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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嘹亮的鞭炮声,响彻长空,方子怡望了望庙外,发现天边已经一抹鱼肚白了,接着又道:“今日还要多谢公子相救,并且今日小女子受益良多,不知不觉天都亮了,小女子出来一夜,怕是家里都已闹翻了天,小女子这就告辞了。”说完就立即起身,准备离去。
身为一个现代人,蓝如絮也站起身,想也没想就随声附和道:“不如我送送姑娘吧?”
就见方子怡轻抿红唇,小脸微微闪烁着红润,半天才从嘴里蹦出句话:“好!那就有劳蓝公子了!”
蓝如絮看着她此时的模样,不禁一拍后脑,这才想起,这里好像是大明朝,陌生男子要送女子回家确实是有些不妥,随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冲方子怡愣头愣脑的傻笑。
走在宽阔的街道上,此时街道上并没有几个行人,偶尔路过的行人,却再也没有像昨日那般,看妖怪一样盯着蓝如絮了,他望了望自己的穿着,这才觉得自己似乎融入了这个时代,不由哑然一笑。
“对了,方姑娘,这两日四周街道都在燃放鞭炮,可是正在过年?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日?”蓝如絮茫然的望着四周,疑惑问道。
方子怡虽然对他如何来到大明很好奇,不过对他提出的这个问题也并没有在意,缓缓道:“蓝公子,前夜便是新年,今日乃是大年初二!所以这两日各家各户都在燃放炮仗。”
“哦!怪不得!”蓝如絮恍然大悟的应声说道。
“公子,前面便是小女子的宅邸了,公子不如进去坐坐,让小女子一尽地主之谊,感谢蓝公子的救命之恩?”方子怡指着前面一栋建筑物,细声细语道。
蓝如絮沿着她手指的方向,徐徐望去,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一座高门大宅立于眼前,高高的围墙耸立,两个张牙舞爪的石狮子立于门前,两扇朱红色的大门紧紧关闭着,门上还有一块镶金的牌匾,‘方府’两个字在朝阳的照耀下,反射着灿烂的金光。
第八章 惊天奇闻()
蓝如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方府大门‘吱呀’地一声缓缓打开,大门还没完全敞开,就从里面跑出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向四周探头探脑。
蓝如絮心里一阵好笑,这莫不就是方府的下人?这人也太好笑了。
正想着出神,就发现对面的少年望向了方子怡,如蒙大赦似的,一个箭步飞奔到方子怡面前,喘了几口粗气道:“大姐!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来,父亲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三弟可是带着全府的下人到处找了你一夜了!”
说着,便要拉着方子怡往大门走去。
蓝如絮这才看清这来人的模样,只见这少年一身锦衣玉袍,三角眼,又扁又平的鼻子,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令他拼命忍住了笑。
从他的口中,蓝如絮听出了,这人应该是方子怡的二弟,却不是下人,应该家里还有一个老三才是。
蓝如絮仔细瞅了他两眼,又盯着方子怡看了半天,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两人居然是姐弟关系,两个人的品种,实在是天与地的区别,难道这两人不是一个妈生的?他单手摸着下巴默默生疑。
他拉着方子怡转身就准备往大门走,可却没拉动,又转头看了看方子怡,这才发现自己的姐姐正侧头看着另外一个人。
少年撇了一眼蓝如絮,看了看蓝如絮的模样,扯着尖锐的嗓子说道:“姐姐,这位是?”
方子怡却微微红着脸,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有些不知所错。
让一名男子,在湖里把自己救上来,又被‘人工呼吸’,方子怡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介绍,只能红着小脸楞在一旁。
蓝如絮望了方子怡一眼,马上心领神会道:“在下姓蓝,昨夜与令姐恰巧偶遇,彼此相谈甚欢,于是就多聊了会儿,这才送令姐回家,实在抱歉!”
蓝如絮觉得自己这一番说辞,应该可以蒙混过关了,随即微微一笑,看着少年。
哪知道,当他说完,少年张大着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蓝如絮,一脸吃惊。
转瞬,他仔仔细细的盯着蓝如絮的衣衫转了一圈,又望了望方子怡的衣衫,然后也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缓缓道:“哦~~了解了解,大家都是男人!”
