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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火君王-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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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近东大街有一个小石桥坐在河上,石桥两边有一大片零散的集市。

    这里卖什么的都有,乱哄哄的。大清早就有城外郊区的贩子前来摆摊子卖些果蔬鱼肉,也有专门卖布片、瓷器等等的杂货铺。

    这片虽然热闹,但都是些市井小民,达官贵人可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在如此杂乱的地方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差不多。

    桥东有家小酒馆,店面不大却收拾的非常干净。

    这家很奇特,店里有柜台,店门口也摆着几个半人高的酒坛子。一个伙计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酒舀子,身前酒坛的泥封刚刚把拍开。舀出来的酒花如何清冽,香味扑鼻。在这里可以买酒带走,也可以进屋里要几个菜喝几杯。

    门口有一群人排队买酒,但店里的客人并不多。因为在这家酒馆带走的酒和在这里喝的酒并不是一个价格。

    集市里生意不错,早早卖完货物的人偶尔放纵来这里买点酒,但对市井百姓来说,哪怕一斤的酒的价格哪怕差一文钱,他们也会捡便宜。坐在酒馆里喝与坐在外面街道的石阶上喝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酒,何况他们家的酒虽然便宜,但菜的价格可是能让一般人感到肉痛的。

    快到晌午时分,候在门口买酒的队伍排一丈多长,站在门口的两个伙计忙两只手的一刻不得停。他们家的酒远近闻名。

    忽然,不远处一个身穿锦衣的中年汉子从熙熙攘攘的街道里挤出来。他慢腾腾来到酒馆前仔细辨认了一会,确认没错,抬脚走进去。

    “客官,吃酒?“进了店面立刻有小二出来招呼。

    “找人,嗯,”来人往店里张望了一阵,马上换了口气,“也来三碗酒吧。”

    屋里七八个方桌,有三张桌子上有客人。

    最靠里面的桌子上坐了两个人,一个身穿白衣,正看着不远处白练似的河水发呆,另一个穿青衣,目光正在心不在焉的在街道拥挤的人群中扫过。

    “客官,就坐这里吧,“小二指向一张靠柜台的桌子,”这里清净,客官还要来点什么吗?本店第卤肉和咸菜都是一绝。“

    他摘下搭在肩膀上的毛巾在桌面上又擦了擦,抬头却发现那锦衣人从他身边经过,径直往最里面那张桌子去了。

    “少爷!”张金宝恭敬的站在两步开外,用只有三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白衣人转过身,”过来坐下吧,我躲在这里你也能找到,看来王中坤没少帮你忙啊。“

    小二追过来,惊讶的问:“原来你们认识啊。”

    张金宝回头笑着打了个招呼,拉开凳子坐下去,正对着白衣人。

    张宽仁伸出手指头勾了勾:”再来一叠咸菜吧。“他就好这一口。

    小二很快把酒和咸菜端上来。

    那酒舀出来看上去甚是清冽,放在碗里沉淀下来还是有些浑浊。

    张金宝看清楚不经意间皱了皱眉,在市井小巷中哪里能喝道好酒。

    “少爷一直在躲着我。”

    张宽仁平静的凝视张金宝,道:”可是还没能躲开。“

    “少爷既然躲着我,那一定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张金宝的眼睛闪过兴奋的光芒,“宗主召月儿侍寝了,月儿的身上流着张家的血,她的机会就是少爷的机会。”

    “是你的机会吧,”张宽仁冷冷的回击,随后又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才是朝月儿最亲近的人。”

    张金宝没有否认:“不错,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他的语气里有壮志得酬的畅快,但立刻又转换语气为自己辩解道:“宗主娶月儿,天启上上下下谁不高兴?看上去少爷好像觉得我做了一件坏事。”

    “当然有人会不高兴!“张宽仁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咸萝卜放进嘴里,”你得偿心愿,过来找我做什么?“

    ”是啊,是有人不高兴,宗主无论再娶谁,夫人都不会高兴,“张金宝暴躁起来,“少爷以为躲在这里就能永远逃避吗?等夫人回金陵,她会以为你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当然不能,张宽仁意兴阑珊,酒入口都像没了滋味。

