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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时迟,那时快,俞通河见自己的身边没有敌人,一手拎着马刀,另一手操起手弩,马镫下,踏住弩弦,一只手弩,已经上弦完毕,他将带血的马刀衔在口中,腾出一只手,箭袋内抽弩箭上膛,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在一瞬间完成,他侧身向左,一弩发射,将一名敌兵的十夫长射落马下!
他双手操作手弩,瞬间搭弦完毕,‘嗖’的一声,射向右边。
俞通河是这支骑兵的灵魂人物,骑兵配手弩,是庆丰军所有骑兵的标准配置之一,他一个动作,手下的兵士,纷纷效仿,操起手弩,向着敌人的骑兵的前锋,左右开花,瞄准平射。
敌人的两支骑兵,军阵并不宽,前锋不过十几排马匹那么宽,猛然遭遇上百支劲头强劲的弩箭打击,一时间人仰马嘶,数十名骑兵中箭落马,进攻势头,稍稍被迟滞。
俞通河交锋线后面的骑兵,纷纷挂了兵器,操起手弩上弦,因为距离太远,弩箭不足以射击到敌人的军阵,骑兵端着手弩,也不着急发射,而是等到自己打马匹与敌人的马匹呈直角的形势,才‘嗖’的一弩,将弩箭射向敌人。
交锋线后面的数百骑兵,就是以同样的方式,将手中的弩箭,基本上朝着一个方向射去,而那个方向,正是蒙元骑兵进攻的方向。
任凭蒙元骑兵骁勇,也无法突破密集的弩箭,冲进俞通河的骑兵进行短兵相接。
俞通河的骑兵,未曾与蒙元骑兵接仗,便已经顺利的突出骑兵的合围。
“呵呵!”郝仁紧张的面孔,此时才舒展开来,赞道:“俞通河,就是俞通河,打仗有一套!”
其实这根本不算什么新鲜的战法,当年与大汉作战的冒顿单于,训练士兵的时候,为了训练手下士兵与自己作战意图一致,就曾经率先用‘鸣镝’(带响的羽箭)射自己的战马,手下有不肯射箭的,一律杀掉了!
俞通河是草原人,自然听过这个故事,他做常遇春副手的时候,就是用这个方法训练的,只不过是郝仁军队太多,他不了解罢了!
此时刘福通的颍州红巾军,似乎是在跌入壕堑内的蒙元士兵身上,出够了气,亦或是搬挪尸体,足够将沟壑填平,大批的红巾军已经越过壕沟,森严的长枪,如林!
这是刘福通早就准备好的,等越过壕沟,专门对付蒙元骑兵的长枪军,此刻才正式投入战场。
蒙元答失八都鲁,就在不远处的中军帅旗下,在森严的兵马簇拥下,观看者战场上的一举一动,俞通河两千骑兵的作战效果,给答失八都鲁足够的震撼!
昔年,圣祖成吉思汗,靠的是十万铁骑,横扫天下,而今,风向变了,郝仁居然编练出可与成吉思汗骑兵匹敌的骑兵,而且郝仁,似乎也有了自信,有了从火器后面、城城墙后面,走出来的勇气!
“他娘的,郝贼十三及时有了这么骁勇的骑兵,上次可是靠步兵偷袭我的军阵啊!”答失八都鲁心中暗骂,却下令道:“不要管溃退的骑兵,直接打刘福通,千万不能让他们溜走!”
颍州军内,可都是伪龙凤政权的贼酋啊,这大功,答失八都鲁可不想让郝仁给搅和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迷途羔羊()
慵懒的太阳,终于从东山上,露出半边脸,撒出一片霞光。
郝仁在一千五百名元帅府宿卫下,站在高岗上,查看刘福通的突围情况,而自己的三支骑兵,却还在战场上血战!
“让俞通河回身再战!”
郝仁此时手中没有太多的兵力,后援的军队尚未到达,只有俞通河这一支劲旅,刚从重围中冲了出来,尚有灵活的机动力!
中军宿卫千户陈达领命,吹响号角,指挥着手下,将蓝色军旗,频频向前劈去,指示俞通河回身再战!