蓝如絮丈二摸不着头脑,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疑惑,不知道他‘了解’了什么。就连方子怡也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没动。
片刻后,不知道他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单手轻轻一甩,折扇哗啦一声展开,对着自己扇了两下,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缓缓地拍了下蓝如絮的肩膀道:“蓝兄弟!你,狠不错,我看好你!”
“这京城之中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我姐姐长得很漂亮,似我姐姐这种母老…”
“咳…咳,似我姐姐这种人间极品,敢于出手的,你是第一个!”随即又撇了一眼衣冠不整的蓝如絮接着道:“而且不仅出手了,还一夜就成功了!小弟实在是佩服你的勇气跟胆量!”刚说完,他又立马抓着蓝如絮的胳膊,显出一张无比哭丧的脸急切道:“大哥,我叫您大哥,你赶紧传授小弟两手,教教小弟是如何泡妞的吧?哦,我这里有银子,对了,还有……”
蓝如絮登时目瞪口呆,这大冬天的,这小子拿把折扇装模作样,还要拜师泡妞,从怀里,摸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里,方子怡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子在说什么,顿时,柳眉倒竖,抬腿就是一脚踹在这小子屁股上,怒形于色的道:“方中宪!你要是想早点死,我马上就成全你!”
方中宪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脚印,撇撇嘴道:“姐姐,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瞧瞧你们两个衣衫不整的样子,而且还一夜未归,鬼都知道你俩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说罢,他见势不妙,立马转身,一溜烟地跑到方家大门里,不见了踪影。
“方中宪!你给我站住,这次,就算爹爹护着你,我也要把你打的全身残废!”伴随着一阵叫喊,方子怡也追进了方家大院,只留下蓝如絮一个人站在原地。
看着他俩打闹,蓝如絮不住的摇了摇头,望着朱漆的大门,而后又是会心一笑。
“算了,人家主人都进去了,我还是走吧。”蓝如絮小声嘀咕了一声,转身离去。
朱漆的大门外,三三两两的路人缓缓经过,只是却没有了方才的三个人,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大门内——
刚追进方家大院内,方子怡就停住脚步,一脸怒气的看着方中宪,只不过他的身后却有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背负双手,凝神静气的望着他们,表情一脸肃重。
“一大清早的就慌慌张张的,这里是菜市场吗?成何体统!”老者略带怒气的看着方中宪,又转头望着方子怡道:“你昨日一夜未归,也不知道给家里捎句话,你知道我跟你祖母有多担心吗?”
方子怡还未说话,方中宪抢先开口道:“爹,姐姐昨夜跟一个姓蓝的在一起,风流快活了一夜呢,所以才没回来。”然后他挑了挑眉毛,躲在老者身后。
“你……”方子怡火冒三丈,朦胧着双眼,气的要哭,却没有说下去。
“你给我闭嘴!赶紧给我滚回房念书去,你个不成材的东西!”老者转头瞪着方中宪怒道。
方中宪吃了个哑巴亏,却没法反驳,悻悻的转身回房去了。
“爹爹,女儿有要事跟您说。”方子怡抹了抹眼角,平复了下心情,郑重的说道。
老者看着女儿郑重的表情,叹了口气说道:“去书房吧。”说着,转身先一步向书房走去,方子怡则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到了书房,老者换了一个关切的神色问道:“闺女,方才中宪说的可是真的?”
“回爹爹,是…是真的。”方子怡的俏脸上略显出一抹红晕。
老者旋即两眼一亮,摩拳擦掌,满脸喜色的道:“哦?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女儿你快与爹爹说说,爹爹立马点齐嫁妆,上门提亲。”
方子怡一愣,立刻开口道:“哎呀,不是这样的,爹爹!”
老者闻言一怒,立马一拍桌子怒道:“什么?难道就想这样把我方家的女儿吃干抹净,拍屁股走人?女儿,你说!是哪家的小王八蛋,老夫这就带上大队人马去抄了他的家,他若不从,老夫绑也要给他绑来,简直是岂有此理,竟然欺负到老夫头上来了!”
