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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罪责该是鼓动哗变之水师将领。”
这话明显是暗示水师哗变的背后另有其人,对此,胡万里早有猜测,不过,如今这情形,他根本就不想了解水师哗变的来龙去脉,微微沉吟,他才道:“水师哗变,广宁伯身为操江提督,有着无可推卸的罪责,是否负主要罪责,朝廷自有定论,咱也无须在此多费唇舌,窃以为,广宁伯应该去见魏国公而不是在下,在下官低位卑,帮不上他。”
“这事还只有长青能帮上忙。”徐清曼立时接过话头,含笑道:“广宁伯想填还亏空的军饷——八万两白银。”
要银子?胡万里不由好笑,刘泰的亏空本就是买彩票拉下的,这银子借出去,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狗?真亏他想的出,一转念,他就觉的不对,如此浅显的道理,就算刘泰是病急乱投医,这徐清曼岂会也跟着掺和?况且。她并未说是借,难道有交换条件?
看了徐清曼一眼,他才轻笑道:“素以为清曼冰雪聪明,耳耳目灵通,难道不曾听闻在下乃是向私人举债以赈济这两城百姓?哪还有银子借给广宁伯填还亏空?”
“不是借。”徐清曼微微一笑,娓娓说道:“乃是希望长青兄给予一个机会。听闻长青兄有意对西南两城被焚毁的五条街进行扩建,所有房舍统一规划建造,广宁伯想承揽下来,他虽不善理财,但毕竟是勋臣世家,人脉还是有的,一应砖木石材等原料皆可赊借,长青兄只须预支一部分银两,便能解他燃眉之急。”
这算盘倒是打的精。不过却是有些异想天开,这广宁伯拿了银子不办事,他能将他怎么样?再说,这几条街的扩建重建,乃是慈善工程,油水不会有多大,根本不够刘泰填还亏空,而且。他还打算借机征地,赚几个银子还账。让刘泰插一脚进来,岂非是没事找事?
稍一沉吟,他便开口道:“清曼应该明白,这十万两银子还要用于赈济抚恤,扣除这些,已是所剩无几。那几条街的扩建重建,如今还只是停留在规划上面,得筹集了银子才能启动,再则,慈善工程。利润菲薄,想以此填还八万两银子亏空,根本没有可能,还是让广宁伯另想法子罢。”
见胡万里死活不松口,徐清曼不由嗔了他一眼,道:“此番水师哗变,洗劫地方,实是恶劣之极,不仅有损朝廷威望,亦有损皇上声誉,广宁伯身为操江提督,轻则革职,重则削爵废为庶人,爵位来之不易,若被削爵,上愧对列祖列宗,下愧对后世子孙,还望长青能施以援手,有何条件,长青尽管提,但凡能够做到,徐刘两家必不推辞。”
听她如此说,胡万里不由有些奇怪,端起茶盅浅呷了两口,还是忍不住问道:“徐刘两家是何关系?”
“世交,祖上便是刎颈之交。”徐清曼轻声道:“百余年来,两家多有联姻,已是不分彼此。”
原来如此,难怪她如此上心,一再的为刘泰说话,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便啜茶不语,八万两银子不是小数,如今东兴港才是起步阶段,处处都要银子,他可亏不起,即便知道两家是这层关系,他也不想伸手,毕竟这事对他没有丝毫好处。
好处?胡万里突然心里一动,徐清曼的情况他是清楚的,中山王三子徐膺绪一脉,世袭南京锦衣卫指挥佥事,乃是扎扎实实的锦衣卫世家,其家亲朋好友乃至仆从在南京锦衣卫供职者不计其数,这个资源若是能为他所用,东兴港的情报体系很快就能够建立起来,即便是为此花个几万两银子,那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他似笑不笑的看向徐清曼,道:“什么条件都可以?”
听的这话,徐清曼不由一喜,当即便道:“长青兄尽管开口。”
胡万里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人。”
听的这话,徐清曼登时脸色一沉,腾的站起身,忿忿的道:“想不到胡长青竟然是乘人之危的轻浮之徒。”
胡万里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的大,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见她转身要走,不由轻笑道:“何以见的我是轻浮之徒?”
“你——。”徐清曼转身过来,见他一脸微笑,不由一窒,转念便意识到自个想偏了,当下便接着道:“你要什么人?”
