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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原因,能够拖延时间对他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最好能拖个十天半月的,宣府和蓟州两镇的援兵就能抵达了,到时候。这京师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保的住。
天津卫城。
飞剪船的航速确实是快,仅仅六日,胡万里一行便抵达了天津卫,一上岸,留驻天津的团长萧长生便向薛良辅、伍子顺禀报了京师的情况。
听闻嘉靖西逃,不仅带走了六万精锐兵丁,还将京师所有四品以上的官员尽数带走,薛良辅、伍子顺都是一惊。暗忖这嘉靖也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公然放弃京师!
两人不敢怠慢,一俟胡万里进入天津兵备道衙门,便急忙求见,待的二人进来见礼,胡万里便道:“京师是什么情况?”
“禀益王殿下。”薛良辅躬身道:“嘉靖听闻东兴港大兵压境,仓促率领京师所有勋臣和四品以上官员。在六万兵丁的护卫下,西巡太原。。。。。。。”
听的这话,胡万里心里不由一沉,当即便挥手屏退身边的几个侍从,缓缓的呷了口茶。听的薛良辅将情况详细的介绍完之后,他才沉声道:“嘉靖果然是才智过人,这一手,等若是给咱们留下了一座空城,大明九边重镇,兵力在四五十万间,占领京师,咱们将面临二十万边军的反扑!”
“殿下。。。。。。。”薛良辅有些担忧的道。
“开弓没有回头箭!”胡万里决然说道:“既然不可避免要大打一场,那就放手打一仗!”
微微一顿,他便接着道:“马上调派舰队打掉海州的水师舰队,以去除小琉球的后顾之忧,令船队回小琉球运送弹药,再飞鸽传信,从倭国掉一个师、从小琉球调派两个师增援京师!从吕宋、淡马锡各掉一个师驻守天津,咱们会会大明的边军!”
“谨尊殿下令旨。”伍子顺忙敬礼道。
薛良辅却是有些担忧,连二线部队都调来参战了,这一战可真就是生死存亡之战了!他很清楚胡万里的想法,这是准备一举击溃边军,彻底摧毁嘉靖的信心和希望,也以此震慑天下,以免各地不服,断断续续的反抗!
略微沉吟,他才忧心忡忡的道:“殿下,边军实力大损,西北鞑靼会否乘虚而入?”
“嘉靖大举抽调边军反攻京师,鞑靼就不会乘虚而入?”胡万里沉声道:“一旦击溃边军,咱们完全可以抽调二三万的兵力攻击鞑靼,寻机一战歼了他们的主力,九边重镇,屯兵数十万,实是劳民伤财,咱们不需要被动防御,要主动进攻!”
听的这话,薛良辅不由一阵无语,西北草原,可不是大海,鞑靼骑兵的机动性高,又无固定的都城和城池,可不象大明这样好打,一战歼灭主力,这不是一般的难!不过,眼下退兵也确实不妥,若是就此退兵,嘉靖必然会加大京师的防御,甚至是迁都都有可能,错失这次机会,也等若是失去了以最小的代价夺取大明的机会!以胡万里的秉性,甚至有可能放弃夺取大明天下!
见他默然不语,胡万里突然问道:“慈善会在京师的银号情况可有禀报?”
伍子顺不知他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事,忙摇了摇头,道:“没有。”
薛良辅却是听的眼睛一亮,钱粮!胡万里还预埋有从钱粮上入手打击嘉靖的手段?他心里登时一宽,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殿下是早就料到嘉靖会逃?”
“从嘉靖的性格分析,他应是十分固执之人,不会轻易放弃京师。”胡万里微微摇了摇头,道:“大明立国以来,从没有君王弃京师而逃,文皇帝移都北京,本就有天子守边之意,嘉靖弃京师而逃,着实有些令我意外,京师的银钱,本是我准备用以招揽人心的。”
说着,他看向伍子顺道:“通知南京慈善总会的周志伟,叫他将陕西、山西、辽东的银号现银尽快转移,咱们名下的钱庄银号也通知一下,另外,叫刘思武、李健在京师放出消息,大肆收粮,最高抬至一倍,收尽周边府县的粮食!”
这是要给嘉靖的数十万大军来个坚壁清野!薛良辅不由的提醒道:“殿下,如今可正是运送漕粮的季节。”
“提醒的是。”胡万里颌首道:“给汉武发封信,要求断掉漕粮!”
