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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敌人现在已经有了水军,若是敌人分兵攻打滁州、和州,二州并没有太多的兵马防守,恐怕二州危险啊!”
俞通渊最担心的是和州,本来蒙元没有强大的水军,由扬州遮蔽着,滁州、和州没有威胁,如今蒙元有了强大的水军,江北的和州和滁州,就收到了威胁。尤其和州的太守,乃是俞通渊的父亲俞延玉,他说这些,更是是确保和州万无一失,父亲不受到威胁。
刘伯温温言宽慰道:“俞参军不必忧虑,敌人的水军不能分兵,他们攻打扬州的目的,用的正是‘围魏救赵’之计,目的就是引诱我渡江大军,放弃攻打集庆,引用我军远赴扬州与他决战。我军若过江东去,如今在江南打下的太平、宣州、芜湖之地,恐怕也不能保有,渡江以来取得的战果,必将功亏一篑啊!”
“可是”俞通渊还想劝,让郝仁出兵解救扬州,将蒙元的水军,歼灭在扬州外围。
郝仁见俞通渊救父心切,也宽慰道:“扬州乃是我军从张明鉴那个吃人魔鬼的手下解救出来的,扬州城防坚固,军民一心,一时半刻,很难被动敌人攻克。而且我料定,敌人不可能分兵攻取运河以西的城池,他若分兵,我们的水军正可以顺流而下,将他们各个击破,只要我十日内能围困集庆,攻打扬州的守军,必然来救援集庆,那时候,我等正可以以逸待劳,将蒙元的水军主力,彻底将歼灭在集庆外围!”
郝仁和刘伯温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俞通渊也不再反驳!
“俞通渊听命!”郝仁冷喝一声。
“末将在!”俞通渊握胸行礼道!
“你去一趟天完的地盘,无论你是找李普胜、赵普胜还是直接找倪文俊,务必将陈友谅请来与我协同作战!”郝仁命令道!
“哦这”俞通渊颇为不解的问道:“让陈友谅带多少兵马?”
“兵马不需要,无论你是花钱雇,还是用绳子绑,务必将陈友谅给我带来,本帅破康茂才或许能用的到他!”郝仁又解释道。
俞通渊虽然破不了解,但是服从命令是他的天职,依旧带着狐疑,领命而去!
“传令三军,停止攻打陈兆先的营寨,各军回营修整!”郝仁又命令道。
吴六玖领命,将手下的侍卫一分派到各军总管传递庆丰军大元帅的命令!
“如今扬州被围,我等正应该用‘围魏救赵’,破他的‘围魏救赵’,应该猛攻陈兆先的军营才是啊,为何主公要将军队撤回来!”刘伯温摇着羽扇,颇为不解的问道。
“士兵们连日攻营,颇为疲惫,应该养精蓄锐,才能一举攻克敌人的营寨!”郝仁道。
“我军疲惫,敌军也同样疲惫,此时应该督军猛战,正是与敌军拼意志力的时候啊!”刘伯温不解的无奈道。
郝仁却不在理会刘伯温,拿着舆图,又继续端看了半晌,猛的抬头命令道:“让李宗可与俞通海的水军,走水路,今夜赶到燕子矶,明天凌晨,发动对燕子矶的突袭!”却猛然发现,李大通还在哪信心的不肯离去。
郝仁此时已经有成竹于胸,露出就位的微笑,拍着李大通的肩膀道:“李将军远来辛苦,请你连夜回去告诉付友德,本帅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叫付友德守住扬州十日,陈也先、康茂才的水军,必然逆江来与我决战!”
陈兆先年纪不到三十岁,乃是蒙元水军万户陈也先之子,当初陈也先渡江走裕溪河占据巢县的时候,因为船少兵多,陈兆先统领部分马步军,屯驻在江南。
庆丰军渡江,蒙元需要大量的军队抵抗庆丰军,所以陈兆先因此被擢升为民兵都元帅,陈兆先更是散尽家财,招募兵马,又收拢了胡伯颜、蛮子海牙的溃兵,兵力于是在五万之上。
“元帅!红巾贼退兵了,而且不少马步兵已经登船,看样子准要东去!”探马百夫长披星戴月,将哨探得来的消息,送抵民兵元帅的军帐。
陈兆先黑这眼圈,他的军营依托方山,在方山的最中心,一连三天,炮火不停,他已经连续三日,没有合眼安枕。
“撤了?红巾贼怎么会撤了?”陈兆先满是狐疑的念叨着,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去,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
第二百一十章 梦幻化影()
夜色静谧,如勾的明月在云中穿梭,方山的蒙元军营万籁俱寂,树影斑驳,只有蛙鸣和山魈声在军营中回荡。
郝仁得到邵荣、赵继祖的生力军,为了破方山的陈兆先民兵,诸军采用车轮战法,疲惫敌军,轮流攻打方山!
