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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已经上了内脏,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含糊不清的说:“总管快撤,林中伏有重兵!”一句话没说完,脑袋已经歪向一边,登时没了性命。
赵继祖未及见敌而折损三十精锐,不禁大怒。
他“刷拉”一声拔除腰刀,双眼渗血一般的红。有伏兵,难道到就不救邵荣了吗?邵荣可是他的生死弟兄。
他他苗刀一挥,怒道:“给我杀将过去!”一马当先,督军向前开进。
赵继祖的军阵为了救援受伤的斥候,军阵已经推进到林地的边缘,还未等赵继祖的军队开动,蓦地里,伴随着鬼魅一般的呼啸,数十黑影从林中的树影中腾空飞来,如同古墓中钻出来的恐怖鬼影。
杨通贯的精锐伏兵前锋,乃是出自飞山蛮山区的精锐,爬山攀树,如履平地,按借助林中藤蔓,冷不防的荡来,如同飞仙一般的飘逸,直接从赵继祖的前锋头顶越过,径直跳入赵继祖的军阵内。
那数十跳荡兵,并不着甲,清一色的黑衣,赤脚散发,口弦短刀,脸上抹了恐怖的油彩,模样甚是恐怖,口中呼喊着听不懂方言口号,就如同鬼啸一般,蓦然出现,着实让人恐怖。
赵继祖一众兵马正诧异间,跳荡兵已经荡入军阵,跳荡兵挥舞着淬有毒药短刀,左刺右划,见血封喉,一瞬间,数十红巾军被刺杀倒地。
未及接仗,军阵已破,赵继祖饶是骁勇,也已经慌了神,大惊之余,赶紧呼身后的宿卫:“传令,撤退!”
可是,宿卫却兵没有理会他,而是将一把匕首,冰冷冷的刺来。
久经战阵的赵继祖,感觉后背一阵寒光,不敢怠慢,赶紧举刀相迎。
一把淬有毒药的匕首,绽放着蓝盈盈的凶光,径直刺在赵继祖的腰刀背上,铁器碰撞,火花飞溅。
赵继祖蓦然遭遇攻击,并不是宿卫反水,而是飞山蛮跳荡兵,不知何时,已经袭杀了赵继祖身后的宿卫,正挥舞着短刀向他袭来。
赵继祖乃是千军万马冲杀出来的猛将,反应及其迅速,反手一刀,将那飞山蛮砍落马下,又紧砍两刀,肃清身边两个敌人,赵继祖不敢恋战,调转马头大呼:“有埋伏,快退,快退!”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
林中一阵紧凑的铜鼓响,得得的马蹄声紧随而来,数千飞山蛮精锐骑兵,呼喊着吓人的口号,兜头杀将过来!
赵继祖刚刚肃清军阵内的跳荡兵,军队尚未完全从混乱中恢复过来,默然遭遇骑兵从来,军阵不禁大乱。
以这样的军阵,应对数千精锐骑兵的冲击,就像是送到狼口的羊群,只有引颈待戮的份儿了。
必须阻滞敌人骑兵的冲击!
“骑兵跟我出击,压制住他们!”
赵继祖不禁一阵头疼,他情知道自己的兵力单薄,不是敌人的对手,既然已经战败,只能尽量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少。为了掩护手下的步兵撤退,只能用自己的微弱的骑兵,去主阻挡敌人的强大冲击。
赵继祖的骑兵部队,只有不足二百人的斥候和总管宿卫,二百对三千,敌人十余倍于己,庆丰军的一把马刀,要应对十几把马刀,兵力单薄。
赵继祖一个冲锋,亲手砍翻十余名敌兵,阻滞了骑兵对步兵的冲击,手下的骑兵却也损失惨重,张机组在无奈之下,都帅手下,且战且走,身边卫队,已经伤亡过半,不足百人,飞山蛮的骑兵,兀自死追不放,杀的赵继祖及其狼狈。
赵继祖退了不足五里,已经追上先前溃退的步兵,骑兵若继续再退,把步兵甩在身后,步兵就等于丢给身后追赶的飞山蛮了,刚才的损失,就算是白白损失了,
赵继祖料定自己这次完蛋了,距离庆丰军的大营,不过二十余里的距离,仿佛比地球道月球的距离还远。
“骑兵跟我来,翻身在战!”赵继祖一声令下,都帅不足百人的骑兵,翻身又战。(。)
第二百六十章 一筹莫展()
赵继祖硬着头皮,准备翻翻身再战,却见远处尘土飞扬,庆丰军中军五色帅旗,在尘土上高高飘扬。
“哈哈”赵继祖在绝望中看到郝仁的帅旗,犹如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兴奋的惊呼:“大元帅来了,弟兄们有救了!”
