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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环顾一下四周,威严儿掷地有声的说:“庆丰军万众一心,有战胜一切敌人的勇气,若说庆丰军最擅长、最拿手的战法,莫过于城市巷战!对,就是城市巷战!”
“请问大都督,这是为什么呢?”记者又追问道。
“好吧!那就请大家看一段录像回放!”
左军万户付友德的梨花枪和盾牌组防御墙,骑兵冲不到近前,步兵又怕火烧,盾墙与梨花枪组成与城市街道等宽的军阵,沿着街道向前推进,后面跟着震天雷,成组的向前抛射,又有弩手、弓箭手压在后面。
而且,盾墙时不时的开出口子,把火炮的炮口伸出来,“轰”的一声,硕大的铅丸就能从街头一直打出二里地,中者人马据损。
什么样的敌人才能抵挡者住?别说张明鉴挡不住,就是史明鉴也抵挡不住!
张明鉴是聪明之人,知道事情不妙,抵挡不住庆丰军入城,那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突围。
他将一名亲兵卫队士兵拉下马来,抢着骑上,率先撤退,准备从东门突围出去,哪成想,时运不齐,刚到东门,就遇见三百零一名小常遇春,各个如同为首的常遇春一般骁勇,张明鉴站了一番,用一千名尸体,换来此路不通的教训,赶紧都帅兵马,奔南门。
如此冲了两方翻,张明鉴手下的士兵,剩下不足千人,等张明鉴到了南门,手下的兵力不足百人,余下的全部被扬州的百姓,偷偷的拉近屋内,结果了性命。
张明鉴不足百人的队伍,又被一队马步兵拦住,为首一个手握狼牙棒的将领,正是前军万户徒单钧,徒单钧大吼一声:“兀那汉子,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张明鉴此时最想听见的就是活字,眼看着已经进绝路,难道事情还有转机?
“废话,当然是想活了?”
“那你到进前来,我给你指出一条明路!”徒单钧满是真诚的说。
张明鉴还真以为徒单钧要放他一马,他驱马向前,想听一听这员将领有何说辞,哪知道,徒单钧冷不防的一狼牙棒,将张明鉴的马脑袋打的粉碎,人也跌落在徒单钧身后。
“sb!这也信——给我绑了!”徒单钧骂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揾英雄泪()
扬州之战从初夜一直打到黎明,郝仁在众位参军和中军左宿卫的簇拥下,一直站在高岗上冷眼旁观,直到战事已经没有悬念,郝仁才带着骑兵冲下山岗,从北门进入城池。
各部兵马尚且还在四处搜捕青巾军的溃兵,郝仁却带着一应随从,直接进入张明鉴的元帅府。
整个元帅府,像是被血洗了一般,地上都是尸体,血液尚未干涸,血腥之味扑鼻,不知道是谁,已经早一步将元帅府血洗,整个元帅府,居然不见一个活口。
张明鉴够狠,兵败之后回了一趟府邸,将府邸的家眷、随从、掳掠来的女子,全部杀光,销毁自己的罪证,若不是常遇春追的紧,恐怕他连府邸都点着了,来个毁尸灭迹。
郝仁心中这样想着,冲宿卫长吴六玖轻轻的扬了一下头,吴六玖心领神会,赶紧让侍卫将院内的尸体脱了出去,成桶的清水泼向地面,没一刻功夫,将郝仁所在的正堂,清洗了个干净。
“各位参军,我等今夜就在这里歇息,外面的战争,就交给各路将领们吧!”
刘伯温见郝仁要当甩手掌柜的,赶紧规劝道:“城市巷战,不比野战,扬州历来是富庶之地,商贾云集,若是没有人统一整肃军纪,恐怕各位新归附的将领,未必明白都督的号令啊”
郝仁本来对付友德、徒单钧的军纪颇为自信,毕竟跟随郝仁的时间长,耳濡目染也都知道了,至于李宗可、邓友德、常遇春的军纪,那可就未可知了。
“任命吴六玖为军纪监军,对各部军纪进行检查,有违反军纪的,凡是我认识的人,一律带回来交由本都督处理,凡是我不认识的,你可以自行处理!”郝仁命令道。
“诺!”吴六玖领命,对都督给予的权利颇为满意,掌握生杀大权,凌驾在诸位万户、总管之上。他握着刀柄,自信满满的走出军帐。
吴六玖刚出去,徒单钧满是笑容,推着捆绑的张明鉴走进临时都督府。
“都督,张明鉴让我给逮着了!哈哈!我这个月的喝酒次数已经用完了,一个活的敌酋,好歹能换个十次八次的喝酒令吧?”徒单钧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张明鉴的衣甲早已经被扒了下去,披头散发,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酱色的中衣血粼粼。浑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处伤口,血液透过中衣,还在滴滴答答的向外渗留。
张明鉴不等郝仁说话,抢先普通跪倒:“罪将张明鉴,愿意向都督请降,甘愿做都督手下的一名小卒!”
