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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异口同声,大宋君臣也难以分辨哪个是真是假。
几个擒敌主将,出了俞通河的已经杀死,俞通河默认自己斩杀的是假的,杨通知、张破虏、施耐庵三人,一口咬定自己手中的就是张定边,都认为知己应该拿头功。
其实郝仁更倾向于与自己交手的就是真正的张定边。
不过天下高手太多,几次出阵的张定边,除了三个被杀死的,身手都不弱,郝仁不能因为自己曾经与其交手,就认定施耐庵活捉的那个是真的张定边,三个张定边,都不能排除是真的张定边的可能性,没有十足的证据,就不能轻易的论功行赏。
“就算是真的张定边被捉住了,那个跑掉的张定边,同样还能以太尉的身份集结兵马,抓住这三个,意义并非很大!”郝仁无奈道。
“陛下!”施耐庵出班抱拳道:“几位将领贪功,在战争并未结束之时而来陛下面前邀功,导致张定边逃走,臣奏请对三位将军,按照刑法处置!”
施耐庵争功不成,便想用手中的权利,惩治与自己争功的将军,他自己是刑部尚书,若按照刑法处置,自然是将三位将军交给施耐庵处置了。
张破虏速来与施耐庵交厚,眼看着施耐庵想打击报复,抱怨道:“老先生,不是吧?我承认我捉的是假的,算你捉的是真的总可以了吧!”
郝仁道:“那按照施尚书意见,应该怎么处理三位将军呢?”
“贪功纵敌逃走,按律应该处斩杀。念敌人诡计多端,众人未曾识破,打个二十军棍,也就算了!”施耐庵一心要打三位与自己争功你的将军。
“施耐庵你——”张破虏没想到施耐庵这么小心眼,指着施耐庵鼻子道。
“陛下,末将知罪,甘愿受罚!”杨通知、俞通河直到自己玩手段玩不过施耐庵,干脆认命,直接向郝仁请罪,张破虏见自己也斗不过施耐庵,只要无奈抱拳道:“臣也领罪!”
“纵然跑掉一个张定边,他的七条命不过也只剩下一条了,三位将军我看也是有功的,尚书大人,你看这能否通融一下?”郝仁不直接用自己的皇权发布命令,而是以尊重刑部律法的角度,带将军们向施耐庵求情。
“既然陛下如此说,刑部岂敢不给陛下面子,几位将军,还不向陛下谢恩!”施耐庵阴阳怪气道:“不过宿卫总管陈达,贪功心切,带走宿卫精锐,导致陛下陷入险境,陈达这二十军棍,是免不了了!”
(。)
第三百七十二章 收拾民心()
洪水过后,城外的稻田,多半本冲毁,插秧后未曾扎根的稻苗,被冲的七零八落,目测,鄱阳湖平原江州一带的粮食产量,会因此战争大幅度减产。
整个江州城内,更是一片狼藉。
城墙多半倾倒在淤泥之中,城内的街道,布满了淤泥,老弱妇孺,依旧在躲藏在屋顶高处,一脸茫然,而壮年的百姓,已经开始清理自家院内的淤泥,抱怨之声和着汗水,塞满街道。
江州城对大宋的威胁最大,宋军久攻不下,郝仁万般无奈,才采取水攻的下策,既解决掉了江州城对大宋土地的威胁,而且砸开了大汉守卫江西行省的门户,宋军取的了阶段性的军事胜利。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是一句亘古不变的真理,为了达到目的,损害一些百姓的利益,也是在所难免,洪水漫城,并非洪水灌城,并未造成百姓的巨大伤亡,总比整个城池被蒙元屠杀的好。
所以,郝仁并不感觉到内疚,在施耐庵询问陛下是否进城的时候,郝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整个江州城,气氛异常压抑,百姓刚刚遭遇郝仁带来的洪水,心中颇觉愤恨,夹路的百姓各个表情木讷,没有鲜花和掌声,更没有箪食壶浆,这让郝仁感觉很失落。
历来郝仁所过城池,百姓无不夹路欢迎,尤其是在寿州、庐州、安庆等城池,郝仁的路过,简直比大牌明星出场还要受到欢迎,江州城,却正好形成巨大的反差。
郝仁见城中的惨状,表情凝重,而前面的开路者,鸣锣大声宣讲庆丰军带来的利好,江州城的百信,却不以为然。
一年免征?也不能提起百姓的兴致,因为城外的水田,基本绝收,吃粮都成问题,宋军就是收税,也没的交。
军队帮忙修整城池?纯属扯淡!大面积的城墙倒塌,宋军不征发百姓筑城就不错了。
开仓放粮?发个三升两斗的,无非图的虚名,远远比不上一季作物绝产带来的损失。
宋军发放种子,帮百姓补种?开玩笑吧!这个时令,种什么还来得及?
