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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轰——
火炮次第炸响,打得高邮湖上围城水军营寨,墙飞、船沉,城外的蒙元水军大乱!
城上的高邮军,见来了援军,而且战船上还有旗帜冲着抽头挥舞,高邮义军全军无不兴奋异常,仿佛是在漫长的黑夜中,看到黎明的曙光,士兵士气大振,登城摇旗呐喊,擂鼓助威,与庆丰军水军遥相呼应。
“庆丰军威武!”张士诚完全忘记自己诚王的身份,登上城墙垛口,用力的挥舞着胳膊,希望郝仁能够看到他,让郝仁知道她还活着,他兴奋的大喊:“狠狠的打,打死这帮龟儿子!”
张士诚被围困两月余,都快要憋屈疯了!城头上鼓声、呐喊声,以及湖面的火炮声,将张士诚声嘶力竭的呼喊,淹没了!
“来,大家一起喊!”
张士诚组织手下士兵,住了金鼓,齐声呐喊,这回的声音颇为壮观,郝仁也在船头上听的清晰:“庆丰军威武!狠狠的大,打死这帮龟儿子!”
郝仁对自己救世主的角色,颇为满意,脸上抹过一丝满足的微笑,用单筒望远镜,将城头上的众生百态,看的真切。
一叶轻舟,如同离线的箭一般,驶离战阵,飞一般的冲到高邮城下,‘嗖’的一下,用床弩将弩箭抛向城头。
张士诚正在兴奋中,默然遭遇一支冷弩,吓得他跌倒在城头上,一支诺大的弩箭,深深的嵌入张士诚身后的柱子,弩箭余势未消,兀自扑朔朔的做响。
郝老兄?几个意思?是来救援的,还是来要命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击败脱脱()
张士诚被冷不防射来的冷弩,吓得跌倒在城头上,他满是狐疑,不知道郝仁的庆丰军,为何单独派出一条小船,用冷弩来射他,他攀上城头的垛口,向城外观瞧。
只见,刚刚抵近城头的那艘船,发射完弩箭,飞一般的向远处飞驰,眨眼间,已经在二里开外。郝仁的大队战船,已经在湖南面老远的地方。
郝仁的水军已经撤退,眼看着,这刚刚看到的一线曙光,就要消失在地平线上,张士诚情急之下大喊:
“喂!兄弟,回来!回来!打死这帮龟儿子!”
可是,郝仁的船队已经远去,根本听不见他的回答,回答他的只有蒙元围城的弓箭,雨点一般的抛射过来。
诚王府丞相李伯升,从弩箭上解下白娟:“诚王,郝都督是来下书的,切看看他说些什么吧!”说着,把书信交给张士诚。
张士诚满是狐疑的打开书信,书信是庆丰军都督郝仁写来的,大意是:‘士诚老兄,高邮被围城,国祚万分焦急,解围高邮的心情,和你老兄是一样一样的!不过,脱脱百万大军兵力甚强,国祚力不能敌,损兵折将云云。不过,离间惠帝、脱脱君臣关系的反间计,马上就要实现,士诚老兄顶住!顶住!
‘顶住?用什么顶?高邮城内区区数千的义兵,还能抵挡几日?’张士诚想跳脚骂娘!
张士诚不知道郝仁两个月前只有三千骑兵,如今如何把马匹换成战船,他更不知道,郝仁在他被围困这段时间内,到安庆转了一圈,打下了安庆成,迫降了余阙,将滁州、六合,全部纳入庆丰军地盘。
郝仁的舰队,到高邮湖装了一圈13,除了给张士诚从绝望中带来一丝希望,又把张士诚从希望中,重新抛回绝望的低谷,让高邮城差点遭遇灭顶之灾。
蒙元天下兵马大元帅脱脱,最近颇为恼火,自从他都帅四十万兵马南下,除了在高邮城下,破了张士诚一阵,将张士诚的军队围困在高邮城内,再没有收获一点胜利的果实,每日都是损兵折将。
安庆陷落,淮南行省左丞余阙归顺红巾军,虽然这不是脱脱的过失,惠帝龙颜大怒,多次下旨催促脱脱进军,可是,饶是脱脱牙口好,还是啃不动高邮城这块老骨头,高邮城池不大,却是那么的有咬头,两个月,没有攻破。
月阔察儿都帅十万精锐兵马,被郝仁从滁州打到六合,又从六合打回泰州,六合、滁州两路‘红巾贼’,纷纷解套上岸,帅兵北进,威胁脱脱大军侧翼,月阔察儿的军队是肉包子打狗,占据泰州城,不肯北上与脱脱大军汇合。
庆丰军的出现,让攻破高邮城,出现了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攻城的军队,回遭遇庆丰军不断的袭扰,脱脱别无其他选择,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速攻破高邮,用屠城的手段,来威慑华夏,让天下义军胆寒。
可是,至正十四年的冬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冬天,这个冬天,给脱脱的时间不多了!
