的一块杀了,心软的则干脆投降了,这登州水师虽是正规军,但毕竟是水师,陆地上的战斗力未必就比小天他们强多少,登州地界承平日久,这场面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指挥神马的完全没有用了。
彼此正奋力厮杀的时候,只见海面上开来一艘巨无霸,高八层,宽十余丈,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