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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对方清一sè的少年,而且张口都是一口北方官话,张朝夕不由暗自嘀咕,难道这是北方的海商?微微沉吟,他才道:“咱们的船队就在外面,事关战和大事,这位公子能够做主?带我去见你们大当家的吧。”
王富贵盯了他一眼,才道:“搜身。”
搜完身,张朝夕便被押到胡万里跟前,见对方又是一个年轻人,他不由嚷嚷着道:“我要见你们的大当家。”
“掌嘴。”胡万里淡淡的吩咐道。
刘思武立刻一挥手,几名兵丁不由分说就扭住他“噼噼啪啪”连抽了几个嘴巴,几个嘴巴一抽,张朝夕立刻意识到面前这个年轻人不一般,当下便大声道:“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你们不能欺人太甚。”
“放开他。”胡万里轻声吩咐了一句之后,才不屑的道:“你算哪门子使者?你们二十多艘船气势汹汹的跑来我的地盘,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大当家的。”认定对方能够做主,张朝夕也不再犹豫,忙将郑七的话复述了一遍,只想着能够早点脱身离开这里。
一万两银子就想买我的东兴港?入伙?听的这两个条件,胡万里微微一笑,道:“如此没有诚意,你也无须回去了。”说着,他便沉声吩咐道:“来人,将他押下去关押起来,将船只开到南边码头去,一应人员全部关押起来。”
见对方竟然一点不讲道上规矩,连人带船全部扣留,张朝夕忙大声道:“即便不算来使,咱们也是说客,如此对待咱们,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难道就不怕咱们老大血洗此地?”
“血洗此地??”胡万里冷哼了一声,道:“这话倒是不错,不过,那应该是你们的血。”说着,他一挥手,道:“押下去。”
静静的等候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张朝夕的船只出来,郑七自然明白他遭遇了什么情形,对方既然如此不将规矩,他也没有丝毫退路可言,沉吟半晌,他才看向许炼,道:“还是小觑了对方,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贤侄,命令你的船队进港打头阵,老夫倒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对此安排,许炼早有预料,如果犹豫或是推辞,甚至可能引发内讧,当下他便躬身道:“对方如此肆无忌惮,想来必然有所依仗,还请七叔安排人手接应。”
“放心。”郑七当即便吩咐道:“将船队一分为二,着三当家萧斌率一队随后跟进,靠岸登陆作战,老夫自率一队在港湾口味你们压阵。”
一声令下,船队立刻扬帆起航,调整成三队之后,第一队六艘五百料的海船缓缓的驶进了港湾。
对方的一举一动自然都瞒不山上的瞭望塔,收到旗语禀报,胡万里当即便下令道:“传令,所的火炮,未听到号声之前,不得擅自炮击。”
许炼的船队驶入港湾之后,发现安静异常,不由大为纳闷,四下一搜,轻易便发现了对方的兵力全部都集中在通往后山的一处关隘,虽然看不见多少兵丁,但那一溜排列整齐的火炮却甚是扎眼,粗粗一看,就有大小火炮十余门。
得到小船禀报,郑七不由眉头一皱,十余门火炮封锁宽不过三百步的隘口?这仗如何打?难怪对方有恃无恐,原来是占据了地利优势。
消息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禀报的也越来越细,整个码头除了他们那一艘被扣留的海船外,仅仅只有几艘小渔船停泊在最里面的码头,根据码头的磨损情况来看,这港口经常停泊的只有三、五艘海船。
架设在隘口后的火炮情形也被详细的查探过了,十六门大大小小的火炮,威胁最大的是六门大号的弗朗机火炮,郑七、许炼都清楚,弗朗机火炮shè程不远,但打六七百步远那是绰绰有余,而且发shè的速度极快,用来封锁隘口,堪称最为理想。
这一仗如何打?郑七正在思虑,许炼已开口道:“七叔,五百料的海船就算是配备有弗朗机大号火炮,一般最多也只有两门,就算对方是五艘海船有十门大号弗朗机火炮,隘口摆了六门,两边山头就算有火炮,亦仅仅只有四门大号火炮。”
什么意思?郑七看了他一眼,道:“贤侄不妨明说。”
许炼一指隘口外的港湾道:“隘口距离港湾不远,不到两里,完全在弗朗机火炮的shè程之内,且隘口外的港湾开阔,容纳十余船毫无问题,能否考虑将海船集中在隘口外港湾用船上的火炮压制对方那十几门火炮?
