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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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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水你哪来的水喝?刚刚为救你就用掉一桶水,你以为这水能从河里直接飞过来啊?赶紧的,带一百个军士去。”

    战场上一片狼籍,各种物事四处散落,盛水的东西并不难找。

    “老子是正五品武德将军,你是什么人,敢指使老子?”邹德远很识相,吼出这一声后,凝神戒备,随时准备逃开,以免再遭这些疯子毒手。

    宋诚道:“哦,正五品武德将军很了不起啊,我很怕啊。既然你这么了不起,那和也先正面抵抗的事就交给你一个人好了,我们现在就撤。”

    陈春桥等人都哄笑道:“就会在自己人面前耍威风,敌军来袭,怎么不见你带人抵挡?”

    邹德远差点一口老血吐一地,他哪里没有抵挡了,明明是且战且退,看看他身上的伤势就知道了,这些人啊,太不是东西了。

    哄笑声中,军士来报:“瓦剌使者又来了。”

    这次,巴特尔送来朱祁镇的禁步,张辅看到禁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宋诚又是掐人中,又是用冷水敷,忙活半天,才把他弄醒。

    “皇上,真在敌军手中。”张辅老泪纵横,语不成句。

    皇帝被俘,实是奇耻大辱,现在怎么办?张辅深恨自己身受重伤,不能横刀跨马,把皇帝救出来。

    宋诚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道:“国公爷,救出皇上的事交给我吧。”

    “你?”张辅转头看他,突然发怒:“你小子还好意思说,让你去救皇上,你没救回来,他他落在也先手里了。”

    他气糊涂了,要不是行动不便,现在真想先揍这小子一顿再说。

    宋诚道:“瓦剌使者还在外面,我现在就去打他一顿给你出气。”说完转身就走。

    张辅大惊:“两国交恶,不斩来使。你怎能坏了规矩?”

    二十万人被人家五万人包了饺子,还谈规矩?宋诚腹诽,只当没听见他的话,飞快出帐。

    巴特尔见了空地上明军的委顿样,自豪感油然而生,顿时有高明军一等的感觉,站在帐外趾高气扬,正想待张辅确认禁步的真伪后,落张辅的面子,顺便敲敲竹杠,弄点私货。他这正想得挺美呢,眼前黑影一闪,脸上巨痛,扑倒在地。

    然后,靴子不断落在他身上,砰砰有声,很痛,特别痛,他甚至以为,他会死在这里。

    宋诚来来回回踹了十几脚,直到顾淳出来,无奈道:“英国公让你住手。”再打下去,使者没打死,先把张辅气死了。

    宋诚停手,拎起巴特尔的衣襟,把他拎起来,道:“说,皇上在哪里?”

    巴特尔大喜:“他真是大明皇帝?”

    太好了,这次发达了,只要有这个人在手,粮食会有的,衣服会有的,铁器也会有的。巴特尔兴奋得浑身发抖,顾不上一个使者该有风度,挣扎开宋诚的手,转身就走。

    顾淳目瞪口呆:“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确定人质的身份呗。你去陪英国公吧。”宋诚丢下一句,继续去巡视了,刚转过弯,就被顾淳追回来了:“英国公有请。”

    在没有确定眼前的俘虏确实是大明皇帝之前,也先烦躁不已,哪有心情做那事?他在帐中走来走去,晃得朱祁镇头晕,于是劝他:“稍安勿躁。”

    也先没理,继续绕圈圈。

    朱祁镇再劝:“坐下等消息。”

    意思是,你在这里绕到死也没用,不如心平气和坐下等巴特尔回来。

    也先果断不理他,继续绕他的,好在小半个时辰后巴特尔鼻青脸肿回来了,道:“认了,确实是大明皇帝无疑。”

    “真的?”也先旋风般转身,看朱祁镇像看一堆堆积如山的粮食,双眼放光,一把抓住他的肩头,来回晃,道:“你果然是大明皇帝?”

    身份被识破,朱祁镇强忍肩头巨痛,很有皇帝威严地道:“如此大惊小怪,成何体统。”

    喜宁适时跳出来:“你竟敢对太师如此说话!”