高高的指挥台,由步兵推着平稳的向前移动,郝仁矗立在指挥台上,端着单筒望远镜,看着赵继祖的溃兵,和眼前追来的三千飞山蛮,不由得撇嘴。
赵继祖折损数百兵马,居然才引出来三千敌兵,这确实少了点,对于有二十万之众的杨通贯,顶多能算是九牛之一毛,不过,苍蝇也是肉,来了,就别让他们回去了。
“传令胡大海、耿再成,骑兵出击,吃掉他们!”郝仁冷冷的下了命令。
胡大海与耿再成领命,都帅两支骑兵,从左右两侧包抄上去,骑兵手中,端着带有木匣的手弩,正是庆丰军刚刚装备庆丰连弩,每个木匣中装有二十支弩箭,能不停的连续发射。
都帅这支飞山蛮骑兵的统帅,并不是别人,乃是杨通贯手下大将蒋英,曾经作为杨通贯的特使,参加郝仁在庐州的群雄大会,酒宴上,没少吃郝仁的,也没少喝郝仁的,还差一点跟天完政权的赵普胜打起来,不过,他和庆丰军打起仗来,却一点不讲交情,往死里面打。
蒋英在林中,埋伏了数万兵马,赵继祖的兵马不过两千,所以他只带三千骑兵追击,本来已经稳操胜券,不曾想,郝仁亲自都帅大军来救援,这三千兵马,显得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飞山蛮本就是山区人,最擅长山地作战,若是能把庆丰军引入林中,那林中就是飞山蛮的天下,任凭庆丰军的火器再厉害,也只能无能为也已了。
蒋英想把郝仁的兵马引进入林中,若连抵挡也不抵挡一下就退入林中,恐怕郝仁的兵马不肯追击,这一阵,蒋英必须打,凭借飞山蛮骑兵的骁勇,将郝仁打疼打怒,再打一个像模像样的诈败,把庆丰军引入林子中。
蒋英丢下赵继祖不管,将兵骑兵分为左右两路,骑兵像是唱歌一样,挥舞着马刀,向胡大海、耿再成的两支骑兵扑来。
胡大海、耿再成两支骑兵,根本不与蒋英短兵相接,骑兵绕着圈跑,只是将敌我距离,控制在三十步左右,用连弩,不停的向飞山蛮的骑兵平射。
一时间,弩箭向飞蝗一样,连续不停的向飞山蛮骑兵抛射。飞山蛮披轻甲,甚至有骁勇者,连甲也不披,面对庆丰军如此密集的弩箭,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蒋英本想诈败的,他万万没有想到,尚未和庆丰军的骑兵真正的短兵相接,飞山蛮的骑兵,就真的败了,而且败的非常惨,还未等他下命令,飞山蛮就丢下数百具尸体,玩命的掉头往林子跑,蒋英也约束不住,只能尾随着溃兵,冒着如同蝗虫一般的弩箭,向林中飞奔。
胡大海、耿再成,怎肯轻易放他们这样去?两路骑兵,一左一右,像扇面一般,衔着蒋英的大部分军阵,紧追不放,只顾着将弩箭左右开弓,向与庆丰军平行的飞山蛮军阵平射。
“崩——”
一声弩弦响,一个飞山蛮骑兵应声落马。
“崩崩——”
两声弩弦响,两个飞山蛮骑兵应声倒地。
“蹦蹦蹦——”
数不清的弩弦,不间歇的发射,数不清的飞山蛮骑兵惨叫着中招,庆丰连弩上面已经加了三点一线的瞄准具,而且密集的敌群,就在三十步之内,弩不须发。
胡大海与耿再成的两路骑兵,一直‘护送’蒋英飞奔五里,知道林地前,听见中军鸣金收兵,方才罢休,已经将飞山蛮的三千骑兵,杀伤大半,剩下不足千人,逃入林中。
“末将战败,折损兵马,请大元帅惩处!”赵继祖浑身血污,相貌狼狈,单膝跪倒在郝仁面前,抱拳请罪。
“赵将军也是救援邵将军心切,部队遭遇埋伏,没有畏惧自己先跑,而是自己断后,其勇气可褒奖,又何罪之有啊?”郝仁并不让赵继祖免礼,而是高高在上问道。
参军姚广孝撵着佛珠道:“赵将军不听劝告,导致损兵折将,难道死去的兵士,还能复活不成吗?如何慰藉死难士兵的在天之灵?”
