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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更能够拉近彼此的关系。
很快,小二便送来了空盘和汤匙,胡万里做东挽手捋袖的将空盘置于桌中心,而后将汤匙于空盘中心,用手拨动匙柄使其转动,令胡万里哭笑不得的是,停下来的汤匙柄竟然刚好指向他自己。
一见这情形,满桌的人顿时前仰后合的笑成一片,胡万里却是叫苦不迭,根本就不熟悉士子们的生活,如何说糗事?露了马脚就是大麻烦,他这一迟疑,众人越发来劲,一齐起哄催促。
在一片嘈杂的呼笑声中,胡万里无奈的干了一杯酒,而后红着脸道:“初试**时,什么都不懂,折腾了一宿,也没找到能够进去的洞,早上起来,她痛我也痛。”
正借机喝茶压酒的李良一口茶登时全部喷在身旁的黄正sè身上,呛的咳嗽不止,一桌子人全部笑的东倒西歪,魏一恭笑指着他道:“好一句她痛我也痛。”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孙光辉忍住笑道:“继续,看看下个谁倒霉。”
胡万里为掩饰尴尬,立即便转动了匙柄,在众人的注视下,匙柄稳稳的指向了孙光辉,众人随即一阵哄笑,催促着他起身。
“我还真没什么糗事。”孙光辉搔了搔头,站起身一口饮了一杯酒,一脸悲壮的道:“只能将生平一大恨事说出来以飨诸位了。”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小时候家父常将一粒花生米抛起,然后张口接住,却又不允许我模仿,羡慕之余,独自溜到河边,扔了颗石头,张口去接。”
说到这来,他戛然而止,众人齐催问,“然后呢?”
“然后?”孙光辉张开嘴,指着豁了半边的门牙,恨恨的道:“没有然后。”
一桌人登时爆笑不已。
一席尽欢而散,回到四合院时,天已黑尽,王小宝知道他的酒量不大,忙着点灯,打水,侍候他洗手净面之后又去烧水泡茶给他醒酒,胡万里今儿喝的并不多,不过是微醺而已,待的小宝将茶泡好端说来,他便说道:“小宝,少爷明rì要去买几个丫鬟。”
听的这话,小宝不由一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试探着道:“少爷马上要授官了?”
胡万里微微摇了摇头,道:“授官尚早,如今应酬渐多,家里没丫鬟实在不成体统,也徒惹闲话,少爷如今已是官身,须的处处谨慎。”
小宝一听,便明白过来,却是不知如何开口,胡万里瞥了他一眼,道:“买了丫鬟仆从,你就轻松远了,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无事多读点书,以后才能派上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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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明朝银锭()
rì后大用!王小宝心里不由一阵兴奋,他如今年纪轻,阅历少,眼下大用是不可能的,少爷让他多读书,这是着意栽培他,他忙跪下道:“小的谢少爷大恩,必用功读书,不辜负少爷苦心栽培。”
胡万里微微点了点头,道:“读书在于明智,切忌死读书,少爷或留京师或外放地方,即便是外放,迟早亦要回京师,你平rì里多去外面闲逛,了解京师的各种情形,京师风俗,官场规矩,商铺营运,市井百态皆细细了解,少爷每月给你三两银子零花。”
王小宝听的又惊又喜,少爷这确确实实是在大用自己,他忙磕了三个响头,感激的道:“小宝定不会让少爷失望。”
胡万里还很不习惯别人给自个磕头,却也没去阻止,这年头百姓见官都是要磕头的,不习惯也得习惯,微微一顿,他才道:“起来吧。”
小宝站起身来便道:“小的再去烧点热水给少爷烫脚。”说着转身就出了门。
胡万里不由微微笑了笑,小宝与他是同乡,家里父母俱在,尚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这种知根知底的人,用起来放心,不过,冒险的事情却是不能用这种人。
端午节乃是官场‘三节两庆’中的三节之一,但是朝廷却没有明令放假,不过从五月初一开始,京师各个衙门的官员基本也就是一早到衙点卯,随后便散值各自回家过节,一众观政进士自然亦是如此。
胡万里一大早便起身赶到户部衙门点卯,所谓点卯,是实实在在的卯时点名,也就是七点之前必须到衙等候官员点名,不过,散值也早,下午三点四点就散值,chūn夏是四点,秋冬是三点,跟后世朝九晚五差不多。
散值之后,一出衙门,同住南城的魏一恭便两步赶了上来,道:“长青,明rì端午,一众同年相约出去避毒,可不许爽约。”
避毒?避的哪门子毒?胡万里不解的道:“道宗兄,何谓避毒?”