“是。”伍子顺忙应道,他自然清楚这信是给夫人徐清曼的,徐清曼给魏国公徐鹏举去信,相信徐鹏举绝对会选边站!(未完待续。。)
。。。
第452章 偷天换日(十三)()
薛良辅随即也反应过来,略一迟疑,他便看向胡万里道:“殿下,这事怕是不妥,一旦魏国公徐鹏举得知夫人的身份,怕是也能猜到殿下的身份!”
听的他提及魏国公徐鹏举,胡万里不由的瞥了两人一眼,心知二人会错了意,他并非是要借助魏国公徐鹏举的力量,不过,魏国公他也是迟早要利用的,当下他便将错就错的道:“魏国公也只敢猜测而已,给他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也不会求证,揭穿这事!
再说,东兴港花费如此大的气力帮益王朱厚烨打天下,岂能没有天大的图谋?这必须有一个令天人下都信服的理由,朱厚烨没有子嗣,麟儿过继给朱厚烨就是条件!否则东兴港凭什么如此卖力?”
听的这话,薛良辅不由的一愣,这倒确实是说的过去,二公子过继给朱厚烨,就算不能继承皇位,但至少一个亲王的爵位是绝对跑不了的,小琉球为一个亲王的爵位全力支持益王朱厚烨,这个说法,魏国公徐鹏举能够接受,天下人也能接受,略微犹豫,他才道:“即便魏国公能够接受,但魏国公世受国恩,岂会为一个外甥而反?”
“不是反!”胡万里沉声道:“是靖难!徐家一门两公是如何来的,定国公就是因靖难之功而得!”略微一顿,他才接着道:“嘉靖西逃,本王入主京师,东南勋臣和各省大员,必然大多都会抱着观望态度。。。。。。。”
薛良辅沉声道:“殿下所言极是。朱家内争,局势未明,又有文皇帝靖难之役的前例。一众勋臣和官员必然是观望的多,魏国公此时也未必敢公开支持殿下。”
胡万里听的一笑,呷了口茶,才道:“魏国公现在自然不会公开表态,不过,有左右逢源的机会,魏国公想必是十分乐意的。大家世族,之所以能够逢乱世而不倒,自然有他们的生存手段。。。。。。。”
听的这里。薛良辅已是恍然大悟,朱棣的靖难之役,徐家不就是分为两派阵营,一派支持建文帝。一派支持朱棣。天知道这算不算徐家自保的一种手段?如今嘉靖和益王争夺皇位,天下的勋臣怕是都眼巴巴的盼望着左右逢源的机会。
默然半晌,他才开口道:“殿下,属下还是觉的有些冒险,殿下的身份此时不能让人有丝毫的怀疑,就连猜疑也不行,夫人并非是魏国公本系嫡亲,不能太冒险!”
“虑的是。”胡万里点了点头。道:“所以,本王也没打算在此时动用魏国公。现在还不到用他的时候。”说着,他瞥了二人一眼,道:“你们忘了那个用军饷买彩票的操江提督——广宁伯刘泰?广宁伯与夫人关系菲浅,南京的赈济工程大部都是广宁伯包揽,杭州慈善分会的彩票,广宁伯有份子,你们不知道的是,广宁伯还有海船船队,直言告诉夫人,许他一个侯爵。”
大明爵位,异性只有公侯伯三等,非有军功,寻常极难有晋升的机会,而公爵是极为难得的,除了开国的朱元璋和靖难篡位的朱棣之外,其他皇帝极少封赏公爵爵位,一个侯爵,就足以让广宁伯倾其所有而奋斗!
薛良辅没想到胡万里居然是指的是广宁伯,不由的含笑道:“广宁伯出任过南京操江提督,实是适合人选,殿下算无遗策,实令属下等惭愧。”
“有些事,你们只是不知道罢了。”胡万里说着略微顿了顿,才道:“本王要大张旗鼓的进京,叫刘思武、李健将亲王的一应仪仗都准备好,在通州恭候,稍后,咱们就快马进京!”
