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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十三感觉到非常的疲惫,此时就是侥幸占领了一座战略位置重要的城池,手下已经有四五千红巾军部众,想抵挡也速台万户一万正规军的反扑,难免力不从心。
城内的治安秩序需要整顿,行军作战的纲领需要制定,新招募的士卒需要训练,将士们的兵器甲胄需要配备。
还不知道南面泸州的左光弼对待安丰军是什么态度,西面汝阳府的达鲁花赤察汗帖木儿会不会来讨伐,还有,颍上红巾军各派系对待安丰军是什么态度。
总之,事情很对很多,很忙很忙,忙得他没有一点的头绪。
“这才哪到哪啊?老大是要带你们打天下,一个城池我们能满足吗?”郝十三心中亚历山大,却不忘鼓舞士气:“你都说了整个城池都是我们的了,你说说,我们今夜应该在哪休息?”
猴子张三十一抓着耳朵,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嬉皮笑脸道:“要说整个寿州最有权势的地方,莫过于达鲁花赤的府邸了?咱们今夜就在达鲁花赤府过夜了——老大,天黑你慢点,我在前面给你引路。”
说话间,郝十三来到了达鲁花赤阿速那颜的府邸,只见十多个裋褐少年逡巡在府邸门前,不时翘首想府邸内张望,仿佛府邸之内,有什么迫切期待的东西。
负责看守达鲁花赤府邸的张七看见老大,立马笑脸迎上去:“总管大人,你可回来了,这几个人说今天一定要见到您,在这等了半天了,赶都赶不走!”
“尔等何人,为何要见我?“郝十三强忍着疲惫,温言问道。
那十数人各个表情木讷,互相对视一方,却没有一个人敢言语一声,齐刷刷跪倒在地。
郝十三火气腾的一下子就上来了。有事你就说事,累了一天了,你们跪着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最嫉恨这种古代千百年养成的奴性,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都给我起来说话,跪着说话本总管一概不听!”
十数人并不是聋子,总管大人的话语听得明白,稀里哗啦的站立起来,木讷的愣愣的站在那,依旧没有一人言语。
“尔等若是想参加我们安丰红巾军的,去南大营找付友德千户报道就是了?”
表情木讷的众人摇摇头,却依旧没有一人出言!
“尔等莫不是贤才,想自荐于本总管的帐下?”
郝十三的火气终于压不住了,怒道:“猴子,把他们都赶走,我要休息了!”
其中一圆领袍的汉子终于按捺不住。总管大人要休息,谁会给总管大人侍寝呢?不会用他家的马丫侍寝吧?
他终于鼓足一丝的勇气,羞红了脸道:“我等想接回我们未婚的妻子,请大总管放他们归家!”
郝十三气愤的咆哮道:“那个张七,是谁,是谁抢了他们的妻女,犯下这十恶不赦的大罪,坏了我郝十三的名声,我要剥了他的皮,抽他的筋,食他的肉,寝他的皮!”
张七不知道老大何处来的无名怨火,他自己连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没看见,就被老大这样一般的斥责,心中感觉万般委屈,“老大,那个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圆领汉子见郝十三误解,赶忙上前辩解道:“非是总管大人手下抢掠了,按照蒙元朝廷的规矩,新婚的娘子必须到达鲁花赤府邸点验,达鲁花赤大人许可了,才能准许我等成婚,所以,我等的娘子在达鲁花赤府内,本来今日应该放归准许我们成婚的,不曾想将军到来”
噗!郝十三差点一口鲜血扑了出来:“我擦,居然还有这狗屁规定,你们也是七尺高的汉子,就这样任人摆布吗?鞑子是你们亲爹吗?连自己的女人都要奉献出来。”
张三十一一旁赶忙提醒道:“老大,鞑子朝廷确实有这不成文的规定,你老不是因为厌恶这狗屁规定,发誓终生不娶吗?”
郝十三不由的镇定下来,他自己身上的什么零件都是正常的,“终生不娶”,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前世是娶不上媳妇,不代表不想娶媳妇啊?
