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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好汉哪里是被关押,除了人身自/由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简直比神仙还神仙。
胡大海一手操着鸡腿,一手端着一碗酒,大快朵颐,仿佛是在自己的家一般的自在。在他看来,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个疤而已。
耿再成确实面有忧虑:“胡大哥,为什么非要说我们背叛朱总管?没准朱总管真的能杀了我们全家自保。”
“兄弟,休要顾得那许多”胡大海喝了一大口酒,又道:“我胡大海纵横江湖几年来,杀的人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哥哥我早就杀的够本了,我家才几口人?随他吧,只是可惜了我那老娘。”说罢,胡大海的眼睛有些红润了。
历史上的胡大海,侍奉母亲至孝,却也对朱元璋忠心耿耿,连自己的儿子因为私自喝酒,被朱元璋所杀,也没有反叛朱元璋,自己因为苗人蒋英反叛所杀,耿再成连同他的另外一个儿子,也一同被杀,朱元璋,算是间接的使得老胡断后了。
第八十三章 居然诈降()
“二位‘英雄’‘好汉’好雅致啊!”
郝十三听见胡大海耿再成对话的半截,笑呵呵的带了七八个侍卫,并两个美女,走进了房间。
胡大海、耿再成本来围着桌子谈话,如今见了郝十三,反而丢下手中的吃食,非常厌恶的将脸扭向内侧。
“二位继续!”是不是我搅扰你们的雅兴,说着,他对身后跟着的二位美女一挥手:“去,给两位斟酒。”
那两位美女乃是刘福通在颍州赠送给郝十三的,两位美女收到郝十三的礼遇,也就是郝十三的后世与人平等的对待方式,对郝十三心存感激,便去给两位汉子倒酒了。
那个乱世,女人的性命如同浮萍,本就是今日被他人抢了去,明日被别人送出去,这就是这两个女子的命。
胡大海性格刚烈,一把将酒碗推翻在桌上,激昂澎湃的说:“少给我玩美人计,死则死耳,老胡不吃这一套。”
耿再成喉结翕动一下,咽了一口口水,略微迟疑一下道:“对,我们兄弟不吃这一套。”
郝十三身后的宿卫千户吴六玖,对胡大海的对都督不敬,颇为恼怒,刷拉一声,将腰刀抽出半段:“找死!”却没有郝十三的指示,不敢擅自动手。
胡大海倒是硬气,直挺挺的将脖子伸了过去,叫嚣的说:“来啊,爷爷皱下眉头,就不算好汉。”整个泼皮一般。
耿再成却将胡大海拉住:“大哥,切莫动怒!”
“够了!”郝十三怒吼一声,对两位英雄好汉,颇为关火,“二位的名气,十三也有耳闻,有心招降二人,却奈何二位油盐不进”。
一旁的罗本见郝十三动怒,赶紧语重心长的上前规劝道:
“二位也算是一方豪杰,奈何屈伸侍奉朱重八那个放牛的?无故兴兵犯境,都督洪恩,想收纳二位效命军前,需要知道,我家都督乃是明王的老师,刘大帅的结拜兄弟,却要比朱重八的分量重上许多”。
罗本见二位情绪平靖了许多,又道:“那放牛的和尚,不过是郭子兴的赘婿罢了,郭大帅百年之后,其兵马、城池,必然要归其子天叙、天爵所继承,难道能让这个外姓人继承吗?跟了我家都督,日后自然前程似锦。”
罗本一心要为都督劝降二位,切说了很多贬损朱重八,而抬高自己都督的话语。
“哈哈”胡大海大笑道,跪地便拜道:“老胡侵犯都督城池,赖都督屈尊下驾,老胡愿意效力。”
耿再成向来与胡大海交好,二人感情形同莫逆,见胡大海已经下拜,也跪倒在地,表示愿意效力。
郝十三不是傻子,怎肯轻易相信这二人?
笑纳朱重八,能够收纳那些文臣武将,必然有过人之处,连朱重八杀了他儿子,他领兵在外,都不肯背叛朱重八,岂能这样轻易投降?