第18章 太可怕了() 
下半夜摸来的明军渐少,换班还在继续,宋诚见张辅情绪稳定,才去睡。这一天实在累坏了,头一沾枕,立即进入深度睡眠。

    顾淳很累,却睡不着,闭上眼睛,白天的惨状就像走马灯似的在脑中晃来晃去,到现在祖父依然不见踪影,想必死得不能再死了。他眼角有泪水滑下。

    天边露出鱼肚白,然后,一轮红日跳出云层,洒下万道金光。

    不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很多明军从睡梦中惊醒,宋诚也不例外。没有人解甲而眠,宋诚一声令下,除了伤员,全部列队。

    宋诚站在队前训话:“你们都是帝国的精锐,又经过激烈的厮杀,从敌军铁蹄下活下来,可谓精锐中的精锐。现在,给我打起精神,救出皇上,把敌军赶回草原。有没有信心?”

    “有!”

    响应的是昨天跟随宋诚在战场上救人的神机营和由许清华接手的补刀队。这些人昨天先是被宋诚所救,然后和宋诚并肩作战,像英雄一样把同袍一个个从敌军铁蹄下救出来,得救的喜悦还没消退,成为英雄的自豪又让他们信心满满。

    这种体验,以前从来没有过。谁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英雄,救出一个又一个被敌人追杀的同袍呢?这种感觉太好了。

    他们对宋诚崇拜得不行,深信只要跟随这人,就能把瓦剌军打跑,因为再凶残的瓦剌军在宋诚手下,都是没有还手之力,都是一枪毙命。这仗,打得爽啊。

    而面露惊恐之色,心有余悸,一心想逃回京城,只是不敢先说出来的,却是昨晚天黑后摸来寻求庇护的军士。敌军太可怕了,他们不知多少次看见瓦剌军飞马驰来,马刀一挥,同袍大好的头颅就跟白菜一样飞起,喷着血的身体倒地后,凶残的瓦剌军圈转马头,就给踩得稀烂如泥。

    太可怕了!

    昨晚他们睡梦中一直被瓦剌军追杀,不知多少次被踩成肉泥。

    一边士气高昂,巴不得立即把瓦剌军杀个落花流水;一边士气低迷,不少人身体颤抖。宋诚转向士气低迷那边,道:“有谁想回京的,出列。”

    低下的脑袋霍地抬起,军士们互相看了看,然后,有一个人向前跨了一大步,声若洪钟地道:“本将军一定要回去。”

    正是武德将军邹德远。昨晚带领一百军士提一个时辰水,他骂了一个时辰,换班后实在累坏了,倒下就睡。刚才宋诚列队,他就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愤,现在站出来,道:“敌军不可战胜,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还是赶紧逃命吧。”

    宋诚举起火铳,都没怎么瞄准,“砰”的一声响,黑洞洞的火铳冒出轻烟,邹德远额头一个枪口潺潺流出鲜血,扑倒在地。

    宋诚道:“想当逃兵,这就是榜样。”

    邹德远死不瞑目,他想回京,继续当他的武德将军,错了吗?

    想逃回京城的军士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们似乎看到黑白无常来到他们身边,就差把他们套走了。

    许清华出列,走到宋诚身边,往后站了站,突出宋诚的主将地位,然后道:“诸位,宋公子说得没错,你等本是精锐,只是王公公指挥不当,群龙无首,才致大败。如今天佑大明,英国公命宋公子为前锋,我们在宋公子带领下,一定旗开得胜,定然能救出皇上,驱逐鞑子。”

    这些人惊恐中,直到许清华说第二次,才捕捉到一个不得了的信息:皇帝被俘了。连皇帝都被俘,他们还能做什么?敌军太可怕了,赶紧各自逃命去吧。

    而斗志昂扬那边,却是磨拳擦拳,人人只想快点跟敌军交锋,再次体会一把把瓦剌军射落马下的快感,补刀队更是兴奋得难以自己,太好了,又能收割首级了,这都是军功哪。

    然后,他们就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鄙夷道:“我们是三大营,皇上的亲军,如今皇上为敌所俘,已是我等的耻辱,你等不思救回皇上,只顾自己逃命,有何面目回京?人人只顾逃命,跟昨天何异?”