    月儿出身明教,是翠竹坪走出来的人,他怎么也撇不清这层关系。

    于凤聪广州镇压了弥勒教中激进势力的兵变后,一年来郑晟默许了她的行为。宗主的一个义子周顺还被关在广州府的大牢里,另一个义子项甲被解除了兵权闲置,宗主马上会有亲生儿子了。看上去弥勒教残党失势,于家兴起已经不可避免。可谁又能心甘情愿的退出权力的角逐场呢。

    他立下的功勋已经让宗主心生忌惮,彭怀玉刚刚取代他的地位。但他知道宗主其实还是很信任他,他们当年在翠竹坪里权就是知己。风头就让彭怀玉去出吧,时间会慢慢抹平他在军中留下的印记,他还可以为宗主出谋划策,可现在这件事又把他推到风口浪尖。

    “你被王中坤利用了。”他警告彭怀玉。

    “是啊,他们害怕夫人,许多人晚上都睡不着觉。只有与少爷联手才能保护自己。但是谁利用谁还说不定呢!“张金宝憨笑起来,像一个老实人,”宗主还没有子嗣啊,如果月儿生了儿子……。宗主的儿子,天启中许多人已经望眼欲穿了。”

    他们端起碗喝酒,吃菜,张金宝的话还没有说完:”少爷,你躲不开的。“

    张宽仁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是啊,我逃不开。”

    月儿与于凤聪并没有仇恨,何况月儿是那种与世无争的小女人。夫人之所以会忌惮月儿,正是因为他张宽仁啊。宗主现在还不是皇帝,但那是早晚的事。一个有强大外戚支持的嫔妃,而且还是个极有可能生出太子的嫔妃,几乎必然会被皇后看做眼中钉肉中刺。

    随着月儿嫁给宗主,天启内部弥勒教势力必然会蜂拥到月儿乃至他张宽仁的旗下。于家交结豪强,弥勒教余党立跟贫民,宗主现在一定在头疼的发胀。

    “你来找我做什么?”张宽仁现在比郑晟好不了多少,这不是单纯的信任能解决的事。

    张金宝道:“过去三天了,宗主一直没有见月儿,也没说要娶月儿,我想少爷去见见宗主是不是好点,夫人不久就要回来了。”

    张宽仁脸上露出极少出现的嘲讽神色:“亏你跟在宗主身边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宗主是做决定是万万不能逼迫的吗?”

    张金宝不安的扭动身子。

    夫人就要到达金陵了,王中坤也要来了,随他们同时赶到的还有周顺、项甲等一干牵涉到广州之夜的人。郑晟一日不表明要娶月儿,他便一日不安心。

    “宗主会娶月儿的。”张宽仁的话像是给张金宝吃了一颗定心丸。

    ”走开,走开,……“正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队身穿玄衣的城防兵匆匆赶来,把这座酒馆围的水泄不通,买酒的客人被驱赶的一哄而散。

426。第426章 天意() 
门口卖酒的伙计被吓得浑身直哆嗦,自古民见官矮三分。 天启军血洗金陵城的日子过去没几天,城里的蒙古被杀光了,汉人殃及池鱼的也不少。

    “城防军?”张宽仁瞥了一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二十多个城防兵在外布置好防御后,一个身穿百夫长号服的人手扶刀柄走进来。这群人进退有据,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兵马。

    张宽仁抬头时正好面朝门口,那人进门四处打量一眼便看见他,心头剧震,连忙过来躬身行礼道:“大将军。”同时也看见了与张宽仁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张金宝。

    军中何人不识张宽仁。

    看这百夫长的反应,张宽仁便知道他不是来找自己的,微微额首还礼。。

    那百夫长见礼后,指向张金宝的背影道:“不知道大将军在此饮酒,末将奉命来抓住张金宝。”他直接提及张金宝的名字,显得很不尊重。

    张金宝回过头来。

    那百夫长瞪着他,道:“张金宝,末将奉宗主的命令抓你回去。”

    张金宝脸色瞬间万变。难道是宗主发现了有人暗算他,来追查此事?逃是逃不掉的,就算他能逃离金陵城,天下也没有他的藏身之地。

    情急之下,他回头求助般看向张宽仁:“大将军,该说的我都说过了,请大将军去见宗主为我求情。”想起右弼卫大牢里的酷刑手段,他从心底感到发凉。

    百夫长回头招手,命两个部下站在张金宝左右。他们可不知道张金宝过去的经历,可能是看张宽仁在场,又见到张金宝能与大将军在一张桌子上喝酒,不好意思用绳子来绑他。

    “走吧。”百夫长使了个眼色。两个兵卒一人拿住张金宝的一条胳膊,这已经是最温柔的抓捕方式了。

    就在张金宝转身那一瞬间,张宽仁忽然开口没头没脑的问:“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对不对?”