一道圣旨传到脱脱的军营,脱脱与参军、将领跪地接旨。
高丽太监朴不花,用尖细的公鸭嗓念道:
“长生天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皇帝圣旨:脱脱出师日久,空费国家兵马钱粮,坐看红巾贼做大,未有尺寸之功。现免去脱脱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职务,着其立刻卸任进京,各路兵马由江南河北行省太不花、中书平章月阔察儿、中书平章雪雪分别统领,钦此!”
“罪臣脱脱领旨!”脱脱含着眼泪,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命走到尽头了!
脱脱两次拜相,打击燕帖木儿,让元惠帝妥欢帖木儿政权稳固,恢复伯颜废黜的科举制度、置宣文阁,恢复太庙四时祭、平反昭雪燕帖木儿兴起的冤狱、修宋、辽、金三史、贾鲁治河、至正变钞,为蒙元没落的红日,耗费尽自己心血,到头来,还是被自己的政敌哈麻整倒了。
哈麻这个蔑儿乞人,仗着自己母亲是元惠帝乳母的身份,整天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终于整倒了政敌脱脱,皇帝的圣旨,完全是按照哈麻的意思写的。
脱脱拜相期间,乃是历史上有名的‘脱脱更化’,脱脱的功过是非,暂且不论,依脱脱的能力,他为元帝国耗尽毕生心血,对蒙元的衷心,确实可圈可点。
脱脱两次拜相,在军队中,有绝对的威望,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而且,脱脱从各地征调的军马,多是看脱脱的面子来的,脱脱被免职,一时间,各路将领,群情激奋。
不少脱脱的忠实铁杆将领,劝脱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要卸任天下兵马大元帅,等破城高邮,手握战功,再向皇帝请罪。更有许多与脱脱生死一处的将领,劝脱脱拥兵自保,割据淮南,与元惠帝分庭抗礼,更有甚者,在脱脱面前,自戕明志。
脱脱不为所动,一心要做忠臣,执意奉旨北行,进他最后的愚忠。
不料,脱脱北行刚过山东,又收到元惠帝的第二道圣旨,给他定下罪名,发配云南,他又领罪南下,行至腾冲,有仰慕脱脱的知府高惠,以貌美女儿进献,脱脱以自己年迈,又是带罪之身,坚定的回绝了。
高惠非但不念脱脱的好,而且心生记恨,以为是脱脱看不起他,未己,哈麻假传圣旨,赐脱脱鸩酒,高惠从中助力,脱脱就这样被构陷而死。(参见元史演义)
蒙元最后的屏障脱脱被构陷而死,失去了最后的藩篱,覆亡,只是时间问题,这些都是后话,也是史籍记载的历史!
郝仁一直派人在高邮城下查看脱脱大军的动向,待有宣读圣旨的使节进入脱脱的军营,郝仁就知道,脱脱的时间到了,带脱脱出营北行,郝仁知道脱脱大军马上大乱,都帅水军,从高邮湖北上,只顾将铅弹向岸上的蒙元营寨抛射。
蒙元各路兵马,失去脱脱的统一统领,高邮城下,太不花、雪雪的治理和威望,都不足以统领各路骁悍的将领,各路将领,不听号令,正争先恐后的拔营北去,猛然遭遇郝仁火器的打击,哪里还有还手的余地?
“喂——老张,打败脱脱的时间到了,赶紧出城追击喽!”郝仁的大船靠近高邮城,对着城投大喊。
(。)
第一百六十七章 销春去所()
张士诚见头见郝仁这次靠近城池,不像是来忽悠他的,心中大喜,却颇为吃惊的说:“哈哈,兄弟,别开玩笑了!脱脱可是有百万大军呢,我这点人马?哪敢出城啊!”
