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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火君王-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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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完军太师倪元俊与江西参政陈友谅合力在长江中大败官兵答失八都鲁部,尽歼元军精锐三万人。至此,官兵中路军已经失去了进攻能力。一场胜利强烈的提升了低潮中义军的军心。

    急报十万火机发往徐州,丞相脱脱正在这里坐镇指挥天下大军的平叛。

    他无法阻挡这个噩耗传到大都。这场大败很容易令朝中人想到前年也先帖木儿在黄河边对韩宋贼兵刘福通的那场大败——一场莫名其妙的大败。脱脱知道时机非常不好,他收复徐州后,朝堂中许多人原本以为平定天下指日可待,但过了大半年后,官兵还是在高邮和南昌两座城前磨蹭。不但没有进展,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整个徐州城近乎是一座兵营,年初脱脱以铁拳压顶战场之势击败徐州贼之后,把方圆百里的汉人屠杀的干干净净,这里便成为了他大军储备粮草的地方。

    信使带来了答失八都鲁的亲笔信,他在信中详细讲述了战败的经过,并请罪,表明湖广形势十万火急。

    信使离开武昌的时候,天完水师已经把官兵的战船封锁在港口里不敢出来,倪元俊的先锋已经到了武昌城外。

    军中诸将都耳闻的这个噩耗,惴惴不安的等着脱脱的发怒。

    脱脱从信使手里接过信,他的手指白皙,看上去与一般的蒙古汉子大相径庭。他脸庞消瘦,下巴是有几缕稀疏的胡须,穿着蒙古人常穿的半掩胸皮袍,头上戴着一顶花狐皮帽,看上去是个很有涵养的人。

    诸将均低头,一眼看去这座屋子里竟然有一小半人都长着汉人的面孔。他们都是中原原本附弥勒教人,后又投靠朝廷的豪强。朝廷兵马能这么快剿灭韩宋,离不开这些人的帮助。

    那几页书信在信使手里如有千斤重,脱脱轻飘飘的接过来,看完便放在一边。只有细心的人方才能看出,在折起信件的瞬间他胸口的起伏加剧了几下。答失八都鲁战败已是军中皆知的消息,他恼怒的是答失八都鲁在信中所说,几乎令他怒不可遏。

    答失八都鲁把战败的责任都推到重用汉人的缘故,在信中向他进言杀尽天下汉人。

    “一派胡言!”脱脱心中暗自呵斥。他把信件收到衣袖中,脸色如冰。如果这封信的内容被帐中将领知道,高邮城外的百万兵马立刻会作鸟兽散,乱的将不仅仅是湖广,中原也将重陷入危机中。

    “没什么大不了,不过一败。”他轻轻的挥挥手宽慰诸将,“高邮城中粮食殆尽,等平定了张士诚,本相再率诸位平定湖广。”

    帐中无论是蒙古人、色目人还是汉人都松了口气,只要丞相胸有成竹,他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脱脱说出此言便是放弃了全面平定贼兵的计划,暂时把湖广放到一边,先打通江南与大都的通道。

    当即有几个将领站出来阿谀奉承,说高邮城已是强弩之末。

    都是些陈词滥调的说法,从官兵围住高邮城时,这些人就是这个说法,如今大半年过去了,这些人还在这么说。

    好听的话听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更何况在这种时候出。脱脱心情一阵烦躁,摆手道:“本相从去年领兵平叛,各路兵马捷报不断,灭韩宋天完,斩杀贼首韩林儿、彭莹玉,今日虽有答失八都鲁在湖广一败,算不得什么,尔等回约束士卒,妄言乱军心者斩。”

    “遵命!”诸将乱哄哄的答应着,各自告退离去。

    等帐中人空了,脱脱一个人坐在那里,他细想了一阵,又把答失八都鲁的信拿出来看了一遍,心中的不安愈来愈重。

    他率百万大军受阻于高邮城,朝中早就有说法,说他故意按兵不动,养寇自重,暗中图谋不轨。他知道是哪些人在陛下面前进谗言。说自己不轨是假,他们是恨自己重用汉人,挡住了各家子弟的官路和财路。但皇帝不会这么想,自古大将在外领兵难有不被君主猜忌的。蒙古人视汉人如奴隶,这太正常不过。但天下汉人太多,蒙古人太少,他只不过是想拉拢一部分汉人,便遭到无数人的反对。

    “答失八都鲁也这么说了!”他想到这场大败给了朝中人攻击他最好的理由。

    但是,答失八都鲁确实败在汉人叛军手里,这令他无话可说。

    他如今面临的难题,湖广和江南险恶的形势倒在其次了,朝堂之争才是根本。如果陛下对他不信任,朝廷换一个仇视汉人的大臣来领兵,中原才扭转的局势将一日崩坏。

    “来人,上笔墨。”

    仆从躬身脚步轻快而来,一张白纸铺开,脱脱端腕执笔,蘸满浓黑墨汁的笔悬在半空中,半天没写下一个字。

    君心难测,他一封奏折又能起什么作用,不疑的会不疑,如果君心真的生疑,他这封奏折又能起什么作用?

