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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坏话。不得不说,这很像青春期少年为了吸引心仪的异性的方式。”宋观听到这里在心里吐了个槽,哪里只是异性,心仪的可能还是同性。新世界的大门还没有被开启,少年你果然还是too young too s; “这只是网游里,”姜维看着宋观,似乎是不明白,“但是现实里,你又显然是对游戏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在乎的。你的行为很像是因为某种理由,而不得不执行如今的现状。就算不是强迫,那也并非发自内心的一种行为。”
宋观手里还攥着电子书,愣了愣。他下意识地反驳:“我不……”
“很多时候,你总是准确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应该说的台词都已经准备好。”将宋观才起了两个字开头的话语打断,黑发的青年手搭在键盘上,苍白修长的手指衬着以黑为底色的键盘,两厢对比得实在是有些触目。姜维微微偏过头,神色从始至终没有变化,只有眸色透出些许困惑和考究,“你心里似乎有一个模板,关于这个游戏里的发展。我不能确定这到底细分到什么程度。可你表现得好像一切都已经经过了彩排。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样的。”
宋观:“………………”
宋观又惊呆了感觉就好像是自己被敲了一闷棍,尤其是那句“你心里似乎有一个模板”。对方应该不会知道系统的存在。对方也应该猜不到系统的存在。但——无论他心里头怎么想,无法改变的是此刻最真切的感受,仿佛于数九寒天里吞下了一块冰坨,心头一截都凉了。宋观表情僵硬地:“你说什么啊。”他试图放松让自己看起来更若无其事一点,“只是有人让我帮忙而已。”
宋观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像这个样子。这种好像所有一切都被人看穿了,无可遁形的感觉。时间太短事情太过突然,一切的发生都没有任何准备。脑中如同被人丢下一颗重磅炸弹而出现短暂的空白。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宋观此刻脑海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把姜维的这个问题揭过去。这一下意识的举措无关深思熟虑,无关防患未然,无关瞻前顾后,无关防微杜渐。大脑一片的空断。如同一个被侵/犯了领地的动物会本能地去选择攻击入侵者一样,宋观本能的反应就是去掩饰。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得就像一块被风干的咸鱼:“我……我在帮忙追人搭红线。”宋观顿了顿,几乎要忍不住地多说点来掩盖所有一切。但脑中空白,于是到最后言辞也只是空白的一句,“你……你之前的猜测很大一部分都对,的确排练过,不过具体情况更复杂点。”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真假揉在一起的时候才不易分辨。宋观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对方的视线的确如此,他真的倍感压迫感。有那么一瞬宋观自己也觉得,他真的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似乎掌心都冒出冷汗了,而姜维就这样微微偏过头看他。黑发的青年表情波动并不多,哪怕是此刻好奇的时候,也不怎么显。姜维若有所思看着宋观,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宋观听见这句话简直要绷不住自己的表情。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我都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带着眼镜的黑发青年问完宋观问题后,就低头继续操控游戏人物去跑任务去了,真是兢兢业业非常认真的小帮手,“答应了别人就一定努力完成”的优秀品质在姜维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似乎完全没有被之前的谈话困扰,就好像之前的话题只是谈论了一下天气那么简单。姜维的面色一直苍白得带点病倦的感觉,一度宋观觉得对方看起来就像纸糊的一样经不起欺负,现在看着印象全部翻盘。这场谈话果然给宋观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导致他此后潜意识里一直觉得对方略可怕,连对方削的苹果也不敢嫌弃。青年削苹果的方式一直槽点满满,那动作简直跟面馆师傅切刀削面一样,每次宋观看着都会觉得对方很有可能把自己的拇指也削掉——尽管这样可怕的流血事件一直没有发生,但看着真的感觉好疼啊!除此之外每次姜维削完之后,这倒霉的苹果基本就只剩一个核外带可怜巴巴的一小圈果肉。被迫减肥到形象凄惨的苹果让人拎着都无从下嘴是想闹哪样,而且对方还会一脸认真地把苹果塞进他手里,说:“给你吃。”并且在接受来自宋观有点勉强的道谢之后,会更加一脸认真地回答,“不用谢。”宋观:“……”
