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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道:“没事儿,你老公我在海上也没几天好呆了,眼看着也得进京,到时候让我们爷俩双剑合璧,有我来帮衬老爹,养老官也得养出不一样来”。
嘉靖三十五年正月,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月份,对于小天来说,发生了太多的大事,而以小天今时今日的地位来说,他的大事,自然也是整个大明的大事了。
首先一件大事,汪直投降了。
汪直其实早就有招安的心思,人老了,拼不动了,现在的大海他越来越看不懂了,再加上他其实早就跟小天分不出彼此了,西班牙人走后,老船主的武器生意唯一的货源就是小天,除了倭国他还能说了算以外,葡萄牙人也明显跟小天的关系更好,他的上游和下游几乎全都被小天给控制住了。
但是汪直不是徐海,他想要投降,最关键的是让朝廷接受他不是贼人的说法,以免朝廷卸磨杀驴,而且他的势力更大,根基更深,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酿成大祸。
直到藩王出海,他才找到机会。
这些宗亲,虽然有钱有人有船,但对大海一点认知也没有,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一辈子都没见过海,不说别的,海上航行总得有个靠谱的领航员吧,要不然你那就不是出海,而是玩儿命了。
论精锐的领航员,和海上的知识经验,即使小天也要对汪直甘拜下风,老船主不是白叫的,他在帮助这些宗亲熟悉大海的过程中,施展他的外交手腕,跟好几个王爷都成了铁哥们,也确实对这些宗亲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这些宗亲一个两个的没什么卵用,但是加起来那可是不小的政治力量,连续二十几个王爷上疏,请求更正汪直是贼人的说法,朝廷也不得不重视。
最终,汪老船主如愿以偿的洗白了,划拉划拉家底儿,全都交给了朝廷,他自己也得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侯爵。
这些事都是水到渠成的,但是汪直的这些势力怎么办?
最合适的办法当然是交给小天,但是朝廷怎么可能放心?就算交给别人,都无法保证这支部队中小天的影响力,怎么可能再交道他手里?
可是不交给他吧,也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朝廷也找过几个王爷谈话,希望把这一支船队交给他们,但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接。
这本来就是大海贼的势力,从来都不曾跟朝廷有半点关系,除了汪直,似乎就只有小天一个人能镇得住,自己当了他们长官,整不好哪天自己就被突然中风抢救无效了。
再说,这支军队肯定要制衡小天的,小天是那么好制衡的么?当了这支军队的长官,将士们都不见得是听自己的还是小天的。
最后实在没办法,朝廷只能捏着鼻子给了小天,但是这样一来,小天的势力可就太大了。
算上汪直的部下,小天手下人手已经达到了十几万的恐怖数字,这还不算他的八旗预备役,葡萄牙盟友,和大海上许许多多可以被小天影响到的人和势力。
最关键的是,这样大的势力,几乎完全都是脱离于朝廷的掌控的,朝廷没有任何办法节制他,别说是小天了,就是皇帝的亲儿子也不放心啊。
所以,上岸,已经不可避免了。朝廷必须把小天放到京城眼皮子底下,才能稍稍放下心来。(。)
第二百零三章 世间无此这般人(结局)()
在这个毫无任何特别之处的日子里,却从街头巷尾,到朝堂宗亲,都放下手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全心全意的只议论一件事情,定远侯要上岸了。
定远侯,弱冠之年只身入敌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鸠占鹊巢,成功掌握了大海贼李进的队伍,在之后,更是开商路,剿倭寇,造玻璃香皂等奇物,为朝廷赚来大量财物。又开发南洋,扬我军威,建武器岛,开银行,以一己之力,强国富民,几年之内将国库收入足足翻了一番以上。
此时的大明,竟然出奇的国强民富起来,因为国库宽裕,不但已经数年没有加过税,甚至于今年还给许多地方减了税,经内阁一致讨论,今年更是通过了,山陕边境地区永不征税的法令,军籍居然还有补贴,开千年未有之先河啊!