“坐。”胡万里一伸手,含笑道:“我可不习惯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
徐清曼眼珠一转,已是猜到几分,不过她却是有几分疑惑,这是犯忌讳的事情,他敢开口?当下她便款款落座,自斟了一杯茶,浅呷了几口,这才追问道:“不知长青兄要什么人?”
胡万里仍是含笑道:“男婚女嫁,人之大伦,一句要人,清曼何以如此反应?这让在下如何还敢开口?”
知他是在取笑自己,徐清曼轻啐了他一口,“少贫,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况且还是与勋臣之女,传出去有碍长青的名声,快说正事。”
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收敛了笑容,正容说道:“慈善彩票并不会只局限于南京以及苏杭扬州四地,一旦制度完善,将会在各地推行,此事,我已上疏凑请。鉴于彩票争议颇大,预计有可能会先在江南推行,我需要了解南直隶、浙江、福建各府县详细的经济情况,徐家乃锦衣卫世家,这方面人手应该不少罢。”(未完待续。。)
。。。
第233章 红颜薄命()
听的这话,徐清曼眉头不由微微蹙起眉头,她原本以为胡万里是要通过锦衣卫的渠道收集以及迅捷传递京师的信息,不料他竟然是要收集南直隶和闽浙各府县的信息,他这是想做什么?仅仅只是为推行慈善彩票?
再说了,南京锦衣卫虽然在外地有派驻机构,但数量较少,别说是县一级,寻常的府治亦不可能有,派遣探子,那也是有着极强的针对性和目的性,可不是随便哪个府县都有探子的,锦衣卫可养不起那么多探子。
微一沉吟,她才飞快的瞥了胡万里一眼,道:“既是为推行彩票,完全可以令地方府县官员如实的禀报各地的情况,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既是试行,自然要事事小心,处处谨慎。”胡万里含笑道:“地方府县官员多是迂腐之辈,不知经济,一味的墨守成规,抵触彩票者不少,可不敢尽信他们。”
微微点了点头,徐清曼才斟酌着道:“且不说徐家抽调不出如许多的人手,便是有足够的人手,长青兄想过没有,这耗费的银两亦不是小数,能否选几个点?”
胡万里自然也清楚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当即便点头道:“以点带面亦无不可,不过这人手必须大力培养,以后各地的彩票都需要时时监督,要的是人手,至于花费,无须操心。”
徐清曼眼下一门心思只想替刘泰解燃眉之急,也无暇多想,当即便痛快的道:“既是如此,这事就包在徐家身上,具体事宜,由广宁伯与长青兄详谈如何?”
胡万里看了她一眼。道:“明日找个地方,三人对六面,定下来吧。”
“行,时间地点皆由长青定。”徐清曼说着起身道:“长青兄公务繁忙,小女子就不打搅了。”说着蹲身一福,这才转身离开。
望着她袅袅婷婷的背影。胡万里微微叹了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这话还真是不假,这徐清曼虽说是生于勋臣世家,却是命运多桀,十五岁订婚,一年不到,未婚夫暴病而亡,不过两年。其父又英年早逝,南京最有名的张铁嘴为其推算命理,得出的却是劫煞加孤辰寡宿,隔角星叠加,阴阳差错,刑克厉害,既有贵人解星,亦无可助。
这是最为恐怖的天煞孤星。在家克父,出嫁克夫。厉害的还连周围的人都克,消息传开,自然没人敢登门下聘,接踵而至的打击使的其母也一病不起,为防克母,她主动搬出府邸。其叔徐世礼是因此而得袭锦衣卫指挥佥事之职,丝毫不忌讳,将她接入府中,好在她进入徐世礼府邸,合府上下没出什么灾祸。谣言才慢慢平息,虽然如此,却仍无人敢上门提亲。
对于那些个算命什么的,胡万里自然没当回事,这徐清曼清丽脱俗,高贵冷艳,说没点想法,那是扯谈,不过,她勋臣世家之女的身份却让他望而止步,如今文武势同水火,而且可能越演越烈,他娶一勋臣之女,一众文官如何看他?他又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他不由暗笑,不知王承明是如何说服他家老头子同意他娶徐世礼家那个假小子的,估计多半是用苦肉计。