魏一恭微微一笑,道:“这是京师的风俗,江南端午竞龙舟,京师无大江河,便出门游耍,郊外踏青。”
一听是郊外踏青,说不定还要吟诗作赋,胡万里登时就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道宗兄,年弟最烦热闹,就免了吧。”
“少了长青,可就少了诸多乐子,不行,非去不可。”周志伟走过来,用折扇亲昵的敲了敲他的肩头,笑道:“说好了,明rì散值就去。”说着他眨了眨眼睛,低声道:“明rì大端午,京师的大家千金,小家闺秀全部出门避毒,这可是难得一遇之盛况。”
蔡克廉这时也凑上前来,道:“年弟我将同乡的聚会都推了,就为与咱们几位年兄亲近,长青兄可不能临阵脱逃。”
一见这情形,知道横竖是逃不掉了,胡万里忙满脸堆笑的团团一揖,道:“同去,同去。”
在外吃了早点,胡万里便回到四合院,洗手净面之后,便进了书房练字读书,对他而言,读书练字是他目前最为紧迫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生死大事,他自然不敢怠慢。
巳正时分,赵文华便带了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人以及一名小厮前来拜访,将两人迎入客厅奉茶之后,赵文华简单的介绍了一番之后便拿出两份借据,道:“年兄在上面署上贵书童的名字即可。”
署书童的名字?胡万里不由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意思?接过来细细看了一番,确实是九扣三分,债主的名字叫唐少明,保人的名字则是他胡万里,他不由感谢的看了赵文华一眼,笑道:“有劳符质兄了。”说着便熟练的署上王小宝的大名。
见胡万里署好名字,唐少明便看了小厮一眼,那小厮便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桌上,并打了开来,里面是七锭青白sè船形银锭,表面微凹,一窝细细的丝纹泛着青气,“这是九五成的新银,二十五两一锭,两位大人请验。”
“有一百两,在下已经从中扣除了。”赵文华忙解释道。
胡万里点了点头,知道他是说的拜座师的那一百两,当下便拿起一枚掂了一掂,沉甸甸的,成sè倒不用怀疑,这种有着青白sè丝纹的成sè都不差,至少是九成以上,赵文华也取过一枚,直接就翻看银锭底面的蜂窝,见底面蜂窝较深,蜂孔内圆润光亮,而且蜂孔口小洞大,深浅不一,便掂了掂道:“不错,应该是九五的成sè。”
说着,对另外几锭银子也一一仔细验看了一番,才对胡万里点了点头,见他点头,胡万里便将借据递与对方,对赵文华他是绝对相信的,堂堂新科进士不可能为了三百两银子合伙找外人来坑骗他这个同年。
又倒找了二两碎银,这笔借贷才算是完全交割清楚,待的唐少明告辞出门,赵文华才含笑道:“朝廷的《问刑条例》明令禁止听选官员、监生借高利贷,新科进士亦是如此,借银五十两,便要革职,这借款人自然不能署长青的大名,保人则是无妨,京师官员皆是如此。”
还有这规定?胡万里顿觉背后冒冷汗,这赵文华若是成心害他,这一下就可断送他的前程,看来必须多读读大明律和那什么《问刑条例》,他忙拱手一揖,道:“多谢符质兄指点。”
“长青何须客气,走,去人市逛逛吧。”赵文华微微笑道。
胡万里拿起一枚沉甸甸的银锭掂了掂,想了想,又拿起一枚,见这情形,赵文华不由轻笑道:“长青打算买多少丫鬟,要准备五十两?”