    袁州水战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天下。

    原本气势汹汹在山林里追剿义军的官兵短短几日间气焰全失。高邮城外兵营连绵几十里,流言不是脱脱想遏制便能消失在无形中,尤其是各路汉军,本就是鱼龙混杂,许多人三心二意,在攻城的时候就更不愿意卖力了。

    天寒地冻,脱脱心思不在攻城上,高邮城外的攻势便自然缓了下来。

    奏折送出去之后,他心中不安一点也没缓解,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环绕,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着,不让军中诸将看出什么端倪来。百万大军的军心系在他一人之身,尤其是那些新降的汉人。

    此消彼长,官兵沉寂后,各地义军越来越活跃。五日后,竟然有斥候禀告在开封城外见到了韩宋元帅刘福通的旗号,这些贼人真是胆大包天。

    脱脱一边往宫中打听消息,一边调动各地兵马平叛。

    命答失八都鲁坚守武昌,只要武昌城不丢,天完贼人便如同水沟里的浮萍,掀不起大的浪花。命董传霄放弃瑞州退往江南,湖广官兵战败后,江南的局势将由攻转守,再留在瑞州已经失去意义,保证江南无失才是重中之重。

第385章 南下() 
连脱脱都心神不宁,又怎能让各地官兵安心剿贼。

    离春节还有一个月的寒冬腊月里,天完皇帝徐寿辉从黄石的山里走出来,领倪元俊、赵普胜、陈友谅等一干悍将把武昌城围的水泄不通。

    军令传到答失八都鲁手中时,他已经放弃了突围的想法,丞相让他坚守,便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去。武昌乃是长江重镇,如果再丢给贼兵,朝廷费了无数钱粮这半年就白忙活了。

    死灰复燃的天完朝廷短短数日见似乎变得比从前更加强盛,湖广前来加入义军的汉人不计其数。官兵大败后,原本在观望中的许多人发现鞑子比想象中要脆弱,汉人的天下也许真的要来了。

    倪元俊亲自指挥义军攻城,如今天完朝廷所有兵马皆听他的号令行事。

    连棉衣都穿不上的士卒在寒风中顺着云梯爬向武昌城头,他们浑身散发着热气,看上去渺小又令人生畏。

    “杀上去!”倪元俊起着一匹漆黑如碳的战马绕城巡视督战,有时候会耀武扬威的在喊几声。他觉得自己是这里最有威势的人,事实也正是如此。那扭转天下大势的一仗是他打的,那时候徐寿辉在哪里?太师邹普胜在哪里?他的脖子昂的如一只大白鹅。

    想到邹普胜,他扭头看向东山方向,徐寿辉和邹普胜正在那里观战。如果说他对邹普胜还有那么一点尊敬和畏惧之心,那么天完的皇帝徐寿辉在他眼里几乎没有任何威严。当初举事的时候,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徐寿辉是怎么当上皇帝的,只不过是凭借一副好皮囊。

    “这天下是我打下来的,凭什么要徐寿辉那个蠢才!”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在他心里最深的地方长出来。

    他催马转向东山方向,朝亲卫们喝道:“走,随我去觐见陛下。”

    铁蹄踩着冰疙瘩咯嘣咯嘣响,骑兵风卷残云般疾驰向东山。

    山顶岩石上的积雪反射着金色的阳光,两个人正在站在最高的平坦处对下面指点交谈。一个人头戴双龙戏水冠,另一个是道士打扮,手里拿着一杆拂尘。

    邹普胜是彭莹玉的弟子,但一直都是这幅道士装扮,当了既然天完的太师也不该。

    头顶龙冠的中年人看见由远而近的骑兵,耐不住兴奋道:“看我天完的元帅来了,倪元帅真是我天完的勇将,收复武昌,驱走鞑子全靠他了。”