方子怡一跺脚,满面羞红道:“哎呀,不是爹爹想的那样,爹爹想到哪里去了?”
随后又继续解释道:“昨天夜里,女儿忽然一下觉得好困,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别院里,一个人也没有。随后就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自称来自西域,并不是爹爹想的那样。”
方子怡挑了些大概内容告诉老者,她与蓝如絮如何相识的情节,自然被她选择性遗忘了,这种香艳的场景,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跟自己的父亲开口的。
“哦,原来是这样。”老者的神色顿时萎靡了下去,转瞬又惊诧了一下,疑惑的问道:“这人来自西域?”
“嗯,对了,爹爹,这个人正在门外。”刚说完,就莲步轻移,跑到外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老者见她一个人走进来,开口问道:“人不见了?”
“是的,爹爹,本来我是想邀他入府一叙的,都怪中宪,害我给忘记了。”方子怡轻咬红唇,一脸嗔道。
“不见,就不见了吧,可是你刚才说你好困?一觉醒来在陌生的别院?”老者又疑惑的开口问道。
方子怡歪着脑袋,仔细回想了一下,点点头道:“是的爹爹,我本来在自己的卧房,可是一觉醒来,就到了陌生的地方。”
老者沉思了一下,顿时又一拍桌子,蓦然开口道:“看来,是有人动手了!”随即缓缓地坐在椅子上,两眼闪着寒芒,叹息一声又道:“哎!以你的身手,都能中了暗算,这两天,我会在府内加派人手,你叮嘱下中宪、中愈,叫他们最近都不要出门了。”
“是,爹爹,只是…女儿所说的要事,并非此事。”方子怡眉头轻皱,微一凝神说道。
老者疑惑了一下,转念问道:“这还不算要事?难道是那自西域而来的人?”
“是的,爹爹,昨夜我与此人聊了一夜,发现一件惊天的大秘密!”方子怡略微一想,出口道来。
自己的女儿从未说过谎,自她口中说出这样的事来,想必一定很棘手。老者不由神情凝重了一下,急切道:“惊天的大秘密?你速速与为父道来。”
方子怡回忆了一下昨夜的对话,肃容道:“昨夜女儿自他口中得知,西域各国近几十年,已凝绳一根,团结互助,国富民强,似乎对我大明蠢蠢欲动!”
“胡闹,这种信口开河的话,你怎可轻信?”老者一甩衣袖,一丝怒容浮现于面庞。
方子怡微皱眉头,凝重道:“起初女儿也不信,可是后来却是不得不信了。”他向前走了几步,继续道:“他说他本是金陵人氏,父亲也是我大明的一任县令,后来家道中落,他自小一家人迁往西域,爹爹,你能想象吗?一个汉人,能在西域生活十几年而从未被欺凌,女儿本想旁敲侧击,让他说出这些事,可是他居然在发现了我的意图后,光明正大的讲出来,并且,他连我大明的服饰都不懂得如何穿戴,女儿以他性命相要挟,他也不为所动,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来,似不是作假。”
“这种事,为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单不说他的话是真是假,就你所说,他西域团结互助,国富民强,凝绳一根,你叫为父如何相信?况且,每年我大明派到西域的探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为什么他们没有一个人带回这样的消息?”老者眼神幽邃,沉重的看着方子怡。
“方大人!”方子怡冷冷地开口叫道。
“这里是方府!”老者怒气横生的道。
“可是我正在与您讨论军国大事,还请方大人三思,不要顾及儿女私情!!!”
老者张口结舌的看着方子怡,心中沉闷,如鲠在喉道:“好!你若能说服我,我便相信此事不假!”
方子怡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书案前,缓缓地打开一副地图,用手指了指地图上西北角的空白处,凝重道:“若我说此人是从这里来的呢?”
“这怎么可能?你如何得知他是自此处而来?他这样告诉你的?”老者惊异的目光,死死凝视在那处空白上,蓦然的站起身。
“他并没有告诉我,他只说他是从西域边陲而来!”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