“既是要买,自然要选好的,有备无患嘛。”胡万里说着皱了皱眉头,这两锭银子可足够重了,足有三斤多重,揣在身上,怎么着都别扭。
赵文华微微一笑,道:“甭装腰袋里了,就揣在腰间。”
“这揣在腰间是瓷实,却也忒难受了。”胡万里微微笑了笑道,对外叫道:“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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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买仆()
宣武门外骡马市大街、牛街,自然就是贩卖骡马牛等牲畜以及宰杀牛羊而闻名的街道,京师的牛羊肉供应多是出自牛街,买卖牲畜者亦多集中于此地,其繁华热闹自不待言,让胡万里稍觉奇怪的是,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不少是戴着小白帽的**。
赵文华边走边指着一座清真寺介绍道:“牛街清真寺乃是běi jīng最古老的清真寺,此地乃京师最大之回回聚居区,贩卖骡马、宰杀牛羊者多系江南、山东二省之回回,相传皆是追随燕王扫北之军僚后人。”
胡万里对回回不感兴趣,抬头稍少看了一眼,敷衍着点了点头,便低头注意着地面,进入骡马市大街后,地上的骡马粪便明显多了起来,随处可见,稍不留意,就可能踩到。
这卫生状况着实太差了,闻着一阵阵袭来臭气臊气,他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京师的卫生实是不堪入目,甭说跟后世的小县城比,就连乡镇亦不如,不过,想想他也就释然了,这满街骡车马车和驴子往来,骡马粪根本就来不及收拾。
见胡万里皱眉头,赵文华不由轻笑道:“京师就是如此,人烟稠密,牲畜众多,初来乍到,皆有些不适,习惯了就好。”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前面不远就是一家兼营贩人的,长青想来对牙人不熟吧?”
牙人?胡万里微微一怔,知道肯定不是看牙齿的,应该是指贩卖人口的人贩子,当即就微微摇了摇头,道:“十年寒窗苦读,皆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实是有些孤陋寡闻,让符质兄见笑了。”
“呵呵,长青太过自谦了。”赵文华微微笑道:“长青年纪轻轻便能金榜题名,不知羡煞了多少人,这点子阅历,为官一任便尽可积累。”
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常言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最后一个牙,就是指的牙人,丫鬟仆从因不能公开售卖,自然就离不开牙人,这些个牙人路子宽,门子多,熟谙行情,善于察言观sè揣摸人心,一个个能说会道,巧言善辩,而且皆谙熟空手套狼,平地抠饼,袖里吞金,无本万利等等手段,进店之后,长青尽量少开口。”
这所谓的牙人也就是中间人了,胡万里点了点头,道:“一切但凭符质兄做主。”
说话间,几人便进了一家挂着‘驴子孙家’招牌的店铺,一进店门,小二便恭敬的迎了上来招呼道:“两位老客,里面请,是进院还是进屋?”
“进屋。”赵文华摇着折扇,矜持的说道。
伙计一听,立刻就满脸堆笑的,道:“几位客官请跟小的来。”说着便领着几人进了二门又折向东边的跨院,将众人让进了客厅。
两人一落座,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便缓步跟了进来,微微一揖,含笑道:“二位客官,不知是要丫鬟还是小厮?”
赵文华还了一礼,便道:“皆要,丫鬟要貌美伶俐,小厮要周正机灵,各要四人,咱们没时间久待,尚烦掌柜的稍加催促。”
“二位客官稍坐片刻,马上就来。”那中年人不动声sè的微微一揖,便转身离开。
待那人离开,胡万里便开口问道:“这些牙人贩卖的孩子从何而来?不会是拐卖的吧?”
“拐卖的也有,不过很少。”赵文华呷了口茶,才缓缓摇着折扇说道:“拐卖之孩童,一般并不好卖,买主为避免麻烦,皆不愿要,贩卖之孩童,多是灾荒频发之省份百姓贱价售卖的,一则减轻负担,二则亦是给孩子一个机会。”
“给孩子一个机会?”胡万里不由诧异的问道,这可真是稀奇事,卖孩子还竟然是为孩子好?
赵文华点了点头,含笑道:“孩子若是能够有幸跟着长青,岂不是衣食无忧?若留在家乡,能填饱肚子已属不易,再则,灾荒频发之地百姓,不是身负高利贷便是背负着官债,这些孩子即便不卖,亦会被抓去抵债,卖出来,孩子还有机会撞撞运气。”
还有官债?什么官债?虽然不明白,胡万里却也不敢多问,问的太多容易露陷,他只是没有想到,这年头百姓的rì子竟然如此苦?而且到了这个地步还没人造反。
这话题有些沉重,赵文华显然亦不愿意顺着这个话题谈下去,当下就转了话头道:“如今官场兴起一股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