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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刘福通摇着羽扇,甚是慷慨道:“虽然我家主公与你家陛下师徒情谊不深,刘福通多次背弃兄弟情义,暗中资助我家主公的仇敌朱重八,而且察汗帖木儿军队及其强大,陈友谅、朱重八窥觊我家左右,但是在大义面前,我家主公岂能弃昔日情谊而不顾,坐看刘福通兵败汴梁!”
盛文郁心中大喜!既然郝仁肯出兵救援,成功与否未可知,总算给绝望的汴梁城,留下解围的希望。不过刘伯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家主公,我家陛下?庆丰、龙凤,难道不是一家吗?’
龙凤政权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似乎从三路大军北伐开始,已经奠定了龙方政权必然失败的结果,如今,龙凤红巾军只残存两支血脉,一在遥远岭北行省,无法回援,另一支在淮南苦苦支撑,也只有孤城汴梁一座了。
本来龙凤与庆丰联系就不紧密,如今郝仁几乎占据整个江北河南行省,还有江南的大片土地,郝仁要自立,谁又能阻挡得住呢?
盛文郁是聪明人,从刘伯温的口风中,已经知道庆丰军上下的意思了,只要郝仁能够救援汴梁,继续推翻大元,那么,就算郝仁自立又能如何?毕竟还是汉人的天下,也算是明教的天下。
“驱除鞑虏,北定中原,盛文郁愿意为郝大帅效犬马之劳!”盛文郁拱手恭敬道。
刘伯温微笑道:“盛大人之北方而来,自然了解北地情况,大帅已经命杨通知将军为先锋,请盛大帅马上回颍州整军,所部兵马编为千户,盛大人认千户官兼任副先锋,跟随杨通知大人,一道出征!”
堂堂明教二号人物,如今沦落为小小的千夫长?简直是岂有此理!
盛文郁近身侍卫孔二狗气不过,上前气氛道:“我家大人地位何其尊贵?难道只配做一个小小的千户吗?”
刘伯温出言语相讥道:“难道盛大人还能筹措更多的兵马吗?”
“这”颍州只有残兵三百,孔二狗无言以对。
“我家大帅自然会给你们调拨战马兵器,补充兵员,让你们颍州军,成为一个满编的千户军!”刘伯温将盛文郁的地位一巴掌打落千丈,马上又抛出甜枣诱惑,想逼迫盛文郁就范。
盛文郁本就是一腔热枕灭元兴宋,刘福通袭杀杜遵道之后,盛文郁已经在龙凤政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盛文郁毫无怨言,甘心听命于昔日的手下刘福通,如今势力羸弱,更没有争权的实力,也没有争权的动机。
“休说是一个上千户,就是作为郝大帅手下的一名马前卒,只要能够灭元兴宋,盛某愿意肝脑涂地!”盛文郁拱手恭敬道。
‘如此最好!’刘伯温感觉自己已经成功的收编了盛文郁,不过盛文郁‘灭元兴宋’是几个意思?
韩林儿不是宋的皇帝吗?这个盛文郁还要对韩林儿效忠,这个韩林儿,看来必须要处理掉了。
刘伯温捋着胡须,盘算着杀掉韩林儿的方法!(。)
第三百三十九章 敌军袭扰()
十二月的淮南,天空阴霾,北风呼啸,空气中夹杂着雪花,道路一片泥泞。
庆丰军援助汴梁的军队,踩着稀泥在道路上艰难的行进,全军一片肃穆,士兵们紧紧裹着毛毡,遮挡着北风的严寒。
眼看年关将近,士兵们都得担心不能在年关前,赶回庐州老家过年,而且这么恶略的行军环境,严重影响着庆丰军的士气!