那圆领汉子羞愧的低下头:“我等,我等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匠户,说白了,只是达鲁花赤的门户奴隶,性命全凭人家定夺”
“匠户?整天干苦力的工匠,不是挥舞着斧头,就是挥舞着铁锤的,居然说手无缚鸡之力?明明是奴性子作怪,还说的冠冕堂皇的。”
圆领汉子见郝十三暴怒,唯唯诺诺的说:“总管大人现在已经是我们的父母官,权利也在蒙元的达鲁花赤之上,如今我等都是总管大人的门户奴隶,沿袭旧规我等明日再来接就是了!”
噗,郝十三又差一点一口热血扑了出来,气愤的骂道:“卑贱的奴隶命!”他指着圆领汉子和身后的张七等人又怒问:“你是不是汉人?他是不是汉人?我又是不是汉人?我们之间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血肉,一样的黄皮肤?哪来的尊卑贵贱?”
众匠户见郝十三又暴怒,赶忙齐刷刷跪倒,以免老虎发威,将他们悉数斩杀:“总管大人千金之躯,我等卑贱的匠户怎敢与大人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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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三百美女(二)()
从蒙元进中原七十余年,素有崖山之后无华夏之说,郝十三今日算是将问题看得通透。
这七十多年的铁蹄奴役,对民族和文化的摧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补救的,尤其是被铁蹄压迫的如同羔羊一般的奴性,四等民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撼动都难,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古来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放在他们身上,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郝十三都懒得去拉扯他们,无奈道:“罢了,罢了!尔等随我进去,领回去你们的女人吧!”
寿州达鲁花赤府邸的建筑相当具有规模,前院是府衙兼警备军营,诺大个前院足够应纳两三千人操练,东西两侧的营房,也足够几千人居住,中间穹顶的高大建筑却不是中原的建筑风格,格局却是和中原的建筑风格没啥太大差别。
穿过穹顶的高大衙门,后面是府衙家属起居的后院,后院的规模要比前院还要宽大,楼台亭阁,假山曲水,分出明显的东、西、中三个院落。
诺大的达鲁花赤府邸男丁,早已经悉数逃的精光,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在郝十三的命令下,不一会,院落中集中了足有三百多妙龄女子。
被掳掠来的良家女子,居然有三百人之多,正是前后子民进献上来,准备获得成婚许可,回家成婚之人,匠户们所要找的人就在那些民妇之中。
可悲的是,匠户们并认识他们的未婚妻子,无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知道对方的名姓和父母的名姓,一一核对后,各个认领了自己的所属,啼哭一番,各自归家不必细说。
唯独那个圆领的匠户,对着人群喊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他所要找的“马丫”,看着自己的同伴都带着妙龄女子离开,他越发焦急起来,额头渗出一层焦急的汗珠。
这时,两个卫兵押解这一个肥硕的女人从远处走来,那女人足足有二百斤,硕大的圆脸走路一颤一颤的,却远远的认出了他的夫君。
“焦玉,我的夫君啊,我在这呢”,喊罢,那妇人一路小跑,奔向梦中的情郎,情真意切,硕大的脚丫它踏在地上,仿佛整个大地都颤抖了。
那个叫焦玉的匠户看了来人女子这般摸样,额头上立马渗出淋漓大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地上并没有缝隙
那只有跑了!
那匠户哭脸跺足,含糊的骂了一句“该死的媒婆”,转身就跑。
慌乱之中,不择路径,不偏不倚,正好撞在郝十三个结实的胸膛上!
焦玉声音颤抖,也忘记了冲撞“千金之躯”的大人:“总总管,大人,这媳妇,我不要了!”