还不是想虚与委蛇,骗过郝十三的信任,选择适当的时机,再反投朱重八麾下。
“二位若是真肯投降,切将滁州军的兵马部署交代与本都督,本都督即可带兵,平了他滁州军的山头。”郝十三冷冷的说。
胡大海尴尬的笑了笑:“我等只是小小的万户官,怎么会知道滁州军队的具体布防呢?只知道滁州军的总兵力,在二十万以上。”
耿再成向来耿直,心中嘀咕着:“滁州军满打满算,也就七八万人,什么时候发展到二十万,我却不知道。”
“哈哈!”郝十三笑道:“二位还不是想诈降本都督,待找了机会,反叛本都督!别说他朱重八没有二十万之众,就算他有二十万,我联合彭大、孙德崖、李扒头,破他小小的滁州,还不容易!”
胡大海此时确实没有投降郝十三的一丁点意思,只是想诈降,如今被郝十三识破,更加尴尬了,只是元耿再成目目相觑,不能发一言。
“既然二位肯为朱重八牺牲,本都督也就成全了你们二位的名节,本都督留你等二人性命,且看朱重八如何对待你们的家眷。”郝十三冷冷的说。
他一挥手,将屋内的一应人等全部带走,内只留下空愣愣的胡大海、耿再成二人。
根据后来的看守回报,那天耿再成、胡大海都喝醉了,醉酒之后,两个人就唱歌。
胡大海唱了一首思念母亲的歌曲,甚是凄凉,仿佛比陈星老师的流浪歌的头两句,“流浪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还要凄凉。
耿再成唱了一首不堪入耳的******,心情甚是畅快。
郝十三心道:想得美,还想惦记老子的美女?你给我等着吧!
对于滁州军的俘虏处理,郝十三本想是一同都敢到铜矿坊、铁矿坊,让他们进行劳动改造,但是安丰一战斗,战损太大,铜铁矿也用不了那些人。
优中选优的选了一千人,拆散了补充给左军、右军。又将堪称精壮的五百人,补充给前军徒单钧部队。
徒单钧的女真千户,经过攻打庐州、破察汗帖木儿两次大战,基本上损失过半,再不给他补充军队,估计徒单钧快成光杆司令了,没准哪天就撂挑子不干了。
余下在才分散了安置在军垦千户和铜铁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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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此时的肠子都悔青了,后悔自己贪图庐州的铜铁矿,如今城没偷城,反而损兵折将,与那郝十三结仇了。
他端坐中军帐中,闷闷不乐,手下的一应文武,分列两班,却不能有一人出一良策。
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现实版写照。
时也运也命也!那郝十三,不就是凭借偷取,占了两处大城,而且还占据铜铁重要资源,怎么偏偏他就那么好的命呢?
数万军队,被郝十三的几千人就给冲散了,还折损了两元大将耿再成、胡大海。
难道他也当过和尚?
难道他也放过牛?
难道他也讨过饭?
怎么却比我的能耐还大呢?怎么我偷城却不管用了呢?
朱重八慢慢的都是悔恨,如今正思量不出一点的良策,来破解现在的危局。
若是能占领了庐州,朱重八获得实际利益,只说是庐州兵败,自己带兵弹压,各路诸侯说不出一点的问题了。
偏偏这郝十三,就是那么准时的出现在庐州,比说书人的段子还巧合。
守门的军头禀报:“报总管大人,庆丰军都督的使节到了,这是使节带来的礼物!”说罢,军头便将一个包裹放在案几上。
朱重八满是疑惑的打开包裹,不仅勃然变色。
第八十四章 出使滁州()
朱重八打开包裹,咋一看,没有看的明白,当他抖开来看,不仅毛骨悚然。
一张阴惨惨的整片人皮,从头到脚,没有一丝的破损,看那面相,不是李春儿,还是何人?
施耐庵乃是江湖豪侠,在其中,动不动就是‘挖人心肝下酒’,这也和他真是的经历有关,游历江湖,见的多了。
他差点因为这李春儿丢了庐州城,心中愤恨不已,亲自捉刀,活活的剥了李春儿的皮。
“烧一锅废水,他扒我兄弟的皮,我活煮了他的使节——摆下刀斧阵,把那使节带上来!”朱重八咬牙道。
朱重八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瘦儒士,走进自己的中军大帐,正暗老头有些胆量,刚想发作,却见那老者抢先言语了。
“哈哈!”施耐庵看见丢弃在地下的那一张人皮,猜测朱重八看见人皮时候的窘态,朗声大笑道:“朱重八,本太守亲自捉刀,为你量身定做的人皮,你还满意吗?哈哈!”
