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我有啥大才啊?”林得中到是实在,比他爹能看得清自己,自知没什么比别人高明的地方,到也甘心承认。
“别这么瞧不起自己。你看你,能用一张草稿换了陈大牛两块饼,又充当中介,从他那换取了好处。这不是大才嘛。”
“嘿嘿,你笑话我啊?”林得中自己这点儿小孩儿玩儿的花招,都被林复声给看穿了,便咧开了嘴巴,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是笑话你,我是想说,要是中哥将来到外边儿做买卖,一定能赚大钱。”
“赚大钱?”林得中抠着头皮喃喃道:“能有多大呀?”
“多大啊?”这个问题到让林复声怔住了,这么看来,这个大钱的概念,还真是比较抽像的。“就是,那些个糖糕啊,酥油糕,水果点心,想吃多少吃多少。”
“这么好啊!”林得中仰角四十五度,无比憧憬着能有这么一天,嘴角泛着晶莹的哈喇子,美滋滋地道:“那我要吃窝头。”
林复声头顶飞过一只乌鸦,哇哇叫嚣着,带走一串句号。
就这点儿出息呀。刚才还为了几块糕饼,甘当桌子呢。现在心里却只想着窝头?
林得中继而做梦道:“吃窝头,沾香油,沾完香油沾白糖,再来一层芝麻酱,最好再裹一层黑芝麻。”
“你也不嫌腻得慌。”林复声回头看时,林得中已然沉浸在意淫当中无法自拔了。
耗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给陈大牛写了一封土匪式的情信。
回到家里,已近正午,林复声便主动帮忙,在厨房里洗菜摘菜,打打下手。
这天吃饭时,林得中没吃,说是吃饱了。
他能不饱嘛,那肚子里早已不知塞进多少糕饼点心了。
吃过饭后,杨氏带林复声回屋,给他试穿自己赶工做出来的棉布长袍。“这天啊,说冷就冷。娘先给你赶出来一件,你先带着。下次再回来的时候,娘又能给你赶一件啦。”
杨氏一边给林复声往身上穿,一边比划着,看看长短。“在学堂里,不比在家,穿得脏点儿差点儿没什么。可这一入学堂,这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注意的。文人之间有时候更在意这些。”
杨氏碎碎念了一通,突然觉得袍子有些长了,便又叫林复声脱下来,改之再三,这才合了心意。
这一夜,杨氏都没敢合眼,牢牢地盯着熟睡中的儿子。她是想让儿子的样子,能在她眼睛里留存的时间久一些,最好能存个十多天,二十天的,直到儿子下次归家。
一夜过后,又到离别时。林复声穿着杨氏给洗晒好的衣服,带着那件棉布袍,依依不舍地坐上了牛车,奔赴李村而去。
一入青云阁,林复声就换了一种状态,和在家时不太一样,整个人都很清爽。这或许与山中的空气有关吧。
众学童们也是早早来到了学堂,个个神清气爽的神态,聚在一起各自讲述着放假一天的趣事,聊得是不亦乐乎。
直到李夫子缓步踏入时,一众学童们这才慌慌张张地各归各座。
学童们之所以惊慌,是因为,每逢休沐之后,李夫子都会考查他们的功课,对各自所学的诗书,是否背熟,有没有又全部还给了夫子的。
随着李夫子一步步逼近堂内那副硕大的圣人像,青云阁里的气氛也变得越发紧张。
“好啦,你们谁先来背啊?”李夫子终于落座,捋着银髯四下观望。
“夫子,学生先背吧。”说话的人是赵中明,他自信地站起身,双手倒背身后,噼里啪啦一通。
李夫子满意地点点头,赵中明面带微笑重又坐了下来。
“接着还有谁呀?”李夫子见赵中明之后,半天没人自告奋勇,眯了眯眼睛问道。
林复声可不打算当出头鸟。他本身就是这青云阁里年龄最小的,而且还是最晚入阁的,哪轮得到他在此臭显摆。吃了前世的亏,如今的林复声也略知一些低调做人的道理。
李夫子见无人接话,便开始一个个点名来背。
这种感觉太恐怖,小学童们一个个面如灰土,瞬间没有了刚才聊八卦趣事时的风采。
李嫣儿坐在林复声的旁边,到是一点儿不紧张,她料定爷爷是不会叫她背什么东西的。她一心只想跟她的复声哥哥说几句话,可却无奈,这是在学堂里,偏偏不能说话。真是快要把小女侠活活闷傻了。
女侠李嫣儿百无聊赖地拿着毛笔,一会儿用它抠抠头发,一会儿调皮地瞄一眼认真听诵的林复声,用那笔尖的毛轻轻掠一下他的耳朵。
“嗯?别闹!夫子要不高兴啦!”林复声被搔得发痒,一个劲儿抠耳朵,并小声地提醒李嫣儿。
这李嫣儿哪里是个能安安稳稳坐得住的人,不让她搔耳朵,她干什么呢?