伍子顺似乎有些走神,半晌没有反应,不说胡万里,就连薛良辅也有些奇怪,正待提醒一下,胡万里却冲他摆了摆手,指了指茶杯,而后啜茶不语,见这情形,薛良辅也便埋头喝茶,不惊扰伍子顺。
两人喝了半杯茶,伍子顺才回过神来,道:“殿下,嘉靖率领京营精锐和四品以上的京官西巡太原,属下总觉的这事颇为蹊跷。。。。。。。”
“本王也觉的蹊跷。”胡万里含笑鼓励道:“这里也没有外人,想到什么,大胆说。”
“是。”伍子顺应了一声,才道:“大明九边重镇,蓟州、宣府两镇距离京师都不远,而且都有重兵驻扎,嘉靖却既不招两镇边军回援京师,也不就近逃往两镇,却偏偏往太原而去,留下京师一座空城,刘思武、李健率大军兵临京师,已经近十日,也不见蓟州、宣府两镇有动静,嘉靖是不是在玩请君入瓮的把戏?说不定,等的就是殿下进京,而后四面合围,毕其功于一役,真要如此,留在皇城内的兵丁就不是老弱病残,而是精锐!”
“京师就是一个诱饵?”薛良辅惊讶的道:“这玩的也太大了吧?嘉靖就不怕京师毁于战火?”
“能够一举灭掉东兴港主力,别说一座京师,二座京师,嘉靖也舍得!”胡万里沉声道。
薛良辅不解的道:“殿下明知京师是诱饵,还要调集东兴港所有的兵力往里跳?”
“嘉靖想毕其功于一役,本王也想毕其功于一役!”胡万里沉声道:“京师一战,足以一战定乾坤!如此难得的机会,明知是陷阱,本王也必须跳!”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皇城的守军不会是精锐!嘉靖应该很清楚,即便是六万或是八万精锐,也守不住皇城,他不会给咱们各个击破的机会!更怕咱们识破他的计谋!”
第三日一早,胡万里也不嫌天热,全套亲王冕服,摆开卤簿大驾,在一万东兴港护卫队的扈从下浩浩荡荡的从通州启程,前往京师。一路招摇,远近皆知,四十里路。足足走了大半天。
益王的到来,立刻就在京师引起了轰动,人人都意识到东兴港马上就将发起对皇城的攻击,皇城内城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皇城内的守军是人心惶惶,对即将到来的战事充满了恐惧,内城的百姓却满是期待。对他们来说,只要不是改朝换代,朱家的子孙谁当皇帝。都跟他们没多大的关系,但益王是与东兴港联合,在檄文中又许诺了种种好处,他们自然更倾向于益王。毕竟益王当皇帝会给他们带来切实的好处。
夕阳西下。彩霞满天,北安门城楼,驸马都尉京山候崔元愣愣的望着北方出神,一晃已经是十日,他不知道为什么宣府和蓟州两镇没有一点动静,看来,守住京城已经是丝毫没有可能了,益王既然已经抵达京师。东兴港明日必然会发起进攻,皇城、宫城根本没有守住的可能。
这几日。东兴港一直在积极的做着攻城的准备事宜,东安门,大明门外的居民早就被迁移一空,两门外已经竖立了数十座比城墙略高的巢车,他仔细的查阅过东兴港攻打广州和福州城的战报,知道这种巢车不是用来观察城内情况的,而是东兴港火枪兵用来清除城墙上守军的,对方的火枪射程远远超过他们的弓箭和火枪,火炮的优势更大,这仗根本没法打,对方一旦发起攻击,估计一个时辰之内,就能打进皇城!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长叹了一声,站在他身侧的郭勋看了他一眼,喉结动了动,却是没有说出口,东兴港并没有封锁皇城,他逃入京师,观察了两日,才从北安门进了皇城,虽说在统兵做战方面,他要甩崔元几条街,但如今他是败将,是逃将的身份,自是不好妄言。
见他欲言又止,崔元语气平淡的道:“过了明日,咱们都是败军之将,武定侯有话但说无妨。”
听他说的诚恳,郭勋略微沉吟才道:“天津三卫并非是弃城而逃,而是考虑到京师兵力空虚,刻意弃城回援京师,然则,东兴港乱军行进甚速,仅隔一日便追了上来,衔尾追击,一路穷追猛打,生生将天津三卫万余兵丁打的四散溃逃。
东兴港战力之强,实是余平生仅见,不说京营这些老爷兵,便是边军,怕是也难以抗衡,这皇城和宫城根本没有守住的可能。”
说着,他微微一顿,接着道:“皇上西巡之前,可另有交代?死守待援?焚城胁迫?还是不敌撤退?”
崔元看了他一眼,道:“武定侯何必明知故问。”
听的这话,郭勋不由的轻叹了一声,才道:”圣心难测,还望京山候实言相告。”
“守,但无须死守,事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