俞通河此时正对着中军帅旗的方向,一眼就看到的郝仁的指示,口弦马刀,手端手弩,拨转马头,带着两千骑兵,回身有冲入战场。
此时的刘福通,已经有数千军队过了壕沟,长枪军如林的长枪,正与合围的骑兵苦战,俞通河的上次撤退,用弩箭迟滞了合围骑兵的进攻速度,所以,刘福通没有遭遇敌人骑兵毁灭性的冲击,而是进入短兵相接的搏杀阶段。
敌人的骑兵,因为没有冲击力,没能冲破刘福通的长枪阵,而被刘福通的长枪军竖起的长枪,格挡在长枪阵之外,走马对枪兵,两互相格杀,场面焦灼。
颍州红巾军,破不了骑兵的重围,戳翻一名骑兵,后面的另一个骑兵就补上。蒙元骑兵,也破不了颍州红巾军的。颍州红巾军陆续有被弓箭射倒的,可是红巾军已经看见前面的援军,求生的本能,让这些遭遇明教洗/脑的教徒,前仆后继,死战不退!
千军裹万骑!这是骑兵的真谛!
俞通河深的其中的精髓所在,他这次回身再战,并没有冲上去与合围蒙元的骑兵短兵相接,而是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俞通河一马当先,都帅两千骑兵,沿着军阵三十步外的边缘奔跑,只是将弩箭,向敌人的骑兵抛射。
如此近的距离,骑兵根本不用瞄准,就能将弩箭,精准的射向敌军。
未几,蒙元合围的骑兵,经手不住颍州红巾军和俞通河的内外夹击,合围被撕开了口子,颍州红巾军,如同开闸的江河,发生呐喊,漫天的向郝仁的中军帅旗扑来。
与胡大海、耿再成接仗的两支骑兵,本也不能冲破这二位骁勇的上将打击,默然身后大乱,无心再战,调转马头,四散奔跑。
此时,刘福通的颍州军,在庆丰军的接应下,前路大开,颍州军士兵,恨不得自己的身下能多生出两条腿来,飞一样的冲过郝仁占据的那个山包。
郝仁一看颍州军如此,貌似勇猛的冲锋,其实是,已经失去指挥的大溃退,颍州军像疯了一样的玩命跑,连自己留在前面的三支军队,都能被这样的气势冲散,赶紧命令胡大海、耿再成两军,左右避让,追击溃退的蒙元骑兵。
郝仁自己在元末带兵以来,临阵作战,自己的中军运动方向,除了向前,没有往别的方向动过,不过这次不行了,颍州军溃退的大军,眼看着也能将自己的中军冲散,中军若乱,军队就会失去指挥,很容易就造成先胜后败的局面。
庆丰军的中军,人数不多,郝仁被迫将中军向左移动了半里,却见颍州军的溃兵,如同洪水一般的从军阵边掠过!
郝仁庆幸,幸亏自己的中军及时移动,要不,必然被溃兵冲散!
“关将军,回兵抵挡住敌人的反扑!”郝仁在溃兵中,看见刘福通手下大将关铎,赶紧呼喊他停止溃退,扎住阵脚,准备迎接答失八都鲁的追击!
关铎是刘福通第一亲信,原本率领着刘福通最精锐的一万骑兵,曾经到郝仁攻占的寿州提调粮食,当然,顺便帮着郝仁打了一战,如今一万匹马,连丢带吃,居然一个不剩了,骑将也变成步将了!
“大元帅,如今军队已经乱了,约束不住了!”关铎拎着长刀,被裹挟在溃兵中,也不管这许多,向郝仁喊了这么一句,便淹没在溃兵的潮水中,不见了踪迹!
‘靠,就这熊样,还他娘的上将!’郝仁心中暗骂道。
说话间,几个文人的模样,带着一队精干的士兵,抬着两乘滑竿,飞一般的跑了过来,滑竿上坐着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凤政权的皇帝韩林儿和太后杨氏。
为首的步行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凤政权的中书平章,罗文素!
罗文素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了一只,如今着这的一只脚板儿,早已经血肉模糊一片,他是文官,力气若,见了郝仁,就如同见到希望,再也跑不动了,一屁股瘫软在郝仁的马下!
“呜呜,恩人啊,龙凤政权的恩人啊!”罗文素连惊带吓,号啕大哭!
跟随罗文素的一应文官,见罗文素这个平章都是这般模样,哪有力气再跑?纷纷瘫软在郝仁的马下,连抬着滑竿的士兵,也跑的脱力,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师父,救我啊!”韩林儿坐在滑竿上,连日的惊吓,惊魂未定,尚且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暂时脱力了危险。
郝仁心道:‘哼!现在想起来我这个师父了?忘记在亳州逼迫我行君臣大礼的事情了!’却不跟一个孩子计较,安慰道:“陛下勿忧,此时已经脱离危险,为师在此,徒儿勿忧!”
