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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开炮!”郝仁蓦地发布命令!
马化的红旗一挥,十门火炮,瞄准了同一个点,一同开炮,而这十炮的目标,正是二百步外,挥舞长枪指挥的敌酋答失八都鲁!
“咚——咚咚咚”十门火炮,次第炸响,十个弹丸,瞬间将敌人的军阵,打出血肉模糊的一片,硝烟过后,军阵中,哪里还有答失八都鲁的影子,堪称名将的答失八都鲁,就此驾鹤西游。
马化兴奋的手舞足蹈:“打中了,打中!”他满心欢喜,不但可以得到主公许诺的单筒望远镜,而且,自己这个百夫长估计干到头了,主公至少也能任命他为一个千夫长什么的!
嗖——
一支冷箭,直接从他的空中射入,箭矢从头盔后方穿出,登时没了性命!
他违背了操作流程,此时没有盾牌遮蔽,应该颔首,用头盔的长沿遮挡敌人的弓箭,保护面部的,可惜,他这个百夫长,确实干到头了!
郝仁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在自己面前血洒疆场,他表情却没有一丝的变化。这样的场景,他见的太多了,出来当兵打仗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早晚都有这么一天,无非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
人死了,一切都没有用了,只能按照庆丰军的抚恤标准,给足其家人抚恤金,善待他的家属,然后做一些给活人看的举动,收拾一下人心罢了!
不过按照如此,他必须要亲自参加这个百夫长的葬礼,而且将单筒望远镜,作为他的陪葬品了,顺便鼓舞一下士气,鼓励士兵为百夫长复仇云云。
郝仁冷冷的抽出腰间的宝刀,是时候,对失去统帅的蒙元军队,进行毁灭性的打击了
他还没有挥舞宝刀,让自己的士兵冲锋,刘福通却已经按捺不住了。
刘福通骑着一匹抢来的战马,手中宝剑一挥:“红巾军全军出击!”
‘呦呵?我从突围到达伏击,一直是这支军队的指挥,怎么忽然变成你刘福通了呢?’
郝仁鼻子冷哼一声,感觉刘福通这抢功也太明显了,不过,他还是决定给刘福通这个龙凤丞相面子——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刘福通亲自操着宝剑,一马当先,颍州军不足两万的步兵,呐喊着冲出了堤坝。
“让炮兵停止射击,准备出击!”郝仁冷冷的下了命令,陈达领命,将中军的红旗摇动,各军的炮火陆续停止了轰击,一面造成对刘福通军队的误伤。
刘福通的步兵先冲下去,与敌人战做一团,长枪军只顾用长枪戳敌人的骑兵,戳掉一个,就将马抢了过来,自己骑乘,更有甚者,丢下手中长枪,直接去追赶失去之人的马匹!
也就是蒙元局对失去主帅,军阵一阵大乱而已,要不,以这样混乱的军阵,一个千户的骑兵,就能将刘福通的军队打的打败!
郝仁此时才明白,刘福通为何这么着急冲击,他是为了抢夺胜利的果实!
也难怪,毕竟这支军队,在颍州被围困,算是饿怕了,抢了马匹,能代步,紧要时候,还可以杀马充饥,看这军纪,也不比淮安的赵君用强哪去。
郝仁目的是彻底打败答失八都鲁的军队,解决庆丰军北面的威胁,更不能统帅手下,与刘福通的人抢夺战利品,他宝刀一挥:“骑兵出击!”
俞通河、何大海、耿再成三个万户领命,都帅手下五千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冲蒙元的中军军阵。
三个骑将领,一个擅长马术,一个力大无穷,一个刀法精湛,这三个人凑在一块,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大斧,直接将敌人的中军砍碎。
蒙元的中军,最先溃退了,紧接着,左右两军,也紧接着溃退,而跟在后面的步兵,却成了蒙元骑兵撤退的阻挡,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此时,蒙元军彻底漏出了败相,郝仁才命令全军出击:“全军出击,到颍州用午饭!”
数万庆丰军,遮天蔽日,沿着蒙元军队溃退的足迹,一直追去,炮兵将炮用马匹牵引着,跑的比步兵还快。
“去,帮我把答失八都鲁的尸体收了,带到颍州见我!”郝仁命令自己的宿卫千户陈达,自己一手宝刀,一手手弩,都帅中军宿卫,也紧紧的追了过去!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分道扬镳()
兵败如山倒,蒙元军队失去指挥,全线溃退,郝仁的庆丰军一鼓作气,追杀十里夺回了颍州城,杀的蒙元大军,浮尸遍野。
“国祚贤弟,我曾数次败于答失八都鲁,此番险些遭遇其毁灭性打击,请交出答失八都鲁的尸体,让我一泄仇恨!”刘福通恗这宝剑,径直走进郝仁在颍州的军营!