李嫣儿无聊至极,嘟起一张小嘴,和鼻子夹住毛笔,双手托着粉腮,架在桌案上,抬着眼皮,眼珠子提溜儿乱转。
李嫣儿一连串淘气的举动,终于引来了李夫子的注意。
“李嫣儿!”
李夫子低沉的声音,着实将正在神游的李嫣儿吓了一跳,身子一跳,毛笔也从鼻子和嘴巴的中间掉了下来。
“爷爷,呃不,夫子。”李嫣儿应了一声,随即起身。
“嗯,夫子不是也教了你几首唐诗嘛。你记得哪首,也背来听听吧。”
“啊?”李嫣儿的一双秀眉当即拧成了一团。
李夫子并不理会她这副犯难的表情,直接说道:“要不,我来随意说一句,你来对下一句吧。”想了片刻,李夫子找了首简单的诗句问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你来背下一句吧。”
“呃,嗯”支吾半晌,李嫣儿没办法只好瞟着眼睛,向四下求救。
当她看到林复声时,见他抻着脖子一直往上看。心道:复声哥哥的意思是,抬头?可是,抬头干什么呢?
李嫣儿顺着林复声目光向上看去,一眼就瞧见了李夫子身后的圣人画像。
“哈,下一句是,抬头见圣人。嗯,嗯”
堂中学童们已经闷声捂着肚子笑趴下一片。
被你打败了,我这叫举头望明月好嘛,还真直观呀,抬头见圣人?亏你想得出来。
林复声无语了,想来,这丫头是对这诗一点儿印象没有,提醒也是白提醒。算了吧。
他这么一放弃,当即是垂头丧气的样子,眼皮也耷拉了,看着跟闭上眼一样。
李嫣儿一瞧他这样子,眼珠一转,笑道:“哈,低头,低头,低头梦周公。”
噗——!
这下子,莫说是满堂学童,就连见多了大风大浪的李夫子,都憋不住了,竟笑出了声。
林复声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抬头见圣人,低头梦周公。
抬头,低头,圣人,周公?这简直绝对呀。
第五十二章 磨练心志()
林复声一入学堂,心里便只装着一个信念,那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旁的事儿,也都不挂在心上。直到散学,他听到其他童子的议论声,这才察觉,今日的青云阁里,竟然少了一个重量级人物。
“小胖子呢?今儿怎么没来?”有童子好奇道。
“咦?我说今天感觉学堂里少了什么似的。”李嫣儿看着小胖子空落落的座位,啃着指头道。
“是啊,他居然没来,害我中午都没吃饱。”另一个学童气鼓鼓地道。
小胖子平日里贪吃,带来的好吃的也特别多,一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有好些学童跟他蹭着吃。这小胖子憨憨的,只要自己有的吃,到也不在乎被人占便宜。所以,久而久之,这蹭吃蹭喝的,也成了习惯。
“他去南京啦!”这时,一个和田荣走得近的学童说道:“说是,他大伯到了南京,也顺便就叫他去南京了,算是正式过继了吧。”
“啊?不会吧,小胖子真要去当太监啊。”有人惊呼道。
“哈哈哈”众学童哄笑一片。
李嫣儿不明所以的,盯着这帮人,他们怎么一个个笑得跟个傻子一样呢?这太监究竟是什么官儿啊?