收回心思,他才缓步踱到门外,眼见雨势已经变小,便径直出了大报恩寺,前去临时搭建的安置棚察看,对于那些个油滑的胥吏,那是丝毫松懈不得,否则他们就会千方百计的蒙混糊弄差事,西南两城的赈济重建不仅关系到慈善彩票的声誉和效益,也是一次难得的广告机会,他自然不敢懈怠。
便装去安置棚转了一圈,见一众衙役正忙于为被褥被淋湿的灾民发放被褥,漏雨的地方也都有缸盆之类的接雨,一众灾民不仅没有抱怨,而且多有称赞,他不由放下心来,这年头的百姓相当容易满足,稍稍为他们做点事情,便能博的如潮的好评。
从西城出来,他又冒雨前往南城的安置棚察看了一番,南城乃水路进出南京城的要地,码头众多,商贾云集,各类仓库亦数不胜数,哗变乱军的洗劫目标主要是金银细软,对这些仓库倒是兴趣不大,因此得以幸免于难,灾民大多都分散安置在空置的两个大仓库之中,倒是没什么差池。
转了半圈回到长青园,天色已近黄昏,草草用过饭,见雨已停歇,空气清新,胡万里便独自在后院踱步,转了几圈,他才往师爷薛良辅的院子而去,为魏国公出点子的事情他一直未跟这个师爷通气,倒不是不相信薛良辅,他是清楚这个师爷的脾性,一旦知道,绝对不会赞同,如今木已成舟,也该跟他不通气,看看有无后遗症。
缓步走进小院,便见北房已经掌灯,胡万里不由微微一笑,师爷这行亦不容易,规矩多,讲究多,这薛良辅又极为自律,极少出门,估摸着他应是在看书,或是在打棋谱以为消遣,院内小厮见他进来,忙上前见礼。
屋里薛良辅正在打棋谱,听的动静,便放下棋谱,起身迎了出来,两人在门口稍一寒暄,便进屋落座,俟其坐定,他便含笑道:“东翁这些时日忙碌不堪,可是想手弈一局解解乏?”
胡万里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盘,笑道:“先生棋力增长神速,学生早已不堪再战。”
见他无意下棋,薛良辅便知定然是有事,如今除了文武之争无大事,当即他便试探着道:“京师有消息了?”
“不错。”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端起茶盅轻轻吹了吹,见小厮已经退出,他才道:“今日午间见了魏国公府小公爷。。。。。。。”说着,他便将知道的京师情况细细说了一遍。
魏国公府小公爷?东翁跟魏国公府是什么关系?听的头一句,薛良辅便暗自诧异,胡万里的处境他自然最清楚不过,但眼下文武之争才拉开序幕,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这时候与魏国公府往来,殊为不智,如此大事,事前竟然半点口风也未露出,这位东翁行事实在是太任性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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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青云之路()
虽然心中颇有埋怨,但薛良辅却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他是师爷,为东家权衡利弊,趋害避利才是本分,即便要抱怨,也是事后,而不是当前,况且这位东翁虽然行事任性,但眼光独到,极少出昏招,如此做定然有一定的原委。
胡万里一口气将京师的情形说完之后,便接着道:“李时、翟銮、方献夫三位阁老为何在这节骨眼上上疏恳祈起复恩师?而皇上又为何押了下来?恩师此番有无起复的可能?”
听的他一连串的问题都围绕着张璁,薛良辅不由微微笑了笑,张璁能否起复,对胡万里的影响极大,他对此亦是十分上心,略微沉吟,他便含笑开口道:“东翁想来早有琢磨,对此是何看法?”
胡万里也不藏着掖着,当即便道:“学生琢磨着,三位阁老是想以此来化解这场文武之争,恩师掌阁时日虽短,却是罪人无数,嫉恶如仇,此番借天象异常攻讦恩师者不少,一旦恩师起复,必然能收转移目标之效。
皇上将折子压了下来,这就不好说了,或许是无意起复恩师,也可能是刻意纵容文武之争,文官独大,毕竟不如文武并重互为制衡的好,再加上如今边境不宁,皇上有意提携武勋,亦不是没有可能。”
薛良辅微微点了点头,却不说话,默想了半晌,他才开口道:“张阁老致仕之时,皇上连该有的礼遇也不给,按理,对三位阁老联名上疏请求起复张阁老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