百姓只是木讷的站在路的两旁,是宋军给他们带来灾难的愤恨,也是对宋军承诺的怀疑,这一切压抑的气氛,终于被几个孩童给搅乱。
几个站在屋顶的少年,对郝仁怒目而视,‘啪’的一声,几坨坨泥巴打来,悉数砸在宿卫总管陈达的盾牌上。
“谁家的娃儿不好生管教,居然敢冲了我家陛下的銮驾,尔等都想死吗?”陈达刷拉一生拔出腰刀,对百姓怒目而视,一挥手,七八个宿卫,如同猛虎一般,眨眼间便将三四个孩童抓小鸡一般的抓来,按到在郝仁面前,刀已经架在‘罪犯’的脖子上,就等郝仁一个眼神的问题。
整个城池的百姓,无不大惊,稀里哗啦,就污泥的道路上跪了,连连叩头求饶:“不甘我等之事啊,请陛下开恩,饶恕这一城百姓啊!”
江州城的百姓虽然愤恨郝仁用水攻,让他们遭遇很多困难,但他们不是傻子,他们知道郝仁是他们惹不起的角色,所以敢怒不敢言。
在元末的历史上,屠城的事件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寻常,蒙元朝廷和义军,都有屠城的记录,而几个孩童冲撞了大宋陛下,惹怒了天威,只要郝仁一声令下,恐怕一城的百姓都要遭殃。
郝仁本对城中百姓的欢迎不热烈,心中就感觉不爽,又被几个孩童丢泥巴,他更是感觉心中郁闷,但他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能怪百姓,郝仁放水冲他们,还让他们笑脸相迎,只能用大棒。
郝仁一挥手,让宿卫们撤掉了加在孩子身上的刀,对一旁的人群喊道:“这是谁家的娃儿?”
郝仁开口说话,百姓心中便有底了。目测,郝仁只想诛杀孩子的一家,没有想到要屠城,而孩子的家长却躲在人群中,怕徒遭杀戮而不赶出来认领。
自保乃是人之长情,更是**的一概伎俩,没片刻功夫,几个孩子的家长,便被自己的乡邻出卖,悉数被百姓推到郝仁面前。
七八个男男女女跪在泥泞的路上,哭天抢地,叩头求饶。
“你们没有告诉孩子们,不能乱丢东西吗?打到人,固然会引起争端,就算是打坏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郝仁数落道,然后大手一挥又道:“所幸今天你们遇见了我,都起来吧,把孩子领回去吧!”
围观百姓还有孩子的家长,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目目相觑,寂静无声。
“陛下!”施耐庵抱拳进言道:“触犯天威者,如此仁慈对待,有损皇家威严,不杀不足以壮我大宋官家的声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将冒犯天危者,交由刑部处罚!”
施耐庵知道郝仁做除了决定,自己无法更改,郝仁已经唱好了红脸的角色,他只能追加一个黑脸的角色,更加的彰显郝仁的仁慈。
七八个家长被施耐庵的大棒所恐吓,叩头如捣蒜一般,再次哭喊着求饶。
“抛开大宋天子不说,我乃是个成年人,又岂能与几个少不更事的孩童一般见识?”郝仁一挥手,对几个孩子的家长道:“快吧孩子们带回去吧!”
七八个家长,生怕郝仁再有手下阻拦,惹得郝仁改变决定,也顾不得道谢,扯着自家的孩子,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人群之内。
“陛下圣明!”一个老迈的长着,率先叩头,紧接着,一路的百姓,紧跟着叩头呼喊,那发自肺腑的呼喊,瞬间将整个江州城淹没了。
“刘大人!”郝仁对刘伯温道:“这个江州城的善后工作,你就留下全权处置吧!”