当初是刘福通不同意修路,如今却要庆丰军踏着泥泞道路,远道救援刘福通,连郝仁自己都想骂娘。
幸好郝仁不用担心侧翼的安全。
中军的前后左右,郝仁都放了兵马,全军以战斗队形向前开进,郝仁知道,察汗帖木儿是个强大的对手,一路行军,不会太平。
原后军千户杨通知,如今都帅本部飞山蛮一万兵马,并盛文郁拼凑的一千兵马,在中军前二十里,充当先锋角色,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梁。
左军,由溪兵万户杨虎护卫左翼,右军,濠州军张天佑部护卫右翼,胡大海并李宗可部,负责押运粮草,收拢掉队士兵,充当合后角色。
郝仁亲自都帅中军蒙城军吴六玖部、俞通河部、俞通渊部、拐子马徒单钧部、焦禄火器营部队、洞兵杨彪部、庐州太守罗本征调的屯垦兵四万,及中军宿卫和一应文武参军,全军总计约有十万挂零。
庆丰军此次作战,主要的主要对手是察汗帖木儿大军,察汗帖木儿自从元末起兵围剿红巾军以来,除了在安丰城下被郝仁勉强打败,几乎没有败绩,歼灭西路北伐军,就是出自察汗帖木儿之手,号称曾歼灭百万红巾军。
郝仁知道,自己这个舅丈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一路障碍将会重重,甚至,鹿死谁手都未可知。
果不其然,大军刚离开蒙城不足三十里,行进至涡河一带,前锋已经送来消息,遭遇敌人骑兵阻截,希求中军添兵作战。
郝仁赶紧督促中军全速前进,列开军阵,便想与敌人开打,岂料,王保保率领的两万精锐骑兵,并不与庆丰军接仗,直接撤退了。
庆丰军握紧的拳头轮空,耽误了不少行程。敌人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就是要拖延时间,迟滞庆丰军行进速度,为围攻汴梁的军队,争取宝贵时间。
想不到王保保居然玩起了游击战的把戏,磨的郝仁没有一点的脾气。
两万骑兵战力强悍,而且机动性能强大,任凭敌人在眼皮底下转悠,对于庆丰军是一个严重的威胁,倘若一个不小心,十万大军都有被两万骑兵击溃的危险。
可是郝仁又能怎样呢?
庆丰军以火器见长,军中大多数都是步兵,面对王保保的游击战,郝仁无可奈何,只能让各军多放哨探,队形靠拢些,大军继续前行。
当王保保的骑兵再此出现在郝仁的侧翼的时候,刘伯温再也受不了王保保这一惊一乍了,皱着眉头向郝仁进言道:“主公,汴梁之路尚且遥远,前面还有许多城池要攻打,王保保时刻窥觊左右,对庆丰军威胁太大,如此行进速度,恐怕赶到汴梁,刘福通大帅烧头七都过了,汴梁救不了了,撤军吧!”
“大军已经出发,如此无功而返,察汗帖木儿必然以为是我庆丰军怕了他,恐怕其攻破汴梁,大军就会南下犯边,援助汴梁,有来无返,不将察汗帖木儿打怕,不能回军!”郝仁坚定道:“不理会王保保,让中军各军策应左右两翼,大军继续前进!”
“主公,如今我军离后方基地尚近,不消灭王保保,倘若他趁我军离开后方遥远,断我后路粮道,如之奈何?”刘伯温进言道。
“大军继续前进,待在半路上,寻个机会,将他骑兵彻底消灭,解除这支军队的威胁就是了!”郝仁坚定道。
郝仁分别增派精锐步兵俞通渊、吴六玖两部兵马,加入左右军战列,大军继续行进,然后将俞通河叫到身边道:“王保保的士兵骁勇,但是战马经不起折腾,他战马总有休息的时候,其军为了牵着我们,必然不会远走,你军乃是庆丰军骑兵的精锐,所部兵马全部放出去哨探,待查明王保保休息营地地,火速来报,我们将在其休息的时候,将王保保的骑兵,彻底击溃!”
“诺!”俞通河领命而去,将手下精锐骑兵放出哨探,自不必细说。
王保保的骑兵,悠忽东,悠忽西,四处袭扰庆丰军,庆丰军的军阵防守严密,王保保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可是庆丰军再也不派兵马去驱逐他,也不试图与王保保决战,这让王保保确实感觉无趣。
“少主,庆丰军不再列阵将与我军对抗,迟滞敌人进军的速度有限,如此,我军失去袭扰敌人的意义了!”
日暮时分,王保保的临时营地,参军蔡子英吃着牛肉干,喝着烈酒进言道。
“郝仁急于救援汴梁,视我等为无物,此是自取灭亡之道也!”王保保切着生羊腿肉,放在嘴里咀嚼着说:“按照庆丰军的行进速度,明日便可达到亳州,亳州有虎林赤将军把手,庆丰军要进军汴梁,必然要攻城,那时我军从后面杀出,断其粮道,其军必然不战而溃!”
“参军也喝上一口!”王保保将牛皮酒囊丢给蔡子英,又道:“就算我军袭击不成,就算庆丰军攻克亳州,其后还有关保将军的大军,庆丰军赶到汴梁时,父帅早已经破了汴梁,那时大军挟破其都城的军威,反身围攻长途奔袭疲惫不堪的庆丰军,恐怕剿灭天下红巾军,指日可待也!”
