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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阮小五和阮小七也不淡定了,晁老大这是在帮李逵,还是整李逵啊,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急忙劝说。
晁冲道:“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李逵已经输红眼了,见晁冲又给了钱,就像是落水的人见了绳索,急忙抓住,又跑去**的屋内,发誓要连本带利捞回来。
过了不久,赌屋内爆发了吵闹声,继而是打斗声起,只见李逵抱着一个包袱跑了出来,一群赌客围追他。
那顾大嫂开这个赌屋,自己就是坐庄的。见这个黑厮竟然认赌不服输,还殴打自己的赌客,这还得了!
顾大嫂长的又胖又高,可身手却很灵活,抄起一条板凳,拦住李逵去路,道:“遭瘟的穷鬼!没有本事,输了钱,还敢耍赖。你不知道姑奶奶还有诨名叫母大虫么?”
李逵抱着包袱哪里听顾大嫂啰嗦,一头撞了过去。
顾大嫂轮起板凳就砸,两人斗在一起,那些赌客将李逵团团围住。
阮小五等人霍然起身,要上去帮忙。晁冲一伸手阻止道:“稍安勿躁。这点小场面,铁牛自己就能搞定。”
李逵抱着包袱,一开始倒是吃了点亏,被顾大嫂打疼了,也顾不得许多,将包袱一丢,腾出双手,提起沙钵大的拳头砸向顾大嫂。
顾大嫂越打越心惊,这黑厮力大无比,皮粗肉厚,自己打他十下不打紧,他打你一下就受不了。好几个赌客都被打瘫在地。
顾大嫂也抵挡不住,急忙喊道:“快去找新哥!”
一个机灵的跑向后院去了。
晁冲笑笑却也不去阻拦。
李逵占了上风,岂肯罢休,打倒几个赌客后,又抢过顾大嫂的板凳,当头一砸,板凳碎裂。顾大嫂哎呀一声倒在地上,头上的发钗和配花都被砸没了。
这时从后面冲过来一个大汉,手中两杆兵器,一长一短,一粗一细,原本气势汹汹的出来,可一看顾大嫂都被打倒在地,再看向晁冲等人,便急忙收起兵器,拱手道:“在下是这间店的主人,姓孙名新。人送外号小尉迟。我的哥哥乃是登州兵马提辖孙立。不知内人如何得罪了各位好汉?”
晁冲走到那些赌客屋里拿出一些骰子,丢在地上,一脚踩碎,露出里面的水银来。
晁冲对李逵道:“十赌九骗,历来如此,与运气无关!若没有好的赌术,以后你就不要玩了。”
李逵满脸羞愧。
晁冲又对孙新道:“我想,应该是你给我们一个解释!我的兄弟想玩两把,反而遇到这种事,实在让人扫兴!”
孙新的哥哥虽然是兵马提辖,主管治安,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好汉不吃眼前亏。孙新急忙道:“各位好汉息怒,都是几个不开眼的混混做的假,我却是不知。钱财请各位取回,这顿饭钱,算在我孙新头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请各位好汉好吃好喝,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晁冲见大家吃的差不多,这酒也喝不下去了,从地上捡起一块银子抛给孙新道:“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该付的钱,我也一文不少。告辞!”
晁冲不想刚来登州就与人起结仇,领着大家另外寻了一家酒店住下。
李逵羞愧的一路低着头,不敢看人。
晁冲道:“很多人以为**只是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可事到临头,还是要去找朋友四处筹钱。别人借给你,那是仁义,是信任。可你自己却愚蠢的把朋友的仁义和信任都挥霍掉了。”
李逵头低的更狠。
晁冲拍了拍李逵的肩膀道:“知道我为什么还一直借钱给你么?”
李逵抬起头,茫然的摇了摇。
晁冲拍了拍自己心口道:“因为我对你的信任是无限度的,无论你挥霍掉多少,我都给你充满。”
“晁老大!”李逵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听了晁冲的话,李逵心情好转起来,不一会儿就变得精神焕发道:“晁老大,再借我些钱!”
晁冲让朱贵给了李逵一些,李逵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几个钱袋回来,给晁冲他们一人发了一个,每个钱袋里面还有一文钱,道:“俺给各位哥哥们赔罪,送上一文钱,算是利息。等俺军饷发下来了,再请大家喝酒!”