陈兆先先从蛮子海牙的溃兵口中,得到蛮子海牙惨败的消息,他不由得胆寒。
连八万大军都没能打过郝仁,他五万的大军,更不敢离开擅离堡垒,下山与郝仁决战,只能凭借方山的坚固堡垒,据险死守。
蒙元的防守守军太过于疲惫了,整整三天三夜,庆丰军没有停止过一刻的攻打,蒙元士兵没有得到片刻的休息,往往庆丰军的一支军队刚撤下去,蒙元士兵刚刚放下刀枪准备休息,庆丰军的下一轮的攻击又开始了,疲惫的蒙元士兵无奈,只能操起刀枪,继续抵抗。
疲惫的蒙元士兵,如今终于得到半夜的安宁,蒙元的士兵全部进入梦乡,就连放哨的士兵,也躲在瞭望塔内抱着刀枪打盹,出工不出力!
草丛内一阵翕动,七八个黑衣的夜行人,口弦短刀,手端手弩,蹑手蹑脚的走出草丛,悄悄的摸进瞭望塔,酣睡的士兵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脖子已经被短刀抹过,连哼一声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咕——咕咕——”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藏在瞭望塔的女墙下,遮着嘴巴,发出三声夜猫子的叫声,紧着着,草丛中冒出黑压压的武士,蹑手蹑脚的跟进上来。
黑衣人又顺着瞭望台下来,继续向前摸行,又消失在夜幕中,甲士蛰伏在瞭望塔下,静默不动!
陈兆先咋听哨探报告庆丰军停止攻击,他心中也认为庆丰军有诈,可是他联想到他父亲大人,蒙元水军元帅陈也先给他来的书信,那庆丰军停止进攻的举动就不足为奇了。
陈兆先攻打扬州,用的是围魏救赵,引郝仁率庆丰军主力前去救援扬州,郝仁突然停止攻打方山,肯定是收到扬州被围攻的消息了,而且哨探看的清楚,有大批的红巾军登船东去,那必然是主力东去与蒙元的水军决战了。
扬州是庆丰军最富庶的城市,在集庆战事并不明朗的时候,庆丰军撤围集庆,解救扬州,合情合理!
陈兆先恨不得连夜,就去攻打郝仁占据的太平府,郝仁渡江东下,江东防御必然空虚,他想收取光复太平、芜湖、宣州的功劳。可是,士兵三天三夜没有休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陈兆先无奈,只好让兵士在营寨内休息一夜,明日进兵太平府。
陈兆先也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他睡的很深很沉,而且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美梦,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他梦见自己收取了被红贼占据的江东的土地,他的父亲陈也先将郝仁的庆丰军歼灭的扬州城下,天子陛下乌哈噶图汗(元惠宗妥欢帖木儿)降下洪恩,他爹陈兆先被封了王爵,他自己也被立为世子,而且天子以郡主招赘他,俨然他已经成为皇亲国戚,地位贵不可言。
婚礼那是相当的隆重,郡主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皇家仪仗不停的鸣炮庆祝,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来祝贺,耳边有酒令的呼喊声,恭维巴结的谄媚声,更多的是酒器碰撞的‘叮当’声
叮叮当,叮叮当当咚——咚咚——
最后,他醉了,醉的很深很沉,耳边只剩下酒器的碰撞声,还有皇家礼炮不停的轰鸣声。
“豁”的一下气,陈兆先感觉眼前豁然明亮,耳边都是兵器碰撞的叮当声,还有震天雷爆炸的轰鸣声,头顶的帐篷,也被别人掀翻了。
陈兆先满是惶惑,尚未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他甚至想跳起来大骂:“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掀了本驸马的帐篷?”可是他看见满军营的庆丰军,他知道自己入梦太深。
把庆丰军的攻营的火炮和震天雷声音,当成了皇家礼炮的仪仗,把震天一般的喊杀声,梦成了喝酒人的酒令声;把兵器碰撞的厮杀声,当成了酒杯的碰撞声。
如今庆丰军已经从辕门打到中军,而且庆丰军的骑兵,已经用挠钩掀翻了他的中军大帐!