一时间,山陕大地一片欢腾,齐夸朝廷领导的好,家家户户都供着嘉靖大帝的长生牌位,乞求这位仁圣君主可以真的修道成仙,长命百岁,因为这样这条法令就可以一直执行下去了。伟大的嘉靖大帝,也因此成为了文人百姓心中,功盖太祖,成祖的君父。
此时的大明,百姓家家有饭吃,逢年过节吃口肉食也已不是什么难事,长江以南,更是人人有一件绫罗,府库之内,贯朽粟陈,足以应付三年以上的大灾。
便是边关形式也是大好一片,朝廷有了钱,自然首先投入到边关来了,长城已经是年年修,年年建,仿佛永远没有修完的一天,大明的百姓都不爱干这活儿了,施工的全是海上来的奴隶。仰头一看,好像小山一样高,只把鞑靼们看得都绝望,绕了三个月,居然愣是找不到突破口,想强攻吧,人家鲸油火炮好像不花钱似的,除了送死屁用没有。
你说绕路攻山海关?别逗了,那地方沿海,现在哪个鞑靼人敢往海边凑活?
听闻各地不要脸的地方官,已经开始成批成批的进献祥瑞了,什么雪白色的鹿,两个脑袋的灵芝,金色的猪,仿佛一夜之间雨后春笋的冒了出来,有那自恃有点文采的,更是将献媚的文章写出一仓库来,什么尧舜禹汤,英明神武,圣明天纵,爱民恤物,包元履德,总之要多肉麻有多肉麻,这要是早几年,不用大臣骂,嘉靖自己就得先被恶心个够呛。
可如今,不但嘉靖欣然受之,便是满朝御史,也没有一个说半句废话。
而除了嘉靖以外,百姓最感谢的人,不是内阁首辅严嵩,而是那远在海外的定远侯。
就连下里巴乡的无赖汉,也知道能有如此盛世光景,全赖定远侯点石成金的本事。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掰开指头算算,此时的定远侯,居然垄断了玻璃,武器,银行,香皂,橡胶,船运,等等等等,无数种商品,可以说乐府打个喷嚏,整个大明的商业都要跳一跳,超过两百万的人靠他或是他的生意吃饭,民间四成的财富在江南,而江南的财富却四成在他手里,六成在他的银行。
不知不觉,弱冠之年的定远侯,已经成长到了这般地步了。
对于小天的上岸,于寻常百姓来说,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对朝堂来说,却是嘉靖御极已来的头等大事。是好事,还是坏事,谁也说不准,但可以肯定,朝堂之上必然免不了要大大的震动一番了。
说是好事,能量庞大的定远侯终于不再孤悬海外,虽然依旧势力庞大,但也总算可以控制,而且从上倒下,每个人都觉得,如果让定远侯在朝廷里当官,一定可以作出更牛逼的政绩出来。
说是坏事,只因自此以后,朝廷巨头之中必然又要再多出一人来,这必然要打破朝堂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局势,也给愈演愈烈的夺嫡之事,平添了几分事端。
而此时,天下的主角,定远侯乐天,却跟陆蕊腻歪在床上,用漂亮的玻璃器皿,装着一碗剥开了皮子,模样煞是喜人的葡萄,两口子没羞没臊的你喂我一颗,我喂你一粒,吃得不亦乐乎。
哦,现在要交定远公了,上岸的三日之前,他便成功的升级了,成为了自成祖以来,惟一一个被活着封公的人,若不是他年龄实在太小,直接封王也不是不可能。
陆蕊道:“夫君,您看这公爵也封了,您进京都半个月了,怎么朝廷还没有旨意下来?倒是要封个什么官儿给你呀。”
小天道:“估计他们也头疼,恐怕都巴不得老子捧着个国公的位子,天天在家养着吧。”
陆蕊道:“那也挺好,这些年,您可是忙坏了,咱们成亲以来,您还是头一回在家待这么久呢,妾身还真愿意您就这么一直呆在家里,不要当差的好呢。只要这大海还在咱们手上,我就不信谁还敢轻慢了咱们家”
小天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我这个岁数就退休养老,也没意思呀,过两天,我就去找皇帝,怎么也得给个闲散小官儿当当。”
陆蕊笑道:“呵,我还真替皇帝叔叔发愁呢,你一个公爵,还能当什么官,自古以来,都是先当官后封爵,你倒好,却是先把爵位做到了顶上,才要当官,却哪里有合适的位子给你?自然是能拖就拖了。”
小天道“呵呵,想拖,怕是没那么容易,你莫不是忘了,你夫君我除了国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啊。”
陆蕊道:“另外一个身份?是什么?”