阮小五过去捶着他的胸脯道:“如此小气,就给一文利息,将来可要多喝你几碗!”
阮小七喜滋滋的把钱袋揣进怀里道:“还不赖!颜色挺花俏的。”
众人也都呵呵直笑。
第二天,朱贵领着黄信去城内镶牙。晁冲、阮小五、阮小七潜入军港军查探。李逵、周通、鲍旭、郁保四因为样子太像坏人,容易招惹麻烦,就在酒店内等待。
到了傍晚,众人汇合,交流了一番,晁冲心中有了大概的计划。开往沙门岛的船只每月一次,最近的一次就是三天后。
全国各地的重刑最犯,会先被押解到登州大牢。然后由登州牢城营的管营包吉带领,去军港内登船,随补给船只一同前往沙门岛。
军港有重兵把守,想要偷偷潜入船中,太困难了。
最后,晁冲选中了以官营包吉为突破口。
包吉,五十岁出头,贪财**,作为管营本应该常住牢城营内,可他哪受得了那份苦。管营是个肥差,各种孝敬不断,多年来积累了不小的财富,他还在城外瞒着家中妻子**了一房外室。
晁冲他们的计策就是挟持包吉,让包吉引诱出九个狱卒,斩杀之后晁冲等人换上狱卒的衣服。
登船当天,挟持包吉,压着罪犯,顺利登上了开往沙门岛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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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登船出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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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门岛离大陆海岸约六十里,海船航行半日便可到达。
沙门岛不同于旁边的大岛,是个小荒岛。岛上有一个沙门寨,既是一个兵营,又设有监狱,计有狱卒一百多人,罪犯七百余。沙门寨管理监狱的管营是个叫董遇的**,以虐杀囚犯为乐。
补给船是一艘半军半民的船只。湖船底,战船盖,海船尾。可载兵二百余,运输物资一千石。
补给船从清晨出发,预计中午时分便可到达沙门岛。所以想要劫船,必须要在中午之前。
这次登州押送的犯人有十二人,晁冲等人假扮的狱卒九人,登州牢城营管营包吉,共计22人。
补给船上驻守一队刀鱼水兵50人,掌船的水手船工30人。
晁冲先假借包吉的名义,去请刀鱼水兵的队长来船舱商议事情,到来之后将其制住。那队长在城中尚有家眷,不肯投降,晁冲将其斩杀。
之后,晁冲等人冲出船中,面对无人统领的五十刀鱼水兵,斩杀了二十余人,其余皆降。
水手船工没有武器,只能乖乖听命,船只稍微向北偏移,驶向沙门岛北侧三十里的大黑山岛。
晁冲将这条船命名“飞鸟号”,阮小五任船主,阮小七辅助他。二人虽然精通水性,却不太熟悉这种大船,所以跟着船主一起学习,剩下的三十水兵也由他们统领。
船被控制之后,晁冲让李逵、周通、鲍旭、郁保四四人在船上巡逻,预防有变。
自己带着黄信和朱贵进了关押囚犯的船舱。
当看向被捆绑的包吉时,那包吉噗通跪地,连忙求饶,愿意投降。这样的货色,晁冲却不需要,一刀杀之。
那十二个囚犯见官兵内讧,以为机会来了,连忙请降。他们也知道,去了沙门岛那个活地狱,肯定活不过几年,倒不如抓住机会搏一搏生机。
晁冲将自己身上沾满血的狱卒衣甩掉,用系统一个个扫过这些囚犯的头顶。
刺配沙门岛的囚徒主要是那些本来判处死刑而获得从宽减刑的罪犯。属于刺配中最严重的一类。属于“永不放还”人物,类似无期徒刑。而实际上,到了沙门岛,能活着过三年的屈指可数。
这些囚犯大多是一些有关系的官员。普通百姓很少有判了死刑,还能从宽的。
这十二个囚犯,脸上都打着金印,有“坐赃枉法”遭弹劾的贪官污吏,有“坐药不精审”,为皇亲国戚看病掉以轻心致死人命的御医,有“查田不均”失职的检田使,还有那观察天象预测人间灾异失误的“应试无取”的天文术士,还有因为判错案而被追责的孔目。
晁冲用系统看过众人信息之后,将那四个特性为“刮地三尺”、“坑蒙拐骗”、“不学无术”、“心黑似墨”的囚犯杀掉,指着剩下的八个囚犯道:“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那剩下八人一起点头道:“小人想活,求好汉救助!”