“脱离危险了?”韩林儿自言自语,回头看时,发现自己确实已经冲出了重围,此时才反应过来,号啕大哭:“呜——吓死我了,我可不要当什么皇帝了,师父,求你别再让他们让我当皇帝了!呜——”
韩林儿只有十三岁,确实受不起这许多的惊吓,在这样折腾下去,恐怕早晚有一天,折腾的跟宋高宗赵构一样,吓的失去性能力而绝后!
郝仁也感觉这个韩林儿可怜,年纪轻轻,被大家推举为皇帝,受了这许多惊吓,不当皇帝,对翰林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何必当这个傀儡皇帝,被手下的将领们摆弄来摆弄去的呢!
战争,本是男人的事情,何必将妇孺裹挟在内呢?战争的残酷与血腥,又岂是妇孺能够承受的?
残忍,杜遵道这帮利欲熏心的名教徒,比非洲的童子军还残忍,刘福通杀他就对了!
‘谁要是裹挟我的孩子从事魔教事业,我抛弃身家,也要与他斗争到底!’
可惜韩林儿他爹韩山童,就是明教造反世家,恐怕不能有这个思/想觉悟,如今又死的早,只能任凭遗孀弱子,任人欺负了。
“陛下,不可这样说!我龙凤政权,不过暂时受到点挫折,日后,必然能够东山再起,还都汴梁!”
刘福通抢了敌人的战马,都帅数十骑兵,负责断后,如今浑身像血洗一般,依旧豪气不减。
日后?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吧,还是先摆脱答失八都鲁后面的追击吧!(。)
第二百三十五章 围困孛罗()
孛罗帖木儿负责拦截郝仁救援颍州的兵马,特意在庆丰军大营到通往颍州必的大路上,布置下伏兵,准备攻击郝仁救援颍州的军队,可是眼看着一队骑兵已经到了埋伏圈前,孛罗帖木儿不禁兴奋异常。
哪成想,那队骑兵,却并不进入埋伏圈,领头的万户,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问题一般,一拍脑袋,打马带着军队就跑了回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没漏出啥马脚,怎么就跑了呢?
孛罗帖木儿正满是狐疑的猜测,不知道对方玩的什么把戏,没片刻功夫,那队骑兵又慢悠悠的走过来了,他不禁暗暗的得意,心道‘这回叫你有来无回!’
哪成想,徒单斛都帅的骑兵,还是不进埋伏圈,在埋伏圈外转了一圈,徒单斛一拍脑门,似乎出行把钱包忘在家里一样,又打马跑了回去!
没一会,又慢悠悠来了!
孛罗帖木儿手中紧紧的攥着腰刀,心道:“小样,这回看你还不进埋伏圈?”
他正狐疑间,却听见身后一阵聒噪,紧着着,爆豆一般的爆炸声从身后传来,他回头看时,只见后面的焰火映红了半边天,一支步兵,在梨花枪和刀盾配合下,列着长条盾墙,已经向自己压了过来!
都帅这支军队的不是旁人,正是原庆丰军元帅府参军俞通渊,所部兵马,乃是罗本在庐州编练的新军中挑选七千步兵。
这七千步兵的操练,本就是按照庆丰军大元帅郝仁挑选的士兵的标准,进行挑选和训练的,单兵能力都不弱,其中的千夫长及百夫长,都是原元帅府的宿卫,兵新将不新,用的也是庆丰军一贯用的步兵梨花枪、刀盾结合的军阵,配以弓弩手、震天雷,战力不容小觑!
而徒单斛这支骑兵,却不再拍脑袋往回跑了,而是玩命一般纵马飞奔上去,骑兵操着手弩,边冲边将弩箭向山坡上攒射,呐喊着冲杀过来!
孛罗帖木儿本来要打郝仁的埋伏的,结果郝仁早就已经绕路过去了,却被徒单斛、俞通渊的军队进行了反包围,孛罗帖木儿别无其他选择,只能打了!
打了一阵,孛罗帖木儿知道庆丰军早有准备。
俞通渊的步兵军阵,稳扎稳打,孛罗帖木儿兵马沾不得一点便宜,而徒单斛的骑兵,却只是围着军阵外沿抛射弩箭,更是让孛罗帖木儿的军队吃了大亏。
孛罗帖木儿的骑兵、步兵有万余人,现在埋伏打不成了,反而吃亏了,此时只有撤退,与大队人马汇合了。
他赶紧从庆丰军骑兵、步兵结合处,想夺路往回撤退,却听得一阵呐喊声,又一队七千步兵,列着梨花枪盾牌阵,将大路密密匝匝的给挡住了!
原庆丰军大元帅宿卫千户吴六玖,担任这次反击孛罗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