哪怕后来知道了对方只是缺根筋的天然黑,平时遇到什么事情都是直接说出来的。比如说前头的那个“你心里似乎有一个模板”把宋观惊得够呛的事情,也只是姜维随便问问。不是针对,只是像“发现教科书上出现了一个错别字,于是把它圈出来”,因为感到困惑,因为感到违和,所以就提问了,没什么深意。可是即使知道了是这样,宋观还是感觉压力山大,他曾表示自己一个人住院妥妥的没有问题,但是被姜维用充分的理由驳回了。宋观有点想吐血,身边有一个“真相只有一个”的小伙伴,真的让人觉得很担忧好么,想想吧,哪天要是撸/管后续处理工作没有做好,哪怕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也绝逼会被对方推理出来的好吗!这样就很尴尬对不对?更尴尬的是对方情商被狗吃了,他绝逼会说出来的啊!绝逼说出来的!而且用很学术的语言,妈蛋就跟写生物研究报告一样!为什么宋观会这么清楚?因为他经历过差不多的事情——不过不是因为撸/管,而是因为不撸/管!
其实宋观也感觉到了,似乎自从被砸之后,他某方面的生理需求就好像没了。但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了,这壳子的毛病多了去了,债多不愁,虱多不痒,壳子也不是自己的,那玩意儿能不能用好像也没多大问题。可是!姜维你这样讲出来真的好么!还带观哥去男科!他长那么大,连着进入系统之后那么多年就从没有去过男科!这货还鼓励他:“看男科并不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病情千万不要拖延。很多病早期并不难治,拖晚了就严重了。”宋观:“……”可是他不想去啊!不想去啊不想去啊!宋观泪流满面,真想揪住对方的衣领问一句:你在外面这么**炸天,你家里人知道吗!
……自从去过男科之后,那些医生护士看自己的目光好奇怪!这绝逼不是他的错觉!好不容易捱到康复出院,宋观真是泪流满面地要心花怒放了。这家医院必须拖入“此后绝不会再次踏入”的黑名单,并且从回家路上开始宋观就开始考虑着手搬家的问题。这绝逼是关乎人身安全的大事。他可不想任务没完成自己就先挂了。虽然这周目前面他的确是消极怠工,对待任务态度很随便,但他决定改正了。都在这个世界待那么久了,浪费这些时间很可惜,而且他的任务到目前都没出现什么大差错,努力一下是很有希望的……搬家之事迫在眉睫,楼上这货烧个饭都能把地板轰穿,宋观总是在想对方真的是在烧饭而不是在烧tnt之类的玩意儿?简直人形凶器!他觉得,有这样一位神一般的“厨房炸弹魔”邻居,他就是在家时时刻刻戴着安全帽,也不安全好吗!
于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搬家了!
当天晚上宋观正在房间里理东西,听到敲门声,本来以为是熊孩子的,自从医院里姜维接手照顾他之后,熊孩子们来的次数就少了,结果开门一开是姜维,姜维手里还端着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说是自制以表庆祝出院的。
小蛋糕看起来非常的精致很好吃的样子。大概因为之前“厨房爆炸”事件,所以宋观对姜维的厨艺还是有一点点怀疑的。可是这个蛋糕看上去很美味的样子,而且好歹也是人家专门做出来给自己吃的。宋观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想,顶多就是看起来很好看结果口味惨绝人寰而已,也没什么。于是宋观就在姜维没什么表情但略显期待的眼神中尝了一口,姜维问:“还好吃吗?”其实宋观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真的,就是什么味道都没有,除了吃进了嘴里咀嚼时候的感觉,他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宋观看着姜维期待的眼神,但相处了那么久,他也是知道的,对方没什么坏心眼,只是……缺、根、筋……虽然很多事之后回想起来都让他有些吐血想揍人,但既然是决定要搬走了的,宋观想着反正以后也看不到了,男子汉大丈夫果然还是要大度点,于是他对上姜维的眼神,晃了晃手中的叉子,还是评价说:“不错,很好吃。”
——不错,很好吃。
小的时候,家长老师们总是告诉我们不可以撒谎,撒谎的孩子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不可以撒谎不然鼻子会变长”,“不可以撒谎不然就会被狼外婆吃掉”,撒谎是不对的——可是有一种谎言会被人们原谅,那是善意的谎言。
——但是为什么他在说完这个善意的谎言之后,就像遭了天谴一样,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呢?