郝仁也早听说张明鉴骁勇,是收降还是斩杀,郝仁也颇为犹豫,收降,可能博一个爱才的名声,杀他,可能收复民心。
“你虐待他了吗?”郝仁指着张明鉴的伤口问徒单钧。
徒单钧道:“这家伙恶贯满盈,在押解来的路上,百姓蜂拥而来,群情激奋,说是要一口一口的咬死这个恶魔,属下无能,未能阻拦得住,让他在我手上时,差一点被蜂拥而来的百姓咬死,请都督治罪!”
“治罪就免了,你能活着把他带来,就是功劳一件,你将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泡在酒缸中,不过,这事儿需要班师之后,本都督给你一个月的假期,记住一点,不许喝死,也不许酒后闹事!”郝仁褒奖道。
一个月时间?泡酒缸里?这不是神仙一般的日子吗?
徒单钧满是喜悦,对这个赏赐颇为满意,赶紧抱拳感谢道:“徒单谨记都督教诲,一不喝死,二不酒后闹事儿!”
张明鉴见活捉自己的将领,居然没有太大的奖赏,没有女人,也没有金钱,感觉自己在郝仁的心中,不值钱,赶紧又问道:“都督是杀是留,赶紧给个准话!”
“是杀是留,这事情我说了不算,需要问一问,扬州的百姓是否答应!”郝仁冷冷的道,他知道,张明鉴在扬州民愤太他,就是他再骁勇,留他不得了。
扬州百姓说了算?那不是要接受扬州百姓的审判吗?
张明鉴感觉自己已经走到陌路了,与其受辱,不如自杀,正在他准备要舌头自杀的一瞬间,徒单钧一双大手,捏开张明鉴的下颚,将一根两指粗的麻绳,勒入张明鉴的口中。
张明鉴一心求死,无论怎么死,也要比公审来的痛快,见咬舌不成,只能一头撞向屋内的一张桌子的桌角,徒单钧在后面拉着绳子,张明鉴没有撞实,只是将桌子撞翻了。
桌子一翻,桌子下面藏着的那人,暴露无遗。
那是一个青春曼妙的少女,被捆绑得结实,正是张明鉴手下从销春院掳掠来的女子翠袖,翠袖待张明鉴带兵杀出帅府的时候,逃生的本能,让他爬到帅府的一张桌子下面,所以,她在乱兵屠戮帅府的时候,捡了一条性命。
翠袖见自己暴露,花容失色,她早被张明鉴吓怕了,张明鉴又倒在她身边,她惶恐的大呼:“吃人!吃人了!”直到张明鉴被徒单钧拖了下去,翠袖才平静下来。
郝仁见是一个被张明鉴掳掠来的女子,也不难为她,让人去了绑绳,让兵士拿着干粮和水给她。
翠袖双手端着水碗,一手拿着干粮,喝了两口水,瞪着懵懂的大眼睛问被众人簇拥着的郝仁:“你就是郝十三?”
郝仁不叫郝十三有些日子了,突然听见一个小女孩喊这个名字,徒然感觉亲切,刘伯温却煞有介事的喝阻道:“不得对我家都督无礼”,郝仁抬手阻止住刘伯温,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只要不骂娘就行。
“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字?”