    张金宝迷惑的回头。

    张宽仁盯着他的眼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你罪有应得。”

    “啊!”张金宝想反驳。

    “押走!”百夫长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兵丁推着张金宝离去,等众人都出了屋子,百夫长才朝张宽仁行了个礼,“大将军,打搅了。”城防兵来去匆匆。

    “看来,这里的酒是喝不成了,”张宽仁无奈的摇头,跟着城防兵后往人潮拥挤的集镇中走去。

    小鹰往桌上丢了十几文钱,一路小跑跟过去。

    过了好半晌,酒馆的掌柜和伙计才回过神了来,原来这几天一直来店里喝酒的白衣人是天启的大将军。掌柜捡起桌上的铜钱在手心捂了好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爷,老爷,”小鹰追上张宽仁,“您要去见宗主吗?”

    “去那里有什么用,给张金宝收尸吗?”张宽仁连头也没回。

    “那……,那你不救金宝叔了?”小鹰刚才可是把张宽仁与张金宝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心里其实很同情张金宝。

    “我哪里能救他,我现在去求情,就是送他去死啊。”张宽仁一边走一边说,“自作孽不可活,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他?”

    小鹰好奇的问:“谁?”

    张宽仁却再也没有回答。他们穿过热闹的集市走向自家府邸,一回道家中,张宽仁立刻命家丁把大门紧闭上,任何人来都不见。

    这是一场稍微处理不慎就会引发一场腥风血雨的风波,张宽仁知道自己逃避不了,必须要冷静面对。

    ……同样需要冷静的还有郑晟。

    ——————

    ——————

    张金宝被押回宗主府时,郑晟正在大厅中等着他。

    他坐在太师椅上,两条腿分开,腰板都没碰到身后的藤背。

    身边的人都知道,宗主脸上的阴云堆积了好几天了。都说火气憋久了会心郁,郑晟已觉得自己浑身血液快要不通畅了,嘴角涨了两个大泡。

    “宗主。”护卫松开紧紧钳住他的双手,张金宝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说吧,你做了些什么?还有哪些人与你合谋?”郑晟的声音就像被风从寒冷的冰窖里吹出来。

    “宗主,什么?”张金宝瞪大眼睛,还想装傻蒙混过关。

    郑晟站起来一手揪住他的胸口,“现在我的耐性很不好,你刚才去见张宽仁了,告诉我,是不是他,是不是他与你合谋?”

    郑晟凶悍之极,其实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如果这件事的背后是张宽仁与弥勒教人合谋,他几乎没有办法。他是天启的宗主,但也会受制于时势。他没有三头六臂,无法一个人打天下,张宽仁和弥勒教联手可以影响天启大军的半壁江山。月儿是个可怜的棋子,但他这个下棋的人也变成了棋子。

    亲兵卫立刻靠过来。宗主与张金宝离得太近了,他们怕出什么意外。

    张金宝紧张的张大嘴巴,脑子里嗡嗡直响。“宗主知道了,宗主知道了!”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大喊。我要死了,张宽仁会来为我求情吗?月儿会为我求情吗?

    半个时辰前,在小酒馆里,张宽仁最后突然对他说的那句话响在他脑子里。“我不能认罪,我要是把一切都说出来就死定了。”

    郑晟粗重的气息喷在张金宝的鼻子上,“说!”

    “我说,我说,”张金宝像只死青蛙被提在半空中,“是月儿,月儿。”他喘了口气,“月儿喜欢宗主很久了,许久之前,在她还没有进罗霄山时就一心想要嫁给宗主,是她让我那么做的。”

    “无耻的狗东西!”郑晟大怒,反手把他扔在地上,“关入大牢!”

    两个亲兵卫拖着张金宝离开,大厅中瞬间恢复安静。

    月儿啊,看起来那么柔弱,没有一点心机。“那是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啊!”郑晟怎么忍心去伤害她。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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