    邹普胜不置可否,抱在怀中的拂尘随风飘动。

    “太师,你说我们能驱走鞑子吗?”徐寿辉兴奋起来,但很快又垂下头,双手合十向南方,“天完今日浴火重生,可是祖师再也见不着了。”他藏不住心中的悲伤,让邹普胜有些感动。“陛下是个仁君。”他想起祖师对徐寿辉的评价。正是因为如此,祖师虽然对他推徐寿辉为帝不满,但最终还是默认他的做法。

    他们这些做弟子无一不清楚师父的想法,几乎所有人明里暗里都曾经算计过师父,逼迫过师父,可师父就像不知道一般维护着“彭党”的团结,不想看到他们这些人相互残杀。可是,如今师父不在了……

    邹普胜心中涌上一阵愧疚,该来的终究会来,“彭党”分裂残杀终不可免,师父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他轻轻嗓子,道:“倪元帅和陈参政都是我天完的栋梁。”

    “是啊,”徐寿辉把两只手放下,先点头赞同,再补充道:“还有征西大将军郑晟。”

    邹普胜心中冷笑一声,“他可不算是我天完的臣子。”

    徐寿辉怔了怔,随后笑道:“也许吧,他们叫天启,我们的国号是天完,郑宗主即使不是我天完的臣子,也算是我们的兄弟。我写给他的书信他已经回过来了,说江西南昌之地就交给陈友谅了,他不日将率军进入荆州,攻打襄阳。”

    邹普胜哼了一声,道:“他打得好算盘,占了荆州就阻断了我们入蜀的道路。如今天启军的主力在往江南进攻,他身为宗主在长沙驻军,中中间正好被我天完隔断开,陛下怎能相信他能容忍。”

    徐寿辉细细一想,忧愁起来,问:“那该如何是好。”

    邹普胜指向越来越近的骑兵,道:“先攻下武昌再说,到时候怎么办还不是陛下说了算。”

    橘子洲头。

    空落落的兵营今日被新调集来的乡兵填满。湖南参政李玮奉命把各地乡兵集合起来等候军令。天寒地冻正是农闲的时候,各地有大量空闲的征集民夫可以征集。

    近几日,留守的士卒正在把这些民夫编制成军,加以操练。天完正在江北发起如火如荼的攻势,但郑晟却迟迟没有下达渡江的命令,让湖南路的官员等的心里急的如猫挠。

    郑晟不是怕荆州留守的官兵,徐寿辉还没有给他回复,但天完的水师常常在长江水路是活动。倪元俊在袁州水路击败官兵后,又收降了部分水师官兵,再加上他招揽的水寇,已是长江中不可匹敌的水军。

    郑晟小心翼翼不愿触及天完朝廷的疑心。鞑子只是打了一成败仗,如果天下义军不能齐心,这场胜利转眼间便可能化作昙花一现。

    但有些隔阂无法消除,他决不想天完军和天启军在荆州为了争地盘大战一场。

    毛大一遍又一遍的前来请命要渡江,郑晟一遍遍的不许。那些挂着天完旗帜的战船令他非常不安,他知道倪元俊是个很疯狂的船夫。

    腊月初十,武昌的战事还在持续。

    就在郑晟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封瑞州来的急报改变了他的主意。

    张宽仁急报:“董传霄军放弃瑞州退往江南,天启军先锋已经追击到芜湖。”江南人心惶惶,张宽仁看到了夺取这块天下最富庶地盘的希望,奏请郑晟亲自前往江南统领大局。

    董传霄军本就是疲军,在撤军中断后的兵马被彭怀玉和秦十一击溃,大军损失惨重。张宽仁是在极度兴奋中写出这份急报,他担心天启军攻入江南后会遭到脱脱的强力反击,想请郑晟对天启的战略做出调整。

    拳头只有砸向一个地方才能用上全身所有的力气。西上或者南下,天启实力有限,中间被天完朝廷在长江水路中隔开,郑晟只能做出一个选择。

    “西上还是南下?”

    天启军西上几乎没有任何障碍,元军在蜀中力量薄弱,四川几乎唾手可得。如果南下,便意味着很快会找到对手,无论朝廷还是其他各路义军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片膏腴之地落到旁人的手里。

    他拿着天启弟子绘画的天下最精细的地图仔细端详,有个地名忽然落入他的视线中。

    金陵!

    本该是这个位面朱元璋的龙兴之地。他虽然没有把这位位面之子当回事,但出于好奇心,他从未放松过对他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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