“不是你们颍州军留下打扫战场吗?难道你们没有得到答失八都鲁的尸体吗?”郝仁站在舆图前,抬头佯作不知的问刘福通道。
刘福通禁不住的一阵脸红!
他的部队,因为饥饿太久,只顾着抢掠战场上的马匹、军械,无人顾及答失八都鲁的尸体,只有郝仁的宿卫陈达,带着一队宿卫,悄悄的收了答失八都鲁的尸体,赶到颍州汇合,郝仁命二十俘虏,带了尸体并郝仁的书信,已经送归孛罗帖木儿处了。
郝仁见刘福通半晌不与,才道:“答失八都鲁也算是一代名将,我已经将他的尸体,送回他的儿子孛罗帖木儿处了,刘丞相难道还要枭首泄愤吗?”
“哎呀!”刘福通一声惊呼道:“你怎么能把敌酋的尸体送回去呢?”弦外之音,暗指郝仁未经与他商议,暗做主张
“怎么不能?我已经将他的大军击败,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答失八都鲁已经再也不能爬起来与你我作战的,莫不如让他魂归故里,让子嗣尽孝罢了!”郝仁又道。
“临兵作战,岂能有妇人之仁?正应该借助答失八都鲁的威名,枭首威震敌军!”刘福通怒道。
“世人皆知,是你刘丞相击杀答失八都鲁,不用宣扬,刘丞相已经威震华夏了!”郝仁见刘福通不依不饶,忍不住的奚落道。
“我威震华夏?我看是你郝十三威震华夏吧?”刘福通也怒道。
“算了刘丞相,我不想与你做口舌之争,目前还是专研一下舆图,考虑如何收复失地吧,孛罗帖木儿可是还占据着亳州,收拢了三万残兵,亳州不一直是咱们的都城吗?”郝仁见刘福通针锋相对,只有将话题又往缓和的地方唠,他还指望刘福通的影响力,帮着自己抵挡北面的门户呢!
郝仁的部将赵继祖,如今已经押解粮草从大营赶往颍州,刘伯温、俞通源两个参军已经都来汇合,这二位参军,见矛盾激化,也都出来打圆场,刘福通的身后的盛文郁、罗文素,自然也都出来周旋,郝仁与与刘福通闹了个半红脸,最终不欢而散。
在刘福通看来,他是龙凤政权的丞相,郝仁不经过他的允许,擅作主张,丝毫没有把他这个堂堂丞相放在眼里,所以才前来争论,这才是问题的所在。争论到最后,最然了讨了个没趣,没有一点结果!
颍州军如今已经实力大损,收复亳州,北定汴梁,还要指望庆丰军为后援呢,此时庆丰军六万,颍州军不过两万,郝仁不出兵兼并他,就算是给足他面子了,惹恼了郝仁,自己的远大志向,就无法实现了。
孛罗帖木儿确实骁勇,吴六玖、俞通渊的两支步兵,用梨花枪盾牌阵,像老鹰捉小鸡一样,阻挡着他撤退的路线,他却硬生生的带着两千骑兵,从合围的缝隙中冲了出去,收拢了溃兵,直接撤退到亳州立足!
他曾经与刘福通多次大战,双方早已经结成了死仇,如今父亲也已经战死,这笔血帐,自然要算到刘福通头上的,虽然父亲实际是被庆丰军的火炮打死的,他却没那么记恨郝仁,毕竟,郝仁挺会做事,把父亲的尸首送来回来,大军新败,想以‘抢回主帅尸体’鼓励士卒,进而进行反扑的可能,也让郝仁提前的预料到了,他也只能一面慰藉亡灵,一面写表上奏朝廷。
目前,被面的地盘不是庆丰军的重要利益所在,郝仁知道自己的兵力尚且不足以两线作战,真正的核心利益在江南,所以,他也并不贪图北面这些被红巾军和蒙元军队反复争夺的土地,这些城池民生凋敝,剩不下多少人口,意义不大,只要守紧自己的门户,也就可以了。
郝仁任命吴六玖为庆丰军北方军行军总管,寿州太守宋克副之,代行自己的权利,负责节制杨正泰、郭天叙二军协同作战,并召集杨正泰、郭天叙前来,亲自宣布自己的任命。
郝仁一再强调,吴六玖代行自己的权利,其军令,政令,如同自己一般,违吴六玖的命令,就为违抗自己的命令云云,二军垂首听命。然后才让杨正泰军取颍州西面的蔡州,郭天叙取颍州西北的宿州,吴六玖回军镇守宿州与寿州之间的蒙城!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经将刘福通救了出来,索性在扶上马送一程!