郝仁心道:连坊间一个小女子,都知道郝仁的名字,足见自己的名望在淮南之响亮。
“小奴本也不知道都督的名讳,只因为干娘诅咒张明鉴,咒他出门遇见郝十三,让他被都督的大炮打死!”翠袖道。
居然还有这样诅咒人的?把郝仁和大炮一块列入咒杀坏人的行列。
“那你又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女子?”郝仁问道。
“小奴自幼卖给销春院的老鸨子做干女儿,因战乱,干娘未给小奴寻到合适人家,小奴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干娘因为稼轩先生有词曰:‘凭谁问,换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所以就唤小奴翠袖!”翠袖道。
“好一个‘凭谁问,换取红巾翠袖,揾英雄泪’”郝仁赞叹道。
(。)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惜犯戒()
翠袖自小被父母卖入烟花柳巷,被老鸨子囤为奇货,目的是要培养成销春院的花魁,学的也都是让人怜爱,让人舒心的功夫,一朝出道,一夜千金,至少也不是小小的卖油郎,能够花的起的价钱。
她身世如同浮萍一般,没有归属感,自古美女爱英雄,也是天性使然,他眼看着作恶多端的张明鉴,折在郝仁的手中,在翠袖的幼小的心灵中,郝仁就是英雄,而且郝仁不吃人,与那张明鉴比起来,越发显得高大上。
郝仁万万没有想到,起自盛唐的烟柳事业,居然还有这样的文学素养,连起个名字,也要引经据典,郝仁赞道:“想不到小小年纪,居然也知道稼轩先生(辛弃疾)的词句?”
销春院的老鸨子,虽然要以她的身体赚钱,可对于年幼的翠袖,老鸨子再坏,好歹也是个依靠,如今老鸨子被张明鉴生取人心,翠袖此生还能依靠何人?
她不知道郝仁是不是骑白马来的,不过,郝仁的只言片语的眷顾,谁还敢欺负她?
“附会他人词句,不足为奇,琴棋书画,翠袖都学的来,如今未有乐器在此,小奴为都督大人清朝一曲可好?”翠袖道。
“如此最好!”郝仁也正是紧张战事之余,难得的舒心时候,拍手道:“来上一曲!唱得好了,本都督有重赏。”
“咳!”翠袖不敢怠慢,清了清嗓子,用出十二分的本事,开头唱到:
“烟花那个女子,叹罢了第一声,思想起呀…奴今生,靠呀靠何人?爹娘生下了奴,就没有照管——为只为,家贫寒,才买那小奴身——
烟花那个女子,叹罢了第二声”
一首叹十声,乃是专门勾起官人怜爱的曲谱,乃是翠袖教坊中学来,歌词与翠袖的身世,暗相吻合,应时应景,再配上她婀娜的身段,单是这一首曲子,也能让五陵豪杰一掷千金,一曲成名。
那歌声,真真是: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刘先生,为何落泪?”
郝仁听罢一首曲子,心中怜爱顿生,眼睛已经有些酸涩,可刘伯温等几个参军,却早已经潸然泪下。
“呜——”刘伯温被翠袖的歌声感染,失声道:“可怜,太可怜了,呜——”
文人,毕竟是文人,心地恁的柔软。
郝仁对翠袖道:“既然你已经无家可归,那就跟随本都督,本都督做你的靠山何如?”
翠袖本就把郝仁看做英雄,心中满是兴奋,却不漏声色,楚楚动人的一个万福道:“小奴无家可归,承蒙都督不嫌弃,小奴愿意跟随都督,都督闷时,翠袖可以为都督唱曲解闷!”明眸一闪又道:“那我以后就叫都督大哥哥可好?”
“好倒是挺好,不过,哪一天你到了出嫁的年纪,岂不是要我搭上许多的嫁妆?”郝仁笑道。
翠袖满心欢喜,立马改了称呼,又道:“翠袖不要出嫁,此生就给大哥哥唱曲解闷,哪天大哥哥要是听的厌烦,我可以给大哥哥弹琴,大哥哥听琴听得厌烦,翠袖可以陪大哥哥下棋若是大哥哥都厌烦了,也不要大哥哥的嫁妆,翠袖‘举身赴清池’也好,‘自挂东南枝’也好,总是不应该给大哥哥添麻烦的!”
郝仁也满心喜欢这个小妮子,人漂亮,嘴还甜,又有一副好嗓子,可惜,就是太小,还要养上几年才能成熟。
正说话间,负责整肃军纪的吴六玖,将常遇春五花大绑的押解上来,郝仁知道,肯定是常遇春没有反抗,要不,吴六玖绝对不会是常遇春的对手。
“都督,各部战事基本已经完成,有几个抢掠财物的,私闯民宅的士兵,也不知道是那个部分的,已经被我枭首示众,唯独常将军纵兵掳掠了张员外家一箱财宝,常将军乃是都督认识的人,我向常将军申明都督的意思,他没有反抗,就让我绑来见都督了!”吴六玖道。
恩这?
郝仁踌躇了,不知道改如何处置常遇春,却问刘伯温道:“依照刘先生的意思,应该如何处置常将军啊?”
刘伯温是聪明之人,知道郝仁是不想杀常遇春的,若是真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