骑兵在冲击军营的时候,不方便冲入军帐内,所以早就发明了这种战法,用挠钩掀翻帐篷,然后后面跟进的骑兵进行冲杀。
陈兆先刚刚明白是庆丰军打了上来,还不茫然不知所措,呆愣愣的戳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早有一匹战马飞驰而来,马上将领轻舒猿臂,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早将他死死的夹在腋窝之下。
陈兆先想挣扎,可是刚挣扎一下,那一条束缚如同铁杵一般的胳膊一用力,他就感觉自己肚子内的五腹六脏,差一点被从口内挤压出来,哪里还动得了一下?只能束手待毙,唯独希求那个红巾军将领,不要将他捏死,留他回味一番做驸马的美梦。
擒获陈兆先的不是别人,正是庆丰军马军总管常遇春,常遇春跑了二百多米,扑通一下,将陈兆先丢在郝仁的马下:“主公,擒获敌军主将陈兆先!”
“既是敌军主将,不必拘礼,可站起来与本元帅回话!”郝仁对陈兆先也是客气。
如今敌酋已经被擒,斩首行动已经成功,郝仁还指望陈兆先督促手下,放弃抵抗呢!
陈兆先可不喜欢躺在别人的马下,他倒是想起来了,可是,常遇春这个天杀的,力量实在太大,他挣扎半天,好歹才算是爬了起来。
“你就是郝仁,你没有去扬州?”陈兆先如今料定必死,也不惧怕郝仁,他满是狐疑的问。
“呵呵!”郝仁笑道:“谁告诉你本帅去了扬州——陈兆先,如今的的中军已经被破,赶紧投降吧,让你的手下,放弃无谓的抵抗吧!”
‘完了!完了,全完了!’
陈兆先内心满是苦涩,收复江东之地怕是不成了!方山已经守不住了,集庆已经在无险可守,丢失江南重镇,就别指望娶什么郡主了,妥欢帖木儿那个小铁锅儿,不砍他的脑袋就算是不错了!
投降?陈兆先又不认可,他要是投降了,蒙元朝廷还能放过他的老爹陈也先吗?他又不想坑爹!
“哎!事已至此,我等还是投降吧!”安庆民军元帅胡伯颜被邓愈绑赴而来,他无奈的说。
(。)
第二百一十一章 迎战水军()
庆丰军攻破江北的和州、安庆后,不少忠于蒙元的将领率领兵马渡江南去,安庆民军都元帅胡伯颜就是一个,他都帅两万兵马从无为渡江,与郝仁的庆丰军一战于芜湖,又连日鏖战于方山,终于被庆丰军突破营寨,失手被执。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莫不如当初一块,随李宗可投降了好不好!如今胡伯颜两战庆丰军于江南,损兵折将,在福童、李宗可的劝导下,放弃了抵抗,正是缴枪投降!
方山的中军大营已经被庆丰军攻破了,两名主帅陈兆先、胡伯颜已经束手就擒,数万大军已经政令无出,被剿灭也只是时间问题,陈兆先万般无奈下,在胡伯颜的诱导下,也正式宣布投降。
郝仁共收纳方山的蒙元降军三万六千,自郝仁举义以来,第一次得到这么多的降兵,如何处理这些降兵的问题,成为郝仁头疼的问题。
“挖坑,活埋,永绝后患!”常遇春毫不手软,坚持要坑杀三万六千的降兵。
战争历来是残酷的,尤其是古代,无论什么样的‘仁义之师’,用后世的角度来看,都或多或少的犯有战争罪,战争就是如此,没有不杀人而取得胜利,也没有必要过度粉饰,歪曲历史。
威震西亚横扫欧洲的蒙古铁骑,靠的就是屠城震慑敌人,宋、金故地,也多有城池被屠,一场百余年的战争,世界人阔因此锐减五千万到两亿之间。
秦国的杀神白起,更是一次性坑杀赵国降卒四十万,使得赵国元气大伤,六国胆寒。所谓的武功,往往就是建立在杀人无数的基础上的!
郝仁要东去与蒙元的强大的水军进行决战,确实没有时间慢慢的去消化这些俘虏,倘若把俘虏留在后方,降而复叛,那就麻烦了!
不过郝仁要占据江东之地,多少人是难以站住脚的,三万降卒的家属躲在江东,杀这许多人,一定会激化百姓与庆丰军的矛盾,而且庆丰军素来不杀俘虏。
郝仁在夜里,选了五百降兵入卫,身边只留下常遇春、胡大海二人宿卫床侧,郝仁也是一夜提心吊胆,无法入睡,好在这宿卫五百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