郝十三也感觉滑稽可笑,拉住焦玉的衣袖,笑道:“兄弟,别这样啊,留我这算怎么回事?他是你的老婆,以后的事情,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焦玉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怯懦了,似乎有比杀头更可怕的东西,挣脱郝十三的束缚,转身望门夺路就跑。
那女子甚是彪悍,跑过郝十三的面前,带着一阵腥风,口称:“谢大人成全美事”,脚不停留,冲着前面奔跑的匠户高喊:“相公,你别跑啊!相公”
郝十三望着猫捉老鼠一般的二人背影,挥挥手高喊:“祝你们幸福!”,惹得众弟兄们一阵哄笑。
三百多妇人去了十几个,尚且还有三百多人,郝十三不禁一阵头疼,潜人登记造册,问明家庭住址,暂时在东院安置众人一夜,准备明日遣送回家。
三百民妇退到一边,院落中尚且余下三十余名阿速那颜的各族的妻妾,郝十三更是一阵头疼,一个个燕环肥瘦,各有风姿,郝十三更是拿她们没有办法。
“哎呀!你们这些人那,我应该拿你们怎么办呢?你们的夫君已经在逃跑的路上被我们斩杀了,你们其中不会有人找我报仇吧?”郝十三来回踱着步子,思忖着问道。
为首的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子,身穿华丽的胡服,头戴高高的罟罟帽,翩翩施礼道:“将军不必烦恼,在草原上,女人和牛羊是一样,都属于个人财产,如今将军已经占有这府邸,我们也一并是将军大人的个人财产,至于报仇,那是男儿的事情,阿速那颜并没有任何子嗣,将军自可不必多虑!”
“女人跟牛羊一样,是个人的财产?还有这事儿?我杀了你们的夫君,你们心中竟不怨恨?”所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郝十三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规矩。
那妇人又道:“圣祖成吉思汗在攻打世仇塔塔尔部落的时候曾经纳了也遂、也速干两位妃子,而成吉思汗依照他父亲的遗愿,杀光了所有高过车辕的男子,这其中也包括两位大妃的父兄丈夫,两位大妃却从来没有怨恨,用心的辅佐成吉思汗,未见哪个妃子有复仇的歹意。
按照草原的习俗,部落首领死后,嫡出最小的子嗣是守灶之人,继承首领的全部财产,也包括非自己亲生母亲的所有父亲的妻子!
至于所谓的妻女,哪个有足够的能力占有,那他就是合法的,如果战败一方得到胜利一方足够的认可,甚至仇人的子嗣都可以当做自己的养子来抚养,圣祖成吉思汗的四个养子中,都是仇敌的子嗣。失吉忽秃忽是塔塔尔部人,博尔忽是泰赤乌部的子嗣也未见他们对圣祖复仇,而是尽心报答养育之恩。”(注1)
郝十三有些懂了!
史书上记载,包括昭君等出塞和亲的汉家女子,多次有可汗死后,下嫁给部落新可汗的记载,也多半都是先可汗的儿子,说乱也不乱,毕竟草原苦寒,游牧民族以生养人口为主要目的。
感情当年成吉思汗用心置办的四大斡尔朵,数十个妃子,最后都当做财产,被郭靖的安达托雷继承了,难怪蒙元的政权最后落在托雷系的后裔中,四大斡尔朵,有多少兵马财产呢。(注2)
貌似清史稿中也有记载,努尔哈赤临死前,把自己的几个妃子赏赐给了有战功的儿子,本以为违背伦理纲常,乃是草原文化的一种延续。
郝十三还是无法接受这种文化,毕竟与汉家传统的文化的伦理纲常背离太远,并不是郝十三反对草原文化,而是他受的传统教育太深,他也知道,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特有的风土人情,存在即有合理性,每一种文化都有值得尊重的地方,岂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唯文化论?
单是成吉思汗收养战场上敌人的遗孤,这样博大的情怀,就足够让人肃然起敬,演义中的完颜宗弼不还收养汉人的陆文龙吗?
“算了,算了,你们还是各回个各的家吧!”郝十三无奈道。
那妇人有翩翩一礼道:“将军若是嫌弃我等,还是就此把我们杀了算了,何必让我们回去送死?”
“送死?”郝十三惊讶的问道:“你们失去了夫君而回娘家,难道你们的父兄还会责难你们吗?还有这样的文化吗?”
“哪个出嫁的女子不思念自己的故土,但是将军,这位头披白纱的女子是来自遥远的哈密力,这金发的女子是来自钦察草原,这位长裙短衣的女子来自高丽,这位长衫的女子来自倭国敢问将军,关山万里,兵荒马乱,如何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土地上去,他她们自己回家,等于让她们葬身在路途之上?”
原来是这样啊,货真价实的各色美女啊,还以为阿速那颜喜欢玩制服诱(惑)呢,要让他们回家,还真的非一番周折,眼下也派不出人去送啊。
“那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