郝仁本想留下施耐庵善后江州,他怕施耐庵小心眼,要找那几个孩子算后账,临时更改决定,让刘伯温留下善后。
“陛下放心,臣定然不辱使命!”刘伯温握着羽扇,抱拳领命。
郝仁的主力大军,并未在江州逗留,留下李宗可军作为江州留守,又将溪兵杨虎部、起兵胡大海部,留下驻扎江州,以方便两军主将养伤,大军几乎马不停蹄,分兵平定江西行省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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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豫章城下()
宋军攻破江州,如同把陈友谅在江西的防御,开了一个大口子,而张定边兵败江西,整个大汉政权都为之动摇。
郝仁亲自都帅主力,猛追张定边,张定边兵败如山倒,在瑞昌尚未立住脚跟,便被大宋军一击而克,剩下一条命的张定边,不知所踪。
宋军夺得了瑞昌,瑞昌成为巩固江州的前头屏障,江州已经牢牢的掌控在宋军的手中。
郝仁本打算带领大军直捣陈友谅的老巢汉口,哨探回报敌人在黄州锁控长江,郝仁料定自己短时间内很难攻克黄州直捣汉口,才带着军队南下救援豫章,准备砍掉陈友谅的另外一条臂膀——张必先。
陈友谅在江南的兵马,几乎都被吸纳在江宁、豫章两处要隘,宋军一路所过州县,几乎没有遇见像样的抵抗,便顺利的攻克建水,切断了豫章与后方的联系,把豫章城孤立起来。
江防军以吴六奇为元帅,沿着河流四处平定城池,海军俞通海部镇守长江要隘。
陆军兵马分两部,一部由张破虏为统军元帅,继续向西平定各处;另一路,由俞通渊部、俞通河部、焦玉火器营部、宿卫总管部组成,由郝仁亲自统领,直扑豫章城。
张必先听闻建水丢失,恐怕自己被困死在豫章城内,想乘郝仁立足未为之时,重新夺回建水,保证后路畅通。
张必先带着数万兵马,轻装急行,径直赶来救援建水,正好与郝仁的并马,迎头相对。
张必先都是轻兵,并未带有重武器,兵力虽然多过郝仁,却无法应对宋军的梨花枪阵和重火炮,一次交锋,大军便被火炮击溃。
宋军尾随而来,一直追张必先到豫章城下,与先前在此作战的常遇春、邓愈两军会师。
“陛下!可等到你的援军了!”豫章城外,常遇春肩膀上打着绷带,大大喇喇的兴奋道。
“常将军受伤了?”郝仁关切问。
“没事!”常遇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敌人城头火炮太多,我攻城时,被火炮擦破了点皮!”
“此时我等得到援军,而且陛下又带着火炮亲来,张必先的末日已然到了!”邓愈兴冲冲道。
常遇春也拍马屁道:“我二位有陛下的英明领导,遇春必然率众破城!”
常遇春已经与张必先连日苦战,因为兵力若而不能攻克,如今郝仁带着援军而来,郝仁不想因为自己是皇帝,而与自己的将领争功劳,倘若常遇春早几日有几个千户的火炮,豫章城恐怕早就攻克了。
郝仁已经查看过豫章的城防,豫章城虽然艰苦,对于陈友谅而言战略意义远不及江州重要,城头上的火炮,远没有江州多。
郝仁摆手道:“常、邓二位将军辛苦,攻城的指挥任务,依旧交由两位将军统领,我带来的兵马,悉数听从二位将军的调遣!哦,对了,也包括我的陛下!”
郝仁居然把自己交给常遇春指挥,虽然这只是暂时的攻城,郝仁可是皇帝,常遇春不过是个枢密副使罢了,常遇春勃然变色道:“陛下休要说笑了。遇春不过陛下手下的一马前卒,安敢调度陛下兵马!”
郝仁笑道:“你与邓愈将军最了解豫章城防情况,这样吧,带来的兵马,我只留宿卫军在身旁,其他一并都交给常将军指挥了!常将军乃当世名将,理所应当为我多分担一些不是?”
常遇春感觉受到郝仁极大的信任,‘扑通’一声跪地抱拳道:“陛下如此信任臣,臣愿意效死力!”
“常将军不必行如此大礼!”郝仁拉起常遇春,对身后的一应将军们道:“各位将军都去常将军帐下等候将军的命令吧!”
诸位将领知道常遇春最了解敌情,深的郝仁信任,而且枢密副使的职务,比众人都高,众人毫无异议,抱拳领命。
“罪臣丁普郎,参见陛下!”说话间,一白面大汉,已经跪拜在郝仁脚下。
郝仁拉起丁普郎道:“将军以抚州之地归降,何罪之有啊?”
丁普郎道:“臣以彭祖故旧弟子之身份,屈身侍奉弑君的陈友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