蔡子英颇觉王保保分析的有理,眉开眼笑道:“且为大帅歼灭天下红巾军,提前庆祝一口!”说罢,举起牛皮囊,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又将酒囊丢给了王保保。
王保保的分析,得到参军蔡子英的认可,他也颇觉畅快,一把接住牛皮囊,咕嘟咕嘟,大喝一气。
“少主,你说这个郝仁,会不会派兵偷袭我军营地啊?”蔡子英忽然意识到什么,瞪着眼睛问道。
“应该不会!”王保保坚定道:“郝仁急于救援汴梁,应该无暇在路上耽搁时间,倘若郝仁确实想袭击我们,又如何能够找到我们的营地呢?需知道,全军连火都没生,他们又怎么会摸到我军的营地呢?”
“且看,那边不是有人生火?”蔡子英指着远方的山坡道。
(。)
第三百四十章 按图索骥()
王保保的营地没有生火,具有很好的隐藏性,不过,巡哨的士兵,早已经冻得蜷缩做一团,很容易就被庆丰军的前锋,摸掉巡哨。
庆丰军的梨花枪盾牌阵已经如两面山墙一般的合拢过来,蔡子明还当做是无视军纪的士兵,私自生火!
“哪一不知死活的无视少主军纪,竟敢私自生火?当斩杀以严肃军纪!”蔡子英急于在王保保面前表现,也不待王保保发话,便已经抽出宝剑,跨上战马向着火点奔袭而去。
一处火点,三处、十处、八十处、上千处最终形成东西两道火墙,向着王保保的临时营地夹击而来,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震天雷的声响,以及火箭(带火的弓箭,并非黑药推射的火箭)破空之声紧随而来,再然后,得得的马蹄声滚滚而来,进而杀声四起,战火蔓延。
此时,就连是傻子也知道遭遇了什么情况,何况蔡子英能做王保保的参军,绝对不是傻子。
“少主——少主——”
蔡子英只顾在混乱的营地内,寻找王保保的身影,可是,哪里还能寻到王保保的身影?
“少主啊!”蔡子英且哭且诉:“蔡某终其一生,终于寻得一个明主,奈何却在乱军之中,将你我冲散。”
王保保是长在汉地的萌古人(一说是汉人,但是,近来又其父墓志铭出土,佐证王保保是地道的蒙人),行军作战,却颇有草原风格,军队能够吃苦耐劳,即使在寒夜中也可以靠烈酒御寒,无需点火引起地方的注意,暴露自己的行踪,自小长在马背上的游牧骑兵,各个都具备特种兵野外生存的能力。
但是王保保忽略一点,庆丰军中不少将领,也是萌古人和色目人,尤其俞通河,虽然长在汉地,却从未丢弃过祖宗传承下来的东西,纵马驰骋,按图索骥,是俞通河根植于骨髓中的爱好。
俞通河的哨探,寻着两万匹马踏过的足迹,轻而易举的便寻找到了王保保的营地,快马飞奔报于郝仁。
郝仁听闻汇报,心中大喜,正是庆丰军表面上对王保保的袭扰置之不理,麻痹迷惑住了王保保,郝仁赶紧马不停蹄的下达作战部署,希求全歼这股打游击的骑兵。
吴六玖、俞通渊两支盾牌梨花枪军,乃是庆丰军最精锐的步兵,两军的盾墙簇拥的梨花枪阵,在夜幕中显得焰火格外醒目。
前排的盾牌兵,同声呼喊着口号,步调一致的快速向前推进,如同两面墙壁一般,梨花枪延伸出盾牌阵,既然靠灼热的火焰烧伤敌人,将敌人阻隔在安全距离外,而且还兼具照明作用,将前方四处逃窜的敌人,照得面目清晰。
震天雷的爆炸之声,将敌人散放的战马,惊得四处奔逃,慌乱之中,敌人多来不及上马,骑手在马下被战马冲撞践踏,死伤无数。
弓箭手搭着带火苗的羽箭,胡乱的向敌营内攒射,几轮火箭下来,宿营的帐篷被火箭点燃,营地内繁星点点,最终汇集成一片火海,不明虚实的游牧骑兵,尚且不知自己已经陷入重围,兀自狂呼大喊着试图扑灭火焰。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在庆丰军的密集包围圈内,有几人能够逃脱升天?
敌人有两万兵马,营地及其之宽,营地夜不生火,故而王保保特意选择一个被风的山坡宿营,而庆丰军阵冲锋利用地形的优势,彻底将敌人紧密的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