对方弗朗机火炮为了封锁隘口,准备的应该多是散弹,对海船构不成威胁,唯一担忧的是两边山头的火炮,对方之所以敢摆出如此阵势,就是欺负咱们不敢将船集中在隘口外的港湾。”
沉吟半晌,郑七才迟疑的道:“会不会是跟咱们玩虚虚实实的把戏?”
许炼不屑的笑了笑,才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那也得有本钱,对方就五艘船,大号火炮至多不过十门十二门,虚则实之,他们没那个本钱,不如,让我的船队去试探一下?”
几艘船过去是起不到压制的作用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郑七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将这个港口拿下来,他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稍一沉吟,他便沉声道:“拼着损失几艘船,拿下这个港口也是值得的,传令。”
随着一声令下,一艘艘船只上的火枪手、弓箭手,刀斧手纷纷上岸集结,码头离着山头较远,对方山头即便有火炮,也无须担心,陆战人员陆续上岸之后,十多艘船一字排开缓缓驶近隘口外的港湾。
一见这情形,胡万里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得sè,当即便道:“传令,北边山头炮台和隘口火炮zì yóu炮击。”
令旗飞舞,隘口炮声随即响起,隆隆的炮声登时响彻整个港湾,北方山头炮台前一片早被砍断的树木立刻被推倒,火炮的轰鸣声随即响起。
一见北方山头炮台开火,而且是四门大号弗朗机火炮,许炼不由暗骂了一声,对方竟然将剩下的四门火炮全部放在北边山头,南边居然不设炮台?
稍稍一愣,郑七也反应过来,南边没有炮台,他当即下令,着上岸的火枪手、弓箭手,刀斧手以最快的速度冲击隘口,只要冲过隘口那道防线,对方就只能任由他们鱼肉。
新兵怕大炮,这话确实是不假,张四器家的大小子张雨石与一众战友猫在半人多深的城墙地基里——实际就是一道战壕,听着震耳yù聋的炮声,看着战壕上空肉眼可见飞来飞去的大小炮弹,感受着地面的不断震动,他不由一阵胸闷,脸sè苍白,大颗的汗珠立时就浸湿了内衣。
小队长郭大山这时跑过来,在他面前张了张嘴巴,捂了捂耳朵,他这才记起,听到炮响要张嘴捂耳的规定,说来也怪,这一张嘴,一捂耳,感觉就好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本站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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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安抚()
公示的伤亡兵丁名单前,东兴港居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大多是神情焦急而来,欢天喜地而去,看着一张张笑脸,刘思武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憋屈,正好胡万里的亲卫前来传令,着他统计战损,妥善安置好伤员和阵亡兵丁,他才稍觉温暖,最关心他们的还是少爷。レ♠思♥路♣客レ
微一沉吟,他便高声道:“张队长。”
“属下在!”小队长张灿忙趋步赶至跟道:“中队长有何吩咐?”
“将这告示揭下,张贴到码头上去。”刘思武指了指外面,道:“伤员需要休息。”
“属下尊命。”张灿忙响亮的应道。
见一大群人跟着张灿去了码头,刘思武不由暗松了口气,叮嘱了郎中几句,才放心的离开。
军营背后不远,有一处背山临水的大院,从后山顶上,可以俯瞰整个东兴港,不远处就是新建的炮台,胡万里此时正站在山顶俯瞰着东兴港。
今rì一战,以少胜多,东兴港不说是稳如磐石,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战事,若再能从容发展一二年,将红衣大炮铸造出来,东兴港才真正堪称是固如磐石!