朱重八的鼻子都气歪了,本就损兵折将大为关火,不曾想,被一个老儒士羞辱一番,拍案大怒道:“大胆!”
施耐庵勃然变色,指着朱重八骂道:“你这个放牛的腌臜泼才和尚,居然敢带兵偷袭郝都督的城池,你长了几个脑袋?需知道”
施耐庵冲着天上抱了一下拳头又道:“郝都督乃是明王的老师,又是刘福通的结拜兄弟,如今刘福通大元帅已经知晓你的背叛,已经发下十万大兵,量你个小小的滁州,破城也是时间问题,介时,你就是李春儿一样的下场。”
汤和、徐达勃然大怒,口称“大胆”,拔出腰刀,就架在施耐庵的脖子上,单等朱重八点了一下头,就抹了施耐庵的脖子。
施耐庵打量一下脖子上的冰冷白刃,又朗声大笑道:“这个抹脖子的死法,可比扔大锅里活煮了的痛快。哈哈——”
朱重八兀自后背冰凉。剥人皮,乃是从后背下刀,如今他还没有成为后来的朱扒皮,年纪也不过二十八九岁,哪能后背不凉。他平生就记恨别人说什么‘秃’、‘光’、‘亮’等字,如今却被施耐庵一口一个秃和尚的叫着,心中大怒。
他大怒道:“腌臜儒士如此无礼,砍头便宜了他,把他给我丢大锅里去,煮烂了喂狗。”
徐达赶紧上前跪鉴道:“总管,要是杀了郝十三的来使,这梁子,算是彻底的结下了。郭大帅平素不善于交际,若是刘福通出面,我们滁州军不会有援手的,恐怕附近的彭大、孙德崖,甚至巢湖的李扒头,都要与我等为敌了。”
朱重八面皮涨成茄子皮一般的颜色,咬牙道:“横竖是过不去这个坎了,先烹了这个儒士,发泄本总管的愤恨,大不了我等兄弟亡命江湖,怕他作甚。”
施耐庵听闻此言,豪放的仰天大笑:“不用诸位费事,既然朱总管不肯听老生后面‘治病救人’的后话,老生自死就是!”说罢,径直走向军帐外沸腾的铁锅,纵身就要往里面跳。
不知道这老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先出言激怒朱重八,如今又自己要往沸水里面跳,自寻死路。也不知道他料定朱重八不敢杀他,还是恨透朱重八,只想用自己的死亡,换取郝十三出兵攻打朱重八。
滁州军一应的文武侍卫,各个大惊,李春儿不是说好的吗,施耐庵只是一个酒徒,醉酒后就会鞭打士卒,根本没有想到,施耐庵这般的刚烈:你要杀我,都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死了。
朱重八此时也被施耐庵的言语吓到,料定好十三必然来兴兵报复,自己必死无疑,切听得真切,施耐庵还有后话能救他,无非是绝处中,看见一丝希望。
“且慢!”
施耐庵也是影帝级别的演员,作假都那般的逼真,朱重八的话,他根本不听,只要往那铁锅中跳,直到上去四五个侍卫,才将他拉扯得住。
“你且说,还有什么后话!”朱重八让侍卫将施耐庵拉回军帐,问道。
施耐庵却像没听见一般,只顾着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仿佛想把衣服上的每个褶皱,都整理道了一般。
朱重八耐着性子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施耐庵长叹道:“废了这许多周折,这口也干了,肚子也饿了,好歹不济,我也是堂堂郝都督的使节。”
施耐庵见自己已经抓住了朱重八的命脉,拼命的卖关子。
朱重八为了听施耐庵的后话,只能耐着性子,吩咐备下酒肉,就在那中军帐中款待施耐庵。
哪知道,那施耐庵,只是将酒碗端起来嗅了一下,便将酒碗放下了,不知道还要继续卖什么样的关子,紧张的朱重八忙问:“可是酒不和先生的口味?”
“酒且是好酒,可是我家都督有令,每个月只能喝三次酒!”施耐庵望着酒碗,仿佛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也忘记还有后话要说了。
“先生尽管放开了喝,喝罢且在我这住下,不会有人说于郝十三知道的!”朱重八见来了一个酒徒,心中大喜,只要把他灌醉,什么话套不出来。
施耐庵只将全部注意力,放在那酒上,不住的咂嘴,后悔自己不该要酒喝,如今,看见酒,喝了怕再误事儿,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