“这”赵继祖被这个和尚参军紧紧咬住,确实不能有一点反驳。
刘伯温摇着羽扇,慢声细语道:“小可加入庆丰军的时间段,未曾听说大元帅手下将领有损兵折将的,而且赵将军出兵前,可是立了军令状的,军中怎能有戏言呢?”
赵继祖想骂娘,这两个狠心的参军如此这般说,是想要他的命啊,他无可奈何,顿首又拜道:“末将领罪认罚!”
郝仁没理会赵继祖,而是对两位参军道:“此战之拜,罪不在赵将军,他进军的命令,乃是本元帅下达的,既然二位参军执意要治罪于赵将军,那就让本帅带领其罪吧!”
刘伯温、姚广孝赶紧抱拳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属下未及时为主公进言规劝,属下应该领罪!”
“算了,赵将军,不帅不治你战败之罪,望你日后行事,还要以庆丰军的打局考虑啊!”郝仁苦口婆心的规劝道。
“末将谢主公饶恕!”赵继祖感激的叩首又拜,再也不敢提救援邵荣的问题了。
“退下吧!”郝仁摆手道。
“诺!”赵继祖起身抱拳告退,回去整顿残军不提。
庆丰军二次南征不利,邵荣被围在嘉定,郝仁的军队,过不了飞山蛮擅长的山地救援嘉定,湖州的河道,又被杨通贯设置了密密匝匝的水下障碍,庆丰军水军,一时间也不能攻击到湖州城下,来个围湖州救嘉定。
“俞通源参军,劳驾你去一趟歙州,看看我那‘好’连襟朱重八,最近在忙什么!”郝仁吩咐道。
“主公的意思是”俞通源满脑袋问号,不解的问。
“告诉他,别在山里面猫着了,本大帅命令他,出兵助我,攻打杭州的侧翼!”郝仁道。
“命令?朱重八能听我们的命令吗?”俞通源依旧不解的问。
“呵呵”郝仁笑道:“别忘了,我可是红巾军天下兵马副元帅,难道他不应该听从我的命令吗?”
(。)
第二百六十一章 鸡毛令箭()
刘福通兵败与太康时,郝仁抽调江南兵力北上支援,耽误了江南发展的进程,给杨完者与朱重八,都留下了发展的机会,导致此番南下进展并不顺利。连连碰壁,不过,刘福通和小明王还是给郝仁一纸空头文书——红巾军天下兵马副元帅。
龙凤红巾军政权经历又一次的低潮,郝仁再次救刘福通、龙凤政权于危难中,扶上马,送一程,保重庆丰军北方的安全缓冲带,龙凤政权也没有其他的城池、金箔能赏赐郝仁,就是这一纸空文,还经过刘福通激烈的心理斗争,用十万石军粮换来的。(十万石粮食运回寿州,费用差不多也得十万石,郝仁送的顺水人情)
名义上,归顺龙凤政权的各路割据武装不在少数,但是唯刘福通马首是瞻的,基本没有,连刘福通这个正天下兵马大元帅,都不能节制各路人马,郝仁这个‘天下兵马副元帅’的任命书,指望着能调动朱重八的军队,这种可能性,基本等于零。
“主公,属下看来,恐怕这个朱重八,不可能派兵援助我们!”俞通源抱拳道。
朱重八曾经想趁着郝仁与杨完者大战的机会,也分上郝仁碗里的一块肉,派兵马东来,袭击杨完者的后方,占领了大片土地,本来杨完者落败,只是时间问题,结果郝仁的北方出现了事情,郝仁不想让朱重八做大,以此为借口,收纳了江浙行省丞相乞降城池和金玉,将兵马北撤了,杨完者腾出手来,集中精力专门收拾朱重八,朱重八东下所得的土地尽失去,损兵折将,如今尚且隐隐作痛。
而且郝仁与朱重八素有嫌隙,因此俞通源推断,朱重八宁可不要分土地,也不肯下山援助庆丰军。
刘伯温摇着羽扇,慢声细语道:“杭/州乃是本次南征的目标所在,倘若朱重八出兵捷足先登,占据我方要地,庆丰军继续南下的路线,恐怕就要被堵死了!”
刘伯温考虑的不无道理!
若是朱重八不按套路出牌,真的出军队援助,做郝仁手下一个乖乖听命的手下,有这次奉命之功,郝仁一半会,有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收拾朱重八了,倘若朱重八真的开挂占领了杭/州,可就吧庆丰军唯一面对元军的通道给堵死了,庆丰军若想在发展,就要提前就各路群雄下手了。
如果说刘伯温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畏惧的人,那就是莫过于朱重八!倘若朱重八真的有一天成了气候,刘伯温刨人了人家的祖坟,朱重八还不得给刘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