庆丰军与颍州军联军,一路北上,直之亳州,孛罗帖木儿一见‘庆丰’二字的旗帜,知道自己手下残兵力不能敌:“给郝仁送封信,就我我孛罗帖木儿给足他面子,这亳州城,我让给他了!”
孛罗帖木儿也别有用心,既然郝仁下书,送回父亲遗体,表示哀悼,反正也是打不过了,干脆写信过去,把城池送给郝仁,没准还能挑起郝仁和刘福通的矛盾,若是让这二人打起来,孛罗帖木儿就有机可乘了。
郝仁兵不血刃的就占领了亳州城,北方目前不是自己核心利益,土地贫瘠,地盘多了反而要分兵防守,分散战力,郝仁自己也没等刘福通提出要求,就主动的把城池送给了刘福通!
“年关将近,士卒思乡,恕国祚不能与刘大帅并肩作战,此战所得,一分为四,颍州军、飞山蛮、濠州军庆丰军各分其一!“郝仁准备与刘福通分手了。
刘福通心里不舒服,濠州军、庆丰军、飞山蛮名为三股,暗地里实其实一股,这等于郝仁独自分了三份儿!
不过没有郝仁救他,他早就在颍州被蒙元大军围歼了,刘福通虽然心里不痛快,也不好说什么。郝仁见他没有异议,才又道:“我运抵在颍州的十万石军粮,五十门火炮(三磅炮)兵弹药,送与刘丞相整军之用!”
刘福通此时才眉开眼笑:“贤弟真是慷慨仗义,我这就奏请陛下,加封贤弟为红巾军天下兵马副元帅!”
郝仁先把战利品分四份,让杨正泰、郭天叙各领一份,是为了收拢二位,叫他们知道,跟自己作战,可以喝刘福通平分战利品,至于接济刘福通,一来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显得枣更甜了,而且刘福通实在太弱,不接济一下,怕这个老哥,实在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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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诸葛连弩()
1355年十二月初五,(至正十五年、龙凤元年、治平四年),郝仁都帅庆丰军大部分兵马,准备从亳州班师回庐州,龙凤政权皇帝韩林儿母子,刘福通、盛文郁等天完在亳州的文武官员,悉数敢到亳州城外,来为对龙凤政权有再造之恩的郝仁送行。
龙凤政权的文武官员,再三感激对龙凤政权再造之恩的郝仁,不少文人引郝仁的离开儿垂泪。
韩林儿想着师父就要离去,心中更是难过,母子二人早在密室中商量过,与专权的刘福通、杜遵道比起来,郝仁是对他们最赤诚的。韩林儿回味自己憋屈的一生,最快乐的日子,莫过于与郝仁同行的日子,郝仁将他架在脖子上。
他想着当傀儡的日子没有止境,不由他泪水连连!他想去庐州依附郝仁,种地也罢,读书也罢,他是彻底当够了这个傀儡皇帝了,他不想参与朝廷和义军的任何纷争,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人,可是,一旦登上造反这条没有归路的大船,他就再也没有下来的机会了!
龙凤政权满朝的文武,不肯放他去,郝仁此时也不想收纳他。
龙凤政权的皇帝,对外号称是宋徽宗的九世孙,又有明教教主的名号,乃是龙凤政权号令天下群雄的一面大纛(音同道),刘福通等一应文武,视他为宝,一心要笼络在身边,郝仁则视他为烫手的山芋,放在手边,束缚自己的手脚。
“师父,恐怕我不能再活着再见到师父了!”韩林儿垂泪悲伤的说。
“徒儿勿忧,答失八都鲁的大军已经被我与刘丞相击溃,目前亳州外围无大敌,而且李武、崔德两位将军,也率领大军来亳州汇合,刘大帅的兵威复振,何况,我又留下许多兵马在亳州附近,徒儿尽管安心做皇帝,就算是有危难,为师也不会坐视不管!”
郝仁也不知道自己这次南下,下次韩林儿在遇见危难的时候,自己还能不能来得及回来救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