在说完这句“不错,很好吃”之后不过五秒钟,宋观就觉得身子变得有点奇怪。他很难形容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个什么具体的样子,似乎是感觉到了一点不适,可又好像没有。这件事显然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宋观在吐了一堆白沫之后,就直接倒地上去了。脑袋贴着地板的时候,宋观突然有点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系统福利。死亡感受都会被弱化。就像他之前被混凝土砸了的时候那样,宋观他被砸昏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感到什么痛觉。如此推断的话……擦,其实这不是他尝不出味道的问题吧,其实根本就是他感受到了死亡的胁迫,然后才味觉全失的吧!
意识远去的最后一个念头,宋观想,姜维你是要逆天,这个蛋糕是有多奇葩不能让人吃,里头放了老鼠药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目最后依旧结果是逼!受!成!攻!但我可以很骄傲地告诉大家尼萌绝逼想不到是肿么回事!
第五弹邻居一个两个都是谜()
于是宋观重又进了医院;并且这一躺就是一个星期还有多。像这样住医院住得跟住家里一样顺溜的情况,真是不知该让人如何形容。不过说起来,无论是前一次住院还是这一次;“病床难求”的情况宋观倒是一点都没遇着;这大约还是托了姜维的福。院长是姜维舅舅;姜维的表哥也是院中就职的医生。姜维表哥敲门进房的时候;宋观刚做完检查没多久,不过因为身体难受,他合着眼睛没多久就睡了。于是姜维表哥进来;看到的就是姜维一个人坐在病床旁抱着电脑发呆的画面。
房门开启没有声音;但姜维仍是第一时间察觉到;抬眼看清来人之后,姜维露出了一个大约算得上是感觉比较意外的表情:“哥?”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很奇怪的,明明是很端正的白色,这位年轻医生的穿着也的确没有问题,打扮甚至算得上是一丝不苟,但偏偏给人一种莫名的吊儿郎当的感觉。不正形。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像是轻浮的嘲讽一般。姜维表哥挑了一下眉,算是那声招呼的回应,他进门后将手中的文件夹随便寻了一个地方搁置,低着头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这是个很惯常,也很客套的问题,于是也就很难回答,因为实在太过笼统广泛。姜维想了想,“还……行。”又觉得自己到底回答得太简洁了些,便将手中电脑放下,补充一句,“和以前一样。”
而同姜维打过招呼之后,姜维表哥便往床旁边一靠,他似乎此番来的目的就是奔着病床上的人来的,几乎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病床上的病人,打量了半晌,做出这样的评价:“原来这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院花’啊。”他伸手戳了两下宋观的脸颊,“我还以为是怎样,其实——长得也不怎么显眼么。”
姜维奇怪:“什么?”
姜维表哥转过身:“我听说这是你邻居?上次是因为你把地板弄穿了,所以把他砸进了医院,然后这次是食物中毒?”
姜维停了好一会儿,才给出了一个:“……嗯。”
姜维表哥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其实他同姜维长得很像,但因为气质截然不同,于是原本六分相似的样貌,因那气场缘故,也成了全然相反的模样:“知道你奇怪我怎么知道的。这事传得差不多整个医院都知道了。他叫——宋观是吧。”姜维表哥抄着手站在床前,“我爸手底下好些人,就为了能到他房里来检查的机会,居然打起来。本来也没什么,只是后来闹得太离谱,我长那么大,也没见过有人为了个病人就争得头破血流的,又不是争家产,我爸看不下去,就下了禁令,又怕叫了别人镇不住场面,就顺便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