晁冲道:“你们脸上有刺配沙门岛的金印,被任何官兵逮住,都是死路一条。跟随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若是有异心,我的刀头可比你们的嘴快!”
八人一起磕头称是。
恐吓过后,就得施恩了。
晁冲扶起其中一个胖胖的中年人道:“阁下可是京兆人士,人称铁面孔目裴宣的?”
那中年人被晁冲扶起,拱手道:“恩公认得在下?在下确实曾在京兆担任六案孔目!虽不敢说铁面无私,但也刚正不阿,刀笔精通。因为不愿陷害忠良捏造罪名,因此得罪了当朝太尉高俅,被他记恨,诬陷我私通贼寇,发配这活地狱沙门岛。”
晁冲奇道:“不知是因为何事得罪了那高俅?”
裴宣叹气道;“我在京兆任六案孔目,有一同僚姓孙名定,绰号孙佛儿!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判案有理有据,不肯曲人。当年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被高俅陷害,孙定仗义执言,将林冲的死刑改成了刺配沧州,因此被那高俅记恨在心。一年前高俅被人行刺,衙内被杀,自己也掉了一只耳,据闻刺客是为林冲报仇。高俅迁怒孙定,将其定为私通贼寇,当时由我审案,自然不能陷害忠良,结果也只是刺配黄州。可据闻,我那好友在黄州路上染病而亡。”
晁冲哼道:“这老狗竟然还在害人!”
裴宣继续道:“孙定去世后,我也被高俅记恨。今年被他寻了一个罪名刺配沙门岛。原本以为生还无望,幸得恩公相救!”说完又要鞠躬行礼。
晁冲急忙阻止道:“先生不必多礼,这么算起来,我们倒是颇有因果。不瞒先生说,杀了高衙内,斩掉高俅一只耳的,正是在下!而林冲林教头,现在正是我的属下。”
不只裴宣惊讶,其他囚犯也都震动,这件事在去年可是风传天下的大案,不想刺客竟然在这里。他们倒并不怀疑晁冲说假话,因为没有必要。而且敢截杀官府军船的,岂会是小贼。
裴宣道:“敢问恩公姓名?”
晁冲道:“在下晁冲,现为梁山泊少主。我山上军兵数千,易守难攻,曾多次击败官府围剿。所以各位跟随我,安全不必担心。”
有一个消瘦的囚犯激动的出列道:“可是劫取蔡太师生辰纲的梁山?”
晁冲点头道:“正是!”
那消瘦的囚犯哭泣道:“你们这些该杀的贼人,可把我害苦了!”
朱贵哼了一声道:“你被刺配,关我们屁事?”
那消瘦的囚犯抹泪道:“我名何昌言,哲宗绍圣四年进士,在官府打拼十余年,才混上济州府尹的官位,可就因为无法剿灭你们,前两日被蔡太师迁怒,发配了沙门岛!我大好的前途毁于一旦,你们说,是不是你们把我害苦了!”
晁冲无所谓道:“那你去死好了!”
朱贵将刀抽出了一半。
何昌言噗通跪地道:“好汉且慢!何某刚才一时失言,一时失言!恩公肯救我性命,自当做牛做马,涌泉相报!”
晁冲道:“你会什么?”
何昌言连忙道:“诗词歌赋,弹唱书画我样样精通!品茗饮酒,溜须拍马也略有心得!”
晁冲道:“能杀人么?”
何昌言摇头道:“不能。”
晁冲道:“能救人么?”
何昌言又摇头道:“也不能!”
晁冲道:“很好,我收下你了!”
黄信在旁边哑口无言,这剧情不应该这么发展吧!收留这样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货,有什么用处?
晁冲则是不想在他们这几个囚徒身上浪费时间,文人出身的官员只能用威逼!然后慢慢将他们拉上贼船,直到再也下不去,就彻底死心了,别看这个何昌言现在一副甘愿合作的模样,其实内心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
晁冲对裴宣道:“裴孔目,你们几个一共八人,以你为首,把他们的姓名,特长,经历整理一番,汇报给我。若是有人不合作,可先杀之!”说完递给裴宣一柄短刀。
裴宣本身也有一身不错的武艺,见晁冲递给自己短刀,稍微犹豫了一下,可还是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