    士气低迷那边人人转头寻找说话的人是谁,发现是第二队队首一个络腮胡子,这人一脸鄙视之色,就差朝他们竖中指了。

    他这一片的明军纷纷附和:“就是,不思救出皇上,就算逃回京城,有脸说自己是三大营吗?请宋公子现在就把丢三大营脸面的家伙毙了。”

    刚才宋诚一枪毙掉邹德远,着实让他们高兴,陈春桥等人更是差点欢呼。

    士气低迷这边,人人低下头。是啊,他们是皇上亲军,也一向以皇上亲军自豪,现在却只顾自己逃命,昨天人人如此也就算了,现在好意思不去救吗?不去救,还是会死啊,区别只是死在宋诚火铳下,还是死在瓦剌军刀下。

    这些军士一下子纠结上了。

    过了一息,有人躲在队伍中低声道:“打不过。”

    是的,不是他们不打,而是敌人实在太强大,他们打不过啊。

    宋诚道:“打不打得过是技术问题,想不想打是态度问题。你们想不想打?不想打的出列。”

    没人出列。

    不少人泪流满面,出列会立即被你打死啊大哥,你太狠了,这是逼着我们跟你一块儿救人哪。

    他们在京中时,一向以成为三大营的一员而骄傲,也没少用这个身份为自己谋便利。可要说对皇帝忠诚,嗯,多少还是有些的,但绝对没有忠诚到为皇帝赴死的地步。

    有些人全然忘了正是宋诚组织残兵救人,他们才得救,这会儿心里全是怨恨,只是惧怕宋诚手里的火铳,不敢不从。

    宋诚火铳黑洞洞的枪口划过士气低迷那一片,不知有多少人吓得屎尿齐流,一时间这一片臭气熏天。

    又是刚才那个粗犷的声音嘲笑道:“软蛋!”

    “哈哈哈。”斗志昂扬这一片笑声一片。

    宋诚也笑了,一指笑声一片的队列,道:“樊忠,你来带他们。”

    两次出声嘲笑的络腮胡子樊忠大步出列,向宋诚抱拳,道:“标下领命。”

    宋诚对士气低迷的军士们下令:“先分队,神机营由我率领,补刀队由顾淳率领,不得有误。”

第19章 言出如山() 
很多人被瓦剌军吓掉了魂,原来属哪个营,竟觉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于是站个队,竟混乱得不像话。

    这样的部队,怎么和敌军作战?宋诚眉头皱成“川”字型,朝天放了一枪,“砰”的一声响,跑来跑去的军士竟有一半抱脑袋蹲下,其中更有一名百夫长。

    宋诚大怒,厉声道:“十息找不到自己营帐的,立斩不饶。一。”开始数数

    瓦剌军很可怕,可只要他们逃得快,还有一丝生机。这位宋公子看着俊俏,却比瓦剌军更可怕,要杀他们,不过一句话的事,连动手都不用。

    吓破了胆的军士只想在宋诚划出来的营帐找到自己的位置,这次倒是很快就站好,正松口气呢,就听有人喊:“你是谁,你怎么站到我们神机营这里?”

    是的,这些只想逃回京城的军士也有神机营,而且大多都习惯使然,火铳还带在身上。刚才喊这一嗓子的,是一个千夫长,指着躲在身后一个老兵油子,肯定这人不是神机营的。

    老兵油子反驳:“你咋知道我不是?我就是。”

    神机营由宋诚亲自率领。他在军中混了半辈子,哪会不懂跟在主将身边活命的机会大?以前不是没机会吗,现在可算捞到一个了。反正队伍被打散,一营几万人,谁认识谁?老兵油子并不慌张。

    很多人望过来,这里一下子成为焦点。

    宋诚走过去。

    千夫长道:“宋公子,这人不是神机营的,我认识他,他是五军营的。”

    这理由朴素得过分。老兵油子差点没晕过去,失声大叫:“你认错人了。”特么的,你哪里认识我了,这是污蔑!污蔑!

    千夫长道:“老抠,你忘了,半年前我们在帽儿胡同打过一架,你踹了我两脚。”

    打过架!

    众人绝倒,为这名叫老抠的五军营军士默哀。宋诚在数数,十息内没有找到自己的营帐,那是会被砍头的,大家都是袍泽,都沦落到这地步了,你这时候揭穿他,不是要他的命吗?

    老抠仔细辩认,总算认出千夫长,悲愤地道:“为一两银子记恨到现在,至于吗?”

    半年前两人为什么打架?赌桌上引起的呗。现在这货居然借那位有如阎罗般的宋公子之手,要报这仇,老抠这个恨哪,咬牙切齿扑上去掐千夫长的脖子。

    “住手。”宋诚面如寒霜,道:“宋某说过,十息内没有找到自己的营帐,立斩帐前,你当宋某跟你开玩笑吗?”

    老抠吓得心胆俱裂,顾不得和千夫长掐,赶紧趴地上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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