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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进解散众庄客,正要找裁缝测量众人高矮胖瘦,好做一套新衣服,一个脸色蜡黄的大汉从后院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靠着墙边,有气无力道:“若是出海,可是有三十两银子的筹资?”
晁冲好奇道:“这是何人?”
柴进解释道:“此人名为东方啸,一年前来我庄园投靠,也没甚本事,就是力气大些,平时帮助家丁仆人装卸货物,一人可顶五人用。前段时日生病,一直虚弱不堪,所以这次出海选拔庄客就没通知他。”
晁冲看了他一眼
姓名:东方啸(无敌铁方梁)
生命:1700/2900(中度麻风)
统帅:53/87
武力:78/96
智力:43/65
政治:23/38
魅力:36/58
亲和度:期盼
特性:虓虎之勇(如猛虎咆哮,壮怀激烈。)
武松在旁边道:“此人我听说过,比我早来半年,力大无穷,却自甘下贱,总是与杂役、农民为伍,做些搬运苦力的伙计。据说曾经一个人扛起一根上房的大梁,后来附近谁家上大梁都请他去帮忙,可自从他病了,却没有一人来探望,很是可怜!”
晁冲看到那叫东方啸的黄脸汉子,艰难的扶着墙壁,目光却很坚定,于是对柴进道:“算他一个!也帮他置办一套铠甲衣服吧。”
柴进也不是啰嗦之人,见晁冲同意了,也便点头道:“我会让医师用最好的药尽快让他康复!”
晁冲对柴进一抱拳道:“有劳世叔了。”又对武松道:“送东方兄去房间休息。”
黄脸汉子东方啸挣扎着抱拳道:“多谢!”武松和他也算是认识,便扶着他前去休息,东方啸有些犹犹豫豫,似乎有话要说,晁冲忽然问道:“东方兄用什么兵器?”
东方啸顿了一下,道:“一根丈二长的虎尾铁方梁。”
晁冲安慰道:“安心养病!出发时会通知你的。”
东方啸最后咬咬牙,低头拱手道:“不知那三十两银子筹资可否可否提前发放给我?”
柴进不禁皱了皱眉,这人也太不知好歹,如此病躯是否能够出海都不一定,竟然还想提前把银子拿到手?
武松扶着东方啸的手不禁用了一下力,暗中向他摇摇头,提醒他别太过分。
晁冲呵呵一笑,不以为意,从怀中掏出钱袋,走近几步,双手奉上道:“袋中还有几十两银子,应该足够,你先收下。”
东方啸依然拱手垂头道:“谢公子好意,在下只要三十两足够!”
晁冲微微一笑,从钱袋中仔细的挑出三十两银子,捧着递到他跟前道:“三十两银子,不多不少。”
东方啸低垂的头抬起,有些意外的看着晁冲道:“你不问原因便要把银子给我么?”
晁冲面容一肃道:“当一个英雄不得不为银子而弯腰时,我怎么忍心继续蹂躏他的尊严!”
东方啸面色一凛,接过银子,深深一鞠躬道:“多谢!”
晁冲对武松道:“送他回去安心养病。”
待武松送那黄脸汉子东方啸离开,雷霆有些忍不住道:“大哥何必对那样的人以礼相待?病怏怏的,一路上怕也没什么作为!”
晁冲呵呵一笑,在雷霆宽阔的胸膛上锤了一拳道:“以你的力道可以举起一根房屋的主梁么?”
房屋的主梁至少都是直径三尺开外,长有四丈的三十龄老树做成,怕不下一千五百斤重,雷霆琢磨了一下道:“若是举起当然可以,若是抬上房顶,怕是不行。上主梁的活儿,一般都是十来个年轻后生一起干的!”
晁冲道:“拥有神力的人很少有,能自我控制低调行事的更少,这种人往往拥有比一般人更强烈的自尊心,他们宁可做苦力,也不愿意接受别人的施舍,所以,当他低头弯腰祈求的时候,说明他真的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为何不帮他一把呢?”