小天道:“笨!你夫君我,可是十年寒窗苦读,正儿八百的秀才呀。”
陆蕊一怔,笑道”夫君莫不是想。。。。。。“
小天道:”不错,眼看就是三月春闱了,都说读书只为功与名,小爷总得奔个功名啊,倒时候大殿之上,进士分配职位,我倒要看看皇帝的表情,哈哈哈哈。“
陆蕊忍不住笑道“您这是图啥,好玩儿么?”
小天道:“哈哈,你相公我这一生,最喜两件事,一是装逼,二是打脸,如今我已名满天下,想打脸估计是难了,但装逼这么有乐趣的事情,怎么能错过呢,还有比定远侯上考场更装逼的事情么?”
陆蕊无奈,却也只得随他去了。
他这儿装逼装得爽,却不知,他这一举动,让多少人都几乎疯了。
消息传开,普通百姓倒还没啥,都知道,定远侯虽有过人之能,却也总有过人之浪,说白了就是跟有病似的,时不时的抽上一抽,最典型的便是他跟陆蕊相订终身,那场装逼被打脸的游园赛诗会,据说当初讥讽他的那个解元,已经连卖画都没人肯买了,混的比唐伯虎还惨,至于科举,更是想都别想,开玩笑,谁敢录取这个连定远公都打过的人?尤其他打人的理由还是定远公无才,那他不是棒槌是什么?
所以,老百姓都习惯了,只是当乐子挂在嘴上说一说罢了。
这第一批疯了的,便是最早听说消息的大臣,比如严嵩,黄锦,徐阶等人。这小子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呀,想象一下,这小子穿着举子服,站在大殿上,拱手行礼的样子,你说你让我们如何是好?
他们也就罢了,更疯的却是这些同期赶考的举子,有那自诩状元之才的,纷纷啕啕大哭,因为在这一届,甭管你多有才,状元都特么内定了,你还没处说理去,往常是千军万马争状元,如今却只能争一下榜眼了。
这也罢了,比他们更疯的是礼部的大小官员,尤其是主考官和审卷官们。
虽说明朝科举,避嫌避的厉害,官宦子弟就是有才也往往中不了,但有那名满天下的却并不在此列,比如那杨廷和之子杨慎,大家都说杨大才子不中状元才是舞弊。
到了乐明这儿,那还用说么,他要是不中状元,这状元不得当场自杀了?谁敢排他前面去?他要不中状元,阅卷官不得当场把官帽扔了?似这等有眼无珠之人还当什么官儿?
什么?你说春闱是举人玩儿的,他是秀才没资格参与?
块拉到吧,谁要敢提出来,乐天这脾气,真能回绍…兴老家去再装一趟,你这是要咱们受二茬罪呀。于是乎,朝廷上下从嘉靖到小吏,集体忽视了这么大的一个漏洞,自明朝建国以来,头一次有这般张狂,明目张胆舞弊的。
这些时日,整个礼部没干别的,全都一心一意的去乐府上门求字去了,不为别的,他那狗爬字字一毛钱不值,只为了要认出他的字迹。
明朝科举,都是糊名的,批卷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哪张卷子是他的,虽说可以提前把考题甚至标准答案告诉他,反正也没人在乎他是否舞弊,可依这位爷的性情,谁知道他会不会把答案抄卷子上?万一他没抄,落了榜,倒时候反而是批卷子的尴尬。
一时间,小天真迹的价格飞涨。
不过,他们确实是多虑了,不用认字,批卷的时候,白痴都看得出来哪张是定远公的。
只见一张卷子上通篇没有答题,只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七个大字:
严!嵩!是!个!老!王!八!
妈的,状元,必须状元。
当时第一批判卷子的还是个严党,那表情,别提多酸爽了。
等到了殿试的时候,洋洋得意的乐明穿着举子服晃晃悠悠的站在一群举子中,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拿着他的考卷凑到严嵩的眼前道:“看看,连礼部的官员都说我写的好,严大人,你看看我写的好不好。一会儿皇帝可是要点评的,要是他老人家也说我写的好,你说你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