“我已经用离间计,离间了皇帝和脱脱的关系,脱脱已经被革职北上,如今百万大军,号令无出,正是解围的好机会,高邮军若是错失良机,恐怕追回莫急!”郝仁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仿佛脱脱被革职,是他一手操作一般。
“当真?”张士诚收起笑容,虎目圆睁,颇为认真的问。
“那还有假?不信都督且看蒙元的军营,如今已经大乱了!”郝仁指着胡乱的蒙元军营道。
也由不得张士诚不信了,用肉眼都能看见敌人的军营大乱,此时不出战,还等待什么?
高邮城的义军,早已经被脱脱大军围困得躁动不安,如同囚笼中的囚犯,城门大开时,士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蒙元大军号令无出,在庆丰军与高邮军的联合打击下,军队自相践踏,死伤无数,高邮之围,瞬间解决。脱脱毕生最后一次出征,号称百万之众的朝廷大军,一时间土崩瓦解。
郝仁率领水军,沿着湖岸边向北,高邮军从路上要想呼应,两路兵马,一直向北追了二十里,蒙元军队早作鸟兽散,追赶不及,二军同时停止了追击的脚步,两军主将,隔湖相会。
郝仁站在大船上,与马背上的张士诚道:“老张你看,兄弟我没骗你吧?是我帮你解了围,你该如何感谢我吧?”
张士诚对郝仁万分感激,当初脱脱南征的时候,张士诚四处求援兵,各路诸侯,没有发一兵一卒,唯独庆丰军都督郝仁,带着三千骑兵,远道赶来救援,这就是恩德。
而且,据说是郝仁用计策,把脱脱从天下兵马大元帅的位置上拉下来,不过,就是不知道郝仁究竟用的什么手段,脱脱的革职,跟郝仁到底有没有关系。
又是郝仁,都帅水军,来个高邮军助威,又一同将脱脱的大军打得大败,萍水相逢,这样的恩德,无以为报。
张士诚脸上放着红光,笑道:“如今老张我现在啊,穷的那叫一个底儿朝天,两年来积累的财帛,一半买了都督的火器,另一半,在危难的时候,都拿出来犒赏军队了,此时让我拿什么来酬谢都督的大恩呢?老张目前别无其他,老婆倒是有几房,要不?都督看看相中哪个,老张拱手相送就是了,都督若是赏脸,都相中,我都送你就是了!”
想把老婆当酬劳送给别人,估计也就张士诚能干的出来,还不知道他的老婆,都是在哪抢的良家女子呢,老张不是在开玩笑,他目前,穷的也真就只剩下一堆老婆了,若是郝仁肯要,他也真能干出来送老婆的勾当。
“老婆就算了!”郝仁赶紧回绝张士诚,心道,就凭张士诚的审美,老婆还能漂亮到哪去?别再让张士诚出演一回吕不韦,再弄出来来路不明的孩子,郝仁头顶可就要绿油油一片了。
郝仁续道:“我想在张大帅治下开盐场的事情,先前已经与张大帅说过了,我开采的食盐,不在张大帅的辖地销售,我全部运回我的辖地,还望张大帅能话符前言!”
“郝都督可是有点财产黑了”张士诚夸张的笑道:“盐可是暴力的行业,当年老张我,就是看准了这个行业,干起贩卖私盐的勾当!不过——郝都督的大恩,老张连老婆都舍得送,那还差几处盐场吗?待我这局势稳定下来,都督只管派人来,我把几处上好的盐场,送给郝都督做酬劳!”
张士诚以前贩卖私盐,虽然危险一点,赚得可都是暴利,所以他对钱财一点不吝惜,郝仁不过想把他当年贩卖私盐的规模,做得大一些而已,想多赚点罢了,张士诚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
郝仁还想和张士诚约定,高邮城以南,归自己攻取,猜测张士诚不肯放弃苏州、杭州等富庶的地方,郝仁只好作罢。对于现在还在蒙元手中的富庶地方,只有快速进兵,先入为主,约定再多,都没有用。
“来年二月十五,国祚在庐州大婚,介时,淮南、淮西各路诸侯都要来,还请张大帅也能不要推却,一定要去给国祚捧场!”郝仁道。
张士诚掐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爽快道:“没问题,介时我一定带上最隆重的仪仗,参加都督的婚礼!”
郝仁又与张士诚客套半天,无非是庆丰军的水军、商船在大运河的通行免税的权利,这些事情,都是日后的事情,张士诚不知道其中厉害,都一一的答应了,郝仁把事情说在头里,若是张士诚日后违约,那是张士诚的过错,郝仁完全可以派军队来灭了他。
扬州城的销春院,七八个头扎青色头巾的兵士,撞破了紧闭的大门,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胯腰刀的百夫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