赵中明不喜别人背后议论人,便摇头道:“你们不要胡说啦,谁说在太监手下当差,就一定是太监啊。”
胡有仁这时眯了眯小眼睛,坏笑一声,接口道:“是啊,再说太监有什么不好的,要是胖子一不小心混进东厂,看你们哪个还敢欺负他。”
一听这话,刚才还在吧嗒吧嗒调侃田荣的人,立刻掩口不语,左右看看,见没人在意,便灰溜溜地跑了。
林复声对于小胖子的离开,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也不知该替他惋惜呢,还是该祝福他。
唉!可惜了,一个早上**点钟的太阳,还没升起来,就被,切了,唉!
众学童散去,林复声散步似地回到了山上,回头之下,见李嫣儿正一蹦一跳地跟着他,这才突然想起,他怀里还揣着个重要的物件,就是陈大牛的那封情信,
林复声之所以答应陈大牛要帮他送这封信,主要是,他在考虑,或许李嫣儿看到信后,突然发现,自己的魅力无限,有这么多人喜欢她,追求她,或许小丫头一激动,就把他抛到脑后了。以后,他就可以不受骚扰,安心地学习了。
出于这个原因,林复声内心也有些小忐忑,不知这疯丫头看过信后,是个什么反应。
他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交给了李嫣儿,“差点儿忘了这个。这是陈大牛给你的。”
李嫣儿头一次收到别人给她写的信,显得很是高兴,接到手里,边拆边问道:“陈大牛是谁呀?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啦!”林复声淡淡地挑了挑眉毛,默默地注视着李嫣儿的表情。
当李嫣儿把信拆开来,只这么一看,这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登时红了脸,娇嗔道:“这个陈大牛,我都不认得他,凭什么要我做他媳妇儿!哼!”随即,她看向林复声,抿着小嘴,一缩脖子,笑道:“嫣儿将来可是只做复声哥哥的媳妇儿呢!”
“”林复声愣了,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
李嫣儿对这封信,根本没往心里去,随手一团,抛在了身后。“复声哥哥,你下次要再见了这个陈大牛,就告诉他,若是再写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李嫣儿说着,抬手一扯腰间的混天绫,顺势高高扬起,单脚抬起,身子轻盈地一转,那大红的丝带,宛如水波,在她周身绕了几个圈儿,随即,直直飞了出去。那丝带一端的小石头,当即打进灌木丛,引起一片沙沙声。
林复声见此情形,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我的妈呀,她要当我媳妇儿?我还有命吗?典型的母老虎嘛。就我这副小身板儿,这要是犯点儿错,藏个私房钱,偷个腥啥的,我还不得跟那灌木丛一个下场,变得七零八落的。惨哪。
想一想,在他认识的人当中,也就数那陈大牛的体格,经得住这疯丫头的折腾。嗯,不管下不下雨,土匪和女侠,才是最配的。我还是去找一位温婉贤惠,知书达理的女人为妻更好。
混天绫刚飞出去,李嫣儿便飞身过去,踮着脚四下看看,随即嘟着嘴,失望地道:“居然没打着。”
原来,这丫头是见灌木丛里,有只鸟儿,想把它打下来,却手艺不佳,落了个空。
正这时,李夫子从屋内出来,端着笔墨纸砚来到院子里,说道:“复声啊,你可知道自古以来,开科考试,除了文章要写得好,最重要的还有什么吗?”
林复声想了想,见夫子手中之物,当即明白了,抿着小嘴道:“当然,是这毛笔字要写得好。”
李夫子点点头,将手中之物,置于院中的小桌上,“对,你说得没错。大凡是阅卷之人,先不论文章中有何乾坤,这初入眼中的,便是考生的字。若是文章字迹潦草,阅卷之人怕是连看也不看,便弃之一旁了,即便那文章中藏有锦绣,也只是枉然啊。”
林复声点点头,甚为赞同。
“复声的字,比之同龄孩童,已经可谓是绝佳之品。不过,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也仍不可懈怠,要勤加练习才是啊。”
“学生谨遵夫子教诲。”
“嗯,以后每日散学之后,你就在此练字吧。”说着,便又扭过头去,见孙女儿嫣儿还在灌木丛那儿独自懊恼,便皱起眉头大声道:“嫣儿,你可要陪着复声在此练字?”
李嫣儿鼓着腮帮子,似乎对自己没打到小鸟一事,很不高兴,喃喃道:“好几天没练功夫,连只鸟儿都打不到了。真气人!”说着,便跑到李夫子和林复声的近前,扬起小脸儿道:“我才不要练字呢,那是学堂里做的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