令他欣慰的是,经此一战,护卫队已完全可以担起护卫东兴港安全的重任,是该考虑在东兴港建造船厂了,现有的海船根本就不能装备红衣大炮,别说载炮几十门了,二三门红衣大炮同时发shè就能将这些海船震散架,要论海船的坚固,还是欧洲的战舰好,得想法子弄两艘欧洲战舰来仿制。
正自想的出神,一名亲卫上前轻声的禀报道:“少爷,刘思武、李健、赵长福四人在外候见。”
“带他们在客厅候着。”胡万里说着便缓步下山,山并不高,不过百米而已,缓步走进会客厅,刘思武三人忙迎上来见礼。
“都免礼。”胡万里微微摆了摆手,径直落座后,才道:“结果都统计出来了?”
“禀少爷。”刘思武忙沉声道:“今rì一战,护卫队兵丁阵亡二十三人,伤四十五人,其中重伤二十一人,轻伤二十四人。”
一战就伤亡近七十人,胡万里也不由捂语,护卫队的规模并且不大,扩招之后,也才堪堪接近六百人,一战就消耗了一成多,这个比例确实有些大。
李健紧接着便道:“禀少爷,此战,共杀敌二百三十八人,俘虏一千零二百二十三人,缴获大小海船十七艘。”
“对方有如此多人?”胡万里有些惊讶,战场见到的人并不多,却不料对方来了如此多人?
“回少爷。”李健微微躬身道:“船员水手的数额不少。”
“那些海船还能用吗?”胡万里追问了一句。
赵长福满脸兴奋的道:“回少爷,十七艘船,完好无损的计有五艘,受损轻微的有八艘,损害较为严重的仅只四艘,东兴港立马就能组建一支大规模的船队。”
组建船队?船员水手从哪里来?俘虏的这些船员水手他可不敢用,扫了三人一眼,胡万里才沉声道:“这是你们护卫队真正意义上的初战!各中队,小队以及所有的兵丁都要总结在此战中的得失。
以后不论大小战斗,各队都必须要形成这个习惯,对于下面的总结,你们要抽时间挤出时间观看,如此不仅有助于提高你们的作战能力,也便于及时的发现提拔人才。”
“属下遵命。”二人忙躬身道。
见胡万里不再吭声,刘思武稍一犹豫,便开口道:“少爷,如今护卫队兵丁多数皆是少爷从各地买来的小厮,在东兴港无亲无故,今rì一战,伤亡兵丁反差甚大,有亲属在东兴港的,有人探望问候照顾,象属下等无亲无故的,则无人搭理,属下担忧会不利于激励士气。”
稍一沉吟,胡万里才微微点了点头,道:“这事不容轻忽,你们有何想法?”
这事直接关系到护卫队兵丁的待遇,刘思武、李健以及众多的护卫队兵丁都是胡万里的买来的小厮,那是实实在在的主仆关系,开口提待遇,这个口他们可没胆子开,赵长福则更不想掺和这种破事,也是闭口不言。
眼见有些冷场,始作俑者的刘思武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少爷,小的们如今都已十六七岁,也算是成年了。”
见他有些扭捏,胡万里不由微微一笑,道:“哪个少年不多情?可是想成家了?”
听的这一问,刘思武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忙回道:“少爷,小的是想以此来激励士气。”
微微沉吟,胡万里才含笑道:“东兴港初建,人力物力皆严重缺乏,婚配之事至少要到明年,才能为你们建造新房,不过,制度可以先定下来,护卫队小队长以上皆可婚配,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先将媳妇定下,届时,少爷亲自为你们主婚。”
听的这话,刘思武、李健不由大喜过望,忙就地跪下,叩首道:“谢少爷恩典。”
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才接着道:“经此一战,东兴港的安危已无须担忧,你们在各队放出风声,愿意将父母亲人接来东兴港的,将家里的详细情况写明,下个月开始,专门安排一艘船运送亲属。
另外,在东兴港建陵园,建祭坛,专为安葬祭祀战死的官兵,再则,受伤兵丁的抚恤亦要从优,你们商议一下,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出来。”
听的这话,刘思武、李健、赵长福不由都瞪圆了眼睛,为战死的兵丁建陵园,建祭坛?这不是听错了吧?
胡万里也不理会三人,微微一顿,便道:“大胜一场,让大家都高兴高兴,将战损战绩都公开,让东兴港居民都好好庆祝一下,为了此战,他们足足担心了两个月,也该放松一下了。”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