雷霆听到晁冲的解释,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道:“还是大哥仔细,我就想不到这些。”
柴进也感叹道:“他在我庄上生活,我却没能及时发现他的困难,实在惭愧啊。”
晁冲道:“世叔何必如此,您关注的是整个家族,细枝末节应该是下人为您拾漏补遗才对。”
柴进笑了笑也不再纠结,忙着去准备晁冲他们远行的装备去了。
。
第四十章:碧海波涛(中)()
,。
勇气源于自尊;自尊源于自控。
反过来讲,一个人严于律己,自尊自,那么这个人一定也是拥有勇气之人!
金圣叹说,“算得到,熬得住,把得牢,做得彻,都使人怕”。严于律己,自尊自的人,应该就算是“熬得住”那种人吧。
晁冲并没有刻意去关心探望东方啸的病情,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情。就算东方啸是个好汉,在他没有做出什么值得大家肯定的事情之前,晁冲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亲近,否则时常殷勤的去探望一个陌生人的病,让一直跟随自己的兄弟们心里怎么想?
人与人的相处是很复杂的,圣人也说了,近则不逊远则怨!作为一个头领更应该注意这些,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对待他人的态度,要与他的付出成正比,这样才能服众。
所以,在东方啸展示出他的价值之前,在做出让晁冲他们一群人认同的贡献之前,晁冲只会尊敬,却不会过分亲近此人。
第二天,清晨晁冲他们一起在客厅吃早饭,见武松一脸无奈的进来了。
晁冲招呼他坐下道:“怎么如此无精打采?东方啸没事吧?”
武松和东方啸同样是寄人篱下,而且都是生病中无人问津,所以有些同命相连之感,但还是有些懊恼的摇头道:“他是个怪人,我跟他实在合不来!”
雷霆用他那粗大的手指头轻巧的剥着鸡蛋壳,见武松垂头丧气,便说道:“我看那东方啸沉默寡言的,比某人还像个闷葫芦,跟他在一起,不把人憋坏才怪,武二哥,别理他,咱们过会儿一起喝酒去!”说着有意无意的瞟了申屠烈一眼。
申屠烈冷哼一声,也不言语,自顾自的喝着稀粥。
晁升笑着打圆场道:“喝酒自然是人多才热闹,不过大哥的吩咐,我们却不能怠慢啊,武二哥若是不想去,就让我跟那东方啸打打交道。每日在大哥身边,日日熏陶,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具备了非凡的气质,早晨洗脸时,那些侍女都脸带红晕的偷瞧我。看来太过英俊也是一种罪过,那就让我去照顾那东方啸为自己赎罪吧!”
时迁将手中的鸡蛋一丢,拍着大腿附和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那些侍女也总是偷眼瞧我,我一直不明原因,很是苦恼,现在听晁升兄一说,才豁然开朗,原来都是我相貌英俊惹得祸!不如我们一起前去赎罪吧!”那尖嘴猴腮的脸庞微微抬起45度角,显示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晁升喜道:“贤弟!”
时迁激动道:“晁兄!”
晁升道:“知音知己!”
时迁道:“相逢恨晚!”
李逵睁着大牛眼,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晁阳和阮氏三雄不紧不慢的喝着稀粥,用筷子夹了两根咸菜,一副我不认识他们的样子。
晁冲额头冒出两条黑线,这群家伙,歪楼也歪的太厉害了吧。明明人家武松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晁冲干咳两声对武松道:“东方啸的病情怎样了?有何不妥吗?”
武松皱眉道:“他真是个怪人,虽然我想要搀扶他回房,他却一直硬撑着不让我碰他,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回到房间,又将我赶了出来!我看他这样下去,没个好!怪不得得病一个多月了还没好转!”
晁冲笑道:“你的疟疾好了么?”
武松笑道:“昨天喝了许多酒,又大战一场,身体一发热,疟疾竟然好了,现在身体好了胃口就好,吃饭也香了,一口气吃十个馒头,不费劲!”
晁冲道:“他吃早饭了么?大郎下的厨,做的早餐相当不错。”
武松道:“我来之前,看到他到村中去了,现在应该还没有回来。”
晁冲奇道:“他的身体如何了?可以独自行走了么?现在去村中做什么?”
柴进的大庄园周围是民居,约有五百来户村子,其中大半都是柴家的佃户。
武松摇头道:“走起路来还是有气无力的,至于为什么出门,这个我就不知了!”
晁冲思索了一下,对众人道:“一个重病之人,拿着新到手的三十两银子,一清早到村中某地,你们好奇他准备干什么吗?”
众人眼前一亮,好奇是人类最原始的**之一啊。
晁冲笑道:“那就赶紧吃,吃完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碰上有趣的事情呢。”
此时的东方啸用好几层衣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艰难的移动,向村中的土地庙而去。
恍惚间记忆中的片段层层闪现。
清冷的月光照耀下,一队溃兵涌进一个村庄。他骑在马上,铠甲破碎,战袍撕裂。
寂静,明月,村庄内火光四起,哀嚎不断。
他驱马想要上前,一人一马拦在他的面前,吼道:“**难耐,军心已乱,若是不让他们发泄出来,再次遇敌必然崩溃!”
他无言,低头沉默良久,下马步入火光四起的村庄,踢开一个房间的门,里面是几个不到桌面高的孩子,男男女女,一个个受惊的如同斩断翅膀的鹌鹑。
他看着那些瞪着天真大眼睛的孩子,一挥手道:“快走!”
弱小的孩童根本没有跑远,被一个个杀红眼的溃兵追上,挺刀刺穿一个个孩子的胸膛,那孩子艰难的呼吸,大口的呼吸,却无法如愿。眼角的泪水涌出,喉咙中想要发声,似乎想说“我疼”,憋得小脸通红,最后一口血喷出,染红了他的手臂。
最后,那孩子眼角带着泪水,瞪着大大的眼睛,瘫软了身体。
双眼通红的他狂吼着将那些溃兵斩杀。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燃烧的村外,自己作战到底是为何?
被血洗的村庄可都是一个个大宋子民!
就因为军队战败,所以要拿他们发泄么?
力量该用来做些什么?他一直没有找到答案。但是他决定此生不再握刀。在路上捡到的一根铁棍,加上一些生铁废料,让人打造了一根四棱型的铁方梁,权当护身。
到了沧州之后,每日做些苦力,换得一些吃食,他发现这样的生活也不错。特别是当他有一天扛起一根房屋主梁时,旁人的羡慕和赞叹,让他感觉出了自己的价值。受人尊敬的感觉真好!
有一天,他在土地庙附近帮人盖新房时,无意间看到了那几个孩子。
他们眼中闪耀着崇拜的目光,看着他一个人扛起四丈长的主梁,兴奋的拍着手。那些孩子清澈的目光,让他突然想起那晚的孩子
村民却告诉他,不要靠近土地庙,不要接近那些孩子,因为他们都是受到鬼神惩罚的人,是他们父母上辈子造下的冤孽。
他不想触犯村里的忌讳,下意识的避开那些孩子。
但是有一天,他正巧从土地庙前路过,一边吃着肉馅的馒头,一边想着事情。一个孩子喊道:“快看,是金甲力士!”、“他好高啊”、“对呀对呀,他力气好大,我长大要是成他那样就没人欺负我了。”
“力士哥哥,馒头好吃吗?”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赤着脚,衣衫破旧的站前他的跟前,好奇的盯着他手中的馒头。
“你没吃过吗?”
那孩子用手指扣着嘴角摇了摇头。
他心中一酸,将手中纸包里的馒头挑了一个,递给那小孩。
小孩双手捧着,小口咬着,吃到了里面的肉馅,惊喜的跑到其他孩子跟前,将馒头递过去道:“你们尝尝,有肉耶!”
雪白的馒头被小孩的双手捧着,留下两个小小的黑手印,其他孩子却不嫌脏,一个个轮流咬着,满脸幸福。
他将手中其他的肉馅馒头也送了出去,连自己咬过两口的那个也没留下。
他好奇的走进土地庙,不大的庙里摆了六七个小小的棺材,棺材里铺着厚厚的稻草,还有破旧的被褥。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指着那些棺材。
小孩吃完馒头,高兴的说:“那是我们睡觉的地方,晚上冷了,就躺进去。”
一股寒意从他后背升起。他不禁握紧了拳头。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厚厚的衣服,蒙着嘴脸的中年妇女提着两个桶走了进来,看到他,非常惊讶,好心提醒道:“好汉,